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解释,“贺将军乃武曲星转世,其命格太盛,常人难以承受,这命格于他无碍,就会影响到身边的人,先前贺将军亲事屡次不顺,就是对方的命格承受不住武曲星的命中之煞。”
“那,那现在呢?我二弟他可刚娶亲。”金氏问。
谢拂没说话,可明显也在期待着张真人的答案。
“敢问将军夫人是哪位?”
“是我。”谢拂出声。
张真人打量了谢拂一番,啧啧称奇,“怪哉怪哉,夫人的命格于贺将军而十分契合,二者如鱼得水,相得益彰,难怪会转而冲撞到老夫人了。”
老夫人这下看谢拂更不顺眼了,不过和其他人一样,更多的是惊奇。
她一个二嫁女,命能比侯府贵女还贵?
“那该如何化解呢?”
张真人道:“这好办,只要老夫人喝了这符水,再离得远远的,不常见面,自然也就冲撞不到了。”
老夫人时到现在已经完全信了,顾不得符水刺鼻的气味,当即就喝了。
贺丛渊沉吟片刻,“那就只能我们搬出去住了。”
老夫人难得没反对。
众人都看向镇国公。
镇国公看了半天,闻半天没说话,撂下一句“你要搬就搬”就拂袖而去。
他就说贺丛渊不会无的放矢,原来是打着搬出去的主意!
难为他还请来了张真人,想了这一番说辞!
谢拂也回过味儿来了,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法子,说自己和老夫人想冲,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老人父母在,不分家,若是父母健在就要分家,是会被人说不孝的,可这样一来,他们就是为了老夫人的身体“不得不”搬出去。
这招虽然损,但着实妙。
不过他是怎么让张真人帮他说这些话的,还笃定老夫人会信?
一直憋回了四宜堂,谢拂才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贺丛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前两年我曾偶然帮张真人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妻儿,他欠了我一个人情,老夫人本来就通道,四方观又一卦难求,如今张真人主动上门,老夫人自然无有不信。”
谢拂佩服。
两个时辰后,街边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里,贺丛渊把约定好的银票递给张真人。
“你加戏了。”
什么武曲星,什么如鱼得水,都不是他让他说的。
张真人捻了捻厚度,笑了一声,“将军见谅,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得真话假话掺着说。”
何况他也没说错。
只是这话不能直,不然就是泄露天机了。
没两日,贺丛渊命格冲撞老夫人的事情就不胫而走,像风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
镇国公本想再挽留一二,毕竟分家什么的实在难看,可一上朝听到路上不少百姓都在津津乐道,甚至还有同僚向他打探,听得他额头青筋直跳。
当晚,贺丛渊被镇国公叫去了书房。
镇国公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你就这么一门心思地要搬出去,难道国公府就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吗?”
贺丛渊轻嘲,“那父亲说说,国公府有什么舍得我留恋的?”
“自小父亲怕我出头,大哥怕我抢他的世子之位,更遑论整个后院都是陈家人说了算,从前我一人无所谓,可现在我已经娶妻,我不会也不能让她像我母亲一样,活得憋屈、忍耐!”
镇国公急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苦心吗?我是为了整个国公府!”
“是,您是为了整个国公府,却不是为了我,所以父亲,您就不要再阻拦了,你也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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