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心虚地立马侧过身子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老先生一片爱才之心,追着问:“小伙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苏梦:“......”
她不想说!
只想默默地做好事不行吗?
但对上老先生真诚的眼神,想到他都主动报了家门,自己有意躲避,是为不敬。
她拳头抵住下巴,点头轻咳一声:“晚辈林夕。老先生,我就先告辞了!”
再不走,那双大长腿就走进来了。
她不用回头,都感觉到那熟悉的锐利的视线,极具压迫感。
“霍振华!”
听到吴艳茹惊喜的声音,苏梦的动作又加快了些。
她刚抬起腿,就听霍振华说:“那个医生,请跟我来。”
苏梦下意识回头看,她是和老先生站在一起的,她不确定霍振华说的是谁。
果不其然,指的就是她。
“我?”
她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无声地说。
心里的小人在瑟缩打滚,怎么会这么衰呢?又碰到了这个狗男人。
别慌!别慌!
本小姐现在可是男装打扮,他肯定认不出来的。
去就去!
霍振华眼里的疑惑和震惊一闪而逝,扫了她一眼又一眼。
极力憋笑!
她是来搞笑的吧?!
会医术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必要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吗?
不过,她想保密,就......随她吧!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霍振华因为有人员在塌方中受伤而郁闷的心,也明朗了不少。
“请!还有你,也跟来吧。”
他转身之际,手指从吴艳茹的方向滑过。
吴艳茹欣喜若狂,小嘴咧开能看得见十二颗牙齿了。
她一把撞开苏梦,小跑着跟了上去,仰头问:“霍团长,我们去干什么?”
苏梦也侧耳细听,心里很是好奇到底是哪里又出事了,怎么不见广播。
可男人一如既往的自觉性失聪。
他大长腿一迈,优势就凸显出来。
纵使吴艳茹小跑也追不上,气喘吁吁的,却倔强地跟上去套近乎:“霍团长,你身高腿长走路如风,难怪能获得兵王的称号。”
“霍团长,你慢一点。我给你说,我爸经常在家里说起你的光荣事迹。
你们是不是又要评级了?要不要我给你拉拉票?”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身高腿长了不起呀,哼!”
“等等我!”
苏梦提着小木箱子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他们的互动,憋笑憋得腮帮子生疼。
哈哈哈!
钢铁直男和又苏又萌的小女生在车厢里追逐,好有喜感!
又如……大长腿和小短腿的比赛?有种大白兔与小乌龟赛跑的既视感。
好笑!
太好笑!
心情一爽,她立马就忘记了面对霍振华时的心虚,嘴角扬起差点把那颗黑痣都挤丢了下来。
她兴致起来,当即给吴艳茹加油打气。
“吴同志,快追呀!革命加拼命,拼命干革命!”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闻,歇气的吴艳茹顿觉干劲十足,甩开了膀子,“唰唰”开启飞毛腿,“谢谢林同志!我不会放弃的。”
苏梦打了个响指,化身最强鸡汤输出者:“一鼓作气,就是月球也能征服......”
“是吗?”霍振华扭转脑袋,冷冷地盯着笑得肆意的那张丑脸,眼里的寒光如一把把利剑,剑剑穿心。
苏梦心里一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呃......我说错了吗?我这是为了节省时间。
快走吧!时间就是生命。”
越说越有理,差点连她自己都信了。
霍振华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迈出去的步子比刚刚还大,速度还快。
先不说吴艳茹,就算是锻炼了些日子的苏梦也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只能望其项背。
“唉哟!我追不上了。林医生,我们自己走吧!”吴艳茹扒着车厢门,虚脱了。
苏梦的犟劲又犯了,她同情地看了眼吴艳茹,“你慢慢来!我先追过去,说不定有人受伤了,只争分秒。”
吴艳茹一手叉腰,一手弱弱地摆手,“我懂,时间就是生命。”
苏梦又追了两节车厢,感知到暗沉的光线,看向窗外的隧道,心微微下沉。
难道塌方的地方是在隧道的另一端?
进入隧道的车厢都是空的,只余下苏梦疾步走过去的回响。
又走了两节车厢,依旧没看到霍振华的身影。
反倒是看到了等在一旁的王庆林。
苏梦惊讶出声:“你怎么受伤了?”
王庆林疑惑地看向苏梦,探究地看了一眼又一眼,哑声说:“你就是林医生?快跟我来。”
一句“林医生”,叫得苏梦立马回魂。
糟糕!她现在是林医生,男的,男的!
还好王庆林没有如那个狗男人一样疑心重,否则,她肯定又要浪费脑细胞自圆其说。
“他们都是塌方的时候受伤的。林医生,快救救他们。”
看到那些满身是血的人,有序地躺在脱轨的车厢里低声呻吟,苏梦心里一痛,扫视一圈,走向重伤的那批人。
车厢的另一头,已经有好几个医生和救援人员在忙碌了。
他们或蹲着,或跪着,都没说话,任汗水自由流淌。
苏梦也打开箱子,埋头开始工作。
忽然,有阴影从头顶上笼罩下来。
苏梦还没抬头,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你这里有多的止血药吗?”
“有。”苏梦指着小木箱子,“你自己拿吧,给我留点。”
口气熟稔得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霍振华嘴角勾起,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
她应该不是很讨厌他、嫌弃他。
可听到她教唆人来追他,他莫名地烦躁、暴躁、想打人。
但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憋闷又憋屈!
原本他都淡忘了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就是唐师长那么的提了一嘴,那件事就如噩梦一般日日夜夜的在他眼前晃。
都怪唐师长乱点鸳鸯谱,扰乱了他的心绪。
霍振华拿了一瓶止血药,盯着她的侧脸说:“我拿了一瓶。”
苏梦头都没抬,手里动作不停,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小木箱子里最多的就是止血药和跌打药。
这多亏了神奇的空间。
空间里的药材长势喜人,她收了一茬又一茬,并在学习和锻炼的空余时间,制作了很多的药丸和药粉。
还把收缴来的棉布清洗干净,做了很多卷纱布备用。
可今天的用量有点大,救治了两个伤员后,她箱子里的纱布告罄。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可能凭空变出纱布。
“同志,能帮忙调点纱布过来吗?我的都用完了。”苏梦向不远处的列车员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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