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盘算过后,向文礼佯装严肃模样问向暖,“今天的事儿,要是再让你选一回,你还会带着志刚去跟人贩子斗勇吗?”
认错归认错,向暖不想违心说假话,肯定点了点头,“没遇上便罢了,既然遇上了,我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无辜女孩儿落到人贩子手里。”
林志刚也说,“向暖说的没错,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我们要是不出手帮忙,盛夏里会和其她失踪的女孩儿一样,不知道会被人贩子带到哪儿去。”
总算找到了发作的入口,何金凤点着林志刚的脑门好好训斥了一通,两个小的刚也没能逃过被亲妈训的下场。
何金凤训斥他们不该不顾自身安危跟穷凶极恶的人贩子斗狠,帮助人必须是力所能及,不能将自身置于险境中。
接下来的时间,向文礼唱红脸,何金凤唱黑脸,直到将向暖几个念叨困了才止住话头。
夜里躺到床上,林小刚一脸迷茫的问两个哥哥,“咱妈说咱们不该冒险帮助人,那下回咱们看到好人被坏蛋欺负,还帮不帮忙呀?”
“该帮的帮,不该帮的不帮。”林二刚给出自已的见解。
林小刚不明白,“啥意思?三哥怎么知道哪个人是该帮的,哪个人是不该帮的。”
林二刚在弟弟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傻呀!长那么大两只眼睛干啥用的?坏人厉不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咱们打得过的,就帮,打不过的,就不帮,或是摇人过来一起打坏人。”
林小刚捂着被敲疼的脑门,却笑眯了眼,“我明白了,帮人要量力而行。三哥真厉害!”
林志刚本也有些迷茫,被林二刚这么一分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作为红旗下长大的好少年,要敢于做好事帮助人,但也要量力而行,不能因为做好事让自身受到伤害。
所以,他们还要更加努力的练武才行,只有他们变厉害了,才不会有打不过的坏人。
与此同时的上京大院,见裴思华进门,裴铭素忙起身迎过来,“夏夏怎么样了?”
裴思华挽住她的手臂,“她没事儿,就是吸了点迷药,身上丁点伤没有,养两天就能好。都这么晚了,您和姑父怎么还没歇下?”
姑侄女俩说着话在沙发上坐下,裴铭素叹息着说道:“夏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和你姑父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好在有惊无险。”
“那些人贩子也太猖獗了,竟敢在公安的眼皮底下犯案。你姑父已经交代下去,必须将人贩子团伙捉拿归案,解救出被拐走的可怜女孩。”
“让姑父费心了。”裴思华满脸歉意的看向花北望。
花北望嗔了她一眼,“这案子就算没自家人牵扯其中,也是我该费心管的。你不用觉得有愧,好好照顾夏夏。”
“唉~,多亏了人家罗城来的一家人,不然夏夏、”裴思华没敢说下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夏夏已经被迷晕了,是怎么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裴铭素疑惑询问。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从人数庞大的人贩子手中成功逃脱,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裴思华又叹息了一声,把向暖的遭遇,兄妹俩救盛夏里的过程,以及年前林小刚帮忙赶走小偷的事儿跟二老讲了一遍。
裴铭素听罢啧啧感叹,“这般巧的吗?救夏夏的兄妹俩和之前帮你的男孩儿竟是一家人。”
裴铭素也跟着感叹,“可不就是巧了嘛!那家人把孩子教育的很好。”
“我今天问那男孩儿帮了我为什么跑,他们说是他们二姐,也就是救了夏夏的女孩让他们跑的,说帮了人及时抽身,能避免事后被小偷报复。”
“明知道会被报复,还是义无反顾出手救了夏夏。才十三四岁的孩子,才思和手段样样不缺,太难得了。”
花北望往姑侄女俩这边瞥了一眼,忍住了想插话的冲动。
好在老妻满足了他的八卦心。
“救夏夏的女孩儿才十三四岁?”裴铭素讶然询问。
“我特意问过了,小姑娘年二十九才刚过了十四岁的生日。帮我赶走小偷的那小哥俩也才十一岁,都还是孩子呢!”裴思华说话间难掩对兄妹姐弟几人的欣赏。
裴铭素升起浓重好奇心,“小小年纪有勇有谋,说得我都想见见小姑娘长啥模样了!”
“小姑娘的模样虽还没怎么长开,但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姑姑想见就见见,保准不会让您失望,且还会有意外惊喜。”
裴思华越卖关子,裴铭素心里越被勾到猫爪挠似的,硬忍着没吐口提出见向暖。
他们身份特殊,没探清根底的人,不好贸然接触。
花北望接过话来,“救命之恩是大人情,得好好谢谢人家。思华你回头把人请家里来吃顿饭,好聊表我们的诚挚谢意。”
裴思华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在羊城没住宅,过年期间几家像样的饭店也没开门营业,想做东感谢向暖一家人都没处招待。
除了借地方外,她也是真想让姑姑和姑父见见向暖父女,向文礼和表弟长得那般相像,不见上一面未免太过可惜。
翌日,向暖几个听从大人的话,乖乖待在房子里没出门。
半下午的时候,钱汉生又来了。
听说何晶晶去了医院,立马提出想要去医院看何为国。
何为国是何晶晶的亲大哥,钱汉生上回去医院时,何为国还没出重症病房,故而还没打过照面。
“你差不多行了,太过上赶着会惹人生厌的。”向文礼请钱汉生在椅子上坐下,“你来得正好,我有正事要问你。”
“什么事儿,向叔尽管问。”钱汉生语气飘散,明显心神不宁。
向文礼本以为他对何晶晶只是见色起意,碰了壁就淡了,没想到人还挺上心的。
“赶紧把你的心神收回来,我要问你正事。昨天庙会上的拐卖少女案,你听说了没?”
钱汉生昨天陪本家兄弟和发小喝了一天的酒,今天睡到中午前才醒来,还没听说庙会上的事儿。
向文礼把大致情况讲了一遍,问他,“你觉得这案子和辉哥有关吗?”
钱汉生想都没想便摇头否认,“绝对跟辉哥无关,辉哥性子多疑,行事向来小心谨慎,不会干出这种惹火烧身的蠢事。”
庙会距离上京路不远,上京大院住着的都是能让羊城地界抖三抖的大人物。
在庙会上绑人,等同于在老虎嘴边儿上拔毛,辉哥的脑子要是没坏掉,就绝无可能在庙会上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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