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虚弱地靠在星落怀里,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她抬手按住星落的胳膊,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别……别喊了……别让人知道……要不然……他们更会觉得我……我真的要死了……”
她不想让旁人看笑话,这后院的人,怕是巴不得她早点倒下吧!
“主子都这个时候了,还顾这些做什么!”星落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乌雅氏的手背上,“奴婢这就去找王爷!王爷知道您病成这样,肯定会来看您的!”
“王爷……”乌雅氏听到这两个字,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露出满嘴的血痕,触目惊心。她想起自己那两个短命的孩子,要是他们还在,那该有多好啊!
“王爷……您还记得……还记得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儿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那年……那年孩儿们还拉着您的衣角,喊您父王……您还说……说要带他们去放风筝……可如今……您怎么就忘了呢……”
血还在慢慢流,她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星落见她气息越来越弱,急得不行,连忙喊来两个心腹丫头伺候,自己则攥紧了帕子,快步往外跑。
栖云院的路,平日里走起来不算长,可今日却觉得格外远,她一边跑一边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王爷,一定要让王爷来看看主子!
而屋内,乌雅氏靠在软榻上,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木纹,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栖云院,从前她觉得清净,如今却觉得像个囚笼,困住了她的人,也困住了她的命。
此时她只觉得这深宅大院里的风,凉得能吹透人的骨头。
而此时此刻安若轩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玄辰到的时候,饭菜还没送来,他便拉着江竹月下棋。不过几日功夫,玄辰的棋艺竟精进不少,连着赢了五局,每一局都让江竹月输得没脾气。
“不玩了不玩了!”江竹月把棋子一推,噘着嘴抱怨:“您怎么越来越厉害?我本来就这点能耐,现在连赢您一次都难,太没意思了!”
玄辰被她逗笑,也被这话夸得受用,哼笑道:“玩不赢就耍赖,你倒是会找理由。再说,赢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您就是欺负人!”江竹月故意去挠玄辰的手心,闹得玄辰哭笑不得,正想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承喜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连声音都在发颤:“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玄辰瞬间收了笑意,松开江竹月,沉声道:“慌什么?慢慢说!”
“是……是二格格!”承喜“噗通”一声跪下,眼泪都流了出来:“二格格染上天花了!府医刚诊出来!”
“什么?!”玄辰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在这个年代,天花就是索命的阎王,多少村镇因为一场天花死绝了人!
他一把揪住承喜的衣领,声音发狠:“京城一直太平,没有天花疫情,二格格怎么会染上天花?府医看清楚了吗?有没有弄错!”
“千真万确啊王爷!”承喜吓得魂都快没了,哽咽道:“是二格格的奶娘!上个月她回老家探亲,回来时就有些咳嗽,谁也没在意,今早奶娘突然浑身起痘,没半天就烧断气了!府医一看就说是天花,再去看二格格,她已经高烧昏迷,身上也起了红痘,气息都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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