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村长这番话,苏禾儿不免有些惊讶。
村长从前只是一个小村庄的村长,因着善举,在村中威望极高,这样的人,居然有朝一日说出组织军队这样的话,实在有些令人诧异。
看见苏禾儿不可置信的眼神,村长还以为他是不同意,连忙解释起来。
“若你不愿也无妨,毕竟,你是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我也不过是,想着能求得一份助力罢了。”
看着村长那慌忙的样子,苏禾儿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你晓得的,咱们全村,除去那些老弱伤残,起码还有一些武力,再加上城中的,总比那群匪徒多,稍加训练,也不见得打不过!”
见村长一番雄心壮志,苏禾儿也被说的心潮澎湃,她思索少顷,叫来阿渲。
她将村长的话复述给他听了一遍,阿渲稍加思索,应下此事。
“只是,这反抗一事,总要有部署,那么,尚需养精蓄锐。”
阿渲说的很对。
目前城中,众人才经历过一场严重的瘟疫,确实已经是心力交瘁,无力应战。
俗话说,不打没准备的仗。
村长听阿渲一,这才恍然大悟,连声称是。
二人做好约定,村长便去将如今,他手上的人聚集起来,阿渲逐一清点,大约是三十人。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就这么些人,实在是不够的。
既然人数不够,不能靠此去取胜,就只能靠计谋取胜了。
事情刻不容缓,阿渲连夜和苏禾儿制订了计划。
次日清晨,那个曾溜进丁家偷过金子的小孩,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一同溜到了山匪的根据地,一把大火,直接烧了他们的据点。
小破庙火光冲天,几个驻扎在此的山匪嚎叫着逃窜出来。
就在此时,阿渲领着一批人马,趁机偷袭那群山匪,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最终只能抛下城南的一片据点,灰溜溜逃窜。
苏禾儿带着难民们浩浩荡荡前往城南,清点盘算了一番,才发现,山匪们共占有宅邸五间,粮食也足够吃上五天,还有些斧头,锤子等可以用作防身的武器。xiuь.co
她暂且让那些难民们安顿下来,随后将那些物资一一记录在册,趁着夜色,叫来了村长共同商议。
“村长,你手底下的人,有多少是身强力壮的?”
“如今,手下健康的,大约是30来人,而除却受伤的,和那些瘦弱的,身强体壮的大底是15人。”
15人,这个数目还是少了些。
不过仔细盘算一番那些武器,能够分配的,也不过三十来把。
苏禾儿少加思索,让村长将名录一一报上,随后,各分配了一些。
“村长,武器已经分配好,这是单子,你先过目。”
村长粗略扫了一眼,认同的点点头。
“如此甚好,只是,还有一事很让人头疼,毕竟咱们人手不足,占据城南的山匪还是少数,再加上今日是偷袭,本就胜之不武,如果他们稍作整顿再来,咱们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呀。”
村长一面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倒是在想,今日这一仗,是不是打得太过急促了一些?若再加以时日,等咱们的人都调养好了身子,再行攻打,或许比今日会好一些。”
“村长,您说的确实有理,可我这么做,竟然有我们的道理,您只需等着瞧就是了。”
二人将物资分配完毕,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只是村长心中尚有顾虑,这一夜睡得不大安稳。
次日清晨,据点的大门被人敲响,村长忙去开门,却发现门口站了许多百姓。
领头的那人,正是老陈。
“你们是?”
“我是禾儿的朋友。”
苏禾儿正在里屋,忽而听见外头传来动静,也缓步走将出来,看见领头的老陈,不免有些诧异。
“老陈?你没和老许他们走吗?”
“老许那小子,是个惜命的,毕竟他还有妻儿老小,不像我,又没什么亲人可以牵挂,烂命一条,跑什么跑?”
老陈还是一如往常那般放荡不羁,看着苏禾儿,咧嘴笑了起来。
“你如今是出息了,昨儿我听说,你将那群山匪从城南赶跑了,就连夜把这些兄弟们叫了过来。”
苏禾儿这才往他身后看去,只见老陈身后站着大约二十来人。
“别瞧啦!”
老陈一如既往的不羁放荡,摆摆手,打断了苏禾儿的思绪。
“都是之前在丁家一块干活的兄弟,丁家人走之前,把他们给留下了,横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给咱们做个伴儿。”
“老陈,可多谢你了。”
苏禾儿看着眼前这些个健壮的战斗力,发自肺腑的对老陈说了声感谢。
从前他就帮助了她良多,今日,更是帮她解决了眼前的难题。
“丫头,你不必谢我,你的所作所为也是传入了我们耳中的,你以为,若是没有今日那一场胜仗,他们又怎么会愿意跟着来?”
老陈难得的神情严肃,一手按在苏禾儿肩膀上,目光坚定。
“光凭我一个人,一张嘴,可没办法糊弄过他们,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说完,老陈又恢复了往日模样,一招手,便招呼着兄弟们往里走。
或许是老陈带着那一帮丁家家丁前来投奔的事情传扬了出去,光这一日,就有好些个百姓难民前来投奔。
而其中,也不无身体素质良好的,掐指算来,倒也能组成一支小队。
只是,其中有底子的,也只有老陈带来的那几个丁家家丁,与几个村子里的猎户,其余的,也不过仗着体型优势。
这自然是不行的。
苏禾儿一盘算,这教他们功夫的事,还得提上日程。
这头工作开展的热火朝天,另一边,那群被赶出南城区的山匪也仍在骚动。
“他奶奶的,居然偷袭,这群家伙,还真是诡计多端!”
“大哥,要俺说,咱们就趁着这夜色打回去,他们会偷袭,咱们也会!”
几个汉子你一我一语的撺掇着,为首那人我头紧锁,许久,方才睁开眼来。
“那就今天打回去,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请下载爱阅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下载爱阅app“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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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请下载爱阅
阅读最新章节。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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