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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章 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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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爷子,哎呦,够了,够了,再添我就吃不下了~~~”

马保国一边用手护着碗,一边打着饱嗝。+k\k^x′s?w~.-o/r?g\余员外添饭的速度太快了,他有些招架不住,真的是有些吃不下了。“那可不成啊,肉夹馍我都让人做好了……”保国推辞着余员外的盛意,没有见到余令他有些小小的遗憾。他也是刚刚得知余令在昨日清晨离开长安前往京城。他也刚刚知道……余令从四月开始等他们,一直等到现在,等了几个月,结果还是错过了,保国觉得遗憾极了。他还是有很多话准备给余令说的。馍烤好了,余员外亲自上手,把肉夹的满满的,放在盘子上亲自端了过来。望着满脸无奈的保国,余员外开心的笑了。能让客人吃饱、吃好,那就是主家招待到位了。见保国伸手接过肉夹馍,余员外蹲在保国对面,好奇道:“保国兄弟,今年四月咋没来?”马保国轻轻叹了口气:“叔可别客气,喊我侄儿就行,四月那会儿不是我不想来,而是今年事儿太多了。”保国开始细细地讲他今年没来的缘故。第一件大事就是土司永宁宣抚使奢崇明和他儿子奢寅在四川极不安分,小动作不断。秦良玉和马千乘一直在小心提防。第二件大事就是石柱宣抚使马千乘因身子不好,没招待好朝廷派来的大太监邱乘云闹得不愉快。这邱乘云太监和南宫还不一样。南宫他表面上是为皇帝搞钱,私下里监视卫所的异动。这邱乘云是明着的监军,是朝廷派来的。目的就是监视土司。马千乘因为招待不周得罪了邱乘云,邱乘云因此怀恨在心,直接诬陷马千乘受贿。要把马千乘下大狱关起来。秦良玉一直忙着这件事……她的肩上有家事,又是石柱民生大事,所有事情都是秦良玉一个人扛着。所以四月往长安送蜀锦这事就被耽搁了。一个邱乘云,搞得秦、马两家众人也心神俱惫。望着满脸疲惫的保国,余员外有些心疼。其实他更心疼秦良玉,没有秦家给自已的来福撑腰。自已余家这一路哪能走的这么顺畅。人要知恩,要报恩,余员外深吸一口气:“保国啊,叔托个大,你要信我,你当下就带人上马去追来福,你把这事告诉来福,他说不定有法子!”保国猛的抬起头。¤`*狐?恋}1)文@学¢-)?·已`/)发?布+*最?新]章2,节ea跟着一起来的秦、马两家人饭都不吃了,一起围了过来。目光炙热地望着余员外,就差跪下磕头了。保国不可置信道:“叔,令哥在宫里有人?”余员外咽了口唾沫,赶紧道:“实不相瞒,令哥有位兄长在宫里,他的那个干爹在东厂地位很高,我觉得……”“当真?”“真的,不光如此,你也看到了,我家是靠卖煤谋生,这些活都是长安大监沈大监念情分给的……”保国的眼睛越来越亮:“马,马,快去买马……”保国饭都不吃了,搁下碗筷,冲着老爹就开始磕头。没经过这事的人不知道这事有多恶心,那邱乘云比狗皮膏药还恶心,动不动就拿“你有反意”来威胁人。老爹见状赶紧避开身子,怕好心办坏事,慌忙道:“保国,这事叔也没个准数,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叔觉得吧,多个路子也就多个希望,要是没用,你可别怨恨叔啊!”“叔,你站好,我磕头,不管有没有用这事我都不敢怪你。万一有用,那就是救了我家老爷的命,今后余家就是马家的恩人!”保国认真的磕头,站起身大喝道:“二麻子,我命你带五十人立刻走古道回家,记住,我不管你做什么,十日之内必须把消息传给夫人,等我消息!”“遵命!”保国点了点头:“马骝!”“在!”“听我的命令,把这次来的所有蜀锦全部卸下来给搬到院子里,这点东西就当作报恩的一点点报酬!”“遵命!”保国深吸一口气:“马奎带三个人跟着我,其余人在令哥这里等着,记着,令哥不在家,眼睛放亮点,秋收了,别把叔给累倒了!”众人齐声道:“是!”保国吩咐完一切,拔腿就跑,他知道余家有马,可那匹马太老了。他要去秦王府,以秦、马两家的名义借马。他准备借六匹马,一人双骑,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余令。此刻的余令已经到了潼关卫的渡口风陵渡,过了黄河就等于出了长安府的地界,往东走进入了河南府。^8′1~k!s.w?.^c!o?m¢往北是山西地界。风陵渡有一个渡口,但这里确实是一道雄关,属于华夏大地六大关之一的潼关。号称“潼关固则全秦固”。第一次回长安的时候因为是跟着镖行,着急着赶路余令没有好好的看看这风陵渡。这一次都是自已人,终于有机会好好的看看了。“风陵渡口初相遇……”不是余令诗兴大发,而是一听到“风陵渡”这三个字.....脑子里一句话不用思考,直接就从嘴巴里冒了出来。可余令忘了身边有人……茹让狐疑的望着余令,见余令突然闭口不,忍不住道:“半阙,后面的一句是什么呢,和谁相遇?”余令尴尬的挠挠头:“相遇的可多了,第一次回长安,第一次见到你们,第一次见到长安城,那都是过了这个风陵渡才开始的!”茹让点了点头。他从茹慈的嘴里知道余令的身世,知道余令很小的时候就在京城。最后得余员外收留,才回到的长安。这些过往余令没瞒着茹慈,也没有想瞒所有人。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反而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余令要努力的往上爬。要用最大的孝心去照顾老爹和闷闷。苏怀瑾伸出脑袋不耐烦道:“磨磨唧唧,后半句是什么?”余令深吸一口气,望着茹慈道:“一见茹慈定终身!”苏怀瑾把两句连在一起琢磨一下,悄悄地伸手放下马车帘子,咬牙切齿道:“真他娘造孽,我他娘的就不该多嘴。”茹让颇为无奈道:“我没啥可说的了!”余令强装镇定,笑道:“我一浪荡子,有这么一个人不嫌弃我,我岂不是要说点好听的?怎么了,你茹让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么……”茹让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额滴神,你这诗词作的比柳永的诗词还大胆,可把我酸死了!”茹让也跑了。余令没脸见人,不过话是圆了过来。望着余令低着头跑开,马车里的茹慈红着脸,开心的笑了,心里默念……把余令说的两句诗词死死地记在脑子里。吴墨阳觉得男子就该这么大胆,心中有爱就要表达。就跟自已喜欢勾栏的姑娘一样,早晨看对了眼……晚上自已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偷腰牌也要去找她。南宫倒是和吴墨阳一样看的很开。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无拘无束地打打闹闹,等进了宫,笑就不由心了。余令一行人要在这里简单地休息片刻。因为这里是三省要冲,这里又是除了武功卫所之外的又一处军事重镇,在这里有五个千户所。隶属中军都督府直管。众人本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但苏怀瑾穿的飞鱼服实在太亮眼了,众人还在看黄河呢,一个百户就过来了。百户看到了顾全,然后看到了马车上东厂的标识,百户跑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千户。等千户看到了沈毅……骑马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沈毅不笑了,他觉得很耽误事,但官场的事情又不是板着脸就能做完的事情。所以,黄河边就出现了一大群官员。沈毅走在最前面,官员跟在后面。其实这些官员根本就不怕沈毅。所有官员心里都很清楚,宫中内侍没有实权,更无兵马,他们生活起居就那么大地方。但还是得郑重的去拜见。因为人家是内臣,是可以随时见到万岁爷的人。写了上万的折子万岁爷不一定会看,但南宫回去万岁爷一定会见。沈毅忙着“社交”,余令等人忙着收各种小礼物。这群官员不知道沈毅喜欢什么,给多了会让人不喜,给少了也会让人不喜欢。于是他们就开始对着余令这群人下手。顾全看了一眼,见都是一些不入眼的小玩意,背着手便离开了。余令和茹让穿着不一样,身上的气质不一样,这些来自官员家的掌柜就把两人当成了主要目标。听着他们嘴里说着的好听话,余令点头寒暄着,回应着。直到此刻,余令才明白小时候经常背着闷闷去别人家玩,别人家如果正在做好吃的,为什么要让自已拿回家吃了。走时还故意装着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记得给你爹说哈,这是某某给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莫嫌弃……“令哥,我是王千户家的,这些小东西你拿着在路上玩,大监若是问起多替我们说说情,穷乡僻壤……”余令觉得变了,但又觉得好像也没变,只不过格局大了……拿不出手的东西,怕人知道,又怕人不知道。天色将晚,沈毅还没回来,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是走不了了。在二伯的安排下,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这一夜,沈毅彻夜未归,天亮的时候才带着浑身的酒气回来。……骑在马上的保国听到黄河的水流声。抬起头望着远处天边那一抹抹淡淡的红,他使劲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令哥啊,你可千万别走太快啊~~~~”保国几乎彻夜未眠,若不是考虑到战马需要休息,他甚至一刻都不想停留。一天一夜,他们三个人从长安冲到潼关。“店家,过河!”“来嘞!”“店家,问你一个事,这两日有没有看到一伙人过河,那个,长得这样,个子是这样,还有……”船夫望着指手画脚的,操着外乡话的客人想了半天,伸手往对面一指:“喏,我只见过他们。”马保国抬起头一看,一颗心险些跳了出来,河对面钓鱼的不是余令是谁?余令望着起了个大早只为钓鱼的苏怀瑾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么黄的水,能钓到鱼?“令哥,令哥......”余令没有想到看苏怀瑾钓鱼竟然能看到马全马保国,立刻就朝着码头跑,望着嘴皮子比黄土地还干的马全,余令忍不住道:“保国哥,四川咋了?”马全拼命的吞咽着唾沫,用最简洁的话,把邱乘云和马千乘之间的误会说了出来。余令知道了始末,二话不说就朝着南宫的住所跑去。打着哈欠的沈毅懒散的听着,不等余令说完,直接道:“好了好了,多大点事,耽误我睡觉,不就是一个邱乘云么,多大点事,拿笔来,我给写封信......”望着余令拿着信喜滋滋的离开,沈毅眯着上了眼喃喃道“小邱他咋还是这么小心眼,他咋还不明白老祖宗会让他专门去干这种得罪人的活呢?”......“船家,快,我们要过河.....”望着才过来的那一群外乡人又要回去,船家没好气道:“十两银子啊!”此刻的马全心情大好,听着船家的话,忍不住回道:“就你这个耙鸡子娃儿,还想敲我棒棒儿.....”“啥?”“没啥?”“鸹貔~~~”(s:山海关:“两京锁钥无双地;“九边重镇三关首”的雁门关;“四州水陆中枢地”的襄阳;“南国重镇,北门锁钥”的徐州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汉中)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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