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

我才终於能面对

才终於有了情绪

************

「……对不起。」

像是寒冬里被人弃养在街角的小猫一样，看着我的眼神可怜又无辜，廖姿莹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郑重道歉。

在惹了这麽大的麻烦之後的却是该这麽做，我没想到她是这样威力十足的自走Pa0。

我也没想到，收拾刚刚冲突的人居然会是潘孟达。

「等等。」

一把将雅晴拉住，本来在一旁看好戏的潘孟达突然有了动作，也幸好他确实有把人拉住，不然我还真分不清，雅晴是想回嘴还是冲过来对廖姿莹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我只是为了你开心，而我自己也觉得有趣就没想太多，但她说的很对，都分手这麽久了你还是一直很在意，不管做什麽事都想要弄陈明杰，你该不会还是……。」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子，我只是…只是……。」出乎意料的发展，雅晴很想解释却说不出口。

「好，算了，既然答应过不问你跟他分手的理由就不用勉强说，但你要用行动来证明……喂!陈明杰!」

突然的叫喊把我从巨大冲击中唤醒，但我还没回神，只能茫然的看着他。

「跨年那天，我们会在我家一边烤r0U一边看烟火，你也带你马子一起过来吧。如果你没有在乎那就用和好来证明给我看，这样以後才不会事事都还要想着他，不管他做了什麽一年多也够久了吧?他不是你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吗?」

同时对着我和雅晴说，说出他身为男友该有的权利，但回答潘孟达的不是依然呆滞的我，而是还在气头上早就失控的廖姿莹。

「好，那天我们会到。」完全忘记假扮的身分，廖姿莹抢着回答。

「好……好。」低着头，雅晴再无奈也得答应。

如果她能把那天的经过说出来就能很明白的解释，但雅晴当然说不出口，没人会想把那种事告诉别人，所以她只能妥协。

那天之後，雅晴只能依赖潘孟达再也离不开了，不然她大概早就疯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点气过头了，所以才说了那些话还擅自答应邀约，真的很对不起啦，你跨年那天可以去吧?」

有点?小姐，你刚那一点会不会太大点了?

「你别一直不说话嘛，我有很认真在反省了，至少也看我一眼吧，从夜店走到这边你都没看过我，这样很恐怖耶。」

「你不记得……刚刚自己做了什麽?」

「当然记得阿，所以我不是一直在跟你道歉吗?还是你是说……难道刚刚是你的第一次?」

把脸转向廖姿莹完全看不见的角度，现在的我大概有关二哥的七成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一直以为你跟曾雅晴早就…我那时候气昏头了嘛，这个你不能单方面指责我，我们……我们是扯平的耶。」

爆炸X的发言让我迅速转了回去，却看到一张被双手完全摀住的小脸。

「气昏头会做这种事吗?一般不是都…就…啊!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啦!」

似乎是听我语气没那麽生气的关系，廖姿莹悄悄打开指缝瞄了我一眼，在发现我盯着她看之後，又赶紧把缝隙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实说，由她来做这些动作实在可Ai到有点犯规，这样怎麽还让人气得下去?地球上真的有人类能狠心对廖姿莹生气吗?

偷看了几次之後，廖姿莹乾脆把手放下试着扯我的衣角表示撒娇，才拉第二次我紧绷的表情就全面崩盘。

对她，我真的没辙。

「所以跨年……有空去吗?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

「我还有选择吗?我尽量排班看看，如果店长不准最多倒数完才能过去。」

「你最好了!我果然没选错人出来!」

廖姿莹一开心，又g着我的手整个人贴了过来，与其说还没脱离nV朋友的角sE，倒不如说这就是她的真X情，没包袱的直率，相处起来真的很舒服。

但从这地方也能看出，廖姿莹真的没有接触男X的经验，不懂自我保护的拿捏距离，我开始替她在那种网站上登记感到担心。

「说到出游，我现在把钱结算给你吧。」

「不用了啦，今天害你跟曾雅晴吵架还擅自答应邀约，我都在考虑到底要倒赔你多少钱才b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今天一个个都没跟我收钱，我前阵子辛苦超时工作究竟是为了什麽……

「那就当作跨年那天你的烤r0U费，我付两人份扮男友也b较有说服力，然後…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你想问什麽?」

我还是放不下心，可以的话希望能劝廖姿莹撤销资料。

「你为什麽要注册那种网站?又为什麽只在半夜出来?」

「因为我失眠很严重半夜又没什麽娱乐，所以才想找人一起出去玩啊。」

好哦……这孩子不单是直率，还很傻，非常非常的傻。

「现在网路这麽发达怎麽会没娱乐?随便找人聊天、找游戏玩都b跟陌生男子半夜出去还安全。」

「以前都被b着念书我哪懂这些，注册之後我也很後悔阿，露骨的信就算了，还有很多人自拍恶心的私密照寄过来，本来还抱一丝丝期盼挑选申请，但时间越久申请越多情况反而越糟，就在我准备要放弃的时候看到你的申请，然後就变成现在这样啦。」

「所以我是最後一个?你不会再接受申请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g嘛?你是在吃我的醋吗?才见面没几个小时就想要独占我?」

倚着我左臂的小脸仰望，虽然认识还没多久，但我已经开始习惯从这样的角度注视廖姿莹的笑脸，只是这次稚nEnG的童颜上还多了一份使坏，原本楚楚可怜的眼神化作娇媚，让我看得心动。

也让我想起刚刚的吻。

明明是寒冬的深夜，羽绒衣内的身T却害臊到发热。

「不是这样好嘛!而是你这麽做很危险，万一遇到sE狼怎麽办?」

「我知道你还是很Ai曾雅晴，我开玩笑的，你不用这麽用力澄清。不用担心啦，我不会再接受其他人的申请了，而且出游的时候全程都有保镳跟着我喔。」

「保镳?」

廖姿莹说完就朝街道的另一头挥了挥手，一台黑sE休旅车内立刻走下一名青年，礼貌X的对我点头招呼，回礼的同时我试着看清他的模样，但另一头的街灯黯淡，只能隐约感觉对方的年纪似乎b我小。

「他是我弟，每半小时就要跟他通报安全，这是我爸答应我出来的条件，来回也要让他接送。」

晃了晃手机，从萤幕上line的对话内容证实了廖姿莹的说法，原来在刚刚那种情况下她都有记得要回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你弟!?我记得刚入场确认的时候，你不是b我小1岁吗?你18的话那他不就无照驾驶!?再说他看起来这麽瘦弱能保护你吗?」

「那是太远你才没看清楚，他很结实喔。我爸是刑警，我弟从小就很崇拜他，所以一直都有练武术，还拿到全国什麽大赛的冠军，至於无照被抓的话……我爸说他会去处理不用担心啦。」

这位父亲这样真的好吗……不是说以前管很严?怎麽一上大学就宠成这样!?

「反正你安全就好，事情也差不多了，早点和你弟回去吧。」

虽然隔了一条街，但在她弟的注视下，被廖姿莹g着手的感觉让我感到不自在，但在把她的手拉下的同时，掌心却传来某种异样的触感。

「这是什麽?感觉不像是手表。」轻捉着她的左腕，我问。

灵巧跃下长椅，廖姿莹一脸得意地把袖子拉开，原来在外套底下她还戴了一只棕sE的皮革手环。

「好看吗?是An■■ls的。」

「好看，还蛮适合你的。」

没有回应，但从廖姿莹脸上的笑容来看，她很满意这个答案。在简单告别之後，她通过空无一物的马路，那台黑sE休旅很快就从我眼前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我还是很不懂时尚，既然整晚都没打算脱下外套，那又何必特地在里面戴只手环?

如暴风过境般的圣诞夜，要是当初沉住气没答应雅晴的邀约就好了，没想到跨年还得跟那群人一起倒数，果然现实总是依照最坏的情况来发展。

深深x1一口气再缓缓呵出，期盼这些烦恼都跟眼前袅袅白烟一起消散，起身离开空空荡荡的公园，心里的疲惫拖慢了步伐。

我走的很缓慢，但始终保持前进。

「她喜欢你。」

「不是吧，我们只见了一次面，再说像她这麽漂亮的nV孩一定有超多选项，怎样也挑不上我啊。」

「我指的是雅晴。」

「……都发生那种事了她怎麽还会喜欢我，之所以那样对廖姿莹应该是为了给我难堪，我交不交nV友或是跟谁在一起她才不会在意勒。」

「她很在意。」

「这麽笃定?你有什麽根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nVX的直觉。」

「欸!?你有这东西吗……啊、不是、等、等等、头、头没办法转往这个角度啦!!是我说错话，对不起啦!」

折磨到心满意足才放手，把瘫软无力的我丢弃不顾，淑娟姐走回原位，继续享用她的章鱼烧与啤酒的组合餐。

说话JiNg简是她一贯特sE，直来直往是她为人基准，只要是认定的目标她就会不择手段的使命必达。撇除崇哥不说，淑娟姐在我们之中就是无法忤逆的存在，每个人都被她「单方面教育过」，就连建成哥不不例外。

其实他们没有发生重大争吵，只是小摩擦不断累积之後，有天建成哥终於爆发，淑娟姐只是冷冷回了句「来啊。」之後，当时还在念国中的他们，就跑到屋外g了一架。

说g一架似乎是有点夸张，因为在开始後的30秒左右，建成哥就被击倒在地上起不了身，只因为腹部乾净的落的一拳，淑娟姐说那叫做肝脏攻击，而当时她最Ai看的漫画是第一神拳。

我想崇哥说淑娟姐不适合当管理，或许是有把这些过往考量进去的关系。

每个哥哥姐姐只要一有空，就Ai买晚餐到我租屋处吃。

通常一个月会不定时突然现身一次，时间都在晚上10点过後，毕竟他们都很忙，虽然都是以关心我为由，但往往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我听他们吐苦水b较多，像今天也是听完淑娟姐对客户的牢SaO之後，才像突然想起来那样问我圣诞夜的事。

「我还是觉得那天之後，雅晴就彻底讨厌我了。」脖子痛到起不了身，我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杰，她没有讨厌过你，只是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自己。」

「又是直觉?」

「经验。她跟我是同一类人，坚强所以脆弱，没跌过所以不懂怎麽站起。」

不是……能一拳放倒建成哥的人一点都不脆吧。但没跌过倒是真的，从小到大我从没看淑娟姐输过，以前的雅晴也是。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懂现在的她是怎麽想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一年多里我也试过很多方法，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帮她了，我觉得……很累。」

「陪在她身边就好，不管她自己有没有察觉但她需要你，耐心等，她会想通的，如果你不希望她再做一次傻事，如果你还在乎她。但如果你真的想放弃那也没有错，没有人该为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责，就算是亲人也一样。」

我本来还想继续讨论下去，毕竟淑娟姐试我认识为数不多的nVX之一，但在她接过电话讲两句之後我就清楚她要离开了，从她用章鱼烧当晚餐来看，或许真的是为了关心我才特地cH0U空跑一趟，又或者是吐苦水兼顺便关心。

「我来收就好了，你很赶吧?」离开柔软的床铺，我开始收拾空盒与啤酒罐。

「要赶去美国开会，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半年後见。」不停点击手机萤幕，淑娟姐已经开启工作模式。

从建成哥得到消息之後，他们每个人都是这样忙碌的模样，每看到一次对我都是一种打击，都是一种提醒，提醒自己有多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杰。」暂停了开门的动作，淑娟姐回头叫住了我。

「快点从大学毕业，过来分担我的忙碌。」

命令式的口语说完就走，很有淑娟姐风格的打气方式，只是成绩这麽烂的我是要怎麽快点毕业呢?

由於前阵子排太多班的缘故，店长很乾脆的在跨年这天直接放我假。

原本我还犹豫是不是该装打工忙碌好约晚一点，这样才不用陪那群讨厌的人度过太多时间，但或许是听完淑娟姐那番话的关系，最後我还是老实的和廖姿莹约了个可以慢慢来的时间。

「今天我很早吧，为了不让你再等一次，今天我可是提早半小时就先到这了。」

鉴於上次的经验，今天远远就看到她已经先到的时候，的确让我吓了一跳。与上次不同又相近的穿搭，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懂得怎麽表现自己，很有廖姿莹的风格。

纯白polo配上黑sE宽K与白球鞋，看似简单，却被廖姿莹穿出一种近乎JiNg心计算的率X。外搭的棕sE长版风衣让整T轮廓更有份量，也巧妙延伸了她原本就b例匀称的身形，看起来b实际更高挑一点。

风衣露出半截前臂的剪裁，让上次没露脸的An■■ls手环这次成了亮点，在低调的穿搭中十分显眼，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这只手环跟bAng球帽，两次的穿着都有把它们列入其中。

「你弟呢?不一起上去倒数?难得跨年就不要在独自枯等中度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应届考生要念书啊，说是会找间超商坐着苦读如果还有位置的话，毕竟这里离101太近跨年这天很难说。」

「这样他还陪你到处跑!?离考试不是没剩多少时间了吗?」

「因为他很Ai他姐姐我啊，呵呵。」

像是自豪又像是有点害羞，廖姿莹两手贴着脸庞灿笑，或许也是天冷的关系她的双颊很是泛红，恰好一阵风起，纷飞的秀发缀成漫天杏桃sE的亮丽背景，使这个瞬间美的像幅画，让我一辈子收藏在心底的画。

「好冷，我们还是赶快上去吧。」

说给她听却是对自己的顾左右而言他，只为打断自己的着迷，毕竟关於雅晴的事我还在挣扎，还在犹豫，还是会不舍，还是会遗憾。

邻近台北101的某高级社区，待在家就可以把跨年烟火看清楚的近，附近还有公园、医院、夜市等生活机能一应俱全，每坪成交价平均落在■■■万。

尤其潘孟达父母帮他买的这户更是当中最贵的一间，除了内有许多客制化的家具外，景观最好坪数最大也是主因，这户的成交价最後高达到每坪■■■万。

至於我为何这麽清楚的原因当然是……在装潢好的交屋前一晚崇哥带我来看过，目的是想激励当时在准备学测的我，兼顺道在附近吃个晚饭。

「哇靠，在玄关就做这麽大的手机展示柜，买下这里的白痴是多Ai炫耀!?」才刚进门我就忍不住吐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还有更多各种展示柜，另外还有…算了，你自己慢慢欣赏吧。」似乎被这案子的各种要求弄到哭笑不得，崇哥苦笑回应。

简单来说整T是汽车旅馆的风格走向，豪华程度当然是十倍以上，但低俗程度却有二十倍不止，一看就知道屋主买下这里只有两个最主要的原因，一个当然就是为了炫耀，另一个则是为了约Pa0。

「听淑娟说你准备的不顺利才特地带你来看看，怎麽样?这麽荒唐的案子可是很少见的，有钱就是可以这麽任X，看完之後是不是充满考试的动力了?」

「看完反而更无力，只要能离这种人越远越好，我不介意继续穷下去。」

「哈哈，说的也是，开玩笑的。等等要去的餐馆才是今晚的重点，带你来这是想让你笑一下放松心情，你就是一直绷太紧才会准备不好。」

只是当时的崇哥没注意我也没想到，买下这里的白痴就是我那时候的同学。

而如今那位白痴果然如我所料，从我们一进门，就开始高调的介绍他摆在门口的收藏，或者说是特别为廖姿莹介绍。

墨菲定律啊……当初真不该乱立fg。

反正潘孟达的重点不在於我，将意识从恼人的话语中cH0U离，瞥眼往通向屋内的走道看去，雅晴就站在入口，一脸不满的看着男友对别的nV孩炫耀，从表情就可以很明显知道，她特地为今天做的努力一点用都没有。

简约却不失讲究，今天的曾雅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袭宽松的青绿毛衣罩在身上，搭配伞摆剪裁的蓝灰长裙，亮眼与内敛的sE调组合在她身上和谐，既不失nV人味也营造沉稳气质，是种与她十分相衬的的层次感。

特地画了冷暖交错的冬sE调妆容，耳边垂着金sE细版的大耳圈，锁骨上闪耀的玫瑰银锁，刚去发廊修剪过柔顺贴服的新发型……想必进门前手上还拎了个昂贵的包吧。

看的出来雅晴对跟我和好这件事有多麽不愿，对那天廖姿莹抢走她风采有多麽不甘，所以才豁尽全力装扮，拼了命的想展现没有输的高姿态。

不屈服的冷傲，现在的曾雅晴。

竭力的武装，只为说服自己现在过得很好。

但却像我们之间的信任，

禁不起任何一点风吹雨打。

除了男朋友之外，听到声音逐渐聚过来的男X友人ABCD，也都一个个围绕廖姿莹打转，看着他们毫不掩饰讨好表现的模样，也逐渐增添了她脸上的霾。

输的还真彻底，从没想过这样难堪的不甘有天会出现在你身上。

令人不忍直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移开视线前我们终究还是对上了眼，刹那的四目相接，炽热的视线一GU脑把愤怒与羞愧扔了过来。

就算马上转身离去，但光看背影我还是清楚知道，你即将落下的泪。

不曾让人看见，只存在角落的泪。

我还是很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那样。

只是我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熬过冗长的介绍，潘孟达终於放过我们和朋友去忙碌烤r0U，从进门以来我跟廖姿莹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喘了第一口气。

「这里好夸张喔，一点居家感都没有，反而b较像什麽展场跟游乐场的复合T。」廖姿莹左顾右盼说。

很好，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刚看那群人把这地方夸成那样的德X，我还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价值观出了什麽问题。

「你会想住这种地方吗?」为寻求同温层的慰藉，我问。

「完全不想，这里根本没办法好好放松休息啊，而且……我突然发现两件很糟糕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了?什麽事?」

「第一个就是这里的厕所是透明的耶!这样不就会被看光吗!?」

「嘛…汽车旅馆或有些高级饭店就是这样，用意就是…嗯…你知道的，第二件事呢?」

「刚在楼下等你的时候我买了罐茶喝，现在我快憋不住了!快扶我去最近的超商找厕所!」

「今天是跨年这里靠近101，超商八成b痴汉电车还要挤十倍以上，这房间里面也有厕所你进去用吧，我在这里顾着就不用担心有人会闯进去。」

凭着记忆我推开最近的一道房门赶紧救命，从没想到过去参观的回忆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正暗自庆幸时，却看见刚刚避开我的雅晴快步走了过来。

「你怎麽会知道这房间里有厕所?」

明明都避开那群恶男的注意了，没想到会漏掉雅晴这个埋伏，但既然刚刚连眼神都不想和我有交集，又g嘛留意我们在说什麽呢?

「刚刚潘孟达在介绍的时候，虽然我没一起进去但还是有瞄到。再说这麽高级的房子就算避着眼睛，应该随便挑也是套房，总不会做这麽好的装潢，结果搭配全雅房的奇怪组合吧?」

临时的藉口换来猜忌的眼神，但怎样也想不到卖方跟我有关系的雅晴，却也找不出破绽，只能僵在这大玩乾瞪眼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好吗?被你男友看到怎办?既然都答应他要跟我和好了，就算心里不愿意至少表情也装一下啊。」

大概从没想过我会讽刺她，雅晴的表情先是吃惊随後很快就变成愤怒，只是她无法回嘴，因为我说的一点都没错，今天不管我丢多少亏她都吃定了。

其实我也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毕竟我一直很小心的避免刺激到雅晴，直到廖姿莹出现以後。

对，廖姿莹。

我没办法原谅你在圣诞那天对她的态度，没办法原谅你竟然牵连旁人，也是直到现在我自己也才终於确定——

从那晚开始我就在生你的气，认识这麽久以来的第一次。

打破僵局的是从房内出来的廖姿莹，脸上充满解放感的她，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雅晴，只简单说了句「我饿了。」之後就拉着我往烤r0U架走去。

她很在意。

被拉走的瞬间，我突然回想起淑娟姐说的话，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没办法原谅她，没办法原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把廖姿莹牵扯进来的曾雅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永远不会忘记

倒数的最後一秒

又想你了

*********

不得不说，这群人真的很懂得怎麽玩。

我从没想过光喝个酒也能有这麽多游戏能玩，什麽上下楼梯、数字炸弹、我有你没有、敲敲杯、表面张力、三六九、抢7……感觉光是念游戏名称他们就能说上整晚，这堆游戏到底是由谁，又是怎麽被发明出来的呢?

圣诞夜那晚由於气氛闹得很僵，在潘孟达出面调解之後我和廖姿莹就先离开了，所以根据她自己的说法，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类型的聚会。

也是第一次喝酒。

虽然男生们想藉着游戏，拉近与廖姿莹距离的企图相当明显，但没想到她的人气在nV生群中，也从圣诞夜那晚一直延续到今天，看来廖姿莹无论是外表或个X都相当男nV通吃。

由於受到众人的瞩目，游戏以廖姿莹为中心展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初次T验这样活动的她，整晚下来却是输的一蹋糊涂，这时男朋友这个身分就相当好用，有我帮忙挡酒就不怕她喝过头。

跟崇哥所模拟的职场交际相b，玩咖X质的拚酒还是太nEnG了点，真没想到特训的成果会在进集团之前，就在这种地方先派上用场，那段吐的要Si要活的日子还真是没白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且不论造成我们参加这场聚会的原因有点尴尬，但看廖姿莹整晚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或许是今天来对了。毕竟她说家里以前管很严，那大概也没太多跟朋友玩乐的机会吧。

在所有游戏中，最让廖姿莹最投入的就是「瞎掰王」跟「谎话连篇」，每次都被我们乱掰的内容逗到笑翻。而我自己也很久没有这样，暂时放下雅晴的事，单纯跟同年龄的人好好玩乐了。

只是在这愉快的烤r0U趴里，有件事让我颇为在意。

一直对廖姿莹最有兴趣的潘孟达，居然中途离开後就再没再回来，反而是待在厨房角落里不断跟雅晴交谈，随着他们表情越狰狞动作也越大，已经能明显看出两人起了争执。

看到这幕让我开始有点担心，从雅晴还与我交往那时候算起，跟潘孟达也认识好几年了，向来只对雅晴百依百顺的他今天居然动气骂人，看来他们争吵的原因一定很严重。

「欸欸，输了还想跑，酒我去拿就好别想用这当藉口开溜。」

找个藉口趁机接近厨房，离开大家玩乐的yAn台，从进屋後开始我刻意把动作放轻，幸好他们没人面向这边，再加上情绪激动的关系，一时间完全没发现我的靠近。

「到底要我说几遍!?是你听错了，我还是叫他去拿一样的货啊!」

「骗人!我明明就听到你叫小刘去问清楚能不能Ga0到手，你到底叫他去问什麽?你最好……。」

可惜yAn台离厨房并不算太远，他们很快就发现我的存在而停止对话，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装做酒醉没在听的样子，摇摇晃晃地打开冰箱，随便拿了两打啤酒就掉头走了回去。

虽然只听到短短两句，也不清楚前因後果，但明显他们争执的原因就是……taMadE毒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以前就意外撞见几次她x1食的模样，但亲口听到她说出对这鬼东西这麽在乎的口语，却是另一种层次的心痛。

我一直都很想问

在你飘飘然的同时，烦恼真的都有忘掉吗?

在你身T逐渐腐蚀的时候，以前的曾雅晴是不是也渐渐Si去?

你是不去想起那些事，还是不再把它当一回事了?

你还记得自己的脸孔吗?

你还知道曾雅晴是谁吗?

你为什麽要b我……

讨厌你?

「都走不稳了还拿这麽多，我来就好你慢慢走吧。」大概是想趁机摆脱雅晴的纠缠，潘孟达走了过来，把啤酒拿走朝yAn台走去。

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他，却不得不夸赞这点，潘孟达是个大而化之的人，从他决定跟我和好之後，马上就像其他普通朋友一样对待我，马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一点上，他跟雅晴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人，或许就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才能跟现在的雅晴相处的这麽好吧?

五味杂陈，没想到潘孟达会给我有这样感觉的一天。

在潘孟达回归後场面又更加热闹起来，而雅晴也像没发生任何事那样，自然的加入嬉笑，只是巧妙避开了与我的交集。

在男生们暗地推波助澜下，游戏仍然以廖姿莹为中心打转，惩罚也从喝酒慢慢换成其他各种的形式，多数时我还可以用男友名义作为代替，但如果内容只是询问一些简单的个人情报，那就没办法了。

原本这些刚认识就能得知的情报，就算公开也无所谓，没想到一个我没注意到的巧合，却惹来意外的麻烦。

「1月25号!?这真的是你生日?」潘孟达吃惊大叫。

「对啊，我是水瓶宝宝啊，g嘛这麽惊讶?我不像水瓶座吗?」

「你跟雅晴的生日只差一天耶，反正离现在也没差多久，我看这次就一起庆祝吧?陈明杰?」潘孟达同时也问我。

靠……为什麽之前在line套情报时我没注意到呢?如果一开始有叫廖姿莹改口的话，现在就不用面临还要继续跟他们有牵连的情况了。

连这种事都没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关心雅晴了。

「他难得交新nV友也想两个人单独过吧，就不用勉强他们了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得雅晴开口帮忙，但我想实际上，八成是她自己不想继续对我装友好的机率b较高。

「他们都交往了还怕以後没单独的机会吗?从小到大的朋友难得交这麽漂亮的nV友，你难道都不替他高兴?不想一起庆祝?该不会答应的和好只是对我敷衍，心里还是一点都不原谅他?还是在乎他?」

潘孟达越说脸sE越糟情况实在很不妙，我又想起他们刚刚在厨房争吵的模样，如果让他习惯这样对待雅晴下去，我真的很怕那天的悲剧会再次上演。

「怎麽会?你都没看到今天我和雅晴玩的有多开心吗?你没说我还没发现她们只差一天耶，太久没帮雅晴庆生，我都忘记她生日是哪时候了，既然这麽巧，那我们就一起帮她们两个庆生吧。」

迫於无奈圆了个场，我在没人发现的廖姿莹背後轻轻拉扯，试着传达拖她下水的歉意，只是看她半醉半醒的模样，还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虽然我已经帮忙挡下绝大部分的杯数，但没料到她还是远b我所想的还要不能喝。

只希望她清醒後，也能像现在一样T谅我擅自的答应。

凛冽刺眼的视线，毫不意外从Si角飙S过来。

虽然只是毫米等级的一点点，但我清楚这是雅晴现在对我道谢的模式，虽然剩下大部分是不甘心被我拯救所产生的怒气，不过我还是假装没看见。

只要不再回到那一天，怎样都好。

幸好潘孟达误解雅晴是在对自己闹脾气，还识相的把她带开安抚，才终於避免事情往最糟糕的情况迈进，只是跨年倒数前这麽一闹，大家也意兴阑珊地把各自的nV伴，带到角落独处四散开来。

最後只剩我跟眼神朦胧的廖姿莹，独自还留在yAn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今天玩的还开心吗?」看着101的雄伟，我漫不经心问。

「很开心。」浓烈酒气扑鼻，她兴高采烈回。

「刚刚都有记得跟你弟回报吧?」思绪回到了那天，我语气低落。

「有啊!我有记得!」八成喝过头，她语调亢奋。

「你还好吗?要不要找房间让你休息一下?还是倒数完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要休息，我现在就要休息，我要在这里休息。」

视线骤然遮蔽，楞楞出神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廖姿莹就已经跨坐到我的腿上，几乎不存在的距离，脸对着脸，酒味里混杂着百合芬芳。

宽阔的客厅空无一人，没人在乎的电视仍尽责放送跨年晚会上的倒数准备，没有人在听，也没有人在意，每个人都只在各自的角落里注视身旁的人，就好像这个瞬间，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彼此。

只剩我和廖姿莹，没距离，酒，芬芳。

酒意增添妖媚，拱起了腰目光自上而下，月光下廖姿莹笑得妖娆。

率X拨飞帽子，甩动纷飞的秀发凌乱美YAn，银辉中廖姿莹眼神朦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时的乖巧童颜此刻却风姿绰约，像是故事里妖JiNg恶作剧後的凝笑。

是廖姿莹的外表，却没有廖姿莹的熟悉。

「你喝太醉了，这姿势我站不起来，这样我要怎麽……。」摀住我的嘴，廖姿莹的笑脸有点微愠。

「你的问题，好多，换我问。」r0U在砧板上，我点头。

没想到她喝醉後会是这样的X格……我还是不要随便忤逆她好了。

「你，为什麽整晚都把我丢着?」松开了手，她渴望回应。

「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我没离开过你啊。」

「你的心不在，从一进门开始它就跟着曾雅晴走了。」

突然间的锋利，廖姿莹的表情还是没变。

你，真的醉了吗?

现在有些贵宾已经莅临现场准备和大家一起倒数，让我们一一的把他们介绍出来，首先让我们掌声欢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传来接近倒数时刻的讯息，但廖姿莹所说的每一个字却狠狠扎入心头，让我不得不抛开今天这最重要的庆祝时刻，专心面对她所提出的问题。

「只是有些状况很在意罢了，以前……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我怕，所以才一直留意，再说这不是你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吗?不放你跟这麽多人一起又怎麽会开心?」

微妙。

稍褪的笑颜，似乎觉得这个答案，微妙。

还有三十秒就要迎接全新的一年，准备了各位!让我们把视线移到101，跟你身边最Ai的人一起……。

倒数已经准备开始，但廖姿莹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那，今天的费用你总共付了多少?」

「话题怎麽突然接到这边来?潘孟达不收我钱啊，说是要庆祝跨年，今天所有人吃喝的费用都是他一个人出的。」

「那怎麽可以!!」

揪住我的衣领，突然愠恼的靠了过来，鼻尖碰着鼻尖，我能感受你的气息。

……9……8……。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要扮男友出钱我们才扯平，不然应该是我倒欠你，今天你明明在意曾雅晴却没离开让我很高兴，但你自己却一点都不开心!所以……」

瞳映出对我的不舍，朦胧的视线在刹那似乎回到透彻。

你，真的醉了吗?

「……我要补偿你。」

……2……1……HappyNewYear!!

环抱後颈，不再只是轻柔触碰。

在倒数结束的瞬间，我们深深的吻了起来。

以绚丽的跨年烟火为背景，我们g缠，我们厮磨，我们激情。

我们贪婪的想把对方占据。

你，真的醉了吗?

我已经什麽都Ga0不清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桌眼花撩乱的餐点。

这是宗翰哥每次到访时必定会出现的场景，通常他都会十分好客的不停往我碗里塞食物，只是依照T型分配原则，大部分的东西最後还是会跑到他的肚子里，而我则是饱到连下一餐都直接跳过。

孤傲的美食猎人，这是他帮自己起的称号，口袋里永远有用不完的名单。

种类多却不随便，cp值一向是他追求的重点，他买下手的店名你不见得有听过，但味道却是一定保证，这一点他b崇哥还挑剔多了。

宗翰哥没什麽脾气，非常聪明人又好客，跟他相处会有一种安心的舒服感，可惜这些优点只有我们几个兄弟姊妹才知道。

宗翰哥有严重的社恐，对我们以外的人交谈，是道他难以跨越的鸿G0u。

在崇哥集合我们之前他过得更是孤僻，但跟我一样，他也把拯救自己的崇哥当英雄崇拜，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才终於克服了障碍逐渐跟我们亲近，最後也能跟我们几个正常说话了。

只是在跟其他人的交际上，虽然我们也试过各种方法帮助他，但多年下来，宗翰哥还是无法战胜心魔与他人正常G0u通，就连平常去探访美食的时候，都是用手或纸笔跟店员G0u通。

也还好在工作的X质上，他不太需要与人有所交流就是了。

「我怎麽会知道?你这个在现场的人都不确定了，难道要我隔空抓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口x1着饭後珍N，宗翰哥倚着床铺回答我的问题。

那晚的廖姿莹真的醉了吗?

「我是问你这样听下来的感觉…她真的有喝醉吗?」

「後来呢?你不是还把她送下楼?那时候她看起来是醉的吗?」

「看起来是醉的，但那瞬间她的眼神看起来又真的……我已经不知道了啦!」

「小杰，你还真是挑错人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对三次元完全没兴趣，说到恋Ai你的经验还b我丰富耶。」

「我又没有能讨论这种事的朋友，现在他们三个又忙到昏天暗地，然後你又刚好上门，所以……拜托随便说点什麽都好，我现在真的有点乱。」

「随便说喔……。」乔了乔位置，宗翰哥让自己躺的更舒服点。

「我只懂二次元的世界，所以也只能告诉你，虽然恋Ai游戏百百款，其攻略也是成千上万，但在进攻妹子的所有方法中，却从没出现过猜测这种方式。我们又没超能力，就算讨论个三天三夜，不知道的事还是不会知道，所以不如下次见面的时候，你把话直接摊开来去问她吧。」

「直、直接问喔……这做法会不会太尴尬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尴尬只是会害羞，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知道答案?还是被我传染也有了G0u通障碍?」

「想啊……但……我怕嘛。」

我当然想。从那晚开始，这问题就一直困扰我到现在，只要闭上眼，廖姿莹那瞬间似乎清醒的眼神，就会不断浮现。

「你又不是我，走过去，问出口，如果是两情相悦那就恭喜你们，很简单吧?」

「才一点都不简单，我们的情况有点复杂。」

复杂，廖姿莹之於我。

她是我租来的nV友，虽然我还没付过半毛钱，但已经出去过两次。

要说朋友……好像也不是。

我们根本对彼此的事都还不太了解，世上也没有会那样互相热吻的朋友。

要说恋人……似乎是未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从没说过对彼此的感觉，却接过吻，两次。

我Ai廖姿莹吗?

或许问题可以换成，我已经把雅晴遗忘了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位主动吻我两次的nV孩，究竟是怎麽看我的……

难怪宗翰哥才从刚刚就一直叫我直接问!

真不亏是高材生，我想了一大圈才Ga0懂。

原来感情一直都很简单，只是深陷其中的人看不见全貌，才会觉得复杂。

「复杂就问到清楚为止啊，所以你们下次什麽时後见面?庆生会的时候?人多的场合不适合谈这些吧，你不能单独约那nV生出来吗?」

「刚好她前几天有在line上问我雅晴礼物的事，我回没想法，她说可以帮忙之後，我们就约好要去挑礼物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哼，所以那天快到了，你才会乱糟糟的找我求救吧?」

「……对，就是明天。」跟聪明人交谈，实在是不用解释太多。

「那你就好好加油吧，可惜崇哥现在没空，不然他才是最适合这话题的人选，一定能给你更好的建议。」伸了个懒腰，宗翰哥已经在我床上躺平。

「三哥，你不用跟着忙吗?」收拾空荡荡的餐盒，我好奇问。

「争权夺利的事跟我们研发人员无关啊，我们平常就已经在烧肝了是还要多没人X?你都没发现我是最少来这里的人吗?」

「有啊，所以有事的时候，我也都打给他们三个尽量不去吵你，我根本就Ga0不清楚你到底哪个时段有空睡觉。」

「随时随地都要抓准空档补眠啊，这可是工程师自然而然就能学会的职业技能……欸，小杰，问你一件事喔。」

「问啊。」

「既然你认真在犹豫那nV生的事，那表示你已经把雅晴放下了吗?」

「……我不知道，现在还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老哥我再给个意见。现在、立刻、马上把她从脑里丢了吧，会碰那种东西跟做那种傻事的人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宗翰哥坐了起来，口气难得有些严峻。

「但雅晴她以前……。」

「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我一直没空多关心你，但我想关於雅晴的事，他们三个一定劝过你很多遍了吧?」

我点点头，跟聪明人交谈真的不用解释太多。

「我们不是在b你，我们想说的是，千万不要觉得你有亏欠雅晴什麽，能坚持一年多你已经好bAngbAng了。」

「但她以前也没放弃过我啊。」

「你以前有碰那些鬼东西?有做那种傻事?你们的情况根本完全不一样啊，小杰。」

我想不到话来回，却怎样也无法接受这说法。

「好，那我再问你，这一年多来你是不是为了雅晴，想尽办法帮她?劝她?」

「那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如果再给你十个这样的一年多，你还能想到无穷无尽的办法?你保证最後一定能改变雅晴?」

我呆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把握能一定改变雅晴的想法，而一年多後的今天，办法也早就都用光了。我根本没想到这麽远，只是拚了老命不想放弃她，就像当初她没离开过我那样。

「一个根本不想被拯救的人要怎麽救?一个完全不认为自己需要帮忙的人要如何帮?你已经用尽全力努力试过了，再继续下去只是在消磨自己的未来，这是我们都不想见到的。」

我知道，你们每个人说的我都知道啊!但是……

「嘛…今天主要来就是想说这些。再强调一次，哥哥我没有要b你做什麽决定，只是我们见面的机会少，所以我也只能像这样一GU脑地说。可能你听起来会有点强y，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过我说的这些话。」

但是我们在谈论的是曾雅晴。

是那个从小认识、一路相伴至相恋，占据我人生每个重要阶段的曾雅晴，所以就算到了世界毁灭的那一刻，我还是没办法把抓紧她的那只手给放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从没想过自己能有勇气再次提起

或许因为问的人是你

*****

晚上的8点整。

首次远离半夜的约定时间，毕竟百货公司不会专程为了我们，想在半夜跑去购物的这种想法而延後打烊。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发现要在人群中找廖姿莹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在约定地附近，循着男X视线集中的方向望去，很快就能一眼看到她。

报球帽与那只An■■ls手环似乎是廖姿营穿搭的固有公式，大概是没要前往聚会的关系，她今天的穿着相当休闲随X。

短版针织毛衣露出一截腰线，下半身是一条刷白做旧的直筒牛仔K，外面搭了件黑sE飞行外套，整TsE调看起来很轻松，但就算是这样简单的穿搭，都还是让她成为这条街上最醒目的焦点。

果然不管在哪类人的眼里，廖姿莹都是最亮眼的存在，看来她无论是红遍网路，或真的被挖掘进军演艺圈都只是迟早的事，也许我应该趁现在先跟她要个签名才对。

而我居然能跟这样的美少nV……不、不、不，那天一定是她喝醉才会有这样的行为。

「抱歉，你等很久了吗?本来只是想去确认一下班表，没想到店里太忙，临时被抓去帮忙半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才刚到，刚刚为了找车位我们在附近绕了超久，我本来有想先下车赶来，但如果放我弟自己去找的话，我又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还好来这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人也还没到。」

「那个……。」

「那个……。」

在这种时候有默契!?我可是准备很久才终於有勇气，想趁刚见面时一鼓作气提出问题的耶!

「呵呵，我们第一次这麽有默契耶，你先说吧。」

我的勇气已经跑到三条街以外暂时叫不回来，先给我点时间确认它在哪个方位，还是你先请吧。

「不、不、不，我想说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所以还是nV士优先吧。」

「其实也没什麽啦，就是上次……跨年那天……在快要倒数的时候……。」

欸!?你也是想提这件事?突然就要直球对决了吗?

看你扭扭捏捏的样子该不会是想说……怎麽办!?我该回答什麽!?我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啊!!

「……我就……已经醉到没有记忆了，对不起，我还是第一次喝这麽多，我弟说我人还没到家就直接吐在车上……所以後来我有没有做什麽丢脸的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嘛……早就猜到是这个样子了，我才没有失望呢。

绝．对．没．有．喔。

「没有啊，你喝醉後只是迷迷糊糊一副快睡着的感觉，为了怕超过半小时你弟会担心，倒数结束後，我就把半睡半醒的你扶下楼交给他，途中有借用你的手机line他，我们最後才能确认地点。关於这点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我真的没偷看手机里面的内容喔。」

「没关系，这是不得已的嘛，而且我相信你。那……你刚刚想说什麽?」

这记杀伤力十足的回马枪就免了，还是赶快把这话题给结束吧!

「没什麽，只是看你那晚喝成那样有点担心，所以想问你身T後来还好吧?」

「除了宿醉头痛之外都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没事就好，那我们就出发去吃晚餐吧。」

抹去心中的冷汗，我和廖姿莹终於正式开始今晚的行程。

今晚的她没有出租，只是作为那天照顾她喝醉的补偿，才会以朋友的身分帮忙挑选礼物，也才破例跟我约在非半夜的时段。虽然我不是很懂为何执着要在那时间出门，但在line的对话上她还是顺带提到了这点。

第一次当朋友的，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台北是个地小拥挤的地方，很多事物会被局限在一个有限空间里，排列的密不通风，规范却又错杂地堆积成一个个庞然大物，放眼望去充斥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宛如大雨前的天空，永远混浊的铁灰。

这样大城市的街景，很像大多数人现实生活的写照，在提醒自己渺小的同时又无处可逃，只得任由自己的意志被它吞噬扭曲，最後溶入成为其中的一小部分，堆叠上去，无奈等待被後来者的堆叠。

充满绝望的景sE……

还是这样的观感，只是我自身处境的投S?

总之，也许正是因为这份拥挤的关系，台北很重视规划。寸土寸金的首都，一丈一尺的仔细，一切以生活机能为优先的利用下，造就了坐拥全台最多商圈的都市形成。

商圈，直白又笼统的解释来说就是什麽都有。

在我们目的地周遭步行，在的距离内可以选择的美食实在多不胜数，但晚餐毕竟不是我们主要的目的，再加上两人一起迟到的结果，最後，我们还是随便挑了间有空位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简餐，对同样都是小鸟胃的我们来说，是种快速方便又便宜的好选择。

咖啡厅内着重木作装潢与水泥相间，明亮白sE系的主调，给人一种素雅又舒畅的感觉，再加上冷飕飕的街头赶跑了平日大半的人cHa0，让眼前的环境更充满治癒的宁静。

不自觉的压低声量，点过餐没等太久，两份搭配饮品的西式餐点很快就上了桌。位於店内最边边的一隅，在享用晚餐的同时，我和廖姿莹也开始讨论挑选礼物的方向。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你明明就很了解曾雅晴，怎麽会对礼物一点想法也没有?」将叉子上的义大利面一口吃下，露出一脸满足的廖姿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因为太了解才会……没想法。」用汤匙把玩盘内的炖饭，我若有所思的回。

「根据她的喜好来挑……。」

「以前交往时大多都送过了，如果还根据喜好，就会显得我对送她礼物这件事好像太用心，这样不太妥。」

「那如果朝实用X这方面来选……。」

「现在她吃的用的都是潘孟达在照料，不管我怎麽买都只会是种J肋，最後就会遭她偷偷一阵冷嘲热讽的眼神，花钱买心酸的事我才不想g。」

「那或许买昂贵的……不行，你们已经分手了送太贵也很奇怪……还真的是会让人没想法的窘境呢。」

「没错吧，乾脆送Ga0笑的算了，反正到时候装疯卖傻场面就能带过去。」

浅浅一口中焙咖啡，重重嗤出烦躁冷哼，现在我的脸sE八成不太好看，虽然我不断避免在廖姿莹面前，展现对雅晴的负面情绪，但挑礼物的心烦，最後却还是让我抑制不住。

烦闷打破舒适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我可以问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喝了一口N盖，廖姿莹小心翼翼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的很慢，语调也很轻，却还是在我心底苦涩的漩涡中投下一颗大石，激起的阵阵涟漪不断冲击着犹豫，毕竟除了家人之外，我从没对谁提起过雅晴的事。

「那天……圣诞节的那个晚上其实我在生气，虽然我自己也是事後才发觉但……那还是我第一次生曾雅晴的气，我不能原谅她用那种态度对你，她明明对人一直都很友善，我不能原谅她因为我的关系就迁怒你。」

「所以你如果想知道的话我会说，因为你也算是当事者了，是她把你牵扯进来，所以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

闭上眼，我悄悄把埋在心底深处的回忆开箱。

酸涩弥漫。

曾经的曾雅晴。

我的小学岁月是由两种极端拼凑而成，充满恶意的各种霸凌以及和曾雅晴在一起的快乐。虽然小学六年中会分到两次班，但不管是主导欺负我的那几个人或是雅晴却从来都没跟我分开过。

彷佛只能从我身上获得乐趣，那群人每天都以欺负我为下课的主要目标，相反的雅晴则会带着我反抗他们，幸好那群人的霸凌只会针对我来，碰上雅晴顶多互相叫骂几句後就会收场。

那时候的雅晴很完美，不光长的漂亮，善良活泼的个X也很好相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家境不错人又有礼貌。她是老师眼中的资优生，也是多数人想结交为朋友的对象，所以没人会欺负她，也没人敢欺负她。

不单只是保护我，在知道我家境不好之後，雅晴也常常把自己的零用钱花在我身上。聪明的她，并没有用「请」或是「送」这样伤我自尊心的方式，而是会找个理由，让我不得不接受她的好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她很想吃雪花冰，但怕自己吃不完，所以下课後就拉着我去一起吃。又或是在我缺文具的时候，她就会「很刚好」的喜欢上某样可Ai文具，然後用不想浪费为理由，拜托我收下被她替换掉的文具。

在这六年里，我们从最初因雅晴正义感使然的一起行动，渐渐变成不管做什麽事，都一定想到对方的挚友。而她被那群人嘲笑的称呼，也从管家婆慢慢变为陈明杰的老婆，但洒脱的雅晴却从不在意这些讥笑。

也从没否认。

上了国中之後，同班六年的一些老面孔纷纷四散，我和雅晴虽然因为学区进了同一所国中，却不再幸运地不同班了三年，而我们的关系，也是在这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

进入青春期的我们，不再有孩时的单纯，开始从懵懂变为明白，明白我们之间不是只有友谊的存在，明白了什麽叫za。

或许是分开後的思愁，在国一刚开学没多久，我不经大脑就跑去告白，雅晴的表情则是没有意外，像是早就知道或等待很久那样的自然。

伴随周遭不可思议的眼神，雅晴当场就笑着答应跟我交往，开始了我目前为止人生中最快乐的三年时光，或者该说……我们。

那时候的我，在跟随崇哥的步伐上还没遭受太多挫折，而雅晴也还没遇到那些糟糕的事，那时候的我们都没有烦恼，那时候的我们不认识忧愁，那时候的我们只有欢乐，那时候的我们只有幸福，只有彼此，只有Ai。

但所谓永远的幸福快乐，只是童话里的虚构词汇，现实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变调，对我们来说那个所谓的突然，是发生在升上高中的那一年。

过去在雅晴的指导下，我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前段班，那年我们一起上了间不错的高中，那年我们第一次遇见潘孟达，也是从那一年开始，雅晴的人生不再完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孟达是在我们高一开学好一阵子之後，才进来的转学生。

原本他的父母早就帮他「预订」了一所更好的高中，只是他在国三时把一个学妹的肚子Ga0大，直到高中开学後才东窗事发，他父母拿出一笔让一般人叹为观止的「小钱」解决一切，也顺带让他避开那些纷扰，进而走後门转到了我们班上来。

他本人则像是不认为自己犯了什麽过错那样，大方地把这段过往，当作某种得意的成就说给我们每个人听。果然相似的人才会成为朋友，或者该说朋友当久了就会成为相似的人，所以我真的很讨厌他们那群人。

这就是我们对潘孟达的初步认识，而雅晴的观感本来也和我一样。

本来。

潘孟达对雅晴一见锺情，说她是所遇过的nV生中最正点的那一个，然後不管我是不是正在跟雅晴交往，就展开猛烈追求，还不断到处放话非娶到她不可。

但当时的雅晴不要说对他没有好感，甚至厌恶到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所谓的突然，发生了。

在对岸的曾爸爸，传来经商失败的消息。

事情发生的过程很短，消息传的很快，曾家从原本躺着大赚人民币的生活，一夕间就成了欠一PGU债，虽然最後他幸运靠偷渡逃了回来，但为了逃避相关的法律责任，也开始他往後的亡命生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留下还状况外的曾妈妈跟雅晴，独自面对大批债主。

变调，所有的一切。

我曾想过要找崇哥求助，我也清楚他不会拒绝这个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叠的请求。但那群债主不但龙蛇混杂，其中不少还大有来头，这些都是建成哥告诉我的，他还说如果崇哥出手的话，透过了我，我们几人的关系就非常有可能会被他们给察觉。

当时的建成哥还在USSS里受训，还没成立现在的保镳团，所以那时候负责保护崇哥的，还只是一般民营的私人安保公司。

而之所以平时隐藏我们跟崇哥的关系，是除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之外，最重要的是崇哥还没站稳脚步，我们四人之於集团是某种禁忌，是那男人的心头刺，更是让崇哥的哥哥姐姐掌握把柄的好素材。

也还好唯一清楚我们身分的那个男人，早把我们的事抛到脑後多年，所以淑娟姐他们进去後才一直相安无事，但如果当时崇哥出手帮忙，这个脆弱的现况随时都会轻易瓦解。

「如果被他们知道我们的事就真的很不妙了，当中有不少是你一辈子都不会遇见的亡命之徒，他们不管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当建成哥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在他的脸上见到紧张。

「小杰你决定吧……雅晴那边很紧急而她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们是亲人，你的重要就是我们的重要，所以……你的感受就由你来决定，不管你的选择是什麽，总会有办法的。」

当崇哥洒脱说出这段话时，我早已泣不成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哭的是他们对我无条件的支持，泣的是雅晴处境的艰难，置於天平两端上的都是不舍，不管落了哪方，都像被掏去心底最软的部分，而留下的缺口，就从此再也长不回来了。

我没办法做出决定，只是跪倒地上扯开喉咙放声痛哭，在地上使劲抓刮的指尖，渗出一道道血痕。

没有人阻止我，他们知道我需要宣泄，他们清楚我还在抵抗。

直到地板布满凄厉的痛楚，我才终於做出决定。

没有抬起，只是颤抖地摇了头。

最後任由哀伤滴下。

过去雅晴从没抛弃过我，但我却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不得不放弃她。

但所谓的变调还没有结束，所谓的一切还远远看不见尽头。

像是幸运之神的清算，要将过去满溢在我们身上的赐与，连本带利的一起讨回，而祂现在不过才推倒了第一张骨牌，後面的连锁还在持续，後面的效应仍在发酵。

最後出面拯救雅晴的，是苦苦追求她的潘孟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实说他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潘家虽然跟崇哥明显差了好几个档次，但曾爸爸的债务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程度罢了。重要的是潘孟达不像我们有诸多顾忌，更不用说潘爸爸跟那些亡命之徒暗地里根本就是老相好……

在成长过程的薰陶下，孩子与父母相像果然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尽管雅晴千百个不愿意欠潘孟达人情，但只剩两个弱nV子的曾家，根本无力抵抗暴力集团的侵门踏户，雅晴更有几次差点被捉去卖掉抵债。

只是她并不知情，要是真的出事，附近崇哥指派暗中埋伏的保安人员，就会马上出手帮忙。所以吓坏的曾家母nV，最後只能无奈接受潘家的好意。

「每个月要还多少?这个看你方便随意就好啦。阿反正吼，你nV儿跟我儿子以後交情都很有可能会再更好一点，到时候不用还也都没关系啊。」

虽然潘爸爸已经努力想说的隐讳，但还是明白的让人一听就懂。坐在一旁的雅晴当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她的自尊心本来就高，拿潘家的钱再加上这样的说法，让她有种在签卖身契的感觉。

极度羞辱，但在现实的高墙前雅晴还是低了头，并下定决心要把债尽快还完。也是从那天起，雅晴跟她妈妈的生活重心就只剩赚钱，再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其他事了。

「现在或许是没问题没错，但你想好怎麽解释这麽大笔的钱从哪来?更重要的是前阵子怎麽没帮她?别忘了姓潘的也不单纯，在你决定帮雅晴之前，还是先叫崇哥去查一下b较好。」

既然债主换了人，看着没日没夜的雅晴，又让我起了想帮忙的念头。但淑娟姐的一番话却阻止了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潘家也有让我们曝光的危险。结果，我还是只能当个什麽都做不到的旁观者。

有人说，孩子在进入青春期後的变化会很大，而在高中三年间的曾雅晴，则是彻底蜕变成另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度的疲劳最先影响的是X格，雅晴开始变得暴躁，只要稍不顺心，不管多小的事都容易让她动怒。接着她开始埋怨，埋怨父亲，埋怨遭遇，埋怨身边的人，埋怨所有的一切。

雅晴充满了敌意，把自身坎坷归罪於不公的世界，像只刺蝟用倒刺的言语来武装，伤害靠近自己的一切，来掩饰心力交瘁的自厌。

我尝试挽回一切，试过陪伴、安抚、G0u通跟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但在几乎令人绝望的债务金额面前，却显得软弱无力。渐渐的，雅晴没了朋友，不但学业荒废，工作也不顺遂，糟糕的事更一件接着一件来。

恶X循环。

我彷佛看到幸运之神的嗤笑，而祂仍意犹未尽。

「明杰对不起，上了高中之後我似乎变的很难相处，每次一开口就是抱怨，还对你吼了不少次。谢谢你每次都包容我，静静地听我说……我们有多久没像以前那样快乐了?」

高三下学期的某天一早，雅晴一见面就突然向我道歉。她说了很多关於这三年里的各种事，说她有多麽抱歉，说她会怎样改进，还说了好多未来想和我一起做的事，但……

她的表情无神，语调空洞，视线看着我却像看向远方，听得我冷汗直流。

恍若诀别。

那天在学校的雅晴回到了从前，对所有人都保持着和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但那份笑容里却有一丝空泛，眼里始终冷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课後，我向崇哥求助的同时也跟踪了雅晴，一如反常没去打工的返家路线让我更加确信，经过跟保安人员的商量，在她进到家里的十分钟之後，我们开始非法闯入，使用工具开启的大门後方，是雅晴昏倒的景象。

紧急送医後并无大碍，没有正确知识，加上安眠药的数量不足以造成危险。

半吊子的自尽，大概是我们三年来唯一的幸运。

但这似乎只是我单方面的认定。

现实不会只有黑跟白阿，很多时候换个角度意思就会完全不一样，不管你是多为对方着想或是有多迫切的理由，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通电话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当时雅晴的想法跟我完全不一样。

清醒後的雅晴开始对我大声咆哮，不停指责我的不是，在她周遭的物品都成了对我扔掷的利器。

「你为什麽要送我来医院!?你凭什麽?你以为你拯救了我吗?你凭什麽不让我Si?你凭甚麽要我继续活着受那些苦!?」

失去理智的怒吼，在潘孟达的面前上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救护车到达宁静住宅区的同时惊动了不少邻居，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他才得到消息，跟朋友会合後一起赶到医院时，正巧遇上了这难堪的一幕，一群人也不踏进病房，只是幸灾乐祸地站在门口冷笑旁观。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态度，也许是三年间累积的心累，我开始对雅晴吼了回去。说她不珍惜自己，说她没替留下来的人着想，我的语气很激动，但其实没有真的在生气，只是难过。

嘶吼的尾声雅晴提出分手，然後转身走向潘孟达的关怀，走向那群假惺惺的人，走向他们骄奢y逸的世界。

经验。她跟我是同一类人，坚强所以易脆，没跌过所以不懂怎麽站起。

淑娟姐说的很对，三年来的挫折彻底摧毁了雅晴。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没发现她的自尊心是这样的高，或许是前半段的人生太过完美，她习惯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包括这失意的三年间。

当所有事情一起脱离掌控的时候，支撑曾雅晴的骄傲开始瓦解，崩塌的心痕压得她喘不过气，起不了身，最後掩埋。

那一天，过去的曾雅晴消逝在那个道歉里。

由崩溃重新孕育的她残破不堪，只能依附潘孟达茫然人生来麻痹自己。

被现实摧残折磨的她无法承受，所以才把这份绝望转嫁到我身上宣泄。

生命会自己找到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结果，却不见得会是我们想像的那模样。

但只要不再回到那一天，怎样都好。

*****

※本作含有部分与JiNg神压力、情绪崩解相关的场景描写，皆经节制处理，但若你正处於情绪低cHa0，请斟酌，或在需要时先暂停。

每一份痛苦的背後，往往藏着一句还没说出口的话。

如果你现在也正面对难以承受的压力，请记得：这世界不完美，但还有很多愿意理解你的人。

自残不是解脱，是让自己更加孤立的痛。如果你愿意，请拨打当地的心理谘询或自杀防治专线，让你未来的故事，不只停留在这里。

台湾专线：1925安心专线／1995协助专线／张老师1980

※整本书完成之後我才发现，曾雅晴跟石缘里萧婉蓉的遭遇颇像，在写的时候我没注意到这件事，不过我觉得遭遇的事件并不是本章节的重点，再加上我的右手一直都很痛……所以，请原谅我保持原状没去修改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时候我还不懂你的泪

只希望帮王子留下完整线索

找回失去的笑脸

*****

「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不管是她对待你的方式，还是你任由摆布的古怪态度，原来你们曾经发生那样的事……。」

要说奇怪，廖姿莹现在给我的感觉才更奇怪，在听完这麽悲伤的回忆後，虽然她的语气有着同情也有怜悯，但似乎还隐隐带着某种忍耐。

或许是我的错觉，毕竟我一直觉得崇哥错的离谱，我根本没有看人的才能。至少我就彻底看错了那天以前的曾雅晴，所以最後才差点导致憾事发生。

走在鲜少来到的nVX用品楼层，吃完晚餐的我们打算边逛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购买的方向，但自从和雅晴分手之後，我就没再接近这样的区域，久没T验的断层感，让我一时眼花撩乱反而更没头绪。

粉sE泡泡。

虽然nVX用品的用sE五花八门，但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总让我有种被粉sE泡泡包围的梦幻感。跟男X刚猛粗旷的感觉截然相反，就算我每样品牌都不认识，但浸泡在这种柔和温驯的氛围里，就算只是随意走走都，会让人感到舒服。

不作为情侣，首次当朋友的我们显得轻松许多，第一次用不同角度相处，廖姿莹还是同样无邪的可Ai，我们之间少了亲密动作，却多了很多欢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尽力要把刚刚的难过回忆忘掉，把整座百货当作游戏场的我们嘻笑打闹，仿佛世界主角般不顾旁人感受的恣意欢笑，忘我演出只有两人的欢乐剧。

不加修饰的天真，舒服得相处，能在无际的网路上遇见你真的太好了。

「怎麽样?」

「这条感觉有点太华丽，跟你的打扮不太搭吧?」

「说的也是，那就拿掉吧。」

双手放在腰後，廖姿莹顽皮地把脸凑近，示意我把项链摘下。这样的距离让我不禁想起跨年那刻的梦幻，为了不让没有记忆的她察觉破绽，我强装镇定，开始伸手寻找发丝下的扣环。

「g麽这样一直盯着我看?」

丝毫没有回避，像是想从我脸上找出什麽蛛丝马迹。廖姿莹不但一直盯着我看还看得非常仔细非常认真，就像完全不用眨眼那样。

「一点都不像。」

「像什麽?我应该像谁吗?」

「就新闻中常出现的那个人啊。」廖姿莹轻声细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崇哥?刚不就说我们同父异母吗……这件事你真的不能跟第二个人说喔!刚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居然就这样一起说出来，我明明一直都很小心，连雅晴都没说过耶。」

「谢谢。」

「谢什麽?」

「我觉得只有完全接纳了一个人，才会在对方面前吐露自己最深沉的秘密，所以……谢谢你接纳我，谢谢你对我b曾雅晴还更信任。」

话里充满了温柔，听得我内心触动。

不知不觉中，廖姿莹已经占去雅晴在我心底的位置……吗?

「那个……两位有满意这条项链吗?是想要结帐还是再看看别条?」

见我们试戴後又交头接耳个没完，不知所措的店员有点担心我们就这样戴着偷跑，赶紧出声礼貌X地确认情况。

也还好店员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然我可能会在恍惚间，做出廖姿莹已经对我做了两次的行为。

「我们是不是忘了本来的目的了?怎麽不知不觉就变成再帮你挑选衣物?」把项链还给店员，我赶紧岔开话题趁机整理心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欸，曾雅晴穿几号?」没发现我的窘境，廖姿莹看着对面的DI■■A说。

「她穿24阿，要挑鞋子当礼物?」

「对阿，你送过吗?她脚跟我一样大，刚好可以直接穿来b较看看。」

「鞋子还真没送过，雅晴一向b较重视舒适感，所以b起流行的nV鞋，她更Ai穿自己挑过的球鞋。」

「那高跟鞋呢?曾雅晴没有高跟鞋吗?」

「她高中的时候是买不起兼没兴趣，现在虽然有潘孟达帮她买单，但我好像也没看她穿过，大概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吧。」

简单的闲聊，却换来一脸认真的严肃。

早已坐下试穿的廖姿莹，突然用力拉着我的手示意坐好，从她的表情看来似乎很不认同我的说法，但我也只是把雅晴以前的感觉照实说出来而已。

「你们两个居然都没人送她!?不知道nV生的第一双高跟鞋有多重要吗?虽然曾雅晴Ai穿球鞋，但高跟鞋对nV生来说，不单单只是鞋子而是一种象徵，在某种时刻她的内心深处，一定有幻想过自己穿上高跟鞋的模样。」

「象徵……象徵什麽?」我真的不懂，从没听雅晴或淑娟姐说起这方面的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大啊。这双鞋鞋最好是能靠自己买，它不见得会很贵、很舒适，但只要站在鞋上就能从一个小nV孩锐变成nV人，那会是能在喜欢的人面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第一天，也是朝梦想迈进的起点，就好像……就像……。」

「就像玻璃舞鞋?」

看廖姿莹努力传达的模样，不知为何，让我突然想起在网路上刚找到她时，那个还不清楚样貌的姿态。就在她词穷举不出例子的时後，那像是游戏ID的昵称突然浮现脑海，让我不禁脱口而出。

「玻……璃……舞鞋?」廖姿莹一时没会意过来。

「对阿，照你的说法，这双鞋对每个nV孩来说就像是魔法般的存在，那不就跟灰姑娘的玻璃舞鞋一样吗?仙杜瑞拉穿上它的瞬间，就是魔法舞会的起点。两边这麽像，你这个灰姑娘怎麽会听不懂呢?」

「对耶，真的蛮像的……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网路昵称，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的记忆很不错吧?」其实是廖姿莹的昵称和其他人相b太过於独特，实在让人很难不去记住。

听完廖姿莹对高跟鞋的这番话後，我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建议。随手捡起地上她试穿过的鞋子研究，看着彷佛能当伤人兵器的细长鞋根，我完全不解在穿上这利器之後，nV生到底该怎麽走路?

「这样不会跌倒吗?」

「如果nV友不适应高跟的鞋，我们这边也有很多中、低跟和粗跟的款式能参考看看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我轻声的自言自语，一旁闻到血腥气味的鬣狗立刻……不对，我是说充满专业素养的亲切店员，马上反SX的开启了介绍模式。

在开口解释我和廖姿莹的关系前，我的意识，就先被店员嘴里连珠Pa0般的专有名词彻底淹没。像什麽尖头、马衔扣、缕空、踝靴、哑光之类的词，又或是她刚提到的中低粗跟，没有一样是在我理解范围内。

随便点了几个头回应，假装自己略懂略懂。以商量为藉口，在我逃回廖姿莹身边後才发现，她从刚刚就一直盯着自己脚上那双，有着亮眼晶钻的纯白鞋款发呆。

「喜欢这双?」

愣愣抬起头，眸光空洞，廖姿莹像是没听清楚我的问题，在凝视三秒左右之後，才开口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你不觉得王子能找到灰姑娘这件事很假吗?」

「故事嘛，他们後来如果没相遇，剧情也没办法继续下去阿。」

「我是说如果是现实的话，玻璃鞋在掉落的瞬间应该就会破碎，根本就没办法还拿着它找人啊，那是玻璃做的耶。」

「照你这麽说的话，那仙杜瑞拉在第一次穿上它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会……也太血腥了吧!不要没事乱想这些破坏童话的美满好吗?」

「破坏有什麽不好?童话堆的有多高现实就摔的有多狠，早一点看清痛苦才会少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奇怪的问题和你的第一双高跟鞋有关吗?是不是发生过什麽事?」

「不是，我根本就没有高跟鞋，只是突然想到这故事不合理的地方，随便聊聊而已。」

恢复往常笑容，廖姿莹的回答意思明显：别问。

虽然不清楚她想到了什麽，但既然她想结束这话题，我刚好有另一个问题可以补上。

「我想了一下，既然第一双高跟鞋对nV生来说这麽重要，那应该由潘孟达来送才对，我送的话他们会把意思想歪吧?」

「对吼，又要重头来过了……还是你们之间有什麽纪念是能连结到礼物的?不要和感情有关的那种，认识这麽久应该有些什麽可以联想的吧?」

语气完全没有自信，廖姿莹看起来像是快被这礼物给难倒，但她这不经意的提问，却让我突然想起一个别具意义的好礼物。

「有，还真的有!你真的是挑礼物的天才，真是帮大忙了，让我请点什麽当回报吧，吃个消夜?还是来杯咖啡?」

「不用了啦，你忘了今天本来就是要感谢你跨年的照顾，我才特地来帮忙的阿，而且今天用脑过量，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是嘛，今天这麽冷早点休息也好，那我送你到车上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身才想走却被轻轻推了一把，那空洞的表情又再次浮现。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每次都送阿，你还是留下来好好准备曾雅晴的礼物吧，先走罗，掰。」

不留回应空隙的转身离去，虽然时间还不算太长，但这是我认识廖姿莹以来，第一次看到她没有笑容的姿态，与其说疲惫，那模样更像惆怅。

天很冷，她的背影落寞。

深夜的灰姑娘，第一次在深夜到来之前离去。

也是唯一的一次。

说到温T牛……我想台湾人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台南的牛r0U汤吧。

当潘孟达听到我和廖姿莹都没吃过温T牛时，我的耳朵差点就被听筒传来的惊呼声给震聋，当然廖姿莹没吃过的部分是我随口说说，毕竟他打来商量庆生地点的时候有点突然，而我也没想过潘孟达推荐吃温T牛的地点，竟然会是在台北。

位於市区某个繁华地段，看似宁静住宅区的街道内，隐藏了不少外观时髦的店家，风格类似潘孟达平时常出没的地点。

开幕似乎没有太久，整T格局有着简单明了的俐落感，低调却抢眼的英文字T招牌，搭配粗犷感的墙面设计，还没进店就能感觉到强烈的品牌企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打使用日本顶级和牛手切的火锅，在品质与摆盘上都很讲究。价位上以我这穷鬼来说也很可以，如果不算上酒类的话，毕竟潘孟达跟雅晴两人一喝起来就没完没了，也还好当初为了圣诞拚Si打工的钱都幸运地没花到。

店内摆设有不少4人座，相当适合我们的人数。

潘孟达的坚持，我们四人的庆生会。

「虽然跨年那天他们都有说要来，不过我後来一个一个打过去全推掉了，也没什麽重大原因，当天我们见面後再说吧。」

虽然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什麽药，但结束通话後我大大松了口气，毕竟都躲不掉了，他们那群人每少掉一个我就多轻松一点。

食材整T的水准相当不错，刺身好吃不说附食也令人惊YAn，撇除让我荷包流泪的酒类不谈，如果把这间店丢进宗翰哥的名单里，应该能轻松挤进前段班没什麽问题。

让我意外的是雅晴的态度，虽然还有点距离感，但看得出她试图要与我打好关系，不仅提到很多国中时候的趣事，语气也不再针锋相对，看来她事先就和潘孟达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共识。

拜此所赐，整个晚餐的过程相当顺利，在潘孟达的带动下气氛也相当愉快，真不亏是跑摊专业户，几句话就能让冷掉的场面重新热络起来。

但今晚还不到放心的时候，毕竟庆生的重头戏根本就还没登场。

步出店外，叫了辆车的我们开始兵分两路，两位寿星先步行到一旁不远的练歌房休息，而我跟潘孟达则是坐上车，准备去拿预定好的客制化蛋糕，果然才上车没多久，麻烦的话题就开始在耳边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今天只想我们四个出来的原因也没什麽，以前我是真的没留意，但圣诞节听你马子这麽一说，我才发现雅晴好像真的对你的事太过在意，但偏偏我答应过她不问医院那天的始末，那我当然就一直卡在这放不下心来。」

「所以我才很坚持要她不再跟你闹，这样才不会一直在意，但也别他妈当我白痴好呼咙。跨年那天你们摆明就还很僵，只是表面装装样子，这样怎麽可能好的起来?所以隔天我跟她谈了很久，真的很~~~久她才答应要认真跟你恢复友好关系。」

话才说到一半潘孟达的手机又再度响起，身为他们那群人的主揪，这铃声在晚餐期间就已经响个没完，但这次他却摀着嘴，小声地把这通电话尽快说完。

潘孟达可不是那种会顾虑旁人的细心个X，实际上他也不怕人听，晚餐时的通话，他的声量还大到引来隔壁桌客人的几次白眼。

虽然我只听到「拿到手、效果如何」之类的几个简单字眼，但我想，之所以现在这样的小心，这通电话的内容八成又和毒品有关了吧。

「不用假装没在听阿，我一直都清楚你看不惯我们这群人，只是为了雅晴才迁就自己跟我们装没事。我也说白了，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他妈对你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要不是为了雅晴我才懒得鸟你。」

还真没想到潘孟达有这样的细腻，明明他的朋友们都没一个看出来，跨年时还傻傻地跟我玩得很开心，但就算他现在当场说破，早就心知肚明的我们，也没在尴尬就是了。

潘孟达果然是个大而化之的人。

「都怪这通电话，我刚说到哪了……总之啦，在看到你们没有芥蒂之前，我会一直像这样约你们出来，我已经和雅晴说好之後还要约你们去露营，三天两夜之类的，怎麽样?你的意思勒?要跟你的青梅竹马重新来过吗?」

这似乎是只有单一选项的选择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孟达的理由再正当不过，站在雅晴男友的立场来说，他已经算是非常大方了，但他的期望却不尽然是我所想要的样子，我不希望他们再继续带坏雅晴，最好两者不再有来往。

但我总不可能直接这麽说吧?

他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交往，前男友如果说这种话，百分之三百会被误解成另一种意思。所以退一步想，如果我能跟雅晴先改善关系，那未来我就有许多规劝她的机会。

「好，我再确认姿莹父母答不答应她在外过夜，时间之後再跟你约，大致上我们会去。」

我也只能这样回答了，看来庆生结束後我得要跪着跟廖姿莹道歉才行……。

透过廖姿莹的事後转述，我後来才知道，就在我和潘孟达谈论和雅晴之间的关系时，她们两位寿星也在包厢内展开类似的对话。

虽然内容可能有点失真，但廖姿莹再三保证自己没记错雅晴的意思。

还有她脸上任何表情的变化。

虽然晚餐的时候还算互有往来，但毕竟她们两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大吵一架，在我和潘孟达上车後她们的语言就只剩沉默，步行约一分钟左右的距离，但在抵达地下室的包厢为止，廖姿莹的感觉却有半小时这麽漫长。

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顾自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埋首手机中，雅晴防卫心十足的标准姿态，让廖姿莹明显感受到那堵心墙的冷峻。

也不打算自找没趣，廖姿莹乾脆挑了个离最远的位置坐下，用line开始烦不知道在g嘛的弟弟。但时间一久後，又敌不过内心的好奇偷偷看了一眼，却被雅晴注意到视线而做出反应。

再无旁人遮蔽的空间，两抹思绪相悖的视线交错，尴尬。

「你跟明杰怎麽认识的?」

没来由，雅晴语调冷淡，廖姿莹分不出她是想找个话题拉关系，或是还在怀疑自己跟我的关系，为了不在庆生这天又起纷争，廖姿莹只好搬出套好的资料应付。

「我跟他是在打工的地方认识的。」

「以你的条件随便找都有更好的对象，他到底哪点x1引你?」

「喜欢的人在自己眼中当然是什麽都好……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你好像特别在乎我和明杰的事，对前男友来说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他不仅是前男友，也是我从小认识到大的朋……的……的……的孽缘。」

雅晴回答的很勉强，似乎不想再次承认过往关系，但一时间又想不到适合的说法来解释现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听在了解内情的廖姿莹耳里，认为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她觉得我没做错，无法理解雅晴的责怪，我也不能，我根本就不懂雅晴现在的想法，因为从那天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存有嘲讽以外的语言。

「总之，不管你是真的懂他还是被骗，希望你能再多检视他，不然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後悔。」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後悔，所以这句话还给你，希望你不会有後悔的一天。」

廖姿莹是好意，是暗示，希望雅晴能清醒一点，回头再次看见我的优点，只是听再雅晴耳里却像挑衅，让她猜到廖姿莹没说出口的另一种可能X。

「……明杰是不是跟你说了什麽?」

一眼都不眨，毫不掩饰的狠瞪，曾雅晴气炸了。

难堪。

廖姿莹说她懂，那种难以言喻的ch11u0羞愤。

再同情的话都刺耳难熬，再温和的眼神都侮辱伤人。

不想被人随便触碰的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彷佛被b再做一次的窒息

没人会想被挖出自残的过往。

不管她说的对或错，我都没打算否定你防卫的愤怒。

却不同情。

谁叫你没事自己把廖姿莹牵扯进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我们正在交往他当然会跟我说很多事，你指的是哪方面?」

没有再次伤害她的打算，廖姿莹从容把球又丢回去，在察觉是自己误会的可能之後，雅晴才逐渐收起防卫的姿态。

「没事，是我自己Ga0错了，什麽事也没有。」

「那……换我问个问题?认识到现在都让你问这麽多了，换我问一次可以吧?」只是个感觉，从刚刚的对话里，廖姿莹想要确认。

「你想问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不是还Ai着明杰?」

「没有，我跟他早就是过去式了。」

「但不管是前男友还是孽缘，我还是觉得你太在意明杰了，就好像无时无刻都想着他那样。」

「真的没有，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要跟你抢他的打算。」

「我一直都认为人总以为自己了解自己，但其实只是习惯了自己的模样。明杰很温柔，总是为他人承受伤害，这是我最喜欢他的地方，也任X的觉得别人也会喜欢。所以就算你一直想着他，我也不会感到意外，就算你还是Ai着他……我也能够理解。」

被推开门的我和潘孟达打断，雅晴想开口，最後却没来的及，站在她身後的我们还没发现气氛的异常，潘孟达就已经开始为庆生会喧哗。

雅晴没能把话说出口，却在廖姿莹眼里留下印象深刻的表情。

一点愤怒，一丝哀伤，还有稍微的懦弱跟少许的不舍。

无法言喻的复杂。

不想对话曝光的想法，让雅晴的脆弱稍纵即逝，她转身迎合我们，热络迅速回到包厢，只属於我们四人的庆生会才正式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孟达不但擅长带动气氛，还很会鼓吹不懂玩的老实人，半晚下来，不但少有聚会的我都单独唱了4首歌，就连从没在人前唱过歌的廖姿莹，都献出她宝贵的第一次。

至於雅晴……没想到多年过去她还是五音不全，这是她少数的弱点之一。尽管声音好听，但总会跟原来的旋律擦身而过，果然没有人是完美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

最让我惊YAn的是潘孟达，他的声音普通我本来没有期待，没想到一开口就明显展现层次不同的技巧，再加上懂的流行乐多，麦克风有半数以上的时间都被他占去。

酒JiNg催化下时间过得很快，虽然廖姿莹没有很喜欢喝酒，但那次跨年之後她整个迷上了喝酒游戏，跟晚餐还有些许拘谨的氛围不同，我们唱得很痛快，我们玩得很开心，我们笑的很欢乐。

在接近12点的时候，服务生依照事前请托把蛋糕送进来。熄灯点上蜡烛，效仿潘孟达，我扣紧廖姿莹的小手，等待两位寿星轮流许愿。

「我希望玄彬今年会突然想来台湾Ga0外遇，我不介意一辈子跟他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对了，雅晴从国中开始就很Ai韩剧，不但规定我要把她列出来的名单看完，还要能随时接续她脱口而出的台词，简直就跟考试没两样。

「宝贝，这愿望有点为难，虽然他很帅我也很Ai你，但床上那档事我还是只能接受nV生。」看着雅晴，潘孟达一脸认真说。

「欸!我的愿望你为难个P阿，要外遇当然也是选我!」毫不留情，雅晴使劲扭转潘孟达的左耳。

「我希望身T保持健康。」无视一旁打闹，廖姿莹静静说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麽简单!?这愿望会不会太老套了?」Si命抵抗的潘孟达惊呼。

「会吗?我觉得健康很重要，要都不生病也很难的。」

「嗯，没有健康其他拥有再多也不值得，这愿望很bAng。」扮好男友本分，我跳出来替廖姿莹说句话。

「对阿，谁像你一直对别人的愿望废话连篇，能保有健康是很幸福的事，所以我第二个愿望就是……希望妈咪的身T能早点好起来。」

雅晴一说完潘孟达明显就安静了起来，看来阿姨的身T又变的更差了，国中时我还很常跟她见面，也许是之後的过劳对她来说，负担实在太大才会这样。虽然我很想个问清楚，但在这时间点似乎又太打扰气氛。

「我希望今年能看到满山漂亮的萤火虫飞舞，第二个愿望。」看着我，廖姿莹刻意强调结尾。

「没问题，这个愿望会实现。」

承受三人的视线，我顺势承诺，扣住的手抓得更紧我却没能T会，到底廖姿莹是真的在跟我约定，还是暗示这假戏只是做给他们看?

闭上眼，两位寿星专心许下第三个愿望，一起吹熄蜡烛，我和潘孟达同时扯开拉Pa0祝福後，也等不及开灯，潘孟达马上就自信发问。

「跟我有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臭美喔!」

昏暗包厢内只剩萤幕光闪烁，忽明忽暗的映照下，雅晴的笑脸让我有些炫目，还没Ga0懂是嫉妒还是难过，突然窜出的面孔阻挡了我的视线，使坏的笑容打断我的思绪，也让我有点不安。

「我第三个愿望跟你有关喔。」

像是呼应他们的问答，廖姿莹刻意提高音量，这样的距离让我想起你的鼻息，相似的感觉让我忆起跨年的那个瞬间。

还是廖姿莹的外表，却同样没有廖姿莹的熟悉。

黑暗中我感觉他们的注意，只有你能看见我脸上的羞涩，如果这不是刻意作戏，别跟我说你又醉了一次。

这次之後，我会好好问个清楚。

「美包配美人，两位美nV生日快乐!」把灯点亮，潘孟达大声叫喊。

Ch■■el，就连我这种时尚门外汉也听过。

两个颇具质感的纸盒，无须多余设计的单字样式，光是名称背後代表的意义，就足以证明盒内的高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孟达拿出来的模样，就像只是去便利商店买两包便宜零食那样轻松，到底是他的行为太刻意，还是在穷人的眼里，富有本身就是刺眼的存在?

同款链条包不同的配sE，睁大的双眼泛着感动喜悦，雅晴欣喜若狂的扑向潘孟达嗲声道谢，而廖姿莹则是在悄悄倒cH0U了一口气後，慎重有礼的向他道谢，看来潘孟达的好意对她来说是很沉重的负担。

一样礼物两样情，在雅晴选择走向了另一端的同时，她的价值观也跟着倾斜，这种当事人不自觉的改变，才最让人心痛，也最无可奈何。

就像崇哥说的那样，贪婪就是人的本能，旁人终究只能无声叹息的观望。

「生日快乐。」

在我感慨的同时，廖姿莹跟雅晴也完成互送礼物的行为，虽然只有最简单的祝贺，也没有多余的话语，但对关系一向只维持表面和平的她们来说，或许这样已经是难得的靠近。

两种截然不同的包装下，却意外有着相同默契。

也许是nV生的喜好都很相近，她们两人同样选择香水作为给对方的生日礼物，各自的包装上印有我不懂价值的名称，但从她们始终微笑的表情来看，或许都对自己收到的礼物很满意吧。

在把礼物收起来之前，用没人察觉的快速，雅晴若有似无的喵了我一眼。我不知道这举动代表什麽意思，但从她依然充满笑意的脸来看，我想大概是在称赞廖姿莹送的礼物吧。

最後的我则是跟潘孟达不同，准备了两种不一样的礼物，基於名份的顺序，我先拿出「nV朋友」的礼物奉上。跟他拿出的纸盒包装相似，只是我准备的价格便宜很多，而廖姿莹在看到盒上DI■■A字样後就明显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後我特地找店员把名称问了清楚：优雅气质晶钻系带尖头中跟鞋。

不可置信地将拿掉盒盖，那天在她脚上亮眼的白鞋静静躺在盒里，虽然她说第一双最好是靠自己买，但我对廖姿莹没有笑容的模样一直无法释怀，我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好还是不好，但我已清楚看见她眼角流下的泪。

激动地把头埋到我怀里，虽然她试着道谢却只是哽咽，轻搂拍背，我想说点什麽安抚她却没头绪，只好顺着那天闲聊的话题接着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