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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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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大开,江箐珂带领一队重骑军,以迅猛之势冲杀出去。

    李朝三则默契地带领另一批人赶去城墙上支援。

    不同于城内的蛇虫鼠蚁,城外蟾蜍密密麻麻,到处乱跳。

    马蹄每每踏过,便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恶心得人头皮发麻。

    江箐珂从未打过如此怪异的仗。

    怪异到空气里都弥漫着蛇虫鼠蚁烧熟后的香气,好像玉米烤熟后的味道,时不时还伴着点焦糊味儿。

    闻得她怪饿的。

    可是这仗打着打着,一阵号角声响,厮杀中的敌军将士在片刻的茫然过后,纷纷掉头撤离,留下同样一脸懵的江家军。

    明明对方占了上风,怎么就这么走了?

    有史以来第一遭。

    江箐珂举着江家的军旗,遥望着渐行渐远的那群敌军,愈发好奇对方的领将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让人如此琢磨不透。

    翌日。

    天刚蒙蒙亮,敌军就派人来送信。

    送的竟然是封“谈和信”,且信上指定让江家军此次带兵之人前去商榷谈和条件。

    益州节度使看了谈和信后,立马对江箐珂和李朝三拱手表示钦佩。

    “不愧是西延江家军。”

    “昨夜一战,便已让人敌军闻风丧胆,主动提出谈和之。”

    无论是江箐珂,还是李朝三,听得都是唇角一抽抽。

    两人面面相觑,愈发摸不清敌军走的是什么路数,而这谈和背后又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若能谈和,那自然是好事。

    怕的便是对方在使什么诈,而去谈和之人便可能身陷险境。

    可出来打仗的,又岂能贪生怕死。

    这事既然发生了,便总得有人去做,有人去涉险。

    既然对方指定了带兵之人,江箐珂便干脆道:“朝三哥和喜晴留在城中,见机行事。”

    李朝三和喜晴自是不从。

    “那怎么能行?”

    李朝三坚决反对。

    “要去也是我去,哪能让你一个女子去冒险。”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回去如何同江止交代。”

    江箐珂则毫不给对方反驳的余地。

    “军令如山,这江家军是我说的算,还是朝三兄说的算?”

    “怎么?朝三兄是想以下犯上?”

    李朝三咂舌。

    “啧,大小姐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这还不是……”

    江箐珂抬手拍了拍李朝三道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别废话了,听我的。”

    “如果有危险,我便会发出信号弹,到时你们再带领重骑兵马杀过去。”

    李朝三无法,只好领命。

    喜晴也不说话,跟在江箐珂身后亦步亦趋。

    “你跟着我做什么?”

    喜晴眉间夹着忧色,“我要跟小姐一起去。”

    江箐珂冷着脸,目光犀锐地看着喜晴,色厉内荏道:“行啊,这次去,回来后,你就收拾离开将军府吧。你大可试试我能不能说到做到。”

    喜晴登时红了眼,站在那里不再动。

    江箐珂转身,步子迈得从容而果断。

    她背对着喜晴扬声叮嘱了一句。

    “乖乖呆在城里待命。”

   &-->>nb怀里和靴筒里各藏了把匕首,刺龙鞭夹在腰间,腕上戴了袖箭,而专门撬开铐链的细铁钩则藏在衣袖的暗袋里。另有一个银镯子则是江止特地寻工匠定制的,按下机关,便可变成薄而锋利的武器。

    做好万全的准备,江箐珂翻身上马,带着十几名江家重骑军,出了益州城的城门。

    打算跟着敌军派来的信使,一同朝密林中的驻扎营地而去。

    可没想到,城门外竟然停着昨日瞧见的那辆马车。

    马车上无人,可烧掉的纱幔却换成了浅绿色的薄纱。

    信使做了个请的动作,江箐珂会意,翻身下马,上了那辆马车。

    头顶有遮荫的棚子,周身有遮阳的薄纱,拿起放在椅垫上的蒲扇,一扇一扇地,人也跟着清凉了些许。

    铜铃声响,马车载着江箐珂,带着那十几名江家军,朝着密林深处的敌军营地而去。

    虽是临时搭建的营地,周边却也弄得干净平整。

    杂草被处理过,碍事的灌木丛也被砍平,大大小小的营帐有序地错落其间。

    而不远处还有溪水流过,更是便于军队饮用取水。

    诸多细节,可见带兵之人的细腻和严格。

    江箐珂被引进一个营帐之内,而跟来的那十几人则被扣留在了营帐之外。

    帐内无人,送信引路的人呈了一盏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江箐珂环顾四周,细细打量着。

    草编席子铺就的地面,干净利落,隔绝了尘土。

    周圈撒放的粉末,似是为驱赶虫蚁所置。

    正在江箐珂瞧得认真之际,脚步声很快从营帐外传来。

    她警惕地转过身去,便见昨日看到的那个白衣男子独自进来。

    垂在身侧的双手背到身后,江箐珂握着腕上的那个银镯子,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的危险。

    斗篷的帽子掀开,白衣男子露出了那张脸。

    睫羽缓缓眨了一下,江箐珂看着那被罩住的左眼,知晓了眼前之人便是益州节度使口中的“独眼王”。

    可是……

    奇怪得很。

    在与对方三目相对的刹那间,江箐珂竟有一瞬想落泪的冲动。

    明明是张陌生的脸庞,为何会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难道是因为他与李玄尧近似的身形,还是那身矜贵孤傲的气质,还是那一只眼看她时的眼神?

    只见独眼王冲她微微颔首一笑,开口慢声问:“怎么,在下脸上可是有字?”

    低沉醇厚的一声,像陈年的琼浆倒入白玉杯中。

    谈不上温润清越四个字,甚至有点暗哑微磁的调调,带着点颗粒感。

    江箐珂收敛恍惚的心绪,礼貌莞尔,却说着并不礼貌的话。

    “没字,但有一只眼。”

    话落,她神色倨傲地移开视线,可惜没能捕捉到对方唇角一闪即过的笑,还有眼底溢出的欣喜和宠溺。

    江箐珂转身朝矮榻走去,然后不请自坐。

    “听口音,你是大周人?”她问。

    独眼王颔首,缓步走到榻前,在江箐珂对面落座。

    “不知该如何称呼?”

    江箐珂面色平平,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对于敌军,她向来是这副德性,态度好不了一点儿。

    独眼王想了想,着重咬字道:“姓夜。”

    江箐珂“哦”了一声:“原来是……叶独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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