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世子赵离和明婉郡主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大家都知道赵山请皇帝赐婚的事情,今天將此事拿出来昭告天下倒也合適。
可这第二封圣旨是怎么回事?
太元殿玉阶下,太子身旁。
李泽岳微微勾起了嘴角。
成了!
二叔我爱你!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
朕闻乾坤定序,阴阳协和,婚配之道,乃承宗庙之重,系社稷之安。今定北王赵山,威震北疆,功著山河,
其长女赵氏清遥,稟山川灵秀之气,诞於钟鼎簪缨之家。习诗礼而明大义,蕴才情而怀雅量。淑慎性成,柔明毓德,有蕙兰之质,更兼將门英风。
蜀王李泽岳,生而颖异,天纵英姿。自幼敏而好学,词名盛传天下,才华横溢。为十三衙门总督,总揽江湖之事,其临事果决,明於断而善於谋,屡著勋劳,为皇室之干城,社稷之楨干,深孚朕望。
二人年岁相宜,才德相契,感情甚篤,实为天作之合。
朕躬承天命,夙夜忧勤,念及宗室延祚,当结良缘以固国本。
特赐婚蜀王李泽岳与定北王女赵清遥为嫡妃,择吉日於今岁九月初九完婚。
著礼部依亲王仪製备礼,內府拨赤金千两、东珠百斛、蜀锦千匹为聘,另特赐清遥鸞凤翟冠一顶、九翬四凤金绣翟衣十二袭,增食邑三千户,彰其门楣忠烈,显朕亲厚之意。
蜀王宜秉谦恭,清遥当持妇德,琴瑟和鸣,共辅家国。钦天监择吉、太常司礼,务极隆崇。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钦此——”
李莲恩的声音长久迴荡在广场上,让无数人瞪大了眼睛。
赐婚,宫里连赐两桩婚事,都是赐给赵家的。
听听,特赐给定北侯长女的,鸞凤翟冠一顶、九翬四凤金绣翟衣十二袭,增食邑三千户。
这是啥?这是公主仪制!
多大的殊荣啊?
赵山则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t说好了,给明婉和老子儿子赐婚吗,关老子闺女什么事?
茫然了三息时间,赵山才反应了过来,这他娘绝对是康王搞的鬼。
可反应过来有什么用呢?
赵山愣愣地看著高坐在御阶龙椅上的皇帝,看著捧著圣旨一脸微笑的李莲恩,
明明在旁人看来是无上殊荣的好事,可他心中只有说不出的苦涩。
罢了罢了,清遥总是要嫁给那小子的,闺女乐意比什么都强。
唉,还是玩不过他们李家人啊。
赵山一脸黯然。
另一旁,在这份圣旨诵念到一半的时候,太子就开始扯李泽岳的袖子了。
“还不过去跪著?”
“別慌啊大哥,我再看看咱赵叔的黑脸,一会过去和他一块跪。”
圣旨诵念完毕了,在所有人都在发愣的功夫,李泽岳施施然走到了赵山身边,抖了抖袍子,朝自家老爹跪去。
“儿臣,谢过父皇——”
赵山低头瞪了李泽岳一眼,无奈,也只能跪了下去:
“谢圣上隆恩——”
……
封王大典完毕,晚上宫中赐宴,有资格参与宴席的臣子们需要回家换身衣服,再进宫赴宴。
太傅府,小楼。
赵清遥一脸茫然地站在床前,看著一袭赤红朝服,打扮地喜庆无比的李泽岳。
“你说……陛下赐婚给咱们,在九月初九?”
“没错,我也没想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
李泽岳也装作一脸惊讶的模样。
“那、那,那你赶紧出去,莫要在我房间待著了。”
赵清遥突然红了脸庞,推著他就往外走。
李泽岳满脸问號,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清遥的大床上,死活就是不动。
“你这是作甚!”
“你这是作甚?”
李泽岳反问道。
赵清遥手紧紧攥著袖角,支支吾吾道:“如今你我已是有婚约在身,不能如往日般隨意了,莫要让人说了閒话。”
“?”
李泽岳愣了,不理解地说道:“往日咱俩没婚约的时候叫私通,现在有婚约了这才叫名正言顺,別人有甚閒话可说的。”
“你……”
赵清遥也是有些被突如其来的旨意惊了神,一时有些失措。
李泽岳又贱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明黄圣旨,在清遥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赵清遥愣了下,连忙攥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將圣旨如此隨意对待。
“这是陛下的那封圣旨?”
赵清遥紧张地问道。
李泽岳一脸笑意地摇摇头,道:“你打开看看呢。”
赵清遥眨了眨眼睛,紧张兮兮地接过圣旨,將其打开。
上面只写著一句话。
“成婚后,限你三个月內让你奶奶见到喜脉。”
赵清遥认得这字,是皇帝的御笔亲写。
她俏脸一红,一下將圣旨合上,紧紧攥在手里,眼睛死死看著李泽岳,骂道:
“登徒子!”
“?”
李泽岳怔了一下,一脸无辜道:“你骂我作甚,这是父皇给我下的圣旨,又不是我要对你做什么。”
如此说著,他拉著清遥的小手,把她拉到床边坐下,笑著道:
“夫人,天大地大,比不过陛下的旨意大。
现在是四月份,不如咱们今天就开始行动起来,到不了成婚的时候就能见到喜脉了,让老人家早高兴一天是一天不是?”
“我呸!”
赵清遥红著脸,一下把手从李泽岳手中抽了出来,抱在胸前,道:
“你莫要胡言乱语,成婚之前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哟呵,现在就敢违抗你夫君的话了是不是?”
李泽岳张牙舞爪地向赵清遥扑去,一下把她按倒在床上。
他一把拨开赵清遥捂在胸前的手,自己则一下按了上去。
赵清遥红著脸,嘴里轻轻喘息著,眼睛羞恼地瞪著李泽岳。
倒是……也没怎么用力反抗。
李泽岳看著她瞪著的眼睛,视线挪到她紧抿的小嘴上,吧唧亲了一口。
“你再瞪我一下呢?”
赵清遥好看的凤眼依旧死死盯著他。
李泽岳又趴下狠狠嘬了一口。
“再瞪?”
赵清遥眼神依旧羞恼地看著他。
李泽岳哼了一声,三秒之內对著那红唇狠狠亲了十好几下,这猛烈进攻弄的小姑娘满脸都是口水。
看著赵清遥依旧不服输的眼神,李泽岳刚想继续进行女侠凌辱计划,就听得小楼外传来一阵重重的咳嗽声。
李泽岳支起身子,眼睛偷偷向窗下看去,发现曇儿正紧张地朝他招著手。
看其口型,说的好像是“殿下快出来,王爷回来啦!”
“嘖。”
李泽岳咂了下嘴巴,扭过头,见到清遥还是一副贞洁女侠的壮烈模样,他又一把搂过小姑娘的脑袋,在那鲜艷的红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隨后,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害不害怕赵山的,主要是被人家老爹逮住自己欺负他家闺女,確实不是很好。
赵清遥羞红著脸,从床上站起身子,收拾了下自己被那混蛋弄乱的衣裙,坐到了梳妆镜前。
铜镜中,少女眉目含羞。
赵清遥有些气恼地用手掌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她討厌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蜀王妃啊……”
看著镜中的自己,赵清遥有些发愣,口中喃喃道。
良久,
铜镜中,那眉眼已然长开的少女抿嘴一笑。
……
夜晚,皇宫,麟兴殿,
殿外明月高悬,
赵山封王,陛下赐宴。
皇帝高坐上首,身旁坐著雁妃,再往下的位置是太子。
下面群臣分列左右,一人一张矮桌,坐於其间。
“二殿下曾有诗云,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说的可当真就是定北王爷,您两位当真不愧是翁婿啊。”
张首辅坐在左列最靠前的位置,举起酒杯,对著赵山遥遥一敬。
“前些日子老太傅过寿,我曾与世子殿下说过,等老夫致仕后,定要去定州走一走,看一看。
此时大战一启,也不知老夫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赵山也举起了酒杯,笑著摇了摇头:
“首辅大人不必多虑,有陛下统筹全局,您和诸位大臣操持后方,怎得会有打不完的仗。
本王爭取速战速决,早日把仗打完,到时候我亲自回来接您,到定州临州去转转。
说不定到那时候,北蛮云京城已经被咱拿下了,本王驾著马车,带您直接去云京城转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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