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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他们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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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遇棠的眉头一紧,冷地睨了过去。

抗拒之意,不而喻。

谢翊和的眉眼淡漠,“你们接着聊,我去换身衣服。”

音落,就将空间留给了这二人,转身走出了屋子。

“讨厌他归讨厌,该利用的时候别手软,你今后一个人,千万别苦了自己。”

谢老太君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红了眼圈。

她想好了,就算现下安国公世子夫人的位置空了下来,只要自己还喘着口气,就不可能会让云浅浅进门。

谢老太君觉得已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

要是谢翊和胆敢胡来,她就一脖子吊死在安国公府的门口,算作给他们的新婚贺礼,且看他们那边安生。

姜遇棠当然是不知道老人的这些想法,陪着人又聊了会儿,说起了近况。

“郡主,药熬好了。”

春桃端着托盘,小心踏入了雅间当中。

姜遇棠坐在床沿,转身从托盘去取。

刚从砂锅里倒出的汤药滚烫,连带着瓷碗都变得灼人,烧在了她的指腹上,在半空中端着药碗的手发颤。

下一刻,就有人将这药碗自然接过,骤然好受了许多。

谢翊和稳拿着,面不改色,又取了只空碗,熟练地将药汁在两个碗间反复换倒着,直到变凉。

他的眉眼沉沉,“我来还是你来?”

姜遇棠没有回答,只是接了过去,拿着勺子轻吹了下,给床上的老人喂去。

谢老太君身子本就不好,又淋了大雨,这会儿意识不清,有些昏昏沉沉的。

但知道姜遇棠在给她喂药,顺从的吞咽。

谢翊和站在床侧,身姿如玉,晦暗的眸光,落在了姜遇棠的侧影之上。

许多蛛丝马迹,让他确定,那些奇怪的记忆是真实发生,且姜遇棠不但亲身经历过,还同样记得。

谢翊和推测,那是他们的上一世。

他记起了大半。

姜遇棠是死在一年的寒冬,地点是梦园的花园,被冻结断裂的枝树‘巧合’的贯刺失去性命,是一场倒霉的意外。

谢翊和并不觉得这是一场意外。

有大师说:天地有灵,黄泉有路,未渡轮回者,要想还阳。

便要青灯古佛,拜于神明前,祭于精血,岁岁年年,方有一线转机。

何其荒谬的论。

是啊,何其荒谬的论,却有人为了一执念去信,余生真就如此……

暖光的烛光,照亮了室内,外头的雨声渐弱,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姜遇棠一勺勺,替谢老太君喂完了药,习惯动作的用指腹,替老人擦了擦唇角。

她侧身放下药碗,一块干净的方帕,递到了手旁来。

姜遇棠抬眸,看了眼谢翊和。

他看着谢老太君,动作似若随手为之。

姜遇棠没有接,脸色微冷,起身净手,先走了出去,独留那人在原地。

雅间当中,谢老太君躺在床上,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口中含糊不清道。

“阿棠……桂花糕……混小子……你怎么能让她失望至此……跪祠堂……”

谢翊和静默站了片刻,转身出了雅间。

珍宝阁二楼的走廊冗长,窗户微敞着,是雨后的清新,底下是枕河街亮起了灯火的夜景,俯看如梦似幻。

姜遇棠双手撑在了窗沿边,望着外头透气。

谢翊和过来,和她并肩而站,也望着外头,淡声道,“祖母睡着了,就让她今夜留在这里吧,明日晨起我带人过来接。”

“嗯。”

姜遇棠应了声。

而后,又是一阵死寂。

她沉吟了会,说道,“祖母的身子问题很大,血行迟缓,淤血内阻,有可能会重新中风,威胁到性命。这几日,我会抽时间,写出治疗的针法和药方,你让你那边的大夫照着做吧。”

帮谢老太君治疗,势必会与谢翊和又多些乱七八糟的联系,但她还是不想老人出事,便想到了这一法子。

仁至义尽。

谢翊和嗯了一声,望着楼下沉声说。

“她上了年纪,剩的日子不多,心中看重你要比我更多一点,总是担忧你过的好不好,要是有空,就来松声路来看看她吧,那里只有着一户府邸。”

姜遇棠闻,眉头微拧了下。

什么意思?

他这不会直接是将谢老太君给赶出国公府,扔到别处不管了吧。

想到这儿,她不由侧目。

谢翊和的侧脸精致绝伦,似有察觉般望来,街上阑珊灯火绽放在他的狭眸,语气漫不经心地说。

“是我的新府,从祖母头回出事起就开始修建了,这些日子也差不多了,打算带着她老人家另出去住。”

谢老太君头回出事,那就是谢翊和提出和离,拆建梦园,姜遇棠搬到集福堂起,就开始动工了……

四目相对,姜遇棠隐约明了什么,未发表多余的意见。

谢翊和又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过雨,夜里凉,你也别在这儿待太久了。”

说完,便转身下了楼梯。

姜遇棠站在二楼,看着谢翊和出了珍宝阁,楚歌等人迎上,纵马离开了这条长街。

她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回去歇了。

隔日,谢老太君在珍宝阁,同姜遇棠用了早膳,又絮絮叨叨交代许多,让她多保重自己。

最后被谢翊和抱到轮椅上,依依不舍分别离去。

姜遇棠的郡主府,也差不多完工,订制的家具也好了,便去了一趟朱雀街忙活,差使安置在了其中。

同时,她打算抽个时间回镇远侯府,将自己的行李家当全都搬过来。

而云母,在得知了云浅浅出事的消息后,心中总是有所不安,便去了镇远侯府的紫兰苑探望。

云浅浅待在主屋,闭门不出,脸色憔悴,整个人瘦了好一圈,容色都枯萎了几分。

“镇远侯他们不是帮你封锁住了这一消息,谢大都督直到现下都还不知情吗。”

云母看到,无比心疼。

她劝道,“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要往前看,你该振作起来,而不是一味的伤怀,还将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去叫他们怀疑吗?”

云浅浅知道云母说得是对的,可是这阴霾,岂是这么容易走出来的。

她坐在桌前,双手撑着额头,没有回话。

云母默了默,抱住了云浅浅,柔声安慰了起来。

毕竟云浅浅是她早逝的弟弟,唯一,也是最后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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