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请便!”
他倒出一颗,凑近了去闻,眸子一亮,又凑上去闻了闻。
惊喜得眼角的褶子都散发着笑意。
他宝贝似的将药丸装入瓶中,恋恋不舍的盯着药瓶,“真是难得的好药!几份主药材都是百年年份往上。你自己去深山采摘的?”
苏梦含笑不语,秉承有来有往的原则,拿起瓶子递过去:“莫老,送您了!”谢谢您的器械!这种药一瓶装两颗。要不是她有空间,很难集齐这种品质的原材料。莫老摩挲着药瓶,略一沉吟,笑着收下,“多谢小友!我就贪心一回了。”
其他人羡慕地看着莫老。
尤其是戴黑框眼镜的男子。
他眼里的羡慕嫉妒恨最是明显,以至于病床上的男人警觉的视线“唰”的一下扫向他。
吓得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地。
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还好!还好!
没流血。
脖子没断。
男人淡漠地收回视线,目光从苏梦身上滑过。
他不明白,林夕初见他时身上的敌意和排斥一点都没遮掩,但不知为何,转眼间就变得温和、维护。
可不等他想明白,几根银针落下,他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苏梦最擅长的是中医,从没做过血气胸的手术。
她笑着双手奉上手术刀,递给莫恒宇,“莫老,辛苦您了!”
莫恒宇挑眉,他看苏梦的药箱里器械齐全,还以为她会自己动手,笑着问:“你这是想偷懒吗?”
苏梦摇头,实诚地说:“我不敢!”
虽然知道理论知识,但是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手术,也没见过实操。
是以,她不敢托大。
莫恒宇怔愣了下,接过手术刀,“哈哈”笑着开始动手,还一边仔细地解说。
车厢里安静地只剩下莫老的声音,还有众人有意压制的呼吸声。
最后的固定器械这一步,苏梦顺手接了过来,“莫老,辛苦您了!这个我来。”
莫恒宇点头,“年轻人就是要像你这般,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小林,你恐怕是有意让我这个老家伙献丑的吧?”
他可不认为苏梦能精准的判断出病情,却不能进行手术,肯定是有意照顾他的脸面。
苏梦笑着说:“纸上得来终觉浅,得到您的现场教学后,下次我肯定不会缩手缩脚。”
莫恒宇笑着用手指朝她点了点,视线一转就回到了她的小木箱子里。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过头了就不好了。我看你的手术刀这般齐全和精良,必定也是个种高手。
还是那句话,等你想稳定下来,就来医院找我。”
他依旧想招揽苏梦进沪市第一医院。
苏梦知道自己没受过正统的医学学习,有自知之明。
同时,也谨记外公的嘱咐,不能光明正大的以医术示人。
然而,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能笑着敷衍,“谢谢莫老!”
旁边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医生,听到莫恒宇竟然邀请名不经传的苏梦进沪市第一医院,眼里闪过鄙夷和不甘。
他笑着上前打量了苏梦几眼,目含挑衅,“请问林医生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或者师从哪位高人?”
苏梦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目的,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说:“我才疏学浅,自学了点皮毛而已,让大家见笑了。”
跟外公学医的时候,她确实只学了中医诊断和针灸方面,还来不及学习外科,局势就开始不稳了。
后来她利用课余的时间,断断续续地学了几年西医。
想到外公一去,就十来年杳无音讯,心情顿时沉重了几分。
莫恒宇联想到当前的局势,观察到苏梦的郁色,脑补的剧情大差不离。
他伸手打断那人到嘴边的话,拍了拍苏梦的肩膀,叹息一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次,苏梦没有跟随莫恒宇他们一起离开,她和一个姓程的医生一起守着病人。
陈医生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斯斯文文,瘦瘦高高,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冷,笑起来亲近可人,如邻家弟弟一般。
“林医生,你也是才留学回来的吗?”
闻,苏梦有几分诧异,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打趣地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陈医生薄唇展开,如夏花初开般惊艳。
他指向小木箱子,“你有些器械可不是国内能有的。我恰巧在瑞国留学时,曾经用过。”
原来如此!
那些器械确实不是国内现有的,而是她根据记忆,在空间里一点点地打磨组装的小东西。
她大方地承认:“是呀!那些东西是我找匠人打造的。你也知道,它们是带不回来的。”
就算是在国外能买到这些先进的器械,过海关时肯定会被拦下。
程医生颇有同感,语气带着遗憾:“谁说不是!我曾经以家族的名义买了一台ct,可......被拦下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梦心痛的惊呼出声:“太没天理了!要是能运回来的话,将会弥补国内医学这一块的空缺。”
两人有差不多相同的经历,还有相同的兴趣爱好。
很快,两人就无话不谈。
从ct的遗憾到车厢里的病人病情,再到个人擅长的领域,凑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的。
吴艳茹一开始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但他们聊的话题越来越陌生和深奥,就悻悻然趴在一旁睡着了。
霍振华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安静的车厢里,苏梦和一个男同志凑在一起,蹲在车厢的连接处亲热地聊天。
他轻咳了一声,见没人反应,不由得眉头蹙了起来。
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就不懂和男同志保持距离呢?
她是一贯如此,还是......?
他盯着她笑颜展开时嘴边深陷的酒窝,莫名地不顺眼。
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尴尬场景,事后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她这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呀!
难怪那般轻松就说出了“我们两不相欠”的话。
他移开视线,扫过躺在最中间病床上的男人,看到他手指似乎动了动,抬腿走了过去。
“别动!”
他刚想伸手掖一下被角,就听到苏梦的声音。
呵!
这个女人,原来不是没看到他,而是无视呀。
霍振华这般腹诽,完全忘记了苏梦现在是男装打扮,自然是不会凑到他身边。
他回头看向一前一后走过来的女人和男人,面无表情的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苏梦:“手术很成功!好好养着,应该三四个月后就无事了。”
说完,她又忍不住问:“他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肋骨差一点点就刺进心脏了。”
霍振华神情一僵,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磁性的声音更加低沉,“他是为了救我而被落石砸中。”
事实上,是因为第二次塌方。
危急时刻他只顾得及推开正中的群众,自己却来不及闪躲。
就在他以为他将会命丧当场时,被一股大力推飞了。
“他叫谢勉,是我们东南军区的人。谢谢你们!”
苏梦心头一震,脑海里循环着“谢勉”两个字。
她记得,父亲苏冕之,字勉之。
他会是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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