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渲回来之后,便将这些草简单清洗了一下,将他们捣碎,随手,又加了一点碾碎的红薯进去拌匀,一点一点地撒在了厨房周围。
苏禾儿好奇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阿渲咧开嘴,露出了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他们不是喜欢吃我们的东西吗?这一次,我们就好好宴请他们一回!”
他咧开嘴,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有些渗人。
为了证明这东西的成效,阿渲还故意在厨房的桌子上摆了几个蒸好的红薯。
当天晚上,老鼠根本就没能靠近那张放红薯的桌子,在外围吃了阿渲的“菜”,直接就死了。
隔天早上起来,阿渲把厨房清扫了一下,扫出七八坨黑色的东西,看着触目惊心。
苏禾儿忍不住给阿渲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
阿渲嘿嘿一笑,凑近过去,“那姐姐,有没有奖励呀?”
奖励?
“想要什么?”
“一个吻。”
苏禾儿点了点头,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阿渲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不过这次毒鼠药虽然做成功了,可要彻底预防,还是有些难度的。
毒鼠药放了两日之后,厨房便干干净净,不再见有老鼠尸体了。
他又撒了一些其他的白色粉末,说是为了预防他们到来。
苏禾儿睡觉也可以安稳一些了。
外面,夜色漆黑如墨,大雪纷纷扬扬,风也呼呼地响。
苏禾儿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忽然感觉脚边好像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她伸手摸了摸,圆圆的,还长毛。
好像是个脑袋。
阿渲怎么睡到脚底下去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顿时吓清醒了。
不对啊,阿渲不就跟她面对面睡着吗?那脚底下的是谁?
她急忙掀开被子,借着晦暗不明的月光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苏多地。
苏多地正蜷缩着身子,靠在她的大腿上,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
“你怎么在这儿?”苏禾儿一把将苏多地给捞了上来。
这时候阿渲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地将手伸了过来,结果没抱住苏禾儿,却抱住了苏多地。
他还在多地的脸上掐了一把。
苏多地扭了扭身子,谁知道阿渲却抱的他更紧了。
他一脸无奈地看着苏禾儿,“你每天晚上都跟这玩意儿睡觉,不会不舒服吗?”
苏禾儿苦笑着,“你先跟我说,你怎么跑过来了?”
苏多地微微撅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禾儿挑眉,“干嘛?不说?不说我就不留你了。”
“好姐姐。”苏多地嘟囔着嘴巴,只好如实说道:“我做噩梦了,不敢自己一人睡,就跑过来了。”
他从自己的屋子出来之后,因为天实在是太黑了,他也不知道往哪走,反正看到有房间就钻进去。
结果钻到了她床上。
这个时候,苏禾儿才发现他的眼角好像有泪光。
她伸手将他搂住,柔声问道:“梦到什么了?”
苏多地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我梦到,姐姐被人抓了,他们用鞭子打你,还踢你,你流了很多血……”
这种无谓的梦,让苏禾儿更加哭笑不得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啦,就你想象力丰富,赶紧睡觉吧,不要想太多了。”
苏多地紧紧地抱住苏禾儿的胳膊,轻轻点了点头,“姐姐,你最好了。”
苏禾儿笑了笑。
大概是因为有了安全感,苏多地很快就睡着了。
隔天早上,阿渲醒来,发现自己怀里抱着这么一个玩意儿,不由得吓了一跳。xuъ.om
“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是在姐姐床上。”苏多地哼哼两声,身子一扭,直接挤到了苏禾儿的怀里去,“我要跟姐姐一起睡觉。”
“不行,这是我娘子!”阿渲一把扯住苏多地。
“那是我姐姐!”苏多地挣扎着。
但他只是一个小孩罢了,哪有阿渲力气大啊,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丢到床的另一边去。
“我不管,我要姐姐。”苏多地又爬了过来。
“不行!”阿渲直接阻断了他的去路。
两个人这一来一回的,直接就在床上闹起来了。
本来这张床就没有多大,他们俩这翻滚打闹,挤的苏禾儿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她直接起身下床,“不跟你们闹了。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面条吧?”
听到“面条”两个字,苏多地马上就激灵了,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要吃面条!”
“好,我去做。”
苏禾儿穿好厚衣服之后,便出去生活做饭了。
苏多地跟着下床,“姐姐,我去帮你。”
吃过面条,苏禾儿便去了一趟绣坊。
因为天气的原因,棉花地已经没有棉花在种植了,弹棉花的工作也准备完毕,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步绣坊的赶工了。
她估算着时间,争取在年关之前,把最后这一批棉衣做完,卖出个好价格,让绣娘们能回家过个好年。
而阿渲是没什么事儿的。
他只要定期去查看一下军营的情况就好,其他时候,基本不用出面。
每日闲下来大把的时间,洗衣洗碗,还能腾出时间来教苏多地写字。
现在,苏多地已经能认识并且书写不少字了。
“这是授,授人以渔。”
苏多地还小,暂时还练不出笔锋,但是树枝划动下,呈现在雪地上的字体已经十分工整,看着就很漂亮。
苏小宝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苏多地在雪地上划拉什么,好奇,也跟着凑近过来看。
看着看着,便也找了一根树枝,学着苏多地的样子,在雪地上划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划出来的方方,就是没有苏多地的好看。
越划越没有耐心,于是他干脆改了这方方,变成了一个怪异的房子的模样,还忍不住抬眉笑了起来,“苏多地,我这幅画,可比你的好看多了。”
苏多地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苏小宝感觉自己被人无视了,十分生气,于是过去用树枝将苏多地写完的字给划掉了。
做完,他还一副欠揍的样子,叉着腰笑。
结果一颗雪球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请下载爱阅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下载爱阅app“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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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请下载爱阅
阅读最新章节。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_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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