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严格保密，让凌影的人盯着南宫明，务必查清他背后的联盟势力。”凌曜抬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另外，把我们拔除莉莉丝节点、重创她网络的消息，透给古城各家族联盟——不用明说，让他们自己品。”

小七立刻领会：这不是简单的“打草惊蛇”，而是向联盟展示实力——古堡能精准斩断黑暗势力的触手，自然也能揪出联盟里的内鬼。“明白，这就去安排。”

小七退下后，书房里只剩烛火跳动的声响。凌曜将蝙蝠徽记放在烛火旁，红宝石的光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像极了那些藏在联盟里的暗流。莉莉丝吃了这么大的亏，背后的墨渊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南宫明牵扯出的联盟势力，更是一颗不知道何时会炸的雷。

乱世里，忠诚早成了可交易的筹码，背叛的价码，也在被这些势力悄悄改写。

同一时间，星辉古城西侧的一处奢华宅邸内，水晶球里的影像还在闪烁——那是莉莉丝三个情报节点被毁前，最后传回的破碎画面，此刻已黯淡得只剩零星光点。

莉莉丝站在水晶球前，绝美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指尖死死掐着桌沿，连精致的护甲嵌进木头里都没察觉。她精心织了这么久的情报网，一夜之间就被凌影撕了个大口子，损失的人手、暴露的渠道，足够让她元气大伤半年。

“凌影……小七……”她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名字，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她原以为凌曜忙着稳定灵躯，没精力管她的事，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击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主人，墨渊大人的意念刚传过来，问……问节点的事。”侍女捧着一个黑色令牌，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连头都不敢抬。

莉莉丝猛地转身，语气里满是烦躁：“告诉他，不过是点小挫折，我三天内就能稳住！”待侍女退下，她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墨渊没耐心听借口，她必须尽快止损。

她走到窗边，望着宅邸外朦胧的夜色，眼神渐渐冷下来。南宫明那条线……不能再留了。那个蠢货以为攀上她就能拿到更多资源，却不知道自己早被凌影盯上。

与其让凌影顺着南宫明查到联盟里的合作方，不如主动舍弃这个棋子——一个旁系子弟的命，换联盟核心利益不暴露，这笔账很划算。

只是，凌影既然能找到南宫明，就未必查不到更深的线索。莉莉丝抬手摸了摸领口的蝙蝠吊坠，与仓库里发现的徽记样式相似。这场和凌曜的暗斗，从现在起，才真正难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