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看沈誉白叫苏沫应该有事,拍拍苏沫的胳膊,“那我先走。”
隨著包厢门关上,只剩下苏沫和沈誉白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尷尬。
苏沫看著沈誉白自顾自地拿起那瓶价值十万的罗曼尼康帝,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看向她。
她不由得想起刚才墙边那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距离,脸颊又不爭气地泛起红晕。
“沈总有事?”她鼓起勇气问。
沈誉白晃了晃杯中暗红的酒液,桃眼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这酒,不喝可惜了。”
他將另一个乾净的杯子推到苏沫面前,又给她倒了小半杯。
“喝点?”
苏沫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了酒杯。
刚才神经一直紧绷著,现在鬆懈下来,確实也需要一点酒精来平復一下过速的心跳。
“刚才……谢谢你。”苏沫小口抿著酒,低声道。
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桑晚可能就被王盛发现偷听的事。
沈誉白看著她白里透红的小脸,侷促的神色,心里莫名的就想逗她。
“举手之劳。”沈誉白靠在沙发上,姿態慵懒,“你是不是该给我道歉,而不是道谢?”
话锋被他这么一转,苏沫脸上红了几分。
当初自己確实错怪他了,还跑人家办公室指著他的鼻子骂。
苏沫端起酒杯,有些忐忑,“那个…沈总,之前是我衝动了,我给你道歉。”
沈誉白轻笑抿了一口酒,“拿別人的酒,道歉,苏小姐是不是有些太没诚意了?”
苏沫皱眉,感情这人叫住自己就是为了为难她。
“沈总想要什么诚意?”苏沫声音高了两个分贝,“酒是桑晚钱点的,结果你这个挣钱的人在这儿喝,还挑上理了。”
她说著將那瓶还没有开的酒直接收了,就连已经喝的只剩五分之一的那瓶也一併收走。
“皇庭可以存酒,不能让某些人赚了钱,还骗了酒。”
沈誉白看她炸毛的样子,抿唇轻笑,浪荡又不羈。
“既然想道歉,那明天回公司上班。”
苏沫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让她回公司。
沈誉白看她没反应过来,补充道:“为公司效力,就是最大的诚意。”
苏沫反应过来,“你直接说当牛做马才是最好的报答多好,直白,谁听了都明白。”
沈誉白,点头,“理解就行,明天別迟到。”
苏沫抱著酒瓶,认真地看著他:“沈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回沈氏不可能了。”
沈誉白眯眸看著她,那双桃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小丫头,倒还挺有骨气。
……
景苑。
“晚晚,开门。”
齐琪將人送回来,就没有走。
从上车就看出她情绪不对,回家后桑晚直接进了臥室。
陆庭州站在门口隱隱听到里面有哭泣声,心里急的不行。
“晚晚,听话,开门。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陆庭州声音压低,带著哄诱。
“我什么都不想说!”桑晚声音有气无力,“你回去吧。”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跟他闹,王盛和林嵐的话,让她宛若重生。
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母亲和父亲的关係。
两人从来没有吵过架,按说应该算是恩爱夫妻。
但他们好像从来没有牵过手,甚至很多时候父亲都是睡在书房。
母亲一直说她精神衰弱,父亲睡觉打呼嚕。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原来他们根本就是组合婚姻。
桑晚看著母亲的照片,哭过之后,脑子清明了很多,压在自己心里多年的事也释然。
一直以为自己不討父亲喜欢是因为自己不是男孩儿,现在看来她不过是许世明的一块儿跳板。
许世明原本只是桑氏公司的一个销售经理,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为她的母亲桑景初是外公唯一的孩子。
陆庭州听到里面安静下来,让齐琪先回去,自己留了下来。
桑晚此刻靠在床头,盘算著调查公司的事,该怎么入手。
关於公司的事,她知道不多,之前年纪小,后来是许世明有意不让她接触,也不喜欢她去公司。
但母亲去世前一直在查公司的帐,她不会记错。
因为出事那天,母亲说过她最近比较忙,最近公司的帐目有些问题。
之前接近陆庭州,就是为了借他的势力,现在看来应该提上日程了。
桑晚瞪著眼睛良久没有睡意,毫无疑问,她失眠了。
她出臥室,去客厅找药,今晚已经不是喝酒能睡著的。
她需要药。
看到沙发上躺著的男人,桑晚顿住脚步。
桑晚愣了一瞬后,走到沙发边,抬脚踢了踢男人的腿。
“宋欣然都要母凭子贵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有些迷糊的陆庭州被人踢了两脚,顿时清醒,看著眼前站著的女生迅速坐了起来。
抬手將人拉倒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胡说什么呢,在我这里从来没有母凭子贵,只有子凭母贵。”
“骗人,你爸说的对,你在外面怎么玩儿都没关係,等到必须成家,早晚会一脚把我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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