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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签名栏,她也乖乖签名了。

池冬槐搞定这个,收起笔盖,这才安心上床睡觉去。

周一上午全是高强度的专业课。

所有人上完课都是头晕乎乎的,整个上午都是吊着一口气,就盼望中午那口饭补给能够回一下血。

池冬槐也是,顺势就把要给薄言送保证书这件事全部抛之脑后。

跟程云柚在食堂吃饭吃到一半,她刚把一口鲜嫩的肉末蒸蛋送入口中,鲜香唤起她的味蕾。

池冬槐猛地一激灵,想起自己忘记了些大事。

她一下被呛到。

“咳咳咳——”池冬槐呛得面红耳赤。

程云柚赶紧把水给她递过去,站起身轻轻拍她的后背:“喝点水缓缓,好点了吗?”

池冬槐接过水后,灌了半瓶。

缓了一会儿。

“嗯,没事。”池冬槐急匆匆地,“抱歉云柚!我有个重要的事情忘了,得先走…!”

“你这就不吃啦?”程云柚看着她刚扒拉了几口的饭菜。

池冬槐觉得浪费可耻,说:“我快点吃,你不用急,慢慢吃就好!”

她以迅雷之势把饭菜塞进嘴里,几乎没什么咀嚼就咽了下去。

飞快吃完。

池冬槐赶紧起身,抓起自己的背包往外冲。

坏消息是把薄言完全忘了,但好消息是这个食堂介于经济学院和法学院之间。

池冬槐不敢再耽误,跑到法学院的时候,她的心口都因为缺氧有些刺痛。

她还记得薄言跟自己强调的“准时”。

这下好了吧!

没有准时来,怕是又要继续被刁难了,虽然只接触了一次,但池冬槐也感觉出来,他应该是个锱铢必较的记仇性子。

还上楼,还没到他班级教室。

池冬槐就听到走廊那边有人在吵架。

“孟璇今天找到我,说要退队,这是怎么回事?”虽是质问,但这个男生的语气还算温和。

反而是被问的这个人态度很差。

“你不是应该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么。”

池冬槐一听就知道是薄言,他的声音其实很有辨识度,她只听了一次就记得了。

他的说话习惯总是带着一股冷感,不是那种尖锐刺骨的冷,而是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而且还是那种沉寂多年,已经形成有毒物质的死水。

池冬槐对他声线的印象就是。

感觉这人说话会一定贱嗖嗖的毒舌。

“是,我是知道。”男生无奈愤恨,“孟璇是跟我说了,薄言,你就算不喜欢一个女孩子,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伤害她!”

“闹什么呢。”薄言笑了,“我对她是剥皮还是放血了?喜欢我是她自己选的,加入乐队的第一天你不是就提醒过她了?”

跟薄言一起筹备乐队是一件麻烦事。

他总是太招姑娘喜欢。

而薄言对她们的态度,全都一样。

对所有感情都是,冷眼旁观。

所以他们乐队里,鼓手这个位置总是换人,其实不是没考虑过组个全男生的乐队。

但这个乐队再怎么说也是挂着学校社团招牌的,学校不允许,说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有一个女生。

“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规则和要求可以束缚的。”男生叹气解释,“是,她喜欢你、表白。这是不合规矩,但我们还有两个月就要比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

薄言根本不等他说完,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节骨眼上怎么,我让她喜欢的?”薄言带着点很冷的笑,“按照你这顾全大局的说法,是不是比赛前一天她想上老子的床,我还得给她弄舒服了才能上台?”

薄言一句话给人怼得哑然。

池冬槐进退两难,捏着个检讨信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往前走,她怎么老撞见薄言的事。

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一定是因为薄言这人自己太事儿,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不然怎么能每次遇到他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

而且,他们男生说话也太糙了吧…?这么张嘴就来的?

池冬槐站在原地,感觉到那边陷入了一会儿沉默,她才继续迈步,走过去。

“薄言学长——”她走过去,话还没说完。

这两人没注意身后的她,又吵起来了。

刚才那个男生继续说:“行,那你说我们现在去哪儿找个鼓手,而且还要女的!”

“到处都是。”薄言不屑地说着,顺势往后退了一步,他本想要转身,却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

池冬槐这个身高,正好用脸迎接了他后背的力量冲撞。

“嗷。”她下意识地出声。

此时,这两人才意识到身后有人,薄言转身过去看着她,今天穿得很乖,干净又素色的一套衬衫。

他还没出声,反而是身后的宗遂越过来,关心道。

“你没事吧?”宗遂微微屈膝,认真看。

池冬槐是痛了一阵,但没那么严重,只是半眯了下眼,皱眉后又舒展,她抬手说:“没事没事。”

“你也是,怎么不小心点…”宗遂看向薄言,示意他道歉。

薄言没个动静,看池冬槐也是没什么事的样子。

他继续怼宗遂:“你眼睛长后脑勺的?”

宗遂:“……”

薄言笑了笑:“不过她这个子,正面应该也看不见。”

池冬槐:???

怎么还人身攻击受害者呢!

“你别欺负人家小女孩儿了。”宗遂皱眉,又是对他一顿教育。

薄言不吃这套,吊儿郎当的,淡淡地说了句:“你喜欢?那你宠着。”

宗遂叹了口气,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安慰池冬槐说:“你别生气,阿言是这个性格,嘴毒。”

池冬槐心想。

那可不止嘴毒,他是真素质差。

但她的确不生气,她生气的阈值很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来情绪,而且在昨天的接触中,池冬槐已经对薄言的为人素质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所以她只是点头,对宗遂说谢谢学长。

随后转头,把自己手里那份保证书递给薄言。

薄言看都没看,人挺冷淡的:“你是不是迟到了?”

“……是迟了一点。”池冬槐抬起手,大拇指食指并在一起,比划了一下。

二十分钟。

可以说一点点吗…?她其实不太确定。

“我们约的准时,我在这里等了你二十六分钟。”薄言摁了下手机看时间,“所以——”

“所以?”池冬槐偏头等待,虽然觉得薄言那狗嘴应该没什么好话说。

她看到他的手搭在旁边的栏杆,食指轻轻点了两下,薄言的语气也很轻飘,他问得很随意。

“你会不会打架子鼓?”

宗遂听闻,欲言又止,他觉得薄言这也是有点疯了,随便找个人指鹿为马?薄言这态度,也是一副没想从她那里听到什么好消息的摆烂模样。

他问完,根本没有用期待回答的目光看她,而是拆开这封保证书,低头看了眼。

字迹工整,老师最喜欢的标准卷面字体。

太规整的东西看着无趣,太干净的东西会让人产生毁灭欲。

薄言看着这么乖巧的东西觉得有点燥,把她写得规整的纸张在手心捏紧,揉成了皱巴的模样。

舒服多了。

他的嘴角上扬,掀起眼皮去看当事人的反应,结果池冬槐只是眼神清澈地看着他。

她对他这个行为没有任何过度反应。

但她咽了下口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像是认真思考后的结果,她回答他说。

“嗯,我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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