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医生点点头，对自己的徒弟很满意，在紧迫的时间里他们迅速敲定方案开始手术。

手术台上，许思婉被困在灰暗的空间里，她像是进入一个一个迷宫。

脚下水雾弥漫，无论她朝哪个方向走，她总是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她无助的蹲在原地，似乎己经接受了自己被困住的事实。

忽然水流里有一个细软冰凉的长条状生物缠住了她的脚踝，她低头看去，是一条透明的闪着金色光晕的小蛇。

“小金？”

兀地她忽然喊出这个熟悉的名字，那条小蛇似乎听到了召唤，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又走到了它的手心，化作了点点星光将她包裹起来。

意识外的医生们极力抢救这濒死的人，他们心中祈祷着这场手术的顺利，在一声强有力的心跳响起，他们脸上的神情逐渐放松开来。

那名年轻医生更是瞪大了双眼，“成、成了？！”

一旁的医生都笑了起来，为这个年轻医生骄傲开心。

手术室外的灯熄灭，长达八小时的等待让门外的霍九夜和文煜精疲力竭，但他们仍然不肯放松警惕，紧紧的盯着出门的医生。

“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霍九夜破了相的手抓住医生的手臂，力道大的要捏碎医生的骨头。

“病人体内的子弹已经取出，但”

医生疼的皱了眉，一个转折让原本松口气的两个男人又紧绷起来。

“霍总，你先松开医生。”

“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眉头舒展开，“她体质太弱了，又有两处伤口，一处靠近心脏，接下来要转移到重症监护室里，接下来的三天是她若是还没有醒，后面可能就”他摇了摇头。

霍九夜拨开医生看向被推出来的许思婉，她的纯色没有了当初的艳红，变得和脸色一样的惨白。

“她的求生意识比较的薄弱，我们还是建议有家属这三天陪她说说话。”

文煜下意识看了眼霍九夜，原本要留下的他，发现这里有一个比他更有资格的人留下了。

“好好照顾她，如果醒了，让她别担心工作的事。”

霍九夜抿唇点头，眼睛却时刻不离，按照医生的要求他清洗双手，换好衣服鞋子，站在了被一堆仪器包裹着的许思婉。

隔着手套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带他回到了中弹倒下的那一刻。

他差点以为他要失去她了

霍九夜陪着的第一晚，他一夜没睡，时刻看着检测心脏跳动的仪器，他怕一睁眼那有着微笑波动的心跳会变成一条直线。

他坐在她的床边，想起医生说她求生意志薄弱，他忽然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来激发她求生的意志，这些日子里，失去孩子带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她唯一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苦笑着，大概是离婚吧。

“婉婉，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会骗你了”

他控制住泪水，他害怕他的泪水会搅乱她的安宁。

可是一晚上奇迹也没有出现。

第二天，霍九夜依旧坐在圆凳子上，细细描摹着许思婉的脸，才几天，许思婉比当初见到的模样都要瘦。

他勾着她的手指，将这他们之间美好的回忆，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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