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东西送了上来。

方正化拿起一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对那杀手阴恻恻地笑道：“咱家知道你不怕疼。不过，十指连心，不知道你的指甲缝里，是不是也跟你的嘴一样硬呢？”

说着，他捏住杀手的手指，将烧得通红的银针，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刺进了他的指甲缝里。

“滋啦——”

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传来。那杀手浑身剧烈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但依旧死死咬着牙关。

“有点意思。”方正化又拿起一根针，刺进了另一个指甲缝。

一根，两根，三根

当方正化刺到第五根的时候，那杀手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声音沙哑，如同破锣。

方正化停下手，示意狱卒给他喂了点水。

“说吧，你是谁？受谁指使？”

那杀手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叫丑，是天机阁的人。”

“天机阁？”方主化眉头一皱，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

“天机阁是一个杀手组织，专门替替天下权贵，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我们我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从子、丑、寅、卯一直排下去。”

“那指使你刺杀皇上的人是谁？”方正化追问道。

杀手“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我我不知道。我们接任务，从来不见雇主。这次的任务，是一个叫未的同伴传给我的。他只告诉我，目标是当今皇上，事成之后，黄金万两。”

“那个未在哪里？”

“我不知道。”杀手“丑”摇着头，“我们天机阁成员之间，从不联系，除非有任务。他既然把任务给了我，人肯定早就离开京城了。”

方正化虽然有些失望，但总算有了突破口。这个“天机阁”，他必须得查清楚。

他又问了几个关于天机阁组织架构的问题，但这杀手知道的也有限，只说天机阁势力庞大，渗透了朝野各处，甚至连前朝的一些宫廷秘闻都跟他们有关。

“前朝秘闻？”

“是听说，先帝先帝天启爷的暴毙，就就跟我们天机阁脱不了干系。”

这句话，如同一个惊雷，在方正化脑中炸响。

天启皇帝的死，一直疑点重重。官方说法是病逝，但民间传闻，是被奸人所害。如果这事真的跟这个神秘的天机阁有关，那背后的水就太深了。

方正化不敢怠慢，立刻将这个消息封锁，准备第一时间向朱由检汇报。

他又回到霍维华的牢房。

此时的霍维华，听着隔壁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心理防线早已崩溃。看到方正化进来，他立刻扑了过来，抱着方正化的腿哭喊道：“我说！我全说！别用刑了！”

方正化一脚踢开他：“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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