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完一阵后,
锦书恭恭敬敬地把杨曼迎了上自已华丽的马车。ˉ.3???8@看|,?书??网?_|\免,=费|.阅′读?公主的座驾自然宽敞,几个年轻人一起坐进去根本没有问题。“好漂亮的衣服,当真不愧是宫里的侍卫,确实英武。”杨曼看着护卫在马车周围飒爽的绣春卫们,不禁赞叹道。此一出,几个小家伙们都抿嘴笑了起来。“怎么,我说的可是哪里有些不对?”杨曼满眼疑惑道。锦书先是看了赵清遥一眼,随后笑着道:“伯母,这是老二派来接您的绣春卫,是他的亲卫。宫里的侍卫们,被撵到后面去了。”“老二的亲卫?”杨曼愣了一下,捂着嘴笑了起来。“这小子,我来京城一趟,他不亲自从江南来迎我,只派亲卫过来,这就想把我打发了?且看他回来我如何整治他。”前来迎接的车队,与前来护送定北王妃的一千天狼骑一同,没有直接进城,反而向皇陵行去。皇陵旁,便是定北王陵。越靠近皇陵,马车内的交谈声便慢慢低了下来,直至消失。终于,马车停在了山下。天狼骑迅速沿途开始布防,绣春卫们,则贴身保护着几人。他们开始上山。大宁文德皇后的墓碑,就在山顶。上山的台阶上,几人的表情变得肃穆,几个年轻人们都猜到了定北王妃要做的事情。山路旁,树木茂盛,郁郁葱葱。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这座峰上,被匠人们修的极为平整,皆有青石铺上了一条宽阔的道路。天地辽阔,万里无云,清风环绕在山顶。大路两旁,石柱林立,有蟠龙盘旋其上。在道路的尽头,立着一块高大的墓碑。大宁文德皇后墓。守墓的侍卫和老太监得到了通知,并未上前打扰几人。定北王妃看着那座碑,呼了口气,上前走去。一旁的侍女捧着香和贡品,跟在身后。赵清遥咬了咬嘴唇,手,摸上了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那是自已小时候,皇后娘娘送给她的。赵清遥跟了上去。锦书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慢慢跟在身后。终于,定北王妃带着赵清遥,来到了墓碑前。她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碑文,眼眶红润的她,嘴角竟扯出了一丝笑意。杨曼伸出手,摸上了石碑。她知道,上面这些碑文,雕刻着皇后的生平与功绩。这座碑,是用京城百姓自发筹集的银钱铸造的。毕竟,大宁百姓,谁不爱皇后娘娘呢?“姐,我带你儿媳妇来看你了。”高大石碑下,赵清遥慢慢跪在了蒲团上。杨曼静静站在这座石碑前。她穿着一袭黑裙,庄严且肃穆。赵清遥身着红裙,娇艳,喜庆。锦书带着弟弟妹妹们停下了脚步,没有上前。赵清遥接过侍女点燃的香,插在了香炉上。“姐,你总说,皇后娘娘,怎么着都带了个娘字,所以,你就真真正正把天下人当作了你的子民。你真厉害啊,二十年前宁魏国战,李家老大御驾亲征,你来监国,还记得你在御道前差点被吾侗刺中的那一刀吗,那是你出宫去慰问城外堆积的流民,才给了他机会。那些流民,有什么好看的呢,有什么好问的呢,国朝那么乱,你能安定下来已然不容易,战争带来的动乱太多了,你总归是管不过来的。该死的人,终究会死,这是上天注定的,你……又能救回来多少呢?你看,就算天下安定了,陛下班师回朝了,老天,又把大灾降下来了。那年,雪灾、旱灾、洪灾,还有大灾后的大疫,又带走了多少人的命?就凭你节衣缩食,就凭你一顿饭吃两个青菜,就凭你那裙子都短的露脚,你省下来的钱,用来赈灾救人的钱,又有多少呢?姐,他们还是死了,你,也死了。”香炉中,烟雾袅袅,摇晃着,似乎在安抚着杨曼的情绪。赵清遥转过头,不知何时,自已的母亲,已经泪流满面。“姐,大战又开始了,这座天下,根本没平稳多少年。百姓,还是会不断的死去,大灾,还是会接连不断。这世上,只要有人,动乱就绝对不会结束。姐,你现在……后悔了吗?”……祭拜完皇后之后,定北王妃的车队走了,去了隔壁山头,又去祭拜了葬在那里的天狼骑们。最后,车队缓缓离开了皇陵。护送定北王妃的一千天狼骑去了京城外大营驻扎,过几天,他们要与押送粮秣的民夫一同前往定北关。车队缓缓进城,杨曼没有直接去定北王府,她下令让手下们先把那十几车货物送回府里,她自已则是带着孩子们去了太傅府。“儿媳不孝,多年来,无法侍奉父亲膝前,今,向父亲请罪。”太傅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媳妇,抬了抬手:“闺女,起来吧,在北边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父亲。”杨曼又给太傅磕了个头,这才由赵清遥扶起来。杨曼是老太傅一位已逝老友的女儿,两家早早便结成了姻亲,因此,太傅一直对杨曼如亲闺女般对待。“太傅,您请先再歇息一会,太后她老人家今日在宫里召开家宴,待会咱们一块进宫。”锦书在一旁道。太傅点了点头。家宴家宴,他赵家身为朝臣,更似家臣。给太傅请完安,王妃这才回了定北王府。还好,两地离的并不远,皇帝赐宅时,特意安排在了同一条街上。“遥儿,这些日子搬来跟娘一起住吧。”“好啊好啊。”赵清遥欣然同意。反正她家多,住哪都一样。杨曼回京,定北王府自然是提前收拾出来的,她已经许多年没在这里住过了,上次回来时,这里,还是侯府。母女俩在府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缺什么东西,这就想回太傅府,带着老大人一块进宫。“夫人,小姐,有蜀王府的人前来拜访。”“嗯?”杨曼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毛,看了自家闺女一眼,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是。”杨曼微笑着坐在主位椅子上,仪态端庄地端着茶杯,等待着客人。“小人蜀王府管事乔四,拜见夫人、小姐。”一个青衣眯眯眼的管事走到堂前,二话不说先跪下磕了个头。尊称的是夫人,而非王妃。赵清遥无奈地瞪了眼乔四,她与这位跟随李泽岳多年的王府大管家很是熟悉。杨曼看了眼闺女的神态,知道这是李家小二的自已人。她抬了抬茶杯,道:“乔管事不必多礼。”“谢夫人。”乔四起身。“乔管事来此,有何事啊?”“回夫人,我家殿下前些日子来信,得知您快回京了,吩咐小的准备了些家里用的着的东西,让小的送来。”乔四拱了拱手,道。杨曼嘴角勾起,道:“何物啊?”“回夫人,小的这里有一份清单,还请您过目。”乔四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侍女又递给了杨曼。“最近京里天气炎热,府里有秘藏的制冰之法,小的今日运来了二百斤冻冰,存入王府地窖中,供夫人随时取用。若是不够,夫人可随时派人去蜀王府,随时可制。另外,小的运来了二十架风扇,大小皆有,此乃王府新研究出的商品,还未曾供入商铺,先送来由夫人享用。另,王府的厨子们最近研究出了几种新菜品、新饮子,如雪糕、酸梅汤、绿豆茶等,皆可解暑清热,配方小的稍后给府上的管事送去。近日,王府又推出了一款新香水,名为花露,乃是采取艾草、薄荷、金银花等汁液制作而成,有驱蚊止痒,提神清香之用,特来献给夫人。还有些礼物,皆在清单上。殿下来信说,夫人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他却无法侍奉身前,心里焦躁不已,只能派我等下人来送些物件,只求夫人在京里能过得舒心些。”说罢,乔四又是俯身一礼。杨曼把清单放到一旁,勾着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四,道:“乔管事,快给我说,你家殿下的原话是什么?”“小、小的不敢。”乔四使劲摇了摇头,连连告罪。杨曼冷哼一声,秀眉倒竖:“我就知道那小子没说什么好话,乔管事,快说,若不然……我让我家闺女嫁到你王府上后,天天打你棍子。”“这、这……”乔四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逗的屋内几人直笑。“那夫人,那小的便说了,您可不能打小的。”他愁眉苦脸着道:“殿下信里说,四儿,我那丈母娘这就要回京了,她要是看不见我,等我回去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你快,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快拿出来给她送过去,她是属貔貅的,看见好东西就高兴,逢年过节不说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得年年给她往定州送宝贝,四儿,替我把她老人家哄好了,比什么都强。”“扑哧。”锦书和明婉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李洛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夫人,这可是您让小的说的,您可不能怪小的啊……”乔四又跪在了地上,装作惶恐道。“臭小子,敢这么编排我,让他等着吧!”杨曼气得银牙咬得吱吱响,对着乔四摆了摆手,让他可以滚蛋了。可谁知,乔四起身后,没有走,反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次,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夫人,这是朝廷运往定州的酒精数目清单,请您过目。”闻,屋内的笑声停下了,变得安静。杨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这次深深看了乔四一眼,问道:“不知乔管事是……”乔四拱了拱手:“回夫人,由于高度蒸馏酒工艺源于王府,在下一直负责府里这方面的事务。在年前,殿下将成熟的蒸馏技术上交给了朝廷,朝廷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消毒酒精制作。因此,在下便兼任了工部军器监的官职,一直在负责专供军队的酒精制作事务。如今,第一批大规模制作出的消毒酒精已然完成,陛下准备由夫人带来的天狼骑沿途护送,送至定州。”“好,好。”杨曼深吸一口气,赵山与她讲过,在战场上,这东西不知能救多少普通士卒的性命。大战已经开始了,他可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呢。“乔管事,辛苦了,定州将士们必然……”“夫人,蜀王府和定北王府,是一家人。”乔四打断了定北王妃的话,深深一礼,告辞离开。他没说制作如此数量的酒精需要多少的粮食,他也没说蜀王府在户部供应不起时,府上自已掏了多少银子,乔四只知道,殿下临走前曾说过……“把家底子掏干,也不能把这玩意给停咯。”乔四叹息着摇了摇头,“真让殿下您老人家说准了,真快掏干了啊。”杨曼,自然是能看见蜀王府的付出的,因为她看见了清单上那庞大的数目。战争,户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精作坊,又能被户部偏袒多少呢?战争,永远都是吃钱的猛兽,更多的时候,打仗拼的不是兵强马壮,而是国力。有那么一家王府,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渐渐地有了富可敌国的趋势。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所以,他就命户部稍稍克扣了一些对军器监酒精作坊的银钱,让那座王府自已去想办法吧。反正他知道,自家老二是不会停止消毒酒精的生产的,为了大宁的军队,为了定北关的将士们,他不会。因此,皇帝克扣的心安理得。至于自家老二在江南拼死拼活的事……可能已经被皇帝选择性遗忘了。都是为国家效力,我当皇帝,你掏粪……杨曼摇了摇头,把清单递给了自已女儿。“这小子……没白疼他。”赵清遥会意,手一搓,就将清单搓成了粉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宫吧。”杨曼左右看了看,微笑着道。……李家家宴摆在了太后的养心殿。夜晚,华灯初上。“哎哟,哎哟,奶奶,我肚子疼。”一个大肚子的宫装女子被一众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唤着。太子走在一边,没搭理自家娘子的装腔作势。太后靠在软榻上,笑呵呵着道:“是不是又吃冰瓜了,给你说了少吃些少吃些,都是老二,没事瞎研究什么冰块啊。”“奶奶,二弟此举,可谓造福万民,你这可说不着他。哎,奶奶……你看,你还说,你自已不也用着冰壶呢嘛!”太子妃张绣指着中间那尊冰壶,叫着。太后撇了撇嘴:“哀家又不是不能吃冰的。”“奶奶……”太子妃开始哼哼了。太后看着她那副精神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活蹦乱跳的,怎么着都没事。孙老神仙怎么还没回来,前些日子说去蜀山一趟,这也快到日子了吧。太子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年轻人,问道:“你没事了?”“大哥……你手下那个叫卢烈的,下手也太狠了……小弟差点以为你要来真的了。”祁王世子李奉揉着胸口,脸色苍白,虚弱道。太子笑了笑,道:“演戏嘛,自然要演全套,用太子左右卫堵住街道,派高手去应付你的护卫,你身旁那个,辽东虎池出来的天才,叫张越是吧,我以为他挺能打呢,就让卢烈上了。毕竟……武状元嘛,总不能那么轻易败给张越吧。谁知道,那张越连卢烈三招都没结下,就躺地上了,卢烈把人干趴下了,总不能傻傻地在那站着吧,这演戏,不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可是去刺杀你的,没办法,卢烈只好真在你胸上给你来上一刀了。!l~a
^l^a*n`x^s...c!o+m~”闻,祁王世子李奉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几人正说着话,殿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傅一家来了。“让他进来。”“是。”杨曼微笑着坐在主位椅子上,仪态端庄地端着茶杯,等待着客人。“小人蜀王府管事乔四,拜见夫人、小姐。”一个青衣眯眯眼的管事走到堂前,二话不说先跪下磕了个头。尊称的是夫人,而非王妃。赵清遥无奈地瞪了眼乔四,她与这位跟随李泽岳多年的王府大管家很是熟悉。杨曼看了眼闺女的神态,知道这是李家小二的自已人。她抬了抬茶杯,道:“乔管事不必多礼。”“谢夫人。”乔四起身。“乔管事来此,有何事啊?”“回夫人,我家殿下前些日子来信,得知您快回京了,吩咐小的准备了些家里用的着的东西,让小的送来。”乔四拱了拱手,道。杨曼嘴角勾起,道:“何物啊?”“回夫人,小的这里有一份清单,还请您过目。”乔四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侍女又递给了杨曼。“最近京里天气炎热,府里有秘藏的制冰之法,小的今日运来了二百斤冻冰,存入王府地窖中,供夫人随时取用。若是不够,夫人可随时派人去蜀王府,随时可制。另外,小的运来了二十架风扇,大小皆有,此乃王府新研究出的商品,还未曾供入商铺,先送来由夫人享用。另,王府的厨子们最近研究出了几种新菜品、新饮子,如雪糕、酸梅汤、绿豆茶等,皆可解暑清热,配方小的稍后给府上的管事送去。近日,王府又推出了一款新香水,名为花露,乃是采取艾草、薄荷、金银花等汁液制作而成,有驱蚊止痒,提神清香之用,特来献给夫人。还有些礼物,皆在清单上。殿下来信说,夫人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他却无法侍奉身前,心里焦躁不已,只能派我等下人来送些物件,只求夫人在京里能过得舒心些。”说罢,乔四又是俯身一礼。杨曼把清单放到一旁,勾着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四,道:“乔管事,快给我说,你家殿下的原话是什么?”“小、小的不敢。”乔四使劲摇了摇头,连连告罪。杨曼冷哼一声,秀眉倒竖:“我就知道那小子没说什么好话,乔管事,快说,若不然……我让我家闺女嫁到你王府上后,天天打你棍子。”“这、这……”乔四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逗的屋内几人直笑。“那夫人,那小的便说了,您可不能打小的。”他愁眉苦脸着道:“殿下信里说,四儿,我那丈母娘这就要回京了,她要是看不见我,等我回去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你快,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快拿出来给她送过去,她是属貔貅的,看见好东西就高兴,逢年过节不说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得年年给她往定州送宝贝,四儿,替我把她老人家哄好了,比什么都强。”“扑哧。”锦书和明婉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李洛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夫人,这可是您让小的说的,您可不能怪小的啊……”乔四又跪在了地上,装作惶恐道。“臭小子,敢这么编排我,让他等着吧!”杨曼气得银牙咬得吱吱响,对着乔四摆了摆手,让他可以滚蛋了。可谁知,乔四起身后,没有走,反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次,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夫人,这是朝廷运往定州的酒精数目清单,请您过目。”闻,屋内的笑声停下了,变得安静。杨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这次深深看了乔四一眼,问道:“不知乔管事是……”乔四拱了拱手:“回夫人,由于高度蒸馏酒工艺源于王府,在下一直负责府里这方面的事务。在年前,殿下将成熟的蒸馏技术上交给了朝廷,朝廷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消毒酒精制作。因此,在下便兼任了工部军器监的官职,一直在负责专供军队的酒精制作事务。如今,第一批大规模制作出的消毒酒精已然完成,陛下准备由夫人带来的天狼骑沿途护送,送至定州。”“好,好。”杨曼深吸一口气,赵山与她讲过,在战场上,这东西不知能救多少普通士卒的性命。大战已经开始了,他可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呢。“乔管事,辛苦了,定州将士们必然……”“夫人,蜀王府和定北王府,是一家人。”乔四打断了定北王妃的话,深深一礼,告辞离开。他没说制作如此数量的酒精需要多少的粮食,他也没说蜀王府在户部供应不起时,府上自已掏了多少银子,乔四只知道,殿下临走前曾说过……“把家底子掏干,也不能把这玩意给停咯。”乔四叹息着摇了摇头,“真让殿下您老人家说准了,真快掏干了啊。”杨曼,自然是能看见蜀王府的付出的,因为她看见了清单上那庞大的数目。战争,户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精作坊,又能被户部偏袒多少呢?战争,永远都是吃钱的猛兽,更多的时候,打仗拼的不是兵强马壮,而是国力。有那么一家王府,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渐渐地有了富可敌国的趋势。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所以,他就命户部稍稍克扣了一些对军器监酒精作坊的银钱,让那座王府自已去想办法吧。反正他知道,自家老二是不会停止消毒酒精的生产的,为了大宁的军队,为了定北关的将士们,他不会。因此,皇帝克扣的心安理得。至于自家老二在江南拼死拼活的事……可能已经被皇帝选择性遗忘了。都是为国家效力,我当皇帝,你掏粪……杨曼摇了摇头,把清单递给了自已女儿。“这小子……没白疼他。”赵清遥会意,手一搓,就将清单搓成了粉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宫吧。”杨曼左右看了看,微笑着道。……李家家宴摆在了太后的养心殿。夜晚,华灯初上。“哎哟,哎哟,奶奶,我肚子疼。”一个大肚子的宫装女子被一众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唤着。太子走在一边,没搭理自家娘子的装腔作势。太后靠在软榻上,笑呵呵着道:“是不是又吃冰瓜了,给你说了少吃些少吃些,都是老二,没事瞎研究什么冰块啊。”“奶奶,二弟此举,可谓造福万民,你这可说不着他。哎,奶奶……你看,你还说,你自已不也用着冰壶呢嘛!”太子妃张绣指着中间那尊冰壶,叫着。太后撇了撇嘴:“哀家又不是不能吃冰的。”“奶奶……”太子妃开始哼哼了。太后看着她那副精神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活蹦乱跳的,怎么着都没事。孙老神仙怎么还没回来,前些日子说去蜀山一趟,这也快到日子了吧。太子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年轻人,问道:“你没事了?”“大哥……你手下那个叫卢烈的,下手也太狠了……小弟差点以为你要来真的了。”祁王世子李奉揉着胸口,脸色苍白,虚弱道。太子笑了笑,道:“演戏嘛,自然要演全套,用太子左右卫堵住街道,派高手去应付你的护卫,你身旁那个,辽东虎池出来的天才,叫张越是吧,我以为他挺能打呢,就让卢烈上了。毕竟……武状元嘛,总不能那么轻易败给张越吧。谁知道,那张越连卢烈三招都没结下,就躺地上了,卢烈把人干趴下了,总不能傻傻地在那站着吧,这演戏,不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可是去刺杀你的,没办法,卢烈只好真在你胸上给你来上一刀了。”闻,祁王世子李奉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几人正说着话,殿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傅一家来了。“让他进来。”“是。”杨曼微笑着坐在主位椅子上,仪态端庄地端着茶杯,等待着客人。“小人蜀王府管事乔四,拜见夫人、小姐。”一个青衣眯眯眼的管事走到堂前,二话不说先跪下磕了个头。尊称的是夫人,而非王妃。赵清遥无奈地瞪了眼乔四,她与这位跟随李泽岳多年的王府大管家很是熟悉。杨曼看了眼闺女的神态,知道这是李家小二的自已人。她抬了抬茶杯,道:“乔管事不必多礼。”“谢夫人。”乔四起身。“乔管事来此,有何事啊?”“回夫人,我家殿下前些日子来信,得知您快回京了,吩咐小的准备了些家里用的着的东西,让小的送来。”乔四拱了拱手,道。杨曼嘴角勾起,道:“何物啊?”“回夫人,小的这里有一份清单,还请您过目。”乔四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侍女又递给了杨曼。“最近京里天气炎热,府里有秘藏的制冰之法,小的今日运来了二百斤冻冰,存入王府地窖中,供夫人随时取用。若是不够,夫人可随时派人去蜀王府,随时可制。另外,小的运来了二十架风扇,大小皆有,此乃王府新研究出的商品,还未曾供入商铺,先送来由夫人享用。另,王府的厨子们最近研究出了几种新菜品、新饮子,如雪糕、酸梅汤、绿豆茶等,皆可解暑清热,配方小的稍后给府上的管事送去。近日,王府又推出了一款新香水,名为花露,乃是采取艾草、薄荷、金银花等汁液制作而成,有驱蚊止痒,提神清香之用,特来献给夫人。还有些礼物,皆在清单上。殿下来信说,夫人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他却无法侍奉身前,心里焦躁不已,只能派我等下人来送些物件,只求夫人在京里能过得舒心些。”说罢,乔四又是俯身一礼。杨曼把清单放到一旁,勾着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四,道:“乔管事,快给我说,你家殿下的原话是什么?”“小、小的不敢。”乔四使劲摇了摇头,连连告罪。杨曼冷哼一声,秀眉倒竖:“我就知道那小子没说什么好话,乔管事,快说,若不然……我让我家闺女嫁到你王府上后,天天打你棍子。”“这、这……”乔四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逗的屋内几人直笑。“那夫人,那小的便说了,您可不能打小的。”他愁眉苦脸着道:“殿下信里说,四儿,我那丈母娘这就要回京了,她要是看不见我,等我回去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你快,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快拿出来给她送过去,她是属貔貅的,看见好东西就高兴,逢年过节不说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得年年给她往定州送宝贝,四儿,替我把她老人家哄好了,比什么都强。”“扑哧。”锦书和明婉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李洛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夫人,这可是您让小的说的,您可不能怪小的啊……”乔四又跪在了地上,装作惶恐道。“臭小子,敢这么编排我,让他等着吧!”杨曼气得银牙咬得吱吱响,对着乔四摆了摆手,让他可以滚蛋了。可谁知,乔四起身后,没有走,反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次,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夫人,这是朝廷运往定州的酒精数目清单,请您过目。”闻,屋内的笑声停下了,变得安静。杨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这次深深看了乔四一眼,问道:“不知乔管事是……”乔四拱了拱手:“回夫人,由于高度蒸馏酒工艺源于王府,在下一直负责府里这方面的事务。在年前,殿下将成熟的蒸馏技术上交给了朝廷,朝廷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消毒酒精制作。因此,在下便兼任了工部军器监的官职,一直在负责专供军队的酒精制作事务。如今,第一批大规模制作出的消毒酒精已然完成,陛下准备由夫人带来的天狼骑沿途护送,送至定州。”“好,好。”杨曼深吸一口气,赵山与她讲过,在战场上,这东西不知能救多少普通士卒的性命。大战已经开始了,他可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呢。“乔管事,辛苦了,定州将士们必然……”“夫人,蜀王府和定北王府,是一家人。”乔四打断了定北王妃的话,深深一礼,告辞离开。他没说制作如此数量的酒精需要多少的粮食,他也没说蜀王府在户部供应不起时,府上自已掏了多少银子,乔四只知道,殿下临走前曾说过……“把家底子掏干,也不能把这玩意给停咯。”乔四叹息着摇了摇头,“真让殿下您老人家说准了,真快掏干了啊。”杨曼,自然是能看见蜀王府的付出的,因为她看见了清单上那庞大的数目。战争,户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精作坊,又能被户部偏袒多少呢?战争,永远都是吃钱的猛兽,更多的时候,打仗拼的不是兵强马壮,而是国力。有那么一家王府,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渐渐地有了富可敌国的趋势。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所以,他就命户部稍稍克扣了一些对军器监酒精作坊的银钱,让那座王府自已去想办法吧。反正他知道,自家老二是不会停止消毒酒精的生产的,为了大宁的军队,为了定北关的将士们,他不会。因此,皇帝克扣的心安理得。?咸e鱼1看*)?书{??}?已{发1_]布}最*新2章=?节.′=至于自家老二在江南拼死拼活的事……可能已经被皇帝选择性遗忘了。都是为国家效力,我当皇帝,你掏粪……杨曼摇了摇头,把清单递给了自已女儿。“这小子……没白疼他。”赵清遥会意,手一搓,就将清单搓成了粉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宫吧。”杨曼左右看了看,微笑着道。……李家家宴摆在了太后的养心殿。夜晚,华灯初上。“哎哟,哎哟,奶奶,我肚子疼。”一个大肚子的宫装女子被一众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唤着。太子走在一边,没搭理自家娘子的装腔作势。太后靠在软榻上,笑呵呵着道:“是不是又吃冰瓜了,给你说了少吃些少吃些,都是老二,没事瞎研究什么冰块啊。”“奶奶,二弟此举,可谓造福万民,你这可说不着他。哎,奶奶……你看,你还说,你自已不也用着冰壶呢嘛!”太子妃张绣指着中间那尊冰壶,叫着。太后撇了撇嘴:“哀家又不是不能吃冰的。”“奶奶……”太子妃开始哼哼了。太后看着她那副精神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活蹦乱跳的,怎么着都没事。孙老神仙怎么还没回来,前些日子说去蜀山一趟,这也快到日子了吧。太子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年轻人,问道:“你没事了?”“大哥……你手下那个叫卢烈的,下手也太狠了……小弟差点以为你要来真的了。”祁王世子李奉揉着胸口,脸色苍白,虚弱道。太子笑了笑,道:“演戏嘛,自然要演全套,用太子左右卫堵住街道,派高手去应付你的护卫,你身旁那个,辽东虎池出来的天才,叫张越是吧,我以为他挺能打呢,就让卢烈上了。毕竟……武状元嘛,总不能那么轻易败给张越吧。谁知道,那张越连卢烈三招都没结下,就躺地上了,卢烈把人干趴下了,总不能傻傻地在那站着吧,这演戏,不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可是去刺杀你的,没办法,卢烈只好真在你胸上给你来上一刀了。”闻,祁王世子李奉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几人正说着话,殿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傅一家来了。“让他进来。”“是。”杨曼微笑着坐在主位椅子上,仪态端庄地端着茶杯,等待着客人。“小人蜀王府管事乔四,拜见夫人、小姐。”一个青衣眯眯眼的管事走到堂前,二话不说先跪下磕了个头。尊称的是夫人,而非王妃。赵清遥无奈地瞪了眼乔四,她与这位跟随李泽岳多年的王府大管家很是熟悉。杨曼看了眼闺女的神态,知道这是李家小二的自已人。她抬了抬茶杯,道:“乔管事不必多礼。”“谢夫人。”乔四起身。“乔管事来此,有何事啊?”“回夫人,我家殿下前些日子来信,得知您快回京了,吩咐小的准备了些家里用的着的东西,让小的送来。”乔四拱了拱手,道。杨曼嘴角勾起,道:“何物啊?”“回夫人,小的这里有一份清单,还请您过目。”乔四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侍女又递给了杨曼。“最近京里天气炎热,府里有秘藏的制冰之法,小的今日运来了二百斤冻冰,存入王府地窖中,供夫人随时取用。若是不够,夫人可随时派人去蜀王府,随时可制。另外,小的运来了二十架风扇,大小皆有,此乃王府新研究出的商品,还未曾供入商铺,先送来由夫人享用。另,王府的厨子们最近研究出了几种新菜品、新饮子,如雪糕、酸梅汤、绿豆茶等,皆可解暑清热,配方小的稍后给府上的管事送去。近日,王府又推出了一款新香水,名为花露,乃是采取艾草、薄荷、金银花等汁液制作而成,有驱蚊止痒,提神清香之用,特来献给夫人。还有些礼物,皆在清单上。殿下来信说,夫人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他却无法侍奉身前,心里焦躁不已,只能派我等下人来送些物件,只求夫人在京里能过得舒心些。”说罢,乔四又是俯身一礼。杨曼把清单放到一旁,勾着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四,道:“乔管事,快给我说,你家殿下的原话是什么?”“小、小的不敢。”乔四使劲摇了摇头,连连告罪。杨曼冷哼一声,秀眉倒竖:“我就知道那小子没说什么好话,乔管事,快说,若不然……我让我家闺女嫁到你王府上后,天天打你棍子。”“这、这……”乔四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逗的屋内几人直笑。“那夫人,那小的便说了,您可不能打小的。”他愁眉苦脸着道:“殿下信里说,四儿,我那丈母娘这就要回京了,她要是看不见我,等我回去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你快,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快拿出来给她送过去,她是属貔貅的,看见好东西就高兴,逢年过节不说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得年年给她往定州送宝贝,四儿,替我把她老人家哄好了,比什么都强。”“扑哧。”锦书和明婉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李洛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夫人,这可是您让小的说的,您可不能怪小的啊……”乔四又跪在了地上,装作惶恐道。“臭小子,敢这么编排我,让他等着吧!”杨曼气得银牙咬得吱吱响,对着乔四摆了摆手,让他可以滚蛋了。可谁知,乔四起身后,没有走,反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次,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夫人,这是朝廷运往定州的酒精数目清单,请您过目。”闻,屋内的笑声停下了,变得安静。杨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这次深深看了乔四一眼,问道:“不知乔管事是……”乔四拱了拱手:“回夫人,由于高度蒸馏酒工艺源于王府,在下一直负责府里这方面的事务。在年前,殿下将成熟的蒸馏技术上交给了朝廷,朝廷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消毒酒精制作。因此,在下便兼任了工部军器监的官职,一直在负责专供军队的酒精制作事务。如今,第一批大规模制作出的消毒酒精已然完成,陛下准备由夫人带来的天狼骑沿途护送,送至定州。”“好,好。”杨曼深吸一口气,赵山与她讲过,在战场上,这东西不知能救多少普通士卒的性命。大战已经开始了,他可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呢。“乔管事,辛苦了,定州将士们必然……”“夫人,蜀王府和定北王府,是一家人。”乔四打断了定北王妃的话,深深一礼,告辞离开。他没说制作如此数量的酒精需要多少的粮食,他也没说蜀王府在户部供应不起时,府上自已掏了多少银子,乔四只知道,殿下临走前曾说过……“把家底子掏干,也不能把这玩意给停咯。”乔四叹息着摇了摇头,“真让殿下您老人家说准了,真快掏干了啊。”杨曼,自然是能看见蜀王府的付出的,因为她看见了清单上那庞大的数目。战争,户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精作坊,又能被户部偏袒多少呢?战争,永远都是吃钱的猛兽,更多的时候,打仗拼的不是兵强马壮,而是国力。有那么一家王府,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渐渐地有了富可敌国的趋势。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所以,他就命户部稍稍克扣了一些对军器监酒精作坊的银钱,让那座王府自已去想办法吧。反正他知道,自家老二是不会停止消毒酒精的生产的,为了大宁的军队,为了定北关的将士们,他不会。因此,皇帝克扣的心安理得。至于自家老二在江南拼死拼活的事……可能已经被皇帝选择性遗忘了。都是为国家效力,我当皇帝,你掏粪……杨曼摇了摇头,把清单递给了自已女儿。“这小子……没白疼他。”赵清遥会意,手一搓,就将清单搓成了粉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宫吧。”杨曼左右看了看,微笑着道。……李家家宴摆在了太后的养心殿。夜晚,华灯初上。“哎哟,哎哟,奶奶,我肚子疼。”一个大肚子的宫装女子被一众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唤着。太子走在一边,没搭理自家娘子的装腔作势。太后靠在软榻上,笑呵呵着道:“是不是又吃冰瓜了,给你说了少吃些少吃些,都是老二,没事瞎研究什么冰块啊。”“奶奶,二弟此举,可谓造福万民,你这可说不着他。哎,奶奶……你看,你还说,你自已不也用着冰壶呢嘛!”太子妃张绣指着中间那尊冰壶,叫着。太后撇了撇嘴:“哀家又不是不能吃冰的。”“奶奶……”太子妃开始哼哼了。太后看着她那副精神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活蹦乱跳的,怎么着都没事。孙老神仙怎么还没回来,前些日子说去蜀山一趟,这也快到日子了吧。太子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年轻人,问道:“你没事了?”“大哥……你手下那个叫卢烈的,下手也太狠了……小弟差点以为你要来真的了。”祁王世子李奉揉着胸口,脸色苍白,虚弱道。太子笑了笑,道:“演戏嘛,自然要演全套,用太子左右卫堵住街道,派高手去应付你的护卫,你身旁那个,辽东虎池出来的天才,叫张越是吧,我以为他挺能打呢,就让卢烈上了。毕竟……武状元嘛,总不能那么轻易败给张越吧。谁知道,那张越连卢烈三招都没结下,就躺地上了,卢烈把人干趴下了,总不能傻傻地在那站着吧,这演戏,不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可是去刺杀你的,没办法,卢烈只好真在你胸上给你来上一刀了。”闻,祁王世子李奉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几人正说着话,殿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傅一家来了。“让他进来。”“是。”杨曼微笑着坐在主位椅子上,仪态端庄地端着茶杯,等待着客人。“小人蜀王府管事乔四,拜见夫人、小姐。”一个青衣眯眯眼的管事走到堂前,二话不说先跪下磕了个头。尊称的是夫人,而非王妃。赵清遥无奈地瞪了眼乔四,她与这位跟随李泽岳多年的王府大管家很是熟悉。杨曼看了眼闺女的神态,知道这是李家小二的自已人。她抬了抬茶杯,道:“乔管事不必多礼。”“谢夫人。”乔四起身。“乔管事来此,有何事啊?”“回夫人,我家殿下前些日子来信,得知您快回京了,吩咐小的准备了些家里用的着的东西,让小的送来。”乔四拱了拱手,道。杨曼嘴角勾起,道:“何物啊?”“回夫人,小的这里有一份清单,还请您过目。”乔四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侍女又递给了杨曼。“最近京里天气炎热,府里有秘藏的制冰之法,小的今日运来了二百斤冻冰,存入王府地窖中,供夫人随时取用。若是不够,夫人可随时派人去蜀王府,随时可制。另外,小的运来了二十架风扇,大小皆有,此乃王府新研究出的商品,还未曾供入商铺,先送来由夫人享用。另,王府的厨子们最近研究出了几种新菜品、新饮子,如雪糕、酸梅汤、绿豆茶等,皆可解暑清热,配方小的稍后给府上的管事送去。近日,王府又推出了一款新香水,名为花露,乃是采取艾草、薄荷、金银花等汁液制作而成,有驱蚊止痒,提神清香之用,特来献给夫人。还有些礼物,皆在清单上。殿下来信说,夫人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他却无法侍奉身前,心里焦躁不已,只能派我等下人来送些物件,只求夫人在京里能过得舒心些。”说罢,乔四又是俯身一礼。杨曼把清单放到一旁,勾着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四,道:“乔管事,快给我说,你家殿下的原话是什么?”“小、小的不敢。”乔四使劲摇了摇头,连连告罪。杨曼冷哼一声,秀眉倒竖:“我就知道那小子没说什么好话,乔管事,快说,若不然……我让我家闺女嫁到你王府上后,天天打你棍子。”“这、这……”乔四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逗的屋内几人直笑。“那夫人,那小的便说了,您可不能打小的。”他愁眉苦脸着道:“殿下信里说,四儿,我那丈母娘这就要回京了,她要是看不见我,等我回去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你快,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快拿出来给她送过去,她是属貔貅的,看见好东西就高兴,逢年过节不说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得年年给她往定州送宝贝,四儿,替我把她老人家哄好了,比什么都强。”“扑哧。”锦书和明婉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李洛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夫人,这可是您让小的说的,您可不能怪小的啊……”乔四又跪在了地上,装作惶恐道。“臭小子,敢这么编排我,让他等着吧!”杨曼气得银牙咬得吱吱响,对着乔四摆了摆手,让他可以滚蛋了。可谁知,乔四起身后,没有走,反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次,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夫人,这是朝廷运往定州的酒精数目清单,请您过目。”闻,屋内的笑声停下了,变得安静。杨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这次深深看了乔四一眼,问道:“不知乔管事是……”乔四拱了拱手:“回夫人,由于高度蒸馏酒工艺源于王府,在下一直负责府里这方面的事务。在年前,殿下将成熟的蒸馏技术上交给了朝廷,朝廷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消毒酒精制作。因此,在下便兼任了工部军器监的官职,一直在负责专供军队的酒精制作事务。如今,第一批大规模制作出的消毒酒精已然完成,陛下准备由夫人带来的天狼骑沿途护送,送至定州。”“好,好。”杨曼深吸一口气,赵山与她讲过,在战场上,这东西不知能救多少普通士卒的性命。大战已经开始了,他可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呢。“乔管事,辛苦了,定州将士们必然……”“夫人,蜀王府和定北王府,是一家人。”乔四打断了定北王妃的话,深深一礼,告辞离开。他没说制作如此数量的酒精需要多少的粮食,他也没说蜀王府在户部供应不起时,府上自已掏了多少银子,乔四只知道,殿下临走前曾说过……“把家底子掏干,也不能把这玩意给停咯。”乔四叹息着摇了摇头,“真让殿下您老人家说准了,真快掏干了啊。”杨曼,自然是能看见蜀王府的付出的,因为她看见了清单上那庞大的数目。战争,户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精作坊,又能被户部偏袒多少呢?战争,永远都是吃钱的猛兽,更多的时候,打仗拼的不是兵强马壮,而是国力。有那么一家王府,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渐渐地有了富可敌国的趋势。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所以,他就命户部稍稍克扣了一些对军器监酒精作坊的银钱,让那座王府自已去想办法吧。反正他知道,自家老二是不会停止消毒酒精的生产的,为了大宁的军队,为了定北关的将士们,他不会。因此,皇帝克扣的心安理得。至于自家老二在江南拼死拼活的事……可能已经被皇帝选择性遗忘了。都是为国家效力,我当皇帝,你掏粪……杨曼摇了摇头,把清单递给了自已女儿。“这小子……没白疼他。”赵清遥会意,手一搓,就将清单搓成了粉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宫吧。”杨曼左右看了看,微笑着道。……李家家宴摆在了太后的养心殿。夜晚,华灯初上。“哎哟,哎哟,奶奶,我肚子疼。”一个大肚子的宫装女子被一众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唤着。太子走在一边,没搭理自家娘子的装腔作势。太后靠在软榻上,笑呵呵着道:“是不是又吃冰瓜了,给你说了少吃些少吃些,都是老二,没事瞎研究什么冰块啊。”“奶奶,二弟此举,可谓造福万民,你这可说不着他。哎,奶奶……你看,你还说,你自已不也用着冰壶呢嘛!”太子妃张绣指着中间那尊冰壶,叫着。太后撇了撇嘴:“哀家又不是不能吃冰的。”“奶奶……”太子妃开始哼哼了。太后看着她那副精神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活蹦乱跳的,怎么着都没事。孙老神仙怎么还没回来,前些日子说去蜀山一趟,这也快到日子了吧。太子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年轻人,问道:“你没事了?”“大哥……你手下那个叫卢烈的,下手也太狠了……小弟差点以为你要来真的了。”祁王世子李奉揉着胸口,脸色苍白,虚弱道。太子笑了笑,道:“演戏嘛,自然要演全套,用太子左右卫堵住街道,派高手去应付你的护卫,你身旁那个,辽东虎池出来的天才,叫张越是吧,我以为他挺能打呢,就让卢烈上了。毕竟……武状元嘛,总不能那么轻易败给张越吧。谁知道,那张越连卢烈三招都没结下,就躺地上了,卢烈把人干趴下了,总不能傻傻地在那站着吧,这演戏,不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可是去刺杀你的,没办法,卢烈只好真在你胸上给你来上一刀了。”闻,祁王世子李奉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几人正说着话,殿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傅一家来了。“让他进来。”“是。”杨曼微笑着坐在主位椅子上,仪态端庄地端着茶杯,等待着客人。“小人蜀王府管事乔四,拜见夫人、小姐。”一个青衣眯眯眼的管事走到堂前,二话不说先跪下磕了个头。尊称的是夫人,而非王妃。赵清遥无奈地瞪了眼乔四,她与这位跟随李泽岳多年的王府大管家很是熟悉。杨曼看了眼闺女的神态,知道这是李家小二的自已人。她抬了抬茶杯,道:“乔管事不必多礼。”“谢夫人。”乔四起身。“乔管事来此,有何事啊?”“回夫人,我家殿下前些日子来信,得知您快回京了,吩咐小的准备了些家里用的着的东西,让小的送来。”乔四拱了拱手,道。杨曼嘴角勾起,道:“何物啊?”“回夫人,小的这里有一份清单,还请您过目。”乔四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侍女又递给了杨曼。“最近京里天气炎热,府里有秘藏的制冰之法,小的今日运来了二百斤冻冰,存入王府地窖中,供夫人随时取用。若是不够,夫人可随时派人去蜀王府,随时可制。另外,小的运来了二十架风扇,大小皆有,此乃王府新研究出的商品,还未曾供入商铺,先送来由夫人享用。另,王府的厨子们最近研究出了几种新菜品、新饮子,如雪糕、酸梅汤、绿豆茶等,皆可解暑清热,配方小的稍后给府上的管事送去。近日,王府又推出了一款新香水,名为花露,乃是采取艾草、薄荷、金银花等汁液制作而成,有驱蚊止痒,提神清香之用,特来献给夫人。还有些礼物,皆在清单上。殿下来信说,夫人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他却无法侍奉身前,心里焦躁不已,只能派我等下人来送些物件,只求夫人在京里能过得舒心些。”说罢,乔四又是俯身一礼。杨曼把清单放到一旁,勾着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四,道:“乔管事,快给我说,你家殿下的原话是什么?”“小、小的不敢。”乔四使劲摇了摇头,连连告罪。杨曼冷哼一声,秀眉倒竖:“我就知道那小子没说什么好话,乔管事,快说,若不然……我让我家闺女嫁到你王府上后,天天打你棍子。”“这、这……”乔四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逗的屋内几人直笑。“那夫人,那小的便说了,您可不能打小的。”他愁眉苦脸着道:“殿下信里说,四儿,我那丈母娘这就要回京了,她要是看不见我,等我回去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你快,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快拿出来给她送过去,她是属貔貅的,看见好东西就高兴,逢年过节不说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得年年给她往定州送宝贝,四儿,替我把她老人家哄好了,比什么都强。”“扑哧。”锦书和明婉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李洛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夫人,这可是您让小的说的,您可不能怪小的啊……”乔四又跪在了地上,装作惶恐道。“臭小子,敢这么编排我,让他等着吧!”杨曼气得银牙咬得吱吱响,对着乔四摆了摆手,让他可以滚蛋了。可谁知,乔四起身后,没有走,反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次,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夫人,这是朝廷运往定州的酒精数目清单,请您过目。”闻,屋内的笑声停下了,变得安静。杨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这次深深看了乔四一眼,问道:“不知乔管事是……”乔四拱了拱手:“回夫人,由于高度蒸馏酒工艺源于王府,在下一直负责府里这方面的事务。在年前,殿下将成熟的蒸馏技术上交给了朝廷,朝廷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消毒酒精制作。因此,在下便兼任了工部军器监的官职,一直在负责专供军队的酒精制作事务。如今,第一批大规模制作出的消毒酒精已然完成,陛下准备由夫人带来的天狼骑沿途护送,送至定州。”“好,好。”杨曼深吸一口气,赵山与她讲过,在战场上,这东西不知能救多少普通士卒的性命。大战已经开始了,他可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呢。“乔管事,辛苦了,定州将士们必然……”“夫人,蜀王府和定北王府,是一家人。”乔四打断了定北王妃的话,深深一礼,告辞离开。他没说制作如此数量的酒精需要多少的粮食,他也没说蜀王府在户部供应不起时,府上自已掏了多少银子,乔四只知道,殿下临走前曾说过……“把家底子掏干,也不能把这玩意给停咯。”乔四叹息着摇了摇头,“真让殿下您老人家说准了,真快掏干了啊。”杨曼,自然是能看见蜀王府的付出的,因为她看见了清单上那庞大的数目。战争,户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精作坊,又能被户部偏袒多少呢?战争,永远都是吃钱的猛兽,更多的时候,打仗拼的不是兵强马壮,而是国力。有那么一家王府,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渐渐地有了富可敌国的趋势。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所以,他就命户部稍稍克扣了一些对军器监酒精作坊的银钱,让那座王府自已去想办法吧。反正他知道,自家老二是不会停止消毒酒精的生产的,为了大宁的军队,为了定北关的将士们,他不会。因此,皇帝克扣的心安理得。至于自家老二在江南拼死拼活的事……可能已经被皇帝选择性遗忘了。都是为国家效力,我当皇帝,你掏粪……杨曼摇了摇头,把清单递给了自已女儿。“这小子……没白疼他。”赵清遥会意,手一搓,就将清单搓成了粉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宫吧。”杨曼左右看了看,微笑着道。……李家家宴摆在了太后的养心殿。夜晚,华灯初上。“哎哟,哎哟,奶奶,我肚子疼。”一个大肚子的宫装女子被一众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唤着。太子走在一边,没搭理自家娘子的装腔作势。太后靠在软榻上,笑呵呵着道:“是不是又吃冰瓜了,给你说了少吃些少吃些,都是老二,没事瞎研究什么冰块啊。”“奶奶,二弟此举,可谓造福万民,你这可说不着他。哎,奶奶……你看,你还说,你自已不也用着冰壶呢嘛!”太子妃张绣指着中间那尊冰壶,叫着。太后撇了撇嘴:“哀家又不是不能吃冰的。”“奶奶……”太子妃开始哼哼了。太后看着她那副精神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活蹦乱跳的,怎么着都没事。孙老神仙怎么还没回来,前些日子说去蜀山一趟,这也快到日子了吧。太子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年轻人,问道:“你没事了?”“大哥……你手下那个叫卢烈的,下手也太狠了……小弟差点以为你要来真的了。”祁王世子李奉揉着胸口,脸色苍白,虚弱道。太子笑了笑,道:“演戏嘛,自然要演全套,用太子左右卫堵住街道,派高手去应付你的护卫,你身旁那个,辽东虎池出来的天才,叫张越是吧,我以为他挺能打呢,就让卢烈上了。毕竟……武状元嘛,总不能那么轻易败给张越吧。谁知道,那张越连卢烈三招都没结下,就躺地上了,卢烈把人干趴下了,总不能傻傻地在那站着吧,这演戏,不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可是去刺杀你的,没办法,卢烈只好真在你胸上给你来上一刀了。”闻,祁王世子李奉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几人正说着话,殿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傅一家来了。“让他进来。”“是。”杨曼微笑着坐在主位椅子上,仪态端庄地端着茶杯,等待着客人。“小人蜀王府管事乔四,拜见夫人、小姐。”一个青衣眯眯眼的管事走到堂前,二话不说先跪下磕了个头。尊称的是夫人,而非王妃。赵清遥无奈地瞪了眼乔四,她与这位跟随李泽岳多年的王府大管家很是熟悉。杨曼看了眼闺女的神态,知道这是李家小二的自已人。她抬了抬茶杯,道:“乔管事不必多礼。”“谢夫人。”乔四起身。“乔管事来此,有何事啊?”“回夫人,我家殿下前些日子来信,得知您快回京了,吩咐小的准备了些家里用的着的东西,让小的送来。”乔四拱了拱手,道。杨曼嘴角勾起,道:“何物啊?”“回夫人,小的这里有一份清单,还请您过目。”乔四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侍女又递给了杨曼。“最近京里天气炎热,府里有秘藏的制冰之法,小的今日运来了二百斤冻冰,存入王府地窖中,供夫人随时取用。若是不够,夫人可随时派人去蜀王府,随时可制。另外,小的运来了二十架风扇,大小皆有,此乃王府新研究出的商品,还未曾供入商铺,先送来由夫人享用。另,王府的厨子们最近研究出了几种新菜品、新饮子,如雪糕、酸梅汤、绿豆茶等,皆可解暑清热,配方小的稍后给府上的管事送去。近日,王府又推出了一款新香水,名为花露,乃是采取艾草、薄荷、金银花等汁液制作而成,有驱蚊止痒,提神清香之用,特来献给夫人。还有些礼物,皆在清单上。殿下来信说,夫人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他却无法侍奉身前,心里焦躁不已,只能派我等下人来送些物件,只求夫人在京里能过得舒心些。”说罢,乔四又是俯身一礼。杨曼把清单放到一旁,勾着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四,道:“乔管事,快给我说,你家殿下的原话是什么?”“小、小的不敢。”乔四使劲摇了摇头,连连告罪。杨曼冷哼一声,秀眉倒竖:“我就知道那小子没说什么好话,乔管事,快说,若不然……我让我家闺女嫁到你王府上后,天天打你棍子。”“这、这……”乔四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逗的屋内几人直笑。“那夫人,那小的便说了,您可不能打小的。”他愁眉苦脸着道:“殿下信里说,四儿,我那丈母娘这就要回京了,她要是看不见我,等我回去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你快,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快拿出来给她送过去,她是属貔貅的,看见好东西就高兴,逢年过节不说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得年年给她往定州送宝贝,四儿,替我把她老人家哄好了,比什么都强。”“扑哧。”锦书和明婉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李洛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夫人,这可是您让小的说的,您可不能怪小的啊……”乔四又跪在了地上,装作惶恐道。“臭小子,敢这么编排我,让他等着吧!”杨曼气得银牙咬得吱吱响,对着乔四摆了摆手,让他可以滚蛋了。可谁知,乔四起身后,没有走,反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次,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夫人,这是朝廷运往定州的酒精数目清单,请您过目。”闻,屋内的笑声停下了,变得安静。杨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这次深深看了乔四一眼,问道:“不知乔管事是……”乔四拱了拱手:“回夫人,由于高度蒸馏酒工艺源于王府,在下一直负责府里这方面的事务。在年前,殿下将成熟的蒸馏技术上交给了朝廷,朝廷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消毒酒精制作。因此,在下便兼任了工部军器监的官职,一直在负责专供军队的酒精制作事务。如今,第一批大规模制作出的消毒酒精已然完成,陛下准备由夫人带来的天狼骑沿途护送,送至定州。”“好,好。”杨曼深吸一口气,赵山与她讲过,在战场上,这东西不知能救多少普通士卒的性命。大战已经开始了,他可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呢。“乔管事,辛苦了,定州将士们必然……”“夫人,蜀王府和定北王府,是一家人。”乔四打断了定北王妃的话,深深一礼,告辞离开。他没说制作如此数量的酒精需要多少的粮食,他也没说蜀王府在户部供应不起时,府上自已掏了多少银子,乔四只知道,殿下临走前曾说过……“把家底子掏干,也不能把这玩意给停咯。”乔四叹息着摇了摇头,“真让殿下您老人家说准了,真快掏干了啊。”杨曼,自然是能看见蜀王府的付出的,因为她看见了清单上那庞大的数目。战争,户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精作坊,又能被户部偏袒多少呢?战争,永远都是吃钱的猛兽,更多的时候,打仗拼的不是兵强马壮,而是国力。有那么一家王府,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渐渐地有了富可敌国的趋势。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所以,他就命户部稍稍克扣了一些对军器监酒精作坊的银钱,让那座王府自已去想办法吧。反正他知道,自家老二是不会停止消毒酒精的生产的,为了大宁的军队,为了定北关的将士们,他不会。因此,皇帝克扣的心安理得。至于自家老二在江南拼死拼活的事……可能已经被皇帝选择性遗忘了。都是为国家效力,我当皇帝,你掏粪……杨曼摇了摇头,把清单递给了自已女儿。“这小子……没白疼他。”赵清遥会意,手一搓,就将清单搓成了粉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宫吧。”杨曼左右看了看,微笑着道。……李家家宴摆在了太后的养心殿。夜晚,华灯初上。“哎哟,哎哟,奶奶,我肚子疼。”一个大肚子的宫装女子被一众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唤着。太子走在一边,没搭理自家娘子的装腔作势。太后靠在软榻上,笑呵呵着道:“是不是又吃冰瓜了,给你说了少吃些少吃些,都是老二,没事瞎研究什么冰块啊。”“奶奶,二弟此举,可谓造福万民,你这可说不着他。哎,奶奶……你看,你还说,你自已不也用着冰壶呢嘛!”太子妃张绣指着中间那尊冰壶,叫着。太后撇了撇嘴:“哀家又不是不能吃冰的。”“奶奶……”太子妃开始哼哼了。太后看着她那副精神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活蹦乱跳的,怎么着都没事。孙老神仙怎么还没回来,前些日子说去蜀山一趟,这也快到日子了吧。太子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年轻人,问道:“你没事了?”“大哥……你手下那个叫卢烈的,下手也太狠了……小弟差点以为你要来真的了。”祁王世子李奉揉着胸口,脸色苍白,虚弱道。太子笑了笑,道:“演戏嘛,自然要演全套,用太子左右卫堵住街道,派高手去应付你的护卫,你身旁那个,辽东虎池出来的天才,叫张越是吧,我以为他挺能打呢,就让卢烈上了。毕竟……武状元嘛,总不能那么轻易败给张越吧。谁知道,那张越连卢烈三招都没结下,就躺地上了,卢烈把人干趴下了,总不能傻傻地在那站着吧,这演戏,不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可是去刺杀你的,没办法,卢烈只好真在你胸上给你来上一刀了。”闻,祁王世子李奉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几人正说着话,殿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傅一家来了。“让他进来。”“是。”杨曼微笑着坐在主位椅子上,仪态端庄地端着茶杯,等待着客人。“小人蜀王府管事乔四,拜见夫人、小姐。”一个青衣眯眯眼的管事走到堂前,二话不说先跪下磕了个头。尊称的是夫人,而非王妃。赵清遥无奈地瞪了眼乔四,她与这位跟随李泽岳多年的王府大管家很是熟悉。杨曼看了眼闺女的神态,知道这是李家小二的自已人。她抬了抬茶杯,道:“乔管事不必多礼。”“谢夫人。”乔四起身。“乔管事来此,有何事啊?”“回夫人,我家殿下前些日子来信,得知您快回京了,吩咐小的准备了些家里用的着的东西,让小的送来。”乔四拱了拱手,道。杨曼嘴角勾起,道:“何物啊?”“回夫人,小的这里有一份清单,还请您过目。”乔四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侍女又递给了杨曼。“最近京里天气炎热,府里有秘藏的制冰之法,小的今日运来了二百斤冻冰,存入王府地窖中,供夫人随时取用。若是不够,夫人可随时派人去蜀王府,随时可制。另外,小的运来了二十架风扇,大小皆有,此乃王府新研究出的商品,还未曾供入商铺,先送来由夫人享用。另,王府的厨子们最近研究出了几种新菜品、新饮子,如雪糕、酸梅汤、绿豆茶等,皆可解暑清热,配方小的稍后给府上的管事送去。近日,王府又推出了一款新香水,名为花露,乃是采取艾草、薄荷、金银花等汁液制作而成,有驱蚊止痒,提神清香之用,特来献给夫人。还有些礼物,皆在清单上。殿下来信说,夫人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他却无法侍奉身前,心里焦躁不已,只能派我等下人来送些物件,只求夫人在京里能过得舒心些。”说罢,乔四又是俯身一礼。杨曼把清单放到一旁,勾着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四,道:“乔管事,快给我说,你家殿下的原话是什么?”“小、小的不敢。”乔四使劲摇了摇头,连连告罪。杨曼冷哼一声,秀眉倒竖:“我就知道那小子没说什么好话,乔管事,快说,若不然……我让我家闺女嫁到你王府上后,天天打你棍子。”“这、这……”乔四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逗的屋内几人直笑。“那夫人,那小的便说了,您可不能打小的。”他愁眉苦脸着道:“殿下信里说,四儿,我那丈母娘这就要回京了,她要是看不见我,等我回去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你快,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快拿出来给她送过去,她是属貔貅的,看见好东西就高兴,逢年过节不说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得年年给她往定州送宝贝,四儿,替我把她老人家哄好了,比什么都强。”“扑哧。”锦书和明婉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李洛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夫人,这可是您让小的说的,您可不能怪小的啊……”乔四又跪在了地上,装作惶恐道。“臭小子,敢这么编排我,让他等着吧!”杨曼气得银牙咬得吱吱响,对着乔四摆了摆手,让他可以滚蛋了。可谁知,乔四起身后,没有走,反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次,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夫人,这是朝廷运往定州的酒精数目清单,请您过目。”闻,屋内的笑声停下了,变得安静。杨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这次深深看了乔四一眼,问道:“不知乔管事是……”乔四拱了拱手:“回夫人,由于高度蒸馏酒工艺源于王府,在下一直负责府里这方面的事务。在年前,殿下将成熟的蒸馏技术上交给了朝廷,朝廷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消毒酒精制作。因此,在下便兼任了工部军器监的官职,一直在负责专供军队的酒精制作事务。如今,第一批大规模制作出的消毒酒精已然完成,陛下准备由夫人带来的天狼骑沿途护送,送至定州。”“好,好。”杨曼深吸一口气,赵山与她讲过,在战场上,这东西不知能救多少普通士卒的性命。大战已经开始了,他可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呢。“乔管事,辛苦了,定州将士们必然……”“夫人,蜀王府和定北王府,是一家人。”乔四打断了定北王妃的话,深深一礼,告辞离开。他没说制作如此数量的酒精需要多少的粮食,他也没说蜀王府在户部供应不起时,府上自已掏了多少银子,乔四只知道,殿下临走前曾说过……“把家底子掏干,也不能把这玩意给停咯。”乔四叹息着摇了摇头,“真让殿下您老人家说准了,真快掏干了啊。”杨曼,自然是能看见蜀王府的付出的,因为她看见了清单上那庞大的数目。战争,户部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酒精作坊,又能被户部偏袒多少呢?战争,永远都是吃钱的猛兽,更多的时候,打仗拼的不是兵强马壮,而是国力。有那么一家王府,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渐渐地有了富可敌国的趋势。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所以,他就命户部稍稍克扣了一些对军器监酒精作坊的银钱,让那座王府自已去想办法吧。反正他知道,自家老二是不会停止消毒酒精的生产的,为了大宁的军队,为了定北关的将士们,他不会。因此,皇帝克扣的心安理得。至于自家老二在江南拼死拼活的事……可能已经被皇帝选择性遗忘了。都是为国家效力,我当皇帝,你掏粪……杨曼摇了摇头,把清单递给了自已女儿。“这小子……没白疼他。”赵清遥会意,手一搓,就将清单搓成了粉末。“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宫吧。”杨曼左右看了看,微笑着道。……李家家宴摆在了太后的养心殿。夜晚,华灯初上。“哎哟,哎哟,奶奶,我肚子疼。”一个大肚子的宫装女子被一众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唤着。太子走在一边,没搭理自家娘子的装腔作势。太后靠在软榻上,笑呵呵着道:“是不是又吃冰瓜了,给你说了少吃些少吃些,都是老二,没事瞎研究什么冰块啊。”“奶奶,二弟此举,可谓造福万民,你这可说不着他。哎,奶奶……你看,你还说,你自已不也用着冰壶呢嘛!”太子妃张绣指着中间那尊冰壶,叫着。太后撇了撇嘴:“哀家又不是不能吃冰的。”“奶奶……”太子妃开始哼哼了。太后看着她那副精神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活蹦乱跳的,怎么着都没事。孙老神仙怎么还没回来,前些日子说去蜀山一趟,这也快到日子了吧。太子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年轻人,问道:“你没事了?”“大哥……你手下那个叫卢烈的,下手也太狠了……小弟差点以为你要来真的了。”祁王世子李奉揉着胸口,脸色苍白,虚弱道。太子笑了笑,道:“演戏嘛,自然要演全套,用太子左右卫堵住街道,派高手去应付你的护卫,你身旁那个,辽东虎池出来的天才,叫张越是吧,我以为他挺能打呢,就让卢烈上了。毕竟……武状元嘛,总不能那么轻易败给张越吧。谁知道,那张越连卢烈三招都没结下,就躺地上了,卢烈把人干趴下了,总不能傻傻地在那站着吧,这演戏,不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可是去刺杀你的,没办法,卢烈只好真在你胸上给你来上一刀了。”闻,祁王世子李奉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几人正说着话,殿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太傅一家来了。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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