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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药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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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寧到底是没有拂了苏冉的好意。

入了夏,日头一天比一天烈,空气里都带著股灼人的热气。

苏冉特意寻了家以冰饮出名的茶肆,拉著沈霜寧拣了处临水的位置坐下。水面上拂来的风带著些微凉意,正能驱散几分暑气。

谁知刚坐下没多久,眼角余光一瞥,苏冉便忍不住蹙了眉——好巧不巧,竟撞见了太子与宋惜枝。

只见太子扶著宋惜枝下车,两人並肩朝著茶肆这边走来。

沈霜寧抬眼望去,恰好与宋惜枝的目光对上。

宋惜枝也瞧见了她,愣了一瞬,面上便带了温婉得体的笑容。

她们见了宋惜枝可以不搭理,但不能对太子视而不见。

苏冉和沈霜寧从座中起了身,正要依礼向太子请安,太子却先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两人心下会意,只敛衽行了一礼。

太子只穿了身靛蓝色的常服,只一支素净的玉簪束髮,腰悬玉佩与香囊,与京中贵公子別无二致,少了几分储君威仪,倒是多了些温和的气度。

苏冉不敢在太子面前造次,行完礼就默默闭上了嘴。

太子这等身份自然也没將她放在眼里,只跟沈霜寧客套了几句。

当初,沈霜寧在皇宫伴读,太子閒来无事也常去马场,两人碰面的次数不算少,倒也算得上熟络。

自女真人走后,宫里便没了消息,沈霜寧暂不需入宫,太子已有好些时日没见过她了。

也不知是长开了些,褪去了几分稚气,还是多日不见,眼前的少女是越发水灵好看。

雪肤乌髮,细眉如黛,唇色似檀,一身素雅衣裙衬得亭亭玉立,宛如临水照影的青荷。

河边水面的粼粼波光映在她眼底,清澈又瀲灩,像盛著一汪清泉般。

太子自小性子沉静,清心寡欲,更不易为美色所动,却也忍不住带著纯粹欣赏的目光打量她。

宋惜枝在一旁瞧著,眸色却是一沉,却也没插嘴说什么。

太子含笑道:“再过几日便是孤与惜枝的婚宴,四姑娘定要来討杯喜酒喝。”

太子都开了尊口,沈霜寧自然只得答应:“届时臣女定当登门道贺,恭祝殿下与宋姐姐新婚之喜。”

寒暄了几句,太子便要走了,岂料沈霜寧忽然道:“久不曾入宫,不知太子妃近日身子可还安好?”

太子掛在唇边的笑意一时有些僵硬,脑中浮现出太子妃日渐寡淡的容顏,以及那压抑在唇边的咳嗽声。

昨夜他回了东宫,可太子妃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他留灯,还將他拒之门外。

“臣妾怕把病气过给了殿下,偏殿已经收拾妥当了,委屈殿下先去那边歇息吧。”

他纵然脾气温和,却也有气性,索性离开了。

太子妃身子一直病懨懨的,不好不坏,他心中有气,也不曾过问。

此刻沈霜寧提起,太子竟有些恍惚,嘴上麻木地说道:“她还好,劳你记掛了。”

心里却空落落的,隱隱有种钝痛。

旁观者清,沈霜寧望著此时的太子,便想起了前世太子妃离世后,偶然一次撞见他。

素日温和的储君,在妻子离世后,像变了个模样,变得沉默寡言,纵使是笑,也有种伤怀的意味。

於是沈霜寧忍不住劝道:“殿下多陪陪太子妃吧。”

太子却有种被戳中痛处的不快,眉眼陡然冷了几分,淡淡道:“与你无关。”

隨后便携宋惜枝走了。

苏冉明显察觉沈霜寧惹太子不快了,顿时有些战战兢兢,同时也很不明所以。

沈霜寧却不太在意,重新坐了回去。

苏冉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过不了一会儿就將太子完全忘到了脑后,她可还记得今天出行的任务。

於是在茶肆屁股还没坐热,就兴冲冲地拉著沈霜寧去湖上泛舟。

“那顾逢春非京城人士,祖籍金陵,早年吏考出身,起初不过是当地县衙里的小小书吏,负责起草公文、记录案情。却因精通算数、律法,因而得了知县的青眼,晋升之路倒比旁人顺快些。”

湖面被风吹起细细的波纹。

苏琛坐在画舫中,指尖轻叩著桌面,细细说道:“照常理说,有那位县太爷在背后为他铺路,不出意外的话,將来进刑部谋个实职差事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他不知抽了什么疯,竟借职位之便,翻出了药王谷的陈年卷宗,还一字一句写了诉状递上去!县太爷可不嚇坏了,忙將此事压了下去,还找了个由头把顾逢春打入大牢!”

药王谷。

萧景渊眉头一挑,眼底泛起寒意。

这几日他对这一桩旧案也有了大致了解。

说的是二十年前,正值四海昇平、国力鼎盛之际,却冒出一个自称从佛悲寺而来的妖道,以妖言迷惑了圣上。

扬言大梁气运將尽,危在旦夕。

而他是奉天命降临,唯有倚仗他的庇佑,才能保全天子性命、延续大梁国祚。

简单说,就是將天子与国运掛鉤,天子若有不测,大梁便会隨之覆灭。

彼时的大梁,上至天子,下至文武百官,皆因国力强盛而意气风发,偏在这个时候,冒出这么一个诅咒国运,诅咒天子的人物,简直是打了满朝上下一记响亮的耳光!

按常理说,这般妖言惑眾之徒,早该拖出去斩了以儆效尤。

可蹊蹺的是,宣文帝竟真的將这番鬼话听了进去,於是力排眾议,留下了这名妖道。

再然后,这名妖道就在京郊建了个名为药王谷的地方,专门给天子炼製延年益寿的“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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