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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份画像传遍雍城每个角落,记住了,是每个角落,”刘裕顿了顿,“让存善堂的人去办,将功赎罪吧。”

传…传遍全雍城?

主子不会是被安定县主气傻了吧?

留白艰难回答:“……是,属下遵命。”

赵知静没预料到,她的计划开始就受到了阻碍,居然有人暴殄天物去烧画。

这可把赵知静气得不轻。

但她更没料到的是,只过了一日,她生产出的画像突然就火了。

她手下有个叫‘翠姑’的人,不仅自告奋勇揽过了差事,还把这事办出了奇迹。

“妙啊,妙啊!”工部尚书贺大人哈哈大笑,激动之下,扯断了他平日里宝贝的胡须都没注意,“这是咱们工部创造出来的,还是哪位圣贤的发明?大功!大功啊!”

“以前那东西也能叫‘纸’?荒谬!”

小厮不明白老爷在激动什么?

太子被造谣,这可是关乎国政的大事,这到底妙在哪里?

“老爷,听说这东西叫做纸张,跟咱们库房里那纸张差不多,只是更好使一些,也不知道哪位的手笔,现在满雍城都是这东西,外间的有京兆尹去烦恼,咱府里的话,要不小的让人把这画纸收起来统一烧掉?”小厮建议道。

“糊涂东西!这纸张如此珍贵,怎可被烧毁?!”贺大人眉毛倒竖,指着小厮的鼻子骂道:“烧!烧!烧!烧你个头啊!”

小厮不解:“……可这上面内容,事关太子?”

“有了这纸张,我北周的文化底蕴将得到大幅度提升!”贺大人爱不释手地摸着纸张,一副完全不关心太子死活的样子:“至于太子,这种利于千秋万代的好东西,我北周得之是万民之幸,太子失去的只是一点点名誉而已,有什么关系?”

小厮:“……”

国子监里。

各位博士、祭酒跟司业连课都不讲了,纷纷拿着近来传播甚广的画纸讨论着,有激动者甚至有些疯魔了。

“这就是纸张吗?实在神奇!”

“薄如禅衣,轻如柳絮,墨字而不晕染,好物啊好物!”

“学子们若是能得此物,何愁学业?如是还不长进老夫必定荆条赠之!”

“何止是咱们国子监学子?这纸张造价便宜,便是农户之家都用得!”

“还可用之抄录书籍,此乃北周之幸,天下人之幸也!”

太子与梁永怡的故事火了。

火得出奇。

火得超过了赵知静预料,她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赶紧让二叔帮忙,把不同池子生产出来的一大堆纸张,伪装出外地的货源送进雍城售卖。

很快,纸张便在雍城及附近的城池出售了。

世人一边关心太子的轶事,一边疯狂抢购纸张。

“梁永怡是谁?”

“好像是监察御史的女儿,几个月前落水还牵扯到了镇北侯府。”

“她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得上太子?”

“匪夷所思,一个无能无颜之女居然敢肖想太子?”

“这是对皇室的不尊重,应该让京兆尹查查,竟敢构陷太子?”

北周后宫。

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身着华服的美妇发了好一顿脾气。

“这是谁做的?这种谣言居然能传到宫里!”

“难不成是太子?”

底下坐着的永王不赞成这说法,他嗤笑道:“我那好二哥惯会装样,这种自泼污水的事,他怎么会做?”

“这事可说不准,”美妇人摇头:“本宫以‘佛子’之名压住他,迫得堂堂太子,多年都不能完婚,不能亲政,那位终日表现得一副超然于世人之外的样子,”

“焉知他不是在欺骗我们母子?”

“若是因此事,勾得你父王起了心思给太子赐婚,等到太子大婚后,谁还能阻得了太子参政?”

美妇人脸色阴沉。

她沉浮后宫多年,绝不信有人真的淡泊名利!

更何况,是离皇位一步之遥的太子?

永王‘嚯’的一下站起来:

“母妃放心,儿子会处理好此事。”

“好好的佛子,自然该好好侍奉佛祖!”

监察御史府。

梁大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鬓边的白发都平添了许多。

望着底下还天真烂漫、完全不知大祸临头的女儿,梁大人疲惫地叹了口气,转身对旁边的妻子道:“夫人,让人好好准备准备,咱们一家子怕是回不了雍城了。”

“怎会?”梁夫人诧异。

梁永怡不解,急急问道:“爹,可是因为那画像?可是陛下嫌弃我身份不够,配不上太子,所以不愿赐婚?”

梁大人捏了捏眉头,知道自己这女儿是养废了,他气笑了:“你还想赐婚?你怎敢想的?”

“你爹我这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梁永怡脸色都白了,急急哀求道:“爹,你想想办法!”

梁大人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

“想个屁办法!”

“你以为是太子他不愿意大婚吗!”

“你知道这北周朝堂上,有多少人不愿让太子大婚吗!”

梁大人说完,甩袖离去。

梁永怡跌坐在地上,低着头,久久不言。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梁府一家子低调地离开了雍城。

至于太子有没有爱慕之人,成了个悬案,大家渐渐地不再去关注。

秦婉儿正坐在赵知静屋子里,一边烤着火炉,一边叹息道:“虽然梁永怡那性子实在讨厌,但被人逼着离开还是挺惨的。”

赵知静啜了口热茶,说道:“哦,那你觉得被他们一家子冤枉的我惨不惨?”

秦婉儿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

“那她倒是活该!”

秦婉儿放下茶杯,拉了拉赵知静的手,赔笑道:“好姑娘,是我错了,梁永怡一家有这下场罪有应得,我不过是因为想到了我自己,当时被迫离开西凉,有所感悟而已。”

赵知静喝完她的最后一口茶,才说道:“要不是我爹是镇北侯,而我还豁得出去,就当初梁家那做法,一个家室普通的姑娘,遇到这种事,结果不外乎那两个,”

“要么绞了头发当姑子,要么随便下嫁一个烂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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