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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学府比斗 败骄子显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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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柱心里一暖,赶紧点头:“好啊!求之不得!”

可没想到,当天晚上,王大柱在修炼室巩固修为时,突然发现丹田处的灵力开始紊乱——他竟摸到了结丹中期的瓶颈,可体内的“混沌气”不够,需要特殊体质的“阴柔灵力”才能破境。他想起洛璃说过,学府里只有宗主夫人是“纯阴体质”,最适合辅助破境,可宗主夫人是长辈,怎么好意思开口?

他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易容术——要是易容成宗主,悄悄去宗主夫人房里,借她的灵力破境,应该没人会发现吧?他咬了咬牙,运转易容术,变成了宗主的样子,悄悄摸进宗主夫人的院子。

宗主夫人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打坐,窗纱被夜风拂得轻轻晃动,将她周身萦绕的淡白灵力晕成一片朦胧的光。她已是活了千年的大能,纯阴体质本应如春水般鲜活,可这千年里,丈夫宗主一心扑在修为上,常年闭关,连夫妻间的温存都成了奢望。她体内的灵力像被晒了半世纪的古井,表面泛着层沉寂的凉,连运转时都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滞涩——就像肥沃的土地久不见雨,连草根都蔫了。

脚步声从院外传来时,她起初没在意,只当是侍女送宵夜。直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点夜露湿气的身影站在门口,她睁眼的瞬间,指尖的灵力都晃了晃:“夫君?你不是说要闭关半月稳固元婴?怎么才三日就回来了?”

她的声音放得极软,像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眼底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这千年里,宗主别说中途出关,就连她百岁生辰时,也只遣弟子送了瓶“清心丹”,连面都没露过。此刻见他站在眼前,鬓边还沾着点草屑和夜露,倒像个刚从山里回来的寻常修士,而非那个只知修炼的冷硬宗主。

王大柱攥着衣角的手,指节都泛了白。易容术虽将他的面容变得与宗主一模一样,可他连宗主的声音都只在开学典礼上听过一次,只能刻意压低嗓音,模仿着那种沉得像石头的语调:“闭关时察觉灵力有滞涩,需借你的纯阴灵力调和,稳固境界。”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怕那双眼太亮,会看穿他眼底的慌乱,只盯着她垂在身侧的手——那双手纤细得像初春的柳枝,指尖泛着珍珠般的柔光,是常年被灵力滋养,又没沾过半点俗世烟火的温润,看着就让人想起苏清月那柄冰蚕丝织的手帕,软得能掐出水。

宗主夫人没怀疑。毕竟“夫君”向来如此,说话直来直去,从不会说半句虚言,更不会像其他修士那样,用甜言蜜语哄人。她顺从地起身,裙摆像流水般划过软榻,走到桌边盘腿坐下,将右手轻轻放在光滑的木桌上,掌心朝上,连指尖都微微蜷起,像怕惊扰了什么:“那便开始吧,我已将灵力调至最柔,不会扰你运转。”

王大柱赶紧走过去,指尖刚碰到她的掌心,就像触到了温温的玉髓——一股柔得能化开冰的灵力,顺着他的指尖涌进来。这灵力不像苏清月的冰灵力带着股清冽的凉,也不像云曦的灵力带着点拒人的冷,更不像灵儿的灵力那样活泼跳脱,而是像春日清晨刚从泉眼里舀出来的水,裹着股甜润的暖意,顺着他的经脉一点点往丹田走,连带着他之前因比斗绷紧的神经,都跟着松了下来。

他原本还在心里默念合欢功法的口诀,想着按部就班引动灵力,可这股暖意太勾人,像藤蔓似的缠上他的心神,竟让他瞬间乱了章法——就像打井的人,背着水桶拿着铲子,本想按部就班挖到泉眼,却没料到刚下第一铲,就触到了喷涌的泉眼,温流顺着铲柄往上冒,连手心都麻了,连桶都忘了递。

“夫君,怎么了?”宗主夫人见他半天没动静,指尖的灵力都快散了,才轻轻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疑惑。这一看,王大柱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粉,像被晚霞染过似的,睫毛长而密,像蝶翼般轻轻颤着,明明是活了千年的大能,脸上却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熟女特有的温婉,像酿了百年的桂花蜜,甜得不冲人,却勾得人心头发痒。

他突然想起苏清月在秘境里,靠在他怀里说“别怕”时的模样,想起云曦在传送阵前,红着眼眶说“等你”时的不舍,想起灵儿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要吃凡洲糖糕时的鲜活。可这些都不像眼前的感觉——宗主夫人的眼神里,藏着千年的孤独,像久旱的土地望着天边的云,带着股小心翼翼的期待,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怕眼前的人是场梦,一呼吸就散了。这眼神让王大柱心里突然泛起一阵疼,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

“没……没什么,刚调整好灵力。”王大柱慌乱地移开视线,却鬼使神差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带着点比斗后未散的薄汗,有点糙,却带着股鲜活的温度。宗主夫人愣了一下,指尖微微颤了颤,却没躲开,反而顺着他的力道,轻轻往前凑了凑——她的肩膀几乎碰到他的胳膊,身上的熏香飘了过来,是桂花香混着点蜜蜡的甜,不像宗门里那些女弟子用的冷香,反而像凡洲集市上卖的桂花糖,勾得他的心跳更快了,像擂鼓似的。

“夫君,你今日……好像有点不一样。”宗主夫人的声音放得更软了,带着点试探,像怕触碰到什么禁忌,“以前你借灵力时,从不会握我的手,连指尖都很少碰到。”

王大柱的脸,瞬间红得像被火烤过。他想松开手,却又舍不得——她的手太暖,像揣在怀里的暖炉,驱散了他这些日子逃亡的冷。他忘了自己是易容来的,忘了此行的目的是破境,甚至忘了眼前的人是天极学府的宗主夫人,只觉得握着的手太珍贵,眼前的人太温柔,像寒冬里遇到的一束暖阳,让人忍不住想再靠近点,再暖和点。

他鬼使神差地,往前倾了倾身,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那肩膀很软,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宗主夫人的身体微微一颤,像被风吹动的柳叶,却没推开他,反而轻轻靠在了他的怀里——她的头抵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鼓点似的,比她千年里听过的任何声音都鲜活,连带着她那颗沉寂了千年的心,都跟着跳了起来。

“夫君,”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指尖轻轻攥着他的衣角,力道不大,却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以为……你这辈子都只会对着那些功法和丹药,不会再碰我了。”千年的孤独像潮水般涌上来,将她淹没。她活了这么久,见惯了修士为了修为不择手段,也见惯了夫妻间的貌合神离,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靠在“夫君”怀里,听他的心跳。

王大柱的心,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得一塌糊涂。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发质软得像上好的丝绸,还带着股淡淡的香,是她常用的桂花熏香。他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抱着她,像抱着件易碎的瓷器,怕一松手就碎了。这一抱,像打开了闸门,之前因逃亡压抑的情愫,对苏清月、云曦、灵儿的思念,还有眼前人带来的温柔,混在一起,让他彻底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就像打井的人,本想只取一瓢水救急,却没料到泉眼越涌越旺,最后竟汇成了小溪,连水桶都装不下了,只能任由温流漫过脚踝,漫过心口。他忘了运转合欢功法,忘了炼化体内的精元,只凭着本能,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听着她带着暖意的呼吸,做着夫妻间最亲昵的事——没有激烈的动作,只有像溪水绕着石头般的温柔,像千年的干旱终于遇到了一场透雨,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股小心翼翼的珍惜,怕这雨下得太短,怕这温暖太短暂。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窗外的鸟儿刚开始叫,王大柱就慌慌张张地醒了。宗主夫人还靠在他怀里睡着,眉头轻轻蹙着,像在做什么甜美的梦,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连呼吸都带着股安稳的暖。他看着她的脸,心里又慌又软——昨晚的事像场不真实的梦,可怀里残留的温度,指尖触到的柔滑肌肤,都真实得让他脸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软枕上,又悄悄帮她掖好被角,生怕惊醒了她。做完这一切,他才从窗户溜了出去,像个偷了糖的孩子,一路小跑回自己的修炼室,关上门才敢大口喘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能煎熟鸡蛋,心里乱糟糟的: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事?还忘了炼化精元……宗主夫人是千年大能,要是真的怀上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宗主查出来,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他越想越慌,刚想出门找洛璃商量——毕竟洛璃心思细,说不定能想个办法,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冷硬声音,带着滔天的怒火:“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冒充本座?还敢擅闯内院!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是宗主!他提前出关了!

王大柱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往床底钻,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完了!要是被抓住,别说破境晋级了,小命都保不住!早知道就不该一时糊涂,忘了自己的身份……

可他不知道,此刻的宗主夫人,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窗纱被阳光照得透亮,落在她的脸上,竟让她那双千年未变的眼睛,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柔光。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有股微弱却鲜活的气息,像颗刚落进土里的种子,正悄悄吸着养分,准备发芽。

她想起昨晚“夫君”的温柔,想起他抱着她时,那有力却又小心翼翼的手臂,想起他慌乱的心跳,想起他帮她掖被角时,指尖的轻颤。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千年的干旱,终于等到了这场意外的雨。哪怕这雨来得猝不及防,哪怕这雨的源头不是她等了千年的人,她也想好好护着这颗刚发芽的种子,护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

她轻轻摸了摸小腹,声音轻得像对自己说,又像对腹里的小生命说:“不管你是谁,不管外面有多乱,只要你来了,娘就会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她的手背上,暖得像昨晚那场意外的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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