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杀我，別杀我！” 刘小凤惊声尖叫，“我说，我说。他们一行人当中有一个人是苏老师的儿子，这次是他回来祭拜苏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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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看向刘小凤，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刘小凤惊慌失措地拼命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惊恐地瞥了一眼那个持枪顶著她脑袋的男人，又惊慌地哭著说道，“他和你们一样，捂得严严实实的，我们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就远远地看见他在苏老师的坟前磕头大哭，哪里还能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同志，我们知道的就这些了，求你们別杀我……”

“你所说的苏老师，叫什么名字？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 他叫苏启明。” 刘小凤战战兢兢地说，“他还有个女儿，叫苏瑾萱……”

“苏瑾萱！” 男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个苏瑾萱现在在哪里？”

“她…… 她去隨军了，具体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

男人冷哼一声，后退几步，“你刚才说的话最好是实话，要是有半点假话，你们一家人谁都別想活命！”

“我…… 我刚才说的，全是真的，全是真的！” 刘小凤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如纸。

男人用枪指著他们，退出了陈家。

听著外面的狗叫声渐渐停歇，陈家眾人这才回过神来，拍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刘小凤，你怎么能把小萱妹子的信息透露给他们呢！” 陈俊魁怒目圆睁，瞪著刘小凤斥责道。

刘小凤双腿发软，听了陈俊魁斥责的话，忍不住骂道：“我不说，难道要我去送死吗！他们拿的可是枪，是真能打死人的枪，你不怕我可怕呢！”

“……” 陈俊魁一时语塞。刘小凤说得没错，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什么来路，但他们手里的傢伙確实能要人命！

“唉！” 陈老爹长嘆一声，沉默了许久，突然想起什么，“俊魁，上次小萱回来，不是留了个电话號码给你嘛，说你有什么事，打那个电话就能找到她，你赶紧到大队去给她打个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小心点。”

“好。” 陈俊魁说著，立刻起身准备出门。

“別去。” 刘小凤赶忙拉住他，“外面天寒地冻的，而且，而且那两个人说不定还没走远，他们要是躲在暗处，你现在出去，岂不是去送死？明天一早再去打也不迟！”

“刘小凤，你放开手。”

“不放！” 刘小凤哭喊道，“你今晚要是敢出这个门，我明天就带孩子回娘家去！”

陈大娘看著他们，嘆了口气，“阿魁，听小凤的，明天一早再去。这大晚上的，確实不安全。”

陈俊魁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嘆息一声，跌坐在桌边。他觉得这个除夕夜比往年都要漫长许多，就连夜里响起的热闹鞭炮声，听起来都觉得格外刺耳。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但他所拨打的电话，却只传来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