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清晨梦醒,楚禾轻颤着眼睫,缓缓睁开眼。
本能地动了动,感觉腰肢被缠住。
垂眸。
是塞壬布满星沙的漂亮头发。
楚禾彻底醒了,丝毫不敢再动,怕扯到他。
他似乎还没醒,长睫低垂,安静而瑰丽。
楚禾摸了摸他的脸。
一转头,白麒在另一侧,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楚禾顿时惊得厉害。
如果说是维因和卡洛。
她还会觉得没什么。
可这两人……
白麒看到她的反应,含笑吻了吻她,道:
“楚楚,前两天我们被吓到了。”
楚禾看到了他眼底尚未散尽的不安,柔声:
“我是你的楚楚!”
白麒“嗯”了一声,唇瓣巡着她皮肤亲吻。
突然,后颈也被啄住。
楚禾顿时一动不敢动。
白麒低笑了声,抬眸看了眼她身后,适时抽离:
“我下去做早餐。”
楚禾转头看着睁开眼的塞壬,脑袋埋进他颈间,道:
“你把精神通道打开,我给你做个精神疏导,再去沐浴。”
昨晚听他们谈话,说松和维因、卡洛战线的任务还没结束。
另一边又向东区报了任务请求,顾凛回去后,和塞壬就要赶过去。
这段时间,她虽然一直把塞壬和白麒的精神污染值控制在20%以内。
但要分开了,她还是想给降到0。
毕竟他俩只能由她疏导。
塞壬抱着楚禾下浴池时,缠着楚禾身上的漂亮头发,才像繁复的丝绸般层层滑落。
“什么时候回来?”
他手里的水,抚过她的肩。
楚禾感觉他身上烫得厉害。
抬眸,他俊美绝伦的脸色却是淡的。
“很快。”
从空间取出一条项链,给他戴上,道:
“这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塞壬望着她,眸间浪潮翻涌的像是要把人卷进去。
楚禾被他身上的灼烫蒸的意动。
错开他的眼,手臂环上他脖颈,低声:
“你们八点要走,这会儿快七点了。”
塞壬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托着她腰肢,哑声:“白麒不让我们胡闹。”
又补充了一句:“昨晚看了我一夜。”
楚禾趴在他肩膀上低低的笑:
“那我们就偷偷的。”
契合的瞬间,塞壬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她颈侧留下了作案痕迹。
……
不过几天,楚禾失去向导能力的事,就传得满天飞。
彼时她正躺在原主中央区的一套临时住宅的水池边晒太阳。
这房子不大,但周边住的人在中央区都非富即贵。
九婴他家也在这片。
只不过他现在天天窝在她这里,还带来了他的医生、管家团队。
“现在外面怎么说?”
九婴大爷左手果盘,右手饮料,医生坐在一旁用仪器给他护理着伤过的腰腹。
管家如实道:“都说楚禾小姐失了向导能力,也不回东区白塔了,置办家电日用,要在中央区安家治疗。”
“万一治不好,连棺材都备下了。”
楚禾问:“他们信了?”
“一开始半信半疑,但昨天我家大少爷配合您跟先生大吵一架跑出来后,多数人都信了。”
“说现在您不是向导了,先生和夫人不同意大少爷和您在一起,大少爷才一气之下跟着您私奔……”
楚禾刚喝了口水,好险没喷出来,呛得好一通咳。
“多大的人了,连水都不会喝!”九婴伸手给她拍背。
楚禾转头:“私……奔?”
“昂,有问题吗,你就说大家信没信?”
九婴狐狸眼瞟她,嘴角扬起的笑怎么看都觉得他还挺骄傲。
“但是把白床单扯成条,看着随时都能挂起来……”管家欲又止。
楚禾点点头:“我就说要白布才真实,白麒非嫌不吉利。”
管家顿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点夸张?”
“哦~那不会”楚禾摆摆手,
“想要骗过别人,就是要虚虚实实,让人目眩神迷才好。”
这样,大鱼才会上钩!
同一时间,中央白塔办公室。
带着面具的少元帅处理完一大堆文件,便被弹出的信息吸引了注意。
他盯着光脑好一会儿,将投屏转向副官:
“订棺材,院子里堆白布……”
隔了好一会儿,道:
“你们参加晚宴当天,她伤的是肋骨吧?”
副官:“事发时我不在现场,但治疗的时候,首席向导的确是肋骨被抓伤了。”
他翻着光脑上一条条图文和评论:
是真的,听说九婴少爷虽救了她,但精神核毁了。
她过了三天,才去看的九婴少爷,脸色热别难看,和几个月前她精神海被毁时一模一样,我还拍照了。
她到中央区后一直住在白执政官的宿舍,现在突然搬去她以前的房子了,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还有,东区的总指挥官和塞壬指挥官已经回去了,她却留在了这里。
我可以证明,她订的棺材就是我三叔的六姑的外甥的朋友的……
片刻,副官有些恍惚地抬眸:
“要不我先去问一下执政官?”
“他和沅现在接不到通讯,”少元帅站起身,
“算了,这事因我而起,我们去一趟。”
他头一回对这会儿沉睡在他身体里的另一面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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