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瞪着丽欣,眉宇间不见了方才的慌乱,犹自大骂道:
“好个贱婢!你自幼跟在本宫身边,本宫何曾薄待过你?却想不到你竟敢背着本宫,做出这么些丧尽天良的恶事来!”
丽欣身子一颤,眼神虚浮躲闪着,口中却硬,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宜妃起身逼近丽欣,携着十足的压迫感,
“你一口咬定这些事都是本宫指使,那么本宫问你,本宫缘何要害了这么些人?”
丽欣道:“你、你害死了皇上所有的皇子,为得就是能诞育下皇上的长子,好为了你儿子的来日铺路!”
“呵呵?”宜妃怒极反笑,眼中尽是讥诮,“好一张巧嘴!倒是连理由都替本宫找好了。”
她回眸瞥一眼乌木匣,又问:
“你既说一切都是本宫指使你,那这匣中毒药也该是本宫备下。本宫当年入潜邸时,陪嫁皆由御前的人清点过,本宫又如何能带了这些毒药入府?”
丽欣结巴道:“奴、奴婢如何能知晓?许是老爷差人偷偷送入京中?”
宜妃打断了道:“你攀扯本宫还不够,还欲将本宫父亲也拉下水?”
话落再不屑看她,转而向莫太医问道:
“敢问莫太医,寻常药物存放经年,药性当有衰减。本宫想知道,毒药是否也是一样?”
莫太医应道:“回娘娘,毒药亦有其药性时效。久置或受潮,轻则药力大减,重则变了药性,更难琢磨。”
宜妃下颌微扬,从容道:
“那便有劳太医仔细瞧瞧,看看匣中毒药是否已经失了药效?”
莫太医并不认识匣中全部毒药,他所识得也不过十来样。
将药瓶挪远些仔细查验过后,很快就有了结论。
“上京每年六月至七月下旬梅雨潮湿,依微臣所见,若是陈年存药,即便保存再妥当,过了这么久也当有明显返潮的迹象。但这些毒药粉末皆无粘连,想来最多存放不超过两年。”
“哼。”宜妃闻言更显从容。她衣袂带风倏然转身,锋利的目光直逼丽欣,
“从前在潜邸,你还可攀咬是本宫的父亲暗中给本宫送了毒物来。可如今本宫已是入宫三载,深宫之中,外送入内的一针一线都要经了内务府数番盘查。
你可能与大伙儿解释清楚,本宫是用了如何通天的手段,能得了这么些毒药?”
“这......”丽欣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着,口中吞吐含糊。
宜妃凑近上前,身前笼下的阴影将丽欣死死罩住,
“你说这些毒药是本宫的,你又是听本宫的差遣做事,那本宫既要杀了你灭口,又怎还会将这些毒药留在你房中,等着旁人来查?”
宜妃字字诛心的诘问,如同铁索绞紧丽欣的咽喉,逼的她竟是半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
却此时,眼见宜妃占了上风,一直站在角落阴影里的贺兰贵人,忽而怯怯进言道:
“莫太医方才不是说,丽欣的后脖颈有淤痕吗?只是不知依着那淤痕,您能否比对了掌印?”
她话音未落,宜妃戾狠的眸光已然追来。
吓得她立时噤声,不觉朝房柱后缩了缩身子。
莫太医想说什么,却见宜妃为千夫所指,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只道:
“微臣或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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