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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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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他毫不留情地审视着萧羿时。

忽然,曾经听过的那些京里的过往传言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什么长仪公主喜欢擅舞剑的人,更好身体壮硕的习武之人。

他顿时又自丧起来。

原来不止是十几年的情谊,他连一副她喜欢的好皮囊都没有是么?

连日的爱而不得,自省和猜疑,不甘心和愤恨,直到触到袖袋里装着的那个东西,蔺九均突然就想明白了。

他日夜所思所想是要她对他,如同他对她那样的炙热,比萧羿多一丝一毫都不够,必得是深入骨髓的、浓烈的爱意。

他渐渐将目光移向军卫端着的那杯毒酒。

如果他死了,她会为他的死而痛哭吗?会有几分在意呢?

毒酒一瞬间仿佛变成勾人的佳酿。

萧羿说道,“她身边出现一个我就杀一个,因为只有我,也只有我才能与她生同衾、死同穴。”

蔺九均看着萧羿,轻慢地笑了一声,“哦?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的,蔺九均感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而后再止不住,他喷出一口血来。

眼前是萧羿和军卫错愕的目光,蔺九均撑住刑室那张唯一的桌子,一字一顿,“萧羿,我倒要看看,是谁会和她死同穴。”

蔺九均的意识逐渐模糊,已坐倒在地,他感受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忽而听到一声焦急而恐慌的呼喊声。

闭眼之前,他心中默叹,她来了。

秦知夷是听说了萧羿去大牢里找蔺九均的事,怕萧羿抓着蔺九均揍一顿,她才急匆匆赶来。

蔺九均那样瘦弱的身子,萧羿一个拳头他都挨不过。

可是她没想到,萧羿不是要打蔺九均,他是要蔺九均的命!

刑室是阴暗的霉臭味,蔺九均就那样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那件青白色衣衫。

她神情恍惚地将人搂在怀里,伸手去探他的脉搏。

没了。

脉搏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没了。

他在她眼前没了。

秦知夷整个人都在颤抖,泪珠滚落,她近乎歇斯底里,“萧羿!你杀了他!你竟然敢杀了他!”

萧羿被眼前景象惊到,他木讷辩解道,“我是拿了毒酒来,可是还没给他喝,他就这样了,我真的没……”

秦知夷随即将目光落在那名端着酒的军卫身上,言语狠厉,“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会信你?难道他会自己去死不成!”

军卫迫于长仪王的威慑,扑通一声跪下,托木中的酒杯也应声倒地,酒樽中的酒也悄声没入稻草湿土之中。

永安六年五月,萧家被削爵,萧羿流放北境戍边。

文德殿里,萧羿从牢里放出,出发北境戍边之前,特来辞行长仪王。

秦知夷看着他的目光已是嫉恶如仇。

萧家牵扯太多,她不是秦郜,不可能以莫须有罪名抄了萧家满门。

错的只是萧羿,但谋害朝臣,按照当朝律法,他竟罪不至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羿一身囚衣跪在殿中,蔺九均的死他是百口莫辩。

他有些悲凉,“殿下,您不是不信任我,只是目光从未放在过我身上。”

秦知夷闻言,是一句口舌也不想多费,萧羿被定罪流放,和离文书也已签下,二人之间断得干干净净。

眼下看他这副模样,她顿时觉得有些可笑,“萧羿,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从来不知道我要什么,只会把不要的东西加注在我身上,末了,还在这里装的情深意切,我倒像那个负心人。”

萧羿抬头,话有嘲意回答道,“殿下所要之物,不过就是天下,权力,哦……还有一个蔺九均?”

秦知夷眼神冰冷,“我是心悦他,但我的生命里不会只有他,他的生命里更不会只有我。”

但是蔺九均现在已经没有生命了,冷冰冰地躺在地底下。

久久,她声音很沉地说道,“我要的是我自己。”

“我想爱什么人,就爱什么人,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样一个自由又完整的自己。”

“你张嘴闭嘴从来都是,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是你妻子,我何曾不是我自己,你即使身处下位,也要紧紧攥着天下人的性命,萧家军的性命,来和我玩一场你死我活的爱情戏码。”

“萧羿,你真的自私又可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宫的御花园里,枝叶深绿而茂盛,穿过树叶间隙的阳光变得滚烫。

建安城入夏了。

文德殿里,小宫女碧龄进来换冰鉴里的冰。

她牢牢谨记着前辈们的叮嘱,目不斜视,一点也不敢在殿内乱听乱看。

突然,殿内响起一道清冷女声,带着丝疲惫,似是刚小憩醒来,“那个小宫女,过来。”

碧龄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在唤她,忙跪上前去,“殿、殿下,奴婢只是进来换冰,没有乱听乱看!”

那个声音一顿,随即有些寥落地说道,“这殿内已不会再有什么不准你们乱听乱看的事了。”

碧龄这才知自己说错话了,惊恐道,“殿下恕罪,是奴婢说错话了……”

桌案后的女子起了身,揉着肩走至窗前。

她看着大开的窗门外,那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她说,“起身吧,不会罚你,这是已经入夏了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日子过的这样快,累积的朝政让她不敢停歇,她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碧龄答道,“是的,殿下。”

她低头沉思着,喃喃道,“本宫不大记得名字,文德殿的拟旨太监你去寻来,是时候该拟一道旨意出来了。”

日光灼灼,夏花绚烂。

永安六年七月,长仪王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元仪,成为大夏的第一位女帝,史无前例。

第44章安阳王

元仪二年,台阁成为政务中枢,直接对丞相府和女帝负责,御史府主理监察、弹劾,协理政务。

新任太尉名存实亡,军权逐渐向帝王倾斜。

前有秦扶徴改官制、修律令,所以秦知夷无需在改革变法上费心。

她为政自成一格,贵在清静,轻徭薄赋,让这个年幼的王朝得以休养生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朝与百官议事,下朝处理政务。

为了稳固这个皇权经历动荡的朝廷,秦知夷将自己关在这寂寥幽深的皇宫里,已经一年多了。

岁月的流逝好像无法模糊她的记忆。

夜深人静时,她仍然会想起那个青竹衣衫的谦谦君子。

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痛彻心扉。

今日,陈容鸢进宫了,来琼花池陪秦知夷喝酒。

秦知夷如今身份不便,除非必要,鲜少去宫外了,所以通常都是陈容鸢来宫里陪她喝酒。

琼花池,是一处花榭。

宫侍们鱼贯而入,端上珍馐美味、琼浆玉露。

自从执掌政务,秦知夷只能透过陈容鸢感受她身上那分自由和不羁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容鸢今天脸上挂了彩,秦知夷刚入座就眯了眯眼,“你嘴巴怎么了?”

陈容鸢闻言,伸手遮了遮,更显欲盖弥彰。

秦知夷将酒盏轻轻拿起,“都和宋闻渡纠缠了快两年,我回回见你都像是在看什么苦情戏,你们之间真没结果了?”

陈容鸢叹了口气,说道,“他现在是当局者迷,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够不上,也不想够上他们宋家的门楣。”

秦知夷顿了顿,说道,“可我听到的却是他如今又重拾科考之心,还想有了功名,到时再同宋家分个家什么的。也许不再受侯府制约,你们之间也可缓和些了?”

陈容鸢灌了一口酒下肚,哝声道,“不过是换个院子关着人罢了,我陈容鸢就没想过嫁人这事。反正现在也没人要我的命,宋闻渡若是将我惹急了,我就离京去。”

秦知夷不赞同这种扬汤止沸的做法,说道,“怕你才是当局者迷,你若是走了,他那副离不开你半步的模样,不得追着你去?这宋大公子一走,宋家可不要乱套了,恐怕你还没出京城,就被逮回去了。”

陈容鸢愤愤地将酒杯一掷,“这京城权贵!”

秦知夷闻言,幽幽看了她一眼。

差点忘了眼前正坐着个顶顶权贵之人,陈容鸢也立时闭口,转了话头,“我前日子炮制出来一种药,本是为解百毒,谁知吃下去后,会导致人呈现休克假死之态,七八日后苏醒,倒像个没事人一般。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假死彻底消失,届时也不必你徇私,替我瞒一瞒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东西,“拿副作用当药性使,别到时候给你吃死了。”

陈容鸢默默地瞅了秦知夷一眼,“你怎么又怀疑我的医术?这药我一年前就放鬼市上去卖了,都是先收一半定金,若买家事后用的有效,便结余下银钱。我卖给了三个人,卖出后不久就收到一笔结余的银钱了!”

秦知夷凉凉说道,“哦?我记得京里对鬼市严抓狠打,已私下端了好几处,你嘴里的这个是哪处的鬼市?”

陈容鸢惊觉说漏了嘴,讪笑着吃起菜来,“一年前,一年前嘛,现在也许早被端掉了?”

夜里,满桌的文书,几盏昏黄的烛光。

秦知夷又坐进了文德殿,下午和陈容鸢喝酒是一时闲适放松,这会就要加钟加点了。

几沓奏折中有一份来自颍州的请表,是老安阳王病逝,其长子褚子朔请求特批新任安阳王。

秦知夷拿起折子,看到颍州这个字眼时,愣了愣。

那段刻意掩藏的过往片段争先恐后涌了上来,她如今就像一个不会凫水的人,溺在了记忆的潮水之中。

果然不该夜里看州郡送上来的折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折子像是有千斤重,她费力掷到一旁。

而后她扶着钝痛的额头,殿内熏香顺着她的大力呼吸,钻入她的胸腔,带着一股凝结不开的沉郁。

过去这么久了,即使她刻意遗忘,他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占领她的思绪和心府。

一月后,正值盛夏。

颍州安阳城内,天子特批的旨意随着赏赐一同到了。

安阳王府正门,正忙着将赏赐物件搬进府内。

正堂上,圣旨刚宣读完,褚子朔跪地接过。

他还未来得及接受亲朋好友的道贺,宣旨太监就捏着嗓音说道,“王府东角门处还停着陛下赏赐的一众奴仆,还请王爷前去掌掌眼。”

不过是些奴仆罢了,褚子朔本要说随着府内管事领进来便是,可他见那宣旨太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子朔心里顿时有些发毛,只好起了身。

论说承袭荫封一事,谁家有他风光,想必这赏赐的奴仆怕是不一般,他也不好得罪宫里来的人。

宣旨太监领着褚子朔到王府的东角门处。

那里停着一架轿子,肃穆地站着几十号侍卫,险些要把这狭窄的巷子站满了。

褚子朔正纳闷,女帝给他送这么多侍卫干什么?

随即,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那架其貌不扬的轿子上。

轿顶和四角的悬挂的物件规制不凡,好眼熟,似是在哪见过——

褚子朔突然虎躯一震,慌忙跪下来,“微臣失礼冒犯,竟不知陛下亲临颍州!”

轿子里传来一声略有威慑的女声,“近日来颍州查个案子,借住卿府上,此次是微服私访,卿一切如常,不可让外人惊疑。”

“哎,好,好,微臣遵旨。”褚子朔额头上冒得汗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说怎么这次特批的圣旨随着一队人马浩浩汤汤地来到颍州,他自出生来,就进建安面圣过一次,如今他这小庙却要住进这炙手可热的女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出了轿子,她戴着一顶素色帷帽,穿着平常官中女子的服饰。

刚跨过东角门的门槛,她突然幽幽对着还跪趴在地上的褚子朔说道,“把你们颍州那破律令给朕改了。”

“哎,好,好,哎?”褚子朔有些诚惶诚恐,刚不过脑子的应了几声,待回想起秦知夷的话,他懵了一瞬,啥律令啊?

秦知夷却不再多言,在一众人的簇拥下直接进了王府。

半月过后,安阳城几十里外的一小村郭里。

快到晌午,田间劳作的男人女人们三三两两地寻了几处树荫,啃着早上从家里带出来的干粮。

正是盛夏,田间农忙时候。

田埂的一处树荫下,蔺九均身上的粗布短衫已被汗水浸透。

但他仍不愿同其他男子一般,直接脱衣纳凉。

他只将袖子挽到手肘处,拿出一个壶子饮起水来。

皮肤下的青筋若隐若现,水珠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直至衣里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肤色因常在日头下劳作,已晒得浮现一层淡淡的古铜色。

如今的蔺九均一点也不见从前那个文弱书生模样。

一年前,他以身入局算计萧羿,从京中假死脱身,为免麻烦,化名林均在这个小村子里住下了。

萧羿最后虽只是流放戍边,不过好在如今他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她身边,萧羿同样没有资格。

现在她的身边,干干净净,什么人都没有,那便就是最好的。

她如何处理京城和州郡事务他都有在时时刻刻关注着。

也如他所料,没有他,她依旧做得这样好。

简单用过午饭,蔺九均正要拿草帽盖脸上,小憩一会。

田边的小路上,跑来一个梳着两角辫的小童,“林哥哥!有一封从嘉平县给你寄来的信!”

如今他身份多有不便,这一年里,蔺九均与原先炊记食肆的帐房先生有些书信往来,就是为了探听些京里的事。

但嘉平县近几个月都没寄信来了,因为蔺九均曾嘱咐过,非必要不寄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蔺九均摸出几个铜板给了小童,又坐回树荫下,拆了信来看。

耳边是田间其他男女小声嘀咕议论他的声音。

猜忌他的来历,猜忌他识字却在田间劳作。

他一概充耳不闻,只将目光放在书信上。

略过几处寒暄的话,蔺九均在看到第三行时,神色愣住。

‘有一件奇事,你祖家蔺氏从前的一桩案子近日又被翻了出来,是安阳王亲自审理,后案子审结,不仅在告示中言明了你父亲的冤屈,还提及了你一二。’

他现在的这个小村子离安阳城不过几十里,日前就有天子特批褚子朔承袭安阳王的旨意到了颍州,褚子朔还为此在周边镇县大摆施粥铺。

只是褚子朔为什么会突然去审蔺家那件陈年旧案?

蔺九均眼睫颤了颤,他的指尖有些慌乱,草草将信折好收入袖中。

安阳王府,褚子朔急得火烧屁股般地揪着小厮东儿的耳朵,“本王几时要你们办过事,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遭,竟搞得这样不成体统!”

东儿哎哟哎哟地叫唤了两声,“我的爷,一向只有去四处搜罗貌美女子的,清秀小倌也有,但这魁梧壮实的男子我上找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子朔这半月里就常常打发东儿去给府里住着的那位贵人找几位服侍的男子来。

一开始要貌美、清秀的男子,后来又说要家世清白、身材壮实的俊美男子。

东儿心里苦,这光是家世清白就筛出去一大片了,这身材壮实,以东儿的人脉也只能寻到那干粗活的、从军的。

饶是这样,他挑挑拣拣也找不出个俊美的。

褚子朔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踹了东儿的屁股一脚,“若是找不来,你小爷我的封诰还没捂热就给摘了!”

东儿捂着屁股,龇着牙,“住在府里的贵人来头这样大?”

褚子朔苦丧着一张脸,闷声说道,“还不快滚去找?”

第45章帐暖

安阳王只是虚爵,褚家一脉也并不在京中得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褚子朔替女帝审了嘉平县的旧案,他越发觉得这正是光耀门楣的好时候。

正待褚子朔绞尽脑汁讨好女帝,不知从哪听来女帝从前做公主的时候,就有极好男色的传闻。

这不正合他这个纨绔的门当,忙送了几个貌美的男子过去,却惹得女帝不快,被训斥敲打了一番。

褚子朔因此才火急火燎地想再讨好秦知夷,他使了些银子在御前的侍卫里打听。

原来是没送对女帝喜欢的类型,这寻常姿色的,她轻易瞧不上。

王府里,御前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起来了。

在颍州待了小半月,京中堆了一摊子的事等着秦知夷,她不日就要启程回京。

李轲自从进了御史府做中丞,比他那个岳父,哦不对,前岳父还要积极,日日劝谏不说,她都难得来一趟颍州,他还能将劝谏的折子寄送过来。

如此情势,倒让秦知夷觉得,京中没了她一日就要出事了似的。

褚子朔闻言她要走,说什么准备了一场大宴践行。

秦知夷真想撬开他那个猪脑子,都说了微服私访!微服私访!

但看在褚子朔人蠢心思不坏的份上,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席上,也许是要离开颍州了,秦知夷放纵了一番,多饮了几杯。

被姝花发现的时候,她已醉得双眼朦胧。

最后秦知夷是坐着软轿回了院子里。

她喜静,一向不喜欢多人伺候在旁,院子里这会人少,只有守门的侍卫。

她到了院子,却自顾下了轿子,仪态如常,不似醉过。

姝花正暗叹时莲说得不错,陛下喝醉了,酒品甚好。

直到她看到秦知夷在院子里的石长椅上直接躺下了!

姝花立刻收回刚刚的想法,慌忙把人扶起,“陛下,这是院子里,要躺得去屋子里。”

秦知夷古怪地看了一眼姝花,“我当然知道,这酒喝得有点热,我在院子里凉快一下。”

“哦,哦,是吗……”姝花挠了挠头,还有些不放心,“我瞧着安阳王知道陛下爱喝酒,恨不得将酒窖都搬空了。那几坛子酒里我瞧着大补的酒不少,陛下您二话不说就喝下了。这正是盛夏,喝这样补的酒,可不要坏了身子?”

秦知夷将脸贴上石长椅,红润的双颊得了短暂的冰凉,“怕什么,朕是真龙天子,朕的身子又不是虚不受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姝花无奈道,“陛下,还是进屋里躺着吧?”

秦知夷坐了起来,吩咐道,“那你去给我找些冰来。”

姝花犹豫道,“时莲姐姐不让夜里在陛下屋里放冰……“

秦知夷皱了眉,有些不满道,“时莲现在在京里!个个不在这里还手伸那么长!你不去我就睡这了。”

姝花应下,就出门要冰去了。

姝花走后,秦知夷在院子里小坐了一会,掐着一丝清醒意识,推门进了屋。

屋里,只有一盏烛光亮着,秦知夷捏着额头,察觉到屋里除了她还有别人。

她微微抬了眼,往昏暗的寝间看去。

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在床边正襟危坐。

秦知夷啧了一声,有些烦躁,“是朕没和褚子朔说清楚?朕不需要人来伺候,滚出去。”

床被不明男子坐过,秦知夷这会困醉,只好先躺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待姝花回来了再寻地方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曾想,那男子听了她的训斥,没有任何动作,困醉的秦知夷也没那个心思看人出没出去,就昏睡过去了。

她压根没想过男子会这样胆大包天,不仅不出这间屋子,还走至她跟前。

蔺九均穿着那身羞耻的衣服坐在床上时,就在心中过了一万遍,他不该来的。

她要查当年的舞弊案,他可以用千万个理由解释。

但是安阳王废除女子年满十七不婚受惩的律令,让他压下去的心思,隐隐作祟。

就见她一面,就这一面。

他这样对自己解释道。

他混进了王府里来,突然被府中小厮当作要被献给女帝的男子。

他并未反抗,一是怕惹人注目,二是他相信御前是不会随意让府里送人送到她房里。

直到他看着那名叫东儿的小厮,一路递放银钱财物,竟将他稳稳当当地送到了她的屋子里来。

他正要翻窗出去,听见院子里响起了她久违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样清灵、温暖,似是将他的四肢都束缚住,久久不能动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回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她进了屋里来,说了一句话,他没听清。

因为他所有的思绪都在她身上,眼睛、鼻子、嘴巴……

甚至于,她的一根头发丝都能迅速牵动他那偏执、粘腻的喜欢。

他紧扣着双手,死死压下那股心绪,将自己隐在床帐后。

当年选择假死离开就是怕这样的喜欢会伤到她,他怕自己最后会变成一个不择手段,只为了得到她的疯子。

房里,她突然寻了软榻就躺下了。

蔺九均心知,已经见过她了,此刻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但人的贪念从不会得到满足,一开始只是想见面,见了面便想说上话,说上话后便想与之亲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蔺九均裹了裹那如同不存在的衣衫,行至软榻前。

他看着熟睡的秦知夷,满眼的柔情都快要溺进去。

她呼吸浅浅,双颊灼红。

而后,他不受控地坐在软榻边,伸了手去将她那缕发丝抚去一旁。

秦知夷却立时睁了眼,抓住了他那只冒犯的手,她怒斥道,“好大的胆子!”

蔺九均的手被她猛然攥住,他的心也被她攥住,他没有躲闪,直直地看着她。

秦知夷看清男子的面容时,恍惚了一瞬,而后她似是神情放松下来,喃喃道,“你又来了……”

顷刻间,秦知夷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蹭了蹭他的胸口,轻柔地说道,“我好想你,却总是很少梦到你,我还以为是我睡得太少了,做的梦少,才难梦到你。后来我又怪你,一定是你不愿意来我梦里。”

蔺九均此刻僵硬得如同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他轻颤着抬起手覆在她的腰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想他……

他的心都快化了。

秦知夷放开了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昨夜才刚来过,今夜怎么又来了?是不是知道我要离开颍州了。”

她有些低落,“我也不想的,那些老家伙催的太紧了,没有你在,我吵不过他们……”

蔺九均再也不能自抑,直接捧住了她,深刻而郑重地吻了下去。

秦知夷眼眸略微睁大了些,很快她也陷入其中,浓烈地回吻着,玉手攀上他的肩。

蔺九均唇上轻咬着人,手也从腰间抚摸到她的下颌,而后揉着她的耳根。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这样近得看着彼此,喘着气。

他的拇指压着她的唇,带了一丝克制。

秦知夷的手依旧熟练,她无从去思考他那轻薄的衣衫,只覆手拨拉着他的胸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触到那隆起的肌理,她愣了一瞬,但她顺从情|欲,放纵自己沉沦这灼热的几刻。

翌日,天光熹微。

床边的衣桁上随意搭着几件女子服饰,从内里的衣服到外衫依次搭着,寝服旁还孤零零搭着一件薄衣,袖口已被扯裂。

衣服虽摆得有些凌乱,但还算整齐,隐隐透着摆放人的忙乱和执着。

黑漆描金的架子床上,扶光色的床帐垂落、围缠着,透不出一丝床里头的光景。

秦知夷在寝被中翻了个身,只觉做了一个甚是舒坦的梦,直到触到一片灼热、赤|裸的身躯。

她顿然惊醒,顺着所触之处,抬头看去。

昨夜折腾了太多次,蔺九均只小睡了一会,她稍微有些动静就能将他弄醒。

他这会正单手支着头,低首看着她。

秦知夷确定此刻自己是清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受到身体不着一物,加之体感上传来的疲累。

昨夜的荒唐不是梦。

眼前的人是他。

他没有死。

秦知夷看到熟悉的面容,昨夜的记忆纷至沓来,伴随着心脏早已耐受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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