“只是那东西重,又占地方,可能不会太多。”贺丛渊又解释了一句,免得她失望。
行军打仗带的定然先是粮草,然后就是金银,像这些矿石什么的,虽然稀有,但在北境那边却没什么用,也无人能发挥出其真正的价值,所以他们带的就不多。
“没关系,有就很好了。”谢拂也不失望,她就是想看看自古书画家都推崇的群青到底有多美。
“今日累吗?”贺丛渊忽然问。
谢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摇头,“不累啊。”
听她说不累,面容也未见疲色,贺丛渊就放心了,今晚他就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原本那日就想试试的,谁知误伤了她,她的脚到今日才好。
谢拂还以为他累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就去沐浴。
贺丛渊心知她是误会了,想叫她继续忙,想想又算了,那样显得他更奇怪了。
谢拂沐浴的速度都比平日里快了些,出来时只穿着一身薄薄的寝衣,带着湿热的水汽,走路仿佛都带着香风。
贺丛渊转身,率先上了床,用被子搭在腰间,让人看不出异样。
他有点后悔之前说的不急了,这才过了多久,要是就出尔反尔,岂不是像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贺丛渊又唾弃了自己一把。
要是齐煜知道,肯定又要嘲笑他了,他堂堂贺大将军,何时有过这进退两难的时候?
他默念着清心咒,直到身边再次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为了验证猜想,他没有用内力把自己烘热。
等了许久,身边的人也没有任何动静,他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可很快他又陷入了沉思。
人是有潜意识的,这种潜意识除非是已经刻在骨子里,否则意识模糊时便会消弥,显露出本性。
怪不得她平日里睡姿如此平稳,除了那几次,都是一动不动。
到底是生活在多压抑的环境下,才会连潜意识里都是压抑着的,所以只有在那些时候,才是真正的她。
借着月光和微弱的烛光,贺丛渊深深地看着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被父母亲人薄待打压可以一走了之,为自己挣出一条路来,可她身为女子,只能顺从。
她反抗过吗?
或许反抗过。
可那些反抗因为没有强有力的支撑,在日复一日的强权下被压得支离破碎,消失得悄无声息。
她不是生来就如此小心翼翼,而是形势所迫,不得不迎合别人。
他也是她需要迎合的一部分。
想明白的贺丛渊为她难过,却又因为自己窥见了她真正的一面心中多了一丝隐秘的窃喜。
他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不对,不一定。
还有阮衡,阮衡发现过吗?
想到阮衡,贺丛渊心里那一丝隐秘的窃喜也消失了,只觉得晦气。
翌日贺丛渊下朝过后被叫进了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在御书房门口等候的阮衡。
自成亲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一见到贺丛渊,阮衡就想起成亲那日他被谢拂戏耍的难堪,怒火与妒火就要将他燃烧殆尽。
明明谢拂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告诉他,却偏偏缄口不,让他在大喜的日子里做出那般难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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