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宁安排了一些兽人妥善护送新加入的仓鼠族和兔族返回部落，自己则继续前往圣庭的行程。

圣庭的人很快摸清了棠宁宁的“软肋”——她看不得那些弱小部落被欺负。

于是，他们几乎每到一个部落驻扎，就会故意找茬，挑剔食物、指责招待不周，上演一番欺凌的戏码，就等着棠宁宁看不过去，派人送来那些“美味”的盒饭来平息事端。

几次下来，圣子和他的侍卫们甚至对此感到有些得意，认为这位神女果然“妇人之仁”，轻易就能拿捏。

他们享受着这种“欺负人-得好处”的模式，却丝毫不知内情。

他们不知道的是，每一次停歇前，棠宁宁都会提前让萧临渊凭借猎鹰的极速，连夜飞抵即将前往的部落。

她交给萧临渊的“食物”，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一些腐烂变质、根本无法食用的垃圾，只是用浓郁的调味料和香料强行掩盖了气味和部分外观。

这个时代的兽人烹饪方式简单，很难分辨这种经过“科技”处理的劣质品。

看着圣庭的人一边嫌弃地吃着那些“美味”，一边还暗自得意，棠宁宁和系统都能收获一大波鄙夷+嘲讽+幸灾乐祸的情绪值。

棠宁宁忍不住对系统感慨：“怪不得小说里总要安排一堆降智反派，这对比产生的情绪值来得也太快了！”

一个个都把她奉若神明。

若是真有什么神明养成系统，棠宁宁觉得这会儿自己已经成神了。

系统却有些好奇：宿主，你最近到底派墨渊他们去干什么了？他们看起来都很累的样子。

它发现棠宁宁每次安排秘密任务时都会把它暂时屏蔽。

棠宁宁神秘地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帮我算算下一个倒霉…哦不，下一个我们要途经的部落在哪儿？”

棠宁宁不愿意说，系统也只能默默干活。

前往圣庭的路程走了大半个月。

到达圣庭势力范围时，已是春暖花开，连冬眠的兽人都苏醒活跃起来，沿途变得十分热闹。

棠宁宁也明显感觉到，越靠近圣庭，周围的部落就显得越富足。

甚至能看到一些兽人穿着粗糙但确实是棉布制成的衣服，房屋也更规整些。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现代世界的落后小乡村。

然而，当她真正被引领到圣庭的核心建筑群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来之前，她对圣庭建筑的想象，是类似古罗马那种宏伟、古典、带着神秘宗教气息的风格。

可眼前这…这分明就是现代公共厕所的造型啊！还是那种比较老式的！

左边一个门，右边一个门，门上甚至还有模糊不清的、试图模仿男女符号的标记！

虽然建材是石头和木头，但那个结构轮廓…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沿途看到的圣庭附属建筑都那么低矮奇葩了！

搞了半天，那位兽神前辈当年是想推广公共卫生设施？！

结果他意外噶了，这些没盖完或者被误解的“厕所”，就被圣庭后人当成了神圣的殿堂居所？！

想到这里，棠宁宁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圣子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向棠宁宁展示圣庭最核心的“圣地”——那里有能清晰照出容貌的“神镜”，有能“源源不断流出神水”的水龙头,虽然有些出水口很奇怪，是一个个小隔间，左右还不一样，但这一切都被他们奉为兽神恩赐的奇迹。

他本以为会看到棠宁宁震惊、敬畏的表情，却没想到她第一反应竟然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棠宁宁在“给他们留点面子”和“说实话”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东西，混乱是最好的掩饰。

于是，她非常好心地、详细地解释了这些“神迹”的真实用途——公共厕所和洗手台。

圣子终于搞明白，他们顶礼膜拜、甚至有时为了显示虔诚会直接凑上去饮用的“神水”，到底是什么来源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胃里翻江倒海，当场崩溃干呕起来。

棠宁宁还“贴心”地安慰道：“其实也没那么糟…看这崭新程度，估计当年根本没投入使用，干净着呢。”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刀，“但凡真有人用过，估计也不会让你们这么糟践自己…”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圣子最后的侥幸！他想起来了！这处“圣地”是圣庭从一对古怪的兽人夫妇那里强占来的！

当时那雄性兽人看着他们的狂热行为，眼神充满了嘲讽，却至死都没透露原因，也从未碰过这里的“圣水”…

他们不是没用过！他们是知道真相所以不用！

“呕——！”圣子吐得更厉害了。

棠宁宁见状，立刻暗中示意萧亦辰行动。

很快，“圣庭核心圣地原是兽神设计的厕所，圣水实为冲洗水”的消息如同病毒般疯狂扩散开来！

毫无意外，圣庭及其周边依附的势力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混乱！信仰崩塌带来的冲击是毁灭性的！

趁此良机，棠宁宁按照系统的指示，悄无声息地潜入后方守卫松懈的建筑，找到了那个散发着微光的光球。

当她指尖触碰到光球的瞬间，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欢迎宿主绑定系统068。

棠宁宁猛地瞪大眼睛！068？！她的系统编号也是068！如果这个是068，那一直跟随着她的又是什么？！

宿主别装了，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一直沉默的系统终于开口，声音复杂。

消息传播的速度固然快，但许多部落距离圣庭遥远，怎么可能如此同步地一起发动骚乱？而且行动颇有章法，不像纯粹的泄愤？

系统：宿主！你到底还做了什么？！这根本不是消息自然传播能造成的效果！

棠宁宁看着远处愈演愈烈的混乱，轻描淡写地回道：没什么，只是利用了鲛人族友情提供的通讯贝壳而已，应该是你留下的。顺便…提前和那些深受圣庭压迫的部落首领们，‘稍微’沟通了一下行动计划。

她转头，看向空中那无形的系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说对吧，兽神…大人？

前兽神（系统）的声音褪去了平日的电子音效，带着一丝疲惫和释然：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棠宁宁冷静地回答：“就在前段时间。你知道的关于兽神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不合常理。

一开始你明明说对兽神不熟悉，他的系统也自爆了。

我后来偷偷查过你的系统日志，记载都非常简单，基本都是我购买了什么东西。

按道理，你不该知道那些细节，尤其是兽神私人的情感和计划。”

前兽神轻笑一声，带着赞赏：聪明的小姑娘。没错…我才是那个‘兽神’。

当年我征战四方，稳定了大陆，也爱上了鲛人族的族长，决心卸下责任与他隐居。

上岸后，我第一时间去找我最好的兄弟分享这个好消息，却没想到…他早已被权势迷了眼，在我酒中下了毒。

他的声音沉痛起来：那时，我的系统068正好返回主空间汇报任务完成情况，不在我身边。等它拼命赶回时，我已濒死。

为了保住我的灵魂，也为了维持‘兽神’存在的谎不至于让大陆立刻陷入混乱，它耗尽能量，强行将我的意识数据化，融入了它的核心，替代了它原本的部分程序…而它自己，则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所以，跟你绑定的，一直是我。不过因为当时我太虚弱了，遗忘了以前的情况，因为你最近大批量情绪值入账，我开始恢复。

棠宁宁有所猜测，倒也没过于惊讶，追问：“那我为什么会被绑定到这里？”

前兽神的声音温和了些：某种意义上，你该叫我一声太叔公。我们流淌着相似的血脉，这才是068（或者说现在的我）能精准找到你并绑定你的原因。

棠宁宁震惊：太叔公？！你不是牺牲在…

她对那位据说牺牲在抗战年代、连一张清晰照片都没留下的太叔公有印象。

前兽神：是牺牲了。

但灵魂未灭，阴差阳错被系统绑定，开始了任务者的生涯。我在这里最大的执念，就是我的系统068。

它本是不生不灭的存在，却为了救我，意识被禁锢消磨于此。

那些兽人并不蠢，他们后来找到了折磨、利用系统残留本能的方法，逼迫它不断拿出好东西…我没有实体，无力阻止。

幸好，你来了。

他顿了顿，郑重道：现在，我可以送你回到你原本的现实世界，也可以让你彻底留在这个世界。你的选择是？

棠宁宁毫不犹豫：我留在这里。

从她感受到腹中新生命的那一刻起，这就已经不再是选择题。

离开前，棠宁宁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太叔公，那…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简化版的系统商城？现在这片大陆百废待兴，我总得给孩子们…嗯，给你的晚辈们留点家底吧？”

前兽神（太叔公）被她这话逗笑了，声音里带着宠溺和一丝怅然：我当年拯救这个世界，攒下了海量的积分。

我会在这里再停留四五天。

无限空间权限是我最后给你的礼物，把你认为需要的东西，尽情地装进去吧，以后慢慢拿出来，好好建设这个世界。

如果未来…还有我们流落此界的后代到来，你也要用你的积分，帮他们一把。

棠宁宁重重点头：“我会的。”

棠宁宁仗着自家太叔公的积分，展示了当年兽神被圣庭创立人杀害的消息，圣庭本就被人所唾弃，圣庭覆灭。

圣庭里没有做错的事的人就让雅雅去辨认。

棠宁宁没有要圣庭，倒是建立了一个交易中心，还把学校开遍兽人大陆。

墨渊看着棠宁宁拿出来的红色横幅。

”只是就是第一生产力？“

棠宁宁说，“对，知识就是第一生产力。”

真实的基建游戏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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