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血腥气浓郁得令人作呕。
“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小的小的就是个混饭吃的假和尚,那莲华教早就树倒猢狲散了!小的绝不敢有半句虚!求仙师明鉴!饶小的狗命!小的愿做牛做马,只求仙师开恩啊”
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尖锐,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眼前这位“仙师”的极致恐惧。
叶尘的目光淡漠地从枯荣身上掠过,如同扫过一粒尘埃。
“聒噪。”
两个字,如同冰水浇头。
枯荣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扼住了喉咙,只剩下粗重的、带着恐惧的喘息。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只敢用眼角余光惊恐地偷瞄着叶尘的靴子,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叶尘不再理会这条丧家之犬。
他扭头看向宇文简两人,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可是在耶律舒尔眼中,这笑容却是格外邪异。
这传闻中叶府那位病秧子
怕是心理有什么疾病,丝毫不顾后果。
先是将他们这些邻国使者抓捕,现在更是随意的斩杀儒生。
“叶叶公子”
耶律舒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再次之前也想像那些儒生一样自报家门。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老实一点吧。
宇文简倒是显得颇为淡定,他似乎看开了什么,竟是之间闭目养神起来。
叶尘挑了挑眉。
这家伙被吓傻了?
这场景都没唬住他?
让老聂出手斩杀那几名儒生,除了是因为对方骂的太过难听之外,他也存了几分杀鸡儆猴的心思。
除了能让这些多嘴的儒生闭上嘴,二来能让宇文简几人的心理防线崩塌。
宇文简闭着眼,他表现的很淡定,但心里实则慌得一批。
叶尘的凶残和果断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这可是身负功名的世家儒生,叶尘说杀就杀了。
显然,北凉城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种事,一旦传出去,整个大夏都会震动!
朝中大儒与各大世家定会疯狂的弹劾叶尘,弹劾叶文修。
不过,他倒不是很怕叶尘会杀了他。
他不仅仅是外交使,更是大辽皇子,叶尘若要动他,就要考虑大辽的报复。
这家伙,,,,,,应该会怕的吧?
宇文简有些不确定的想到。
这一路上,他已经见到了太多超乎认知的东西,叶尘的脾性更是让他捉摸不透。
他咬了咬牙,他不信叶尘能一直把他关在这里,相信自己被关押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大辽。
他叶尘承担不住压力的
地牢内,寂静无声。
只有血滴落地的“嗒嗒”声,和那无法控制的、因极度恐惧而引发的牙齿撞击声,在狭窄的甬道里回荡,比任何尖叫更令人心悸。
“宇文殿下,”叶尘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的语调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几日,地牢清苦,可还住得惯?”
宇文简强撑着最后一丝皇子的体面,努力挺直了些腰板,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翻涌的恐惧和呕吐感,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叶叶公子!吾乃大辽皇子!代表大辽出使大夏!尔等如此对待使臣,就不怕引起两国邦交争端吗?!”
他试图抬出大辽和邦交的大旗,希望能震慑住对方,哪怕只有一丝可能。
耶律舒尔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惊恐地看着叶尘,又看看地上的尸体,嘴唇哆嗦着:“叶叶公子误会都是误会”
叶尘没有回应。
他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看向身旁的聂盖。
聂盖心领神会,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带着血腥气的狞笑。
他那只独臂缓缓抬起,握住了腰间那柄沾着新鲜血迹的厚重菜刀刀柄。
“锵啷”
刀锋摩擦刀鞘,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在死寂的地牢里,这声音如同鬼爪挠心,格外刺耳。
聂盖手腕随意地一翻。
“嗡----!”
一道森寒的刀光如同银练乍现!
没有砍向任何人,只是对着宇文简和耶律舒尔牢房前那粗如儿臂的铁栏杆,随意地、轻描淡写地一划而过。
嗤啦!
火星四溅!
精铁铸就的栏杆上,留下了一道深达半寸、光滑如镜的斩痕!
刺耳的金属切割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心头发麻。
宇文简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那一道刀光,仿佛不是砍在铁栏上,而是直接砍在了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刚才那几个儒生头颅飞起的画面,那喷涌的血泉仿佛就在眼前!
强装的镇定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炸裂!
“啊----!”
宇文简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惊恐尖叫,身体猛地向后一缩,如同受惊的兔子,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撞得他眼冒金星也浑然不觉。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顺着大腿流下,浸湿了华贵的锦袍,腥臊味在血腥气中弥漫开来。
他整个人瘫软在地,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眼神彻底被无边无际的恐惧淹没,哪里还有半分皇子的威仪?
耶律舒尔更是吓得双眼翻白,直接晕厥过去。
“啧。”聂盖不屑地撇了撇嘴,收刀回鞘,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
叶尘这才缓缓开口,“宇文殿下,本公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二。”
“你你问!”
宇文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哭着喊出来。
“大辽国内,如今是何局面?”
他不敢有丝毫隐瞒,竹筒倒豆子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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