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独自行动,是苏梦求之不得的事。
霍振华为了更好的勘察去攀岩,她就去岛的背面吧。
苏梦一路走,一路用意念收割药材,还时不时地收获几只飞到面前的野鸡和呆萌地打量她的野兔。
还和那只挂在树枝上挑衅她的猴子杠上了。
猴子叽里呱啦的朝她乱说一通,见苏梦不理它后,它又朝苏梦扔石子、扔松子球,还吐口水。
苏梦烦不胜烦,掏出了弹弓。
也就在此时,岛的某个山洞里,因为苏梦等人误打误闯解除了村里的诅咒,黑袍人被反噬后悠悠转醒。
他撑着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擦拭嘴角的血迹,漆黑的眸子幽幽地望向洞顶,眼里的冷笑缓缓蔓延到耳后。
继而,他“哈哈”笑了起来。
笑声惊醒了山洞里的蝙蝠,一个个黑影从山洞深处飞出来,盘旋在他头上。
而后如有灵一般,飞向了悬挂在半空中的一个铁笼子。
它们不顾一切的撞击铁笼子。
铁笼子摇来摇去,终于摇醒了笼子里的人。
隔得远远地,黑袍人似乎能清晰的看到那人眼皮轻颤,即将清醒。
他捂住胸口干咳两声后,自顾自地说:“你苏家的人终于来了,你高兴吗?”
笼子里的人用力睁开眼,起皮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而后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终是没能发出声。
黑袍人冷哼一声:“你们苏家人还真有能耐,居然能破得了我的天煞阵。
你说,是你苏家的谁来了?你二叔还是你的女儿?
哦!你女儿应该被沈舞阳整死了吧。
那就是你的好二叔。
可你的好二叔,那个苏家太子爷,应该是不会管你的死活的。”
听到这里,笼子里的人,也就是苏冕之终于又睁开了眼,艰难地憋出一个字:“不!”
说出这一个字,似乎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
他如中了软筋散的武者一般,肉眼可见的瘫软在笼子里,腰杆塌陷,脑袋耷拉。
整个人毫无精气神,就如一滩烂泥。
自从阿大离开后没回来,他就预感,阿大可能遇害了。
那么,他的女儿也有可能......遇害。
可听到沈舞阳害死了他的女儿,他心里仅存的那点绕行,瞬间就分崩瓦解。
命运如此不公,妻子死了,女儿死了,襁褓中就被送走的儿子也不知生死,他......似乎活着没多大意义。
不如......死了!
念头才落下,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刹那间变成了死灰色。
浑身萦绕浓浓的死气。
惊得围绕他旋转的几只蝙蝠尖叫一声,遁逃了!
黑袍人撩开眼皮,似乎很乐意看到人在死亡边缘挣扎。
他冷冷地说:“只要你说出绿色珠子的下落,我就放你回家。
或许还能来得及救你女儿,说不定你女儿还在等你呢。”
苏冕之不断下沉的意识听到“女儿”二字,稍微清醒了些,呼吸也变得清晰了点。
黑袍人“呵呵”笑着,正准备再刺激他,就看到洞口冲进来一个人。
他远远地匍匐在地,颤声说:“谢奇失败了!”
黑袍人怒目圆睁,右手高高扬起,似乎要击毙那个男子泄愤。
然而,他才提气用力,胸口一痛,猛地又喷出一口血。
而后冷静地命令:“我知道了!务必将村民拘在岛上,不得外出。”
此处离东南军区才一天的航程,他可不想招来军队。
地上的人“嗯”了一声,继续汇报:“主子,沈舞阳回来了!他没带回一分一毫,还受了枪伤。”
闻,黑袍人豁然起身,一掌拍碎了身下的座椅,“蠢货!去看看后面有尾巴没有。”
受了枪伤,不是惹了道上的人,就是招惹上了部队的人。
那个蠢货还有脸跑回来,就不怕被人尾随而掏了老窝?
地上的人走了,苏冕之的气息越加的平和,似乎周身的气息还散发出愉悦。
黑袍人冷哼一声,“你最好说出绿色珠子的下落,否则,你苏家人一个都别想跑。”
而此时,苏梦正恼怒地追着那只猴子,跑到了离山洞一百米远处。
忽然,她看到一个人突兀地从山石里转出来,吓得一头撞上小猴子的屁股上,“见鬼了!”
小猴子也呆愣地看着那人,嫌弃地朝她比画一通,而后一蹦一跳地跳向那山石顶上。
苏梦无语的擦了把额头,悄然靠近。
走进了些看,才知道那是大自然巧夺天工雕刻的一块与山体连成一体的大石头。
而大石头底部与山体相隔五十公分,它后面就是一个两米来高,三米宽的洞口。
阴凉的气流从洞里流窜出来。
苏梦不禁打了个寒战,莫名地浑身紧绷,头皮发麻,默默地握紧了手枪。
洞内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响。
但苏梦觉得,她的腿脚有自己的想法,控制不住的想靠近,想走进去。
似乎里面有什么魔力在牵引着她。
她想,那人从这里出去,这里面肯定是有人,或者是他们在里面做一些什么秘密的事。
她应该去......看看。
她放轻脚步、循着山洞的洞壁走了进去,把五感放大到极致。
终于,她捕捉到了人声,很遥远,很模糊。
苏梦心里一喜,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十几分钟后,听到了前方有人在说话。
“你说,要是你死了,你苏家就真的绝后了。
你捂住那个秘密有什么用呢?
只不过一颗珠子而已,那原本就不属于你苏家的。”
闻,苏梦心神一震。
这么说来,里面有她苏家的人。
他在逼问什么珠子,到底是苏家的谁在里面呢?
苏梦刚想靠近点,就听那人又说话了。
“你说沈舞阳都回来了,他肯定将你苏家的家产都败光了。要是你识趣点,我帮你问问你女儿的下落。”
空气突然安静了!
山洞里一点声响都没有。
苏梦捂住“怦怦”乱跳的心,生怕它的异响惊动了说话的人。
他好像......似乎......应该在跟她的父亲说话。
她的父亲应该还活着。
真好!
父亲还活着!
苏梦眼睛胀痛,努力平复呼吸,悄悄地朝不远处的转角靠过去。
只见昏黄的油灯下,一个全身罩在黑袍里的人坐在青石台阶上,背后是一张粉碎的木椅子。
他撑着脑袋仰头看向半空中的笼子,眼里的无奈和偏执近乎实质。
这么看来,笼子里那团黑影就是她的父亲。
苏梦舔了下流进嘴角的泪水,指甲用力抠进手心里。
心,似乎被人狠狠地攥紧,几乎碾碎成渣。
原来,她的父亲被人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呀!
她放开五指,吹飞手心里的软骨散,视线焦灼在半空的笼子上,余光却没放过那个冷静的疯子。
忽然,黑袍人鼻翼扇动几下,扭过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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