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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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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认识贺丛渊,他认识啊!

贺丛渊怎么会来他家里?

虽然不满,可这人说是京城第一权贵也不为过,他也不敢将人给得罪了,躬身一揖,“不知贺将军造访,有何贵干?”

贺丛渊没理他,看向林风,“都搬完了吗?”

林风道:“回将军,寿安堂都搬得差不多了,就这儿东西最多,其他的属下们待会儿再去搜,啊不,去找!”

这些人竟然跟贺丛渊有关系!

阮衡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下官自认为从未得罪过贺将军,不知贺将军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就算你是当朝国舅,我也绝不轻易罢休!”

谢拂心一紧,“阮衡,他是我”

话没说完,就被贺丛渊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打断。

“谢姑娘既然是来搬东西的,就别跟不相干的人掰扯那么多,本将军军务繁忙,若非端阳亲自上门,本将军岂会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谢拂顿了顿,她本来是想告诉阮衡她和贺丛渊的关系好让他死心的,可他为什么不让她说?

不明白他的用意,她只好道:“欢栀,还差什么?带着他们去找,速度快些。”

见那些人重新去搬东西,阮母又发出尖锐爆鸣声,“不许搬!一件也不许搬!”

“这些都是我的命根子!你们非要搬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阮母说着,就要往不远处的柱子上撞。

林风等人顿住了,他们是来拿嫁妆的,要是真闹出了人命,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贺丛渊却不吃这一套,他十三岁从军,十八岁就开始带兵,见过的刺头不在少数。

他冷声道:“依我朝律例,婆家擅自扣押女子嫁妆,当杖三十,罚金五百贯,正好京兆尹张大人也在,不如正好将人拿了回去。”

张和张大人站出来轻咳一声,“确有此条律例。”

阮家人这才注意到张大人也在,自古民就怕官,阮母的气焰顿时就弱了不少。

更别说三十杖,要是真打在她身上,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见阮母愣住,林风顿时上前按住了她,“快去搬!去找!”

“娘!”阮衡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谢拂,“我说你怎么这么硬气,原来是找到靠山了,谢拂,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谢拂轻笑一声,“那又如何,你能把我怎样?”

阮衡一噎,谢拂的话对他而如同火上浇油,可现下她身边有那么多人,他确实奈何不得她

这种憋屈感让他肺都要气炸了。

贺丛渊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本以为她是个乖乖女,谁知也有故意气人的一面。

有林风摁住了最难缠的阮母,其他人动作迅速,很快把阮府每个角落都翻了一遍,就连阮娇娇趁乱私藏起来的也都扒了出来。

阮母和阮娇娇望着被搬得空荡荡的屋子,一阵绝望涌上心头,母女俩齐齐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贺丛渊这才满意,“张大人,今日之事,你来做个见证,贺某的人只带走了该带走的,其他的阮府的一草一木,可都没有夹带。”

张大人额头都要冒汗了,“贺将军说笑了,下官自然是相信将军的为人的。”

谁懂啊,他本来在衙门里待的好好的,突然就被贺将军的人请了出来,说是要请他断一桩大案,他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子,结果就是个取嫁妆的小事?!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这位爷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惹到他,打上门去也是有的。

阮家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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