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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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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风尘僕僕,墨色的大氅掠过路面的积雪。

他牵著踏雪,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搜寻。

自他昏迷再醒来时,崔小七已经离开来了十日,他发了疯找她!

国公府、清水村、边关军营……甚至派人打探过金夏王都。

杳无音信。

再无她的痕跡,好似消失了。

阿离临走曾留下一封信,留下焉不详的话。

那话像蛊虫般日夜啃噬著他的心:“她救了你,用你永远想不到的方式……別找了,裴寂,她不想让你找到,更不想……让你看著她死。”

死?她怎么会死?她去了哪里?那该死的蛊虫……无数个疑问和巨大的恐惧几乎將他逼疯。

小镇酒馆的幌子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裴寂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目光却猛地定住!

临街的二楼窗边,一个纤细的背影正凭栏远眺。

乌黑的髮髻,素色的衣衫,那侧影的轮廓……像极了刻在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七七?!”裴寂的心臟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血液瞬间衝上头顶!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鬆开韁绳,像疯了一样撞开酒馆的门,不顾店小二的惊呼,三步並作两步衝上狭窄的木楼梯!

“砰!”

他几乎是撞开了那扇雅间的门。

寒风裹挟著雪沫灌入房间。窗边的人影闻声,缓缓转过头来。

一张完全陌生的、带著惊愕与薄怒的少女脸庞。

不是她。

空欢喜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裴寂。

那支撑著他一路狂奔的力气瞬间被抽空,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倚靠在冰冷的门框上,脸色灰败的如同死人。

“客官,您……”少女被他的样子嚇到,声音带著怯意。

裴寂没有回答,只是失神地望著那扇空荡荡的窗口……

寒风呼啸著灌入,吹动他凌乱的鬢髮。

七七,你到底在哪里?

你还好吗?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从脚底缠绕而上,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天地苍茫,人海如潮,他却再也找不到那抹照亮他生命的微光。

只有阿离那句如同诅咒般的话,在呼啸的寒风中,一遍遍迴响:

“她不想让你看著她死……”

不!我一定会找到七七……

又一年冬日,寒风卷著细雪,呼啸著掠过蒲州长街。

行人裹紧衣,步履匆匆。

裴寂一身清冷的月色长袍,独坐於酒馆临窗的雅间。

杯中酒液微漾,映著他沉寂的眉眼。

七七……她不喜他穿玄色墨衣,如今他换上了这身月色,可她……在哪?

这一年,他踏遍金夏国,寻遍每一个可能的角落,却始终杳无音信。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蒲州——裴氏的地盘。

七七定然不喜此地,可他还是来了。

只为了心底那一点渺茫如萤火的侥倖——唯独这里未曾踏足。

万一……她就在这呢?

长街之上,寒风呜咽,行人瑟缩。

“天啊!裴家出了一件惊天丑闻唉!!”

这声呼喊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炸开了锅。

行人纷纷驻足,好奇的脚步立刻收拢,哗啦啦地围成一圈,將说话的男子围了起来。

就连裴寂的目光都落在已经被行人围住的说话的男子身上。

兜帽將那人遮得严严实实,只依稀看见单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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