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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冬槐又愣怔了几秒,随后有些笑出声,说她:“你才是,最近吃瓜吃太多啦!”

司子美本来就八卦,但最近听谁谁谁喜欢薄言,谁谁谁跟薄言表白被拒绝的瓜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司子美又看向池冬槐。

池冬槐正看着远处bluesea的一个展示牌,她淡淡地说:“我就是…想去乐队打鼓。”

她只是想。

可是这样想有什么用呢?妈妈不会同意,就算同意了,bluesea也不缺鼓手。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一晚,她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中回童年时期,非常普通的一天。

放学后,她坐在妈妈的小电瓶车后座吹风,燥热的夏日,南方城市的空气湿度快要将人浸透。

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热气。

皮肤黏黏糊糊让人不想靠得太近。

她侧头看着旁边的街景,绿化带那边有人在搬运新运来的小树苗准备种下。

池冬槐看到有人在树苗上缠绕绿色的“绷带”和麻绳,还有像禁锢囚犯似的铁环,架在旁边的木棍。

她很好奇地询问母亲:“妈妈,为什么这些小树要这样呢?它们不会疼吗?”

范心萍跟她解释:“放心,不会疼的,叔叔阿姨们这是为了帮助这课小树茁壮成长。”

“这是什么意思?”池冬槐没懂这个帮助的含义。

范心萍便继续往下说。

“小树苗还小,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的禁锢,它们就会歪着生长,最后长成不正常的歪脖子树!

“这些都是为了让它们朝着正确的方向生长。

“只有在这种人为的干预下,才能保证它们不长歪。

“就像你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呀,为什么要上学?也是为了朝着正确的方向生长。

“你看隔壁朱阿姨的儿子,就是从小没人管教,现在十六岁就不上学了,在外面当混混!

槐槐,你也要像小树苗一样,正确地茁壮生长啊!”

池冬槐那时候没有太深刻的感受和想法,她只是想起这周课本刚学到的《黄山奇松》这篇课文。

课文里写…

「黄山松千姿百态。它们或屹立,或斜出,或弯曲;或仰,或俯,或卧;有的状如黑虎,有的形似孔雀…它们装点着黄山,使黄山更加神奇,更加秀美。」

她趴在妈妈的背上,很轻地说了一句。

“可是,歪脖子树也会很好看呀。”

九岁的池冬槐没能懂这其中的意味,十三岁的池冬槐就开始渐渐地懂了。

所谓的叛逆期来得突然、汹涌的某一天。

她又想起了路边的小树。

想起那些缠绕在它们身上的绿色绷带、麻绳,禁锢在脖子上呼吸之间的铁环、架在旁边强行支撑起来,让它们甚至无法自由躺下的木棍。

妈妈。

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呼吸了………

池冬槐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才五点多。

她起来洗了个冷水脸,出门去晨跑,她从小都是那个按照社会、父母、老师预设的程序长大的孩子。

只有在拿着架子鼓鼓棒敲下音乐节奏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掌握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池冬槐接连着几天都睡得不好,睡醒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攥紧手。

真的,好想打鼓啊…

没有睡好的第四天,池冬槐依旧是一大早就出去晨跑了,时间太早,学校操场也清净。

几圈以后,她去了上面的观赛台休憩等待日出,戴上耳机轻轻踩了几个节拍。

音乐听到一半,下方传来一道音律划破倾城寂静的空气。

隔着耳机都直接刺了进来。

池冬槐取下耳机,趴在栏杆上低头看过去。

她在的位置刚好可以低头看见他,恰好,就在自己的正下方。

那人肩膀上挂着那把漆黑亮面的电吉他,是很漂亮的一把gibson黑卡,她隔着距离一眼认出了这把。

池冬槐对这把吉他的印象只有两个。

一:贵。

二:重。

这把非常重,很多人因为觉得重不想玩了,腰根本承受不住,但他却背得很轻松。

池冬槐提前了解过学校的乐队,也一眼认出…这个大清早来操场发疯的人是薄言。

之所以说他发疯,是因为,他完全忽视世界。

音乐训练有训练室,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池冬槐下意识地跟了几个拍子,幻想里就好像她身边有一组架子鼓,正在入迷时,下方的音乐戛然而止。

她微微皱眉,又看过去。

这瞬间,被薄言吓到失声。

他的手指间、吉他拨片上,全是血…琴弦上,也是…

这组音乐只停了一会儿,带着血的指尖再一次贴了上去,乐器再一次奏响。

池冬槐吓得呼吸都有些止住了,她瞳孔一颤,意识到——

……blueseaanddie的主唱是个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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