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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这几天在改文,这个位面有删4000字添了6000字,8月17日前看的是上个版本的宝宝可重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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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大道事件震惊世界,伤者中包括中外交流团成员。
港城艺术基金会主席,著名画家春念人在事件中受伤,引起国内社会广泛关注。
位于长岛黄金海岸的私人庄园灯火通明。
春念人被安置在主人套房的一侧起居室里,顶尖医疗设备一应俱全,专属医护团队看护。
失血过多导致休克。
右腿小腿骨折,周身多处锐物划伤。
所幸抢救及时,人已脱离生命危险。
春念人陷在宽大的床褥深处,还在昏迷中。
白日的枪声,玻璃碎裂声,刺鼻的硝烟味,在她梦中反复闪回。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门没有立刻被推开。
沈朝生已换下那身沾染血污的衬衫,穿着一件干净白衬,却依旧淡不去他身上浓重的戾气。
terence已经很多年没在老板身上感受过这种厉色了,谨慎垂首报告。
“仔细查过,是意外。”
terence的声音压得很低。
春念人纯粹是倒霉,才被卷入了这场无妄之灾。
门无声打开。
沈朝生踏入起居室,脚步消弭于昂贵厚毯。
昏暗的光线下,春念人深陷梦魇,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睛滚落,砸在雪白的枕面。
一声极轻的叹息响起。
沈朝生抬手,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她的泪水。
宽大的手掌覆上她颤抖的眼睑。
春念人梦中,那片血腥的修罗场骤然被黑暗隔绝。
……
春念人从麻药中完全清醒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右腿被沉重石膏和精密支架牢牢固定的钝痛与麻木。
“春小姐。”
护理师动作轻柔地为她调整姿势。
“您别担心,是骨折,只要恢复得好,不会影响日后行走,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春念人脸色依旧苍白如纸,靠坐在堆叠的软枕间,护理师的话让她心底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丝。
广告牌砸下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最怕的就是落下残疾。
“谢谢,这里是?”
眼前空间宽敞陈设奢贵的房间不像医院。
她望向落地窗外,视野开阔,绿茵如毯,目光延顺过去是连绵的山景和森林。
而且她记忆里,意识最后出现的好像是……
沈朝生……
房门无声滑开。
沈朝生走了进来,一身剪裁完美白衬衫,仿佛刚从某个跨国会议中抽身。
他手里没拿文件,单手稳稳地端着一个托盘,目光投向床上的人。
她安静地坐靠在床头,穿着舒适的丝质睡衣,长发柔顺地披散着,像一尊易碎的玉瓷。
感觉到有人进来,她侧过头看向他,眼眸详静如水,清澈得像初融的雪山湖泊,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碗中升腾起氤氲热气,是药膳粥,旁边小碟子里是几片药片。
春念人在想,他又救了她。
最近两次见他,都是在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
她开口,声音有些虚弱。
“谢谢。”
这句感谢是真心的,却也带着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她不为人知的感情。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沈朝生的眼神深邃了几分,只是走到床边坐下,拿起粥匙,舀起一勺药粥,递到她唇边。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一种近乎安抚的口吻。
“先吃药。”
护理师已经低头退出了房间。
春念人避开了他的目光,默默地就着他的手喝粥。
他不紧不慢的的喂,她心慌意乱地喝完了那碗不是很好喝的药粥。
沈朝生放下空碗,又递上温水看着她服下药片。
随着水杯搁置回奢石台面的清响,他声音低缓得如同耳语,却字字千钧,落在她心上。
“因为是你。”
因为她在那场混乱中,因为那场混乱中有她。
春念人呼吸一窒,颤抖着抬眸,眼神却紧紧锁着他脸上,仿佛在确认这是真实存在的,而非恐惧过度或者创伤后遗症产生的幻觉。
沈朝生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俯身,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下意识往后撤,动作牵连,手背上连接着输液管一阵晃动。
而他握住她手腕,一个带着滚烫温度,不容置疑又隐含无尽怜惜的吻,落在了她微凉的眉心。
“躲什么?”
手腕残留着沈朝生的气息,那截被他捏过的腕骨隐隐发烫,像被火漆烙了印。
他的拇指在她被扣住的手腕内侧轻轻摩挲,那触感带着薄茧的粗糙和一种安抚。
“怕我?”
沈朝生微微低头,目光锁着她苍白虚弱面色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没……”
春念人否认着,心跳在急促的跳动。
半晌,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春念人。”
男人唤她的全名,字正腔圆,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和重量,让她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
“你不需要躲,也不需要怕,在你完全好起来之前,这里就是你的地方。”
“你的地方”四个字,被他咬得极轻,却又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强调。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心休养。”
他松开控制她手腕的手,动作自然地替她将被角掖好。_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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