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华挡在阿大和苏梦面前,背脊笔挺,神色凝重。
他沉声说:“叔,万一他们不讲理,务必请你先带苏梦离开。”
阿大还没说什么,苏梦不同意了,“你呢?不!你带叔一起走,我垫后。”
霍振华刚想争辩,就见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
他扔下拐杖,朝他们作揖,“贵人,谢谢你们帮我们解开了村里的诅咒。”
诅咒?
苏梦满头问号,看向阿大。
阿大皱着眉,探究的看向围着他们的人,“什么诅咒?你们能说说吗?还有,谢奇是怎么回事?”
老者拄着拐杖,叹息一声,继而,眼神变得幽远。
他说:“那是九年前的夜晚,谢奇家传来一声惨叫后,我们发现我们整个村子就变得怪异起来。”
他们听到了惨叫,自然想出去一探究竟。
但他们发现,他们竟然走不出自己的院落,也听不到其他人家的声音,仿佛整个村子以院子为单位,被人圈禁了。
有人为了生活,不得不闯一闯,然而,每每他们走出院门,就像是撞到了一堵透明的墙。
出不去!
有人想到了遁地,企图打造地道,从地下走。
可才挖掘不到两天,就被人发现。
“你们说的谢奇家,就是被人发现了挖地洞,而被残忍地杀害了。
他们被杀的那一天,我们听到了惨叫声,也听到了那人警告的声音。”老人补充道。
“那人是谁?你们看到过没有?”阿大见多识广,对这些奇人异事表现得很淡定。
老者半眯着眼回忆,忽而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妇人,她指着一户人家说:“他家里的小子就投靠了贼人。
后来,我们的吃食都是由他家的小子带人投递的。”
苏梦嗤笑:“这么说,你们应该感谢那个贼人没有将你们饿死呀。”
只不过,不知道那个神秘人布局这个小山村,是为了什么。
听苏梦这一说,好几个妇人出来哭诉。
“他们不是怕我们饿死,而是掳走了我们家的男丁,说是给他做事的报酬。
如今,我们家那些人不知道是生是死,呜呜......”
“他们那些丧心病狂的,一个月给我们送一次粮食,我们就算是勒紧裤腰带,一日只能喝点稀粥续命而已,呜呜呜......
我们原本田有地,还能出海捕鱼,谁要他们的施舍,呜呜......”
原先出来说话的老者再次上前作揖,“我是这里的族长,我代表族人厚着脸皮请各位好汉帮忙解救我们的家人,老朽这厢有礼了!”
闻,苏梦三人相视一眼,眼底的惊讶和疑惑如同一辙。
要是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是族人,那他是不是下令杀苏冕之的人?
阿大激动得嘴唇哆嗦,手里的拐杖朝一旁倾斜了一下。
他凝视着老者,“族长,请问十年前的苏冕之怎么死的?”
老者探究地看向阿大,眼里的迷茫不似作假,“你是苏家人?不是你们苏家人接回去了吗?走的时候可热闹了。”
人群中有人附和,“听说还给了谢奇家几大百呢。”
“我们送他上了船的,他怎么会死?”
苏梦越听越迷糊了。
合着苏冕之十年前,也就是阿大回去后不久就痊愈回去了。
然而,阿大斩钉截铁地否定,“不可能!我家家主断了一条腿,就算是回沪市最好的医院,至少也要半年才能行走。
你们看到的不可能是家主,而是......”
苏梦佛至心灵,立马接音:“那是沈舞阳。只有沈舞阳在十年前无缝衔接了苏家家主的位置。”
可这么一来,苏梦更加糊涂了。
沈舞阳出现在这里,那她的父亲呢?
难道真如那人所说,被谢奇杀了剥皮了?
苏梦恨得牙痒痒,转身就朝倒在太极图中央的谢奇走去。
就算他死了,他也应该尝一尝父亲的痛苦。
“小梦!”
霍振华担忧的喊了一声。
苏梦摆手,“我去看看谢奇那个恶鬼。”
她冰冷着一张小脸,满身肃杀之气,一步步走上太极图。
附近有妇人小声议论,“她怎么敢进去?万一触怒了神明,可是要遭惩罚的。”
“小伙子胆子太大了!快下来,万一又触动了禁制,害了我们可就不好了。快下来!”
阿大盯着对面的族长,不不语。
霍振华警惕地看着众人,摆开了架势,蓄势待发。
苏梦充耳未闻,一步步走到谢奇身边,一脚踹了过去,感觉到脚下的柔软,心里诧异,连忙跑了过去。
“谢奇还没死。他没死?”
听到苏梦的声音,霍振华端着枪不可置信地跑了过去。
谢奇的左胸口已经被血染红,衣服上一个洞口显示那一枪的确穿过了他的心脏。
“他真的没死!”
霍振华探了下他的鼻息,又按向他的右胸口,抬头对苏梦说:“你背过去。”
苏梦怔愣了一下,当即转身,面向村民。
阿大也走了过来,看到谢奇左胸上裸露的枪伤,气笑了,“这他娘的又是一个心长偏的人。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是不是真的?”
霍振华没做声,却熟练地摸向了谢奇的耳后,配合苏梦提供的药水,不多久,一张面皮被撕了下来。
人群骚动,有人跟着族长走近。
“嘶!他是谁?他不是谢奇。”
“他怎么戴了面具,怎么就喜欢活成别人的样子。”
“不好!我们的家人会不会也被人害了?万一被人变成了他的脸怎么办?”
这话一出,人群更加不安了。
族长颤巍巍地举起右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被他们带走的人。
大家听说我说,老人小孩都留守在家里,其他人分作四组,两队并做一组,一起行动。
有情况就按老规矩发信号,大家一起行动。务必要将家人找回来,也要帮死去的人报仇。”
苏梦看向指挥若定的族长,靠近阿大问:“叔,你说这个族长的话可信吗?
他还没说那个神秘人是谁呢?”
阿大一手拄着粗木棍,一手拿着枪,犀利的视线扫过背对着他们的老族长,平静的说:“静观其变!”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量他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霍振华手里拎着“谢奇”走了过来,他说:“我会注意他的。”
苏梦感激地说:“谢谢!”
继而,她回头又好奇地打量太极图。
太极图中央的珠子不见了,她明显感觉到没有了先前压得人迈不开步子的重力,空气也流畅了起来。
难道那两颗珠子是支持某种阵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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