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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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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干枯的脐带静静躺在红绒之上,脐心处凝着一粒幽蓝的蛊母,像冻住的泪。

太后以护甲拨弄那粒蛊母,声音低而温柔:“谢无咎,你以为哀家只会养朱颜蛊?这截脐带里,锁的是真正的‘天子血’。先帝若真活着,这蛊母便该苏醒——可它死了。”

她抬眼,笑意森冷:“所以,所谓‘先帝遗腹’,不过是你与苏瓷联手捏造的一出鬼话。”

谢无咎眸色微变,袖中指尖轻颤。

苏瓷却忽地笑了,笑声轻得像雪落铜镜:“太后,您再仔细看看——那蛊母,当真死了么?”太后垂目,瞳孔骤缩。

幽蓝蛊母竟在众人注视之下,缓缓蠕动,像被无形之手牵引,一寸寸爬向铜缸里凝固的金汁。

苏瓷趁机滚身而起,夺过内侍佩刀,斩断铁链——

阿还坠入她怀,足底灼伤,却终是活了。

她抱紧孩子,退至谢无咎身侧,声音低哑:“这便是你说的‘再乱一点’?”

谢无咎侧首,薄唇贴她耳廓:“不,这只是第一重。”

太后忽地厉笑:“谢无咎,你以为凭一个贱婢之言,就能扳倒哀家?”

她抬手,自怀中取出一枚血玉匣,匣开——

一缕幽蓝蛊母游弋而出,竟比阿还脐血更浓三分。

“朱颜蛊,从来只听哀家号令。”

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入蛊母,蓝光大盛。

曹锦瑟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腹中胎儿竟在皮下蠕动,似要破体而出。

谢无咎眸光一沉:“原来……你才是蛊母容器。”

太后狞笑:“不错。哀家以自身为炉,炼就双生蛊,一子一母。子蛊在阿还体内,母蛊在哀家体内。母蛊若死,子蛊必亡——谢无咎,你杀得了哀家吗?”

苏瓷抱紧阿还,指尖发抖。

谢无咎却忽然笑了,笑得眼角发红:“我杀不得你,但有人杀得。”

殿门再开,一袭银甲踏入——

竟是苏峤。

他手中提剑,剑尖滴血,身后一路尸骸,皆为凤卫。

“太后。”苏峤声音嘶哑,“你可知我为何没死?”

太后瞳孔骤缩。

“因为——”

他扯开衣襟,胸口赫然一道朱砂印记,与阿还足底的血线一模一样。

“极阳血脉,可破龙脉,亦可破蛊母。”

他提剑,一步一步逼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苏家三代血债,今日由我亲手讨。”

太后厉声:“你杀我,便是杀你亲子!”

苏峤剑尖一顿。

苏瓷却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雪:“三哥,她不是太后。”

众人一怔。

苏瓷抬眼,眸中泪光与火光交错:“她是……我们的姑母。”

“苏氏嫡女,苏长宁。”

“当年,她以孪生姐姐身份入宫,鸠占凤位,整整二十七年。”

太后——或者说,苏长宁——终于变了脸色。

“你……何时知晓?”

“父亲咽气前,给了我这个。”

苏瓷摊开掌心,是一枚断成两截的凤羽簪。

“他说,‘你姑母若不死,苏氏永无宁日’。”

苏峤闭眼,再睁开时,剑尖已抵住太后咽喉:“姑母,还债吧。”

剑锋将落未落,曹锦瑟却忽然扑上来,抱住苏峤双腿:

“三郎!不能杀她!她若死,我也活不成!”

苏峤眸光一颤:“你……”

曹锦瑟泪流不止:“我体内的子蛊,与她同命……三郎,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啊!”

苏峤如遭雷击,剑尖寸寸下垂。

太后趁机后退,狂笑不止:“杀我?来啊!杀我便是杀你一双儿女!”

谢无咎忽然开口,声音冷极:“谁说只有一双?”

他抬手,殿外抬进三具棺木——

第一具,躺着真正的太后,尸身不腐,眉目如生。

第二具,躺着郑槐,怀里抱着郑婉的牌位。

第三具,却是空的。

谢无咎看向苏瓷:“第三具,给你我留的。”

苏瓷指尖一颤:“你要做什么?”

“做一场局。”

他抬手,掌心多出一把匕首,刀柄刻着“还”字。

“极阳血脉可破蛊母,但需以心头血为引。阿瓷,你信我吗?”

苏瓷望着他,泪忽然滚落:“我信。”

她握住匕首,反手刺入自己心口。

鲜血溅上蛊母,幽蓝瞬间化为赤金。

太后尖叫一声,七窍黑血喷涌,倒地抽搐。

曹锦瑟亦惨叫,腹中胎动戛然而止。

苏峤抱紧她,泪如雨下:“锦瑟!撑住!”

灯影交叠,永不分离。

苏瓷抬头,望着那轮被乌云吞噬的月亮,轻声道:“谢无咎,这一次,我们谁都别想逃。”

孩子被抱进暖阁的第七日,雪下得比满月那日更狠。

裴九昭把银盆放到火盆上烘着,仍挡不住血珠瞬息凝成冰渣。

“再验一次。”他声音发哑,“若还是双生血,我就得往更深的去处想。”

稳婆抱着阿还,迟迟不敢下针。

苏瓷接过孩子,以指背试了试他颈侧的温度——冰凉,却有一缕诡异的暖,像春草正从冰缝里探头。

针尖刺进足底,血珠滚落。

这一回,血色竟分了三层:

最外层幽蓝,中层赤金,最里层却渗出一丝极淡的紫——那是大内秘药“锁魂”独有的颜色。

裴九昭脸色骤变:“三色血……我只在三十年前的废太子案中见过一次。”

众人倏然沉默。

废太子,正是先帝的长兄,因“锁魂”失心疯,被囚死昭台宫。

当夜,谢无咎自暗道入府,带了一封泛黄密函。

函上字迹娟秀,却是男子笔锋:

——吾儿若见三色血,可往昭台旧殿,寻母所留“归藏匣”。

落款:元祐廿三年,废太子萧庭。

谢无咎以指尖摩挲那抹淡紫:“阿瓷,我查过,废太子死前半月,曾被郑槐之母——也就是当年的郑昭仪——秘密带出宫一次。

若郑槐是郑昭仪的侄儿,那……”

他话没说完,苏瓷已明白弦外之音——

郑槐不是旁人,极可能是废太子遗落民间的最后一滴血脉。

众人连夜掘开郑槐的棺。

棺盖掀到一半,一股奇香扑面,竟无半分尸臭。

尸体十指俱断,却死死握着一枚血玉。

血玉正中,嵌着一根卷曲的胎发——发色幽蓝。

稳婆只看一眼,便软倒在地:“这……这是婴孩第一次剃发时才能取到的‘母血结’,男子握之,必亡。”

谢无咎掰开郑槐指骨,指腹触到一行极细的小篆:

【吾以命换子,子当还吾天下。】

那一刻,众人才懂——

郑槐用自己的命,给阿还铺了一条“皇族归宗”的通天路。

棺木合上,消息却不知怎么走漏。

次日清晨,曹锦瑟披发跣足闯入苏府,怀里抱着一只空襁褓。

她双眼血红,却笑得温柔:“你们要找孩子的亲爹?来,问我呀。”

她指节扣在空襁褓上,发出“咚咚”的空响:

“那一夜,我根本没见过苏三公子。

给我种子的,是郑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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