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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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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夷走至秦郜跟前,眼神里是死寂一片,她说,“您说不是您做的,长仪也知道不是皇叔做的,但是天下人都会知道是皇叔做的,您就活着饱尝这份蚀骨之痛吧。”

即使真相让她寒心又作呕,她也不打算叫天下知道父杀子这样的秽迹。

父亲就该是战死北境的英雄,且一直是。

秦郜闻言,彻底昏死过去。

而后,淡然的女声又在文德殿响起,她眼眸轻转,语气漫不经心,“陛下既然不愿意写,台阁诸位愿意写吧?”

一位台阁官员跪坐在地上,突然尖声道,“殿下是、是谋逆!臣等必不会因贪生怕死而做出有辱陛下之事!”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人堆里站起来,他踢开挡在他面前的那位说话的台阁官员。

随后捡起先前被秦郜扫落地上的砚台、宣纸,步伐稳健地走向桌案,然后将它们一一工整地摆在桌面上。

随后,他沾了笔墨,在偌大的文德殿里,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另一台阁官员目瞪口呆,指着那人说道,“蔺大人……你、你……”

秦知夷看着认真书写诏书的蔺九均,她怔了怔,转身走至窗边,推开了文德殿的窗。

殿内的血腥气太重,需要散一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处的天光依旧暗沉,后半夜了。

谢敏成死了的消息传出去,想来谢耿行也已得手谢家了。

不多时,蔺九均拿着拟好的罪己诏,行至秦知夷身侧,说道,“诏书拟好了,请殿下过目。”

秦知夷接过诏书。

诏中书写了,秦郜是如何联合宋钊谋害先太子秦扶徴,将罪名嫁祸前东郊大营副将军陈翀。

他知道,秦知夷不想将先帝的脏污写进去,也知道她不想扯上萧家。

秦知夷看着诏中如何描述秦扶徴功德伟绩,她轻嘲道,“不像是皇叔会说出来的话。”

不过无所谓,本就是假的。

蔺九均看着夜风拂过秦知夷的发丝,轻声问道,“殿下,您想好接下来的事情了么?”

秦知夷知道蔺九均问的是什么,秦郜退位,谁来做这个皇帝。

但她是不会让一个认都不认识的小屁孩来做皇帝的。

秦知夷看着窗外,入眼是巍峨宫室,亦是围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红唇轻启,“册封长仪公主为长仪王,监国理政。”

蔺九均立在窗边,未有一丝惊诧,清声应道,“好。”

为了她,他有过诸般谋算和计划,但他的阿妁,是这样的聪明,无需他的那些谋算,她就能做的这样好。

他如今能做的好像只有让她不背负上一丝骂名。

秦知夷看着远处天光,“蔺九均,天要亮了。”

朝霞初露,日光微明,一场腥风血雨就这样被扼杀在沉沉夜色。

永安五年,一封皇帝的罪己诏颁布天下。

朝野震惊,上至百官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不议论。

随后,秦郜退位,册封长仪公主秦知夷为长仪王,监国理政,执掌朝事。

而谢太后迁居行宫,修身养病。

一个女子过问政务,自有人不服,这样诡谲的政变,自有私心揣测者。

但没人敢反抗秦知夷,明面上,她嫁的人是手握重兵的萧羿,她又是谢太后的亲孙女,与掌管禁军的谢家关系匪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又是那么名正言顺,她是彪炳千秋的先太子之女,而先太子是被退位秦郜所害,才不能即位。

她更是姜国姜妩的女儿,她身后是青州整个姜氏。

大夏朝廷,竟就这样诡异而平静地接受了这位公主摄政,甚至执掌东郊十六万大军。

宫变时是初冬,如今就快到寒冬,秦知夷学着料理政务已有些时日。

不过几月,她就快被政务埋没,即使有台阁先行处理奏章,她就算不睡觉也批不完那些奏折。

治世贤君果然非等闲人能为。

最初之时,秦知夷秉承着大权在握,绝不拱手于他人的信念,暂代朝务。

又因前朝今朝都没有女子为政,为平缓言官参奏,秦知夷就只是册封为王。

现下,秦知夷躺倒在坐席上,奏章覆于面,长吁一口气,幸好没封什么女帝呢。

她果然是个怠懒的性子。

突然,文德殿外,一道尖细的声音喊道,“台阁首辅蔺九均大人求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猛地坐起身,翻出几本奏折来,假装起自己很忙。

从前见到蔺九均时,秦知夷还会莫名的心有悸动,。

现在,她只想将他发配武陵。

这几个月,蔺九均手把手地教她处理朝政,耳提面命、言传身教的,每日都捧着一摞又一摞的奏折来找她。

她不想见他,她太怕他嘴里的车轱辘话了,更怕比桌案还高的新奏章!

已是寒冬腊月,殿门轻启,蔺九均带了外头的一丝寒气入殿来,却瞬间被殿内的暖香熏炉泯散。

“殿下,这是今日的奏折。”

未见其人,先闻其奏章。

秦知夷听着便觉得头大,她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那封信,心里顿时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见蔺九均放下了奏折就要走,她忍不住出言问道,“蔺九均,你为什么不待在武陵,要来建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是一封来自姜国武陵的信,是舅舅姜傕寄来的。

姜傕说,他担心谢太后为人狠厉绝情,送了几名细作入建安暗中护着她。如今知晓万事太平,便附上细作名单,若是这名单里有人助力过,可嘉奖一二,或留或送回姜国,都随她的意思。

她看见了蔺九均的名字。

原来他不是太后的人,更不是皇帝的人,而是她的人。

蔺九均一怔,立时明白过来,“殿下知道了。”

秦知夷眼神飘忽,“嗯。”

蔺九均幽深的眸子望着她,轻声道,“因为殿下说过,不会离开臣,若是臣留在武陵,便是与殿下分离了。”

竟是山不来就卿,卿自去就山的意思么……

秦知夷愣了愣,拿奏折捂了脸,“你……”

蔺九均忽而话头一转,正色道,“臣会待在殿下身边,殿下无论想做什么,臣都会为殿下扫平障碍。只是眼下这些折子,还需殿下费些心力。”

殿内刚有些旖旎之色,瞬间被这话冲散,秦知夷丢了奏折,炸毛起来,“我昨天的都还没批完,哪来这么多的奏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脑海里飘着四个字,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

找个人接班!

蔺九均轻笑一声,说道,“殿下近来进步迅猛,已经能够独自批阅奏章了,批完手头的,今日便歇息吧。”

秦知夷被这突然的顺毛顺懵了,“当真?”

“当真。”

“那这些奏折不要紧吗?”

“不要紧。”

“不要紧你还每天都给我丢新的批!”

“只是今日不要紧,过完节还是要补的。”

秦知夷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恹恹地看回奏折上的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她问道,“什么过节?”

“明日是除夕,殿下近来繁忙,不大记得了。”

秦知夷偏头,透过窗棂看向窗外纷飞的雪,原来这么快就到除夕了。

蔺九均的声音清润好听,带了一□□人,“明日是除夕,殿下的今夜,可以留给臣下么?”

秦知夷这才挪回视线,仔细看向蔺九均,他又在说什么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话!

蔺九均从前都是穿清一色的翠竹衣衫,不是青色就是绿色。

今日倒特别,穿了一件藏蓝色金绣鹤纹大氅,看起来贵气非常,不同以往。

他眉宇似蹙非蹙,显得柔弱异常,那双含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勾着她。

秦知夷在确定他就是在故意勾引她时,立刻收回了目光,轻咳一声,不自在地问道,“什么今夜,你要宿在宫里?”

似乎知道秦知夷想歪了一般,蔺九均轻笑道,“今夜宫里会提前试燃明日的烟火,臣想同殿下一同观赏。”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破烟花,有什么好看的,她都看了十几年了。

不如赶紧批几份奏折,好在春假的时候去玩冰嬉。

见秦知夷不说话,蔺九均语气中带了一丝委屈,说道,“听说今夜燃的烟火不输明日,臣久居颍州,从未见过建安的烟火。”

……

“好吧,好吧,都依你。”

秦知夷刚应下来,就觉得蔺九均仿佛狐狸尾巴收起来了,立刻矜持起来,一点不见刚刚狐狸媚态!

她怎么觉得从批奏折开始,就被蛊惑了。

说起除夕前的烟火,本是为了除夕的皇宫夜宴不出差池,才会在夜宴前一晚在皇城外试燃。

后来,京中都将这日的试燃烟火传得有些神乎其神。

说是一起看过除夕夜前的烟火,若是夫妻,则恩爱长久;若是朋友,则无忧顺遂;若是有情人,则终成眷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大信这些的,可是蔺九均要和她一起看烟火。

他知道那个传闻吗?

那他们如今是什么呢。

这几个月以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多有严肃,甚至更像师生。

蔺九均再没有湖心亭那次那样上来就啃嘴巴,也没有帐子那次上来就搂搂抱抱的。

当然了,秦知夷知道他之前那样都是因为喝醉了。

但他也没有像在溪水村那样动不动就脸红羞涩了。

她之前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如今知道他过往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突然就在意起来,为什么要为了她,为了她又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

秦知夷脑海中突然飘过‘无忧顺遂’几个大字,她面色突然木然。

虽然,但是,不至于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倒也不是非要他乱吃飞醋、啃嘴巴的意思……

毕竟二人曾做过那样亲密的事……

秦知夷看着笼子里烧的滚热的炭火,幽幽叹了一口气,她好像比她想的还要在意蔺九均。

这就是喜欢的意思吗?

第42章烟火

皇宫城楼上,是观赏烟花的绝佳之地。

宫侍们未随行,蔺九均和秦知夷已等候在城楼之上。

城楼之下,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倏地,漆黑的夜幕之中,涌上数簇流星,烟霞烛花瞬间散满天际,似落英缤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知夷袖子里揣着手炉,于烟火间隙之间,她看向蔺九均,问道,“蔺九均,你知不知道关于这个烟火的传闻?”

“知道。”

“那我给你说……嗯?”秦知夷以为他不知道,刚想同他说起这个传闻,她有些惊讶,问道,“你知道?”

“知道。”蔺九均嘴角含笑,看着漫天灿烂的烟火,他说道,“所以,臣才邀殿下一同看烟火。”

秦知夷默默把手炉捂得更紧了些,她的脸有些烧红。

氛围突然静下来,只余城楼的风,很大,也很冷。

秦知夷踌躇着要说些什么,蔺九均突然说道,“食肆又开起来了,春根和刘芽看着店。前几日来了信,是账房先生写的,说食肆请了个学厨艺的姑娘,和春根不对付,俩人撞上了总是闹得鸡飞狗跳。”

话题被转开的太过突然,秦知夷有些讷,感叹道,“春根年岁渐长,心智却不曾,还是那个小皮猴。”

“嗯。”蔺九均应了一声,又说道,“柳姨成亲了。”

“咦,当真!”秦知夷这是真有些意外了,她有些欣慰地说道,“从前你总想着要柳娘子去过自己的生活,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这么看来,大家都有在好好的活着,真好。”

烟火光映照在蔺九均的瞳孔里,他说,“嗯,都有在好好生活,或和亲近之人,或和心悦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闻言,眼眸轻转,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从前,随意的喜欢可以张嘴不离,而真心实意的喜欢,却是有口难开。

又是一缕烟火光在天空绽开。

蔺九均在烟花声响中唤住她,“殿下。”

“嗯?”秦知夷偏头去应他的话,一息之间,她的唇被蔺九均迎面吻住。

“臣想待在殿下身边,朝朝暮暮,长长久久。”

接下来的事,发展得有些混乱而迅速,却又合理。

寝宫里,明明每日都见面的两人,如同阔别多日,忘情肆吻。

褶皱的寝被、半遮半掩的帐帘。

他凌乱的发丝,和紧扣的衣身。

秦知夷虽有些晕乎,但是手却很老实,扯起衣带子来甚是娴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又是轻轻一攥,捉住她的手,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秦知夷迷懵的双眼也清醒了半分。

怎么回回做这种事的时候,他都跟个贞洁烈夫似的?

他俯下身,克制地在她耳边轻喃,“殿下先说,不会离开我。”

如今心意已表,秦知夷张了嘴正要说,突然就想起来,他曾不止要求过她不要离开他,还说过媒妁之言,要等寻到她家里人成亲才可以做那种事。

可她还没和萧羿和离,萧羿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宫变后,萧羿便被放了出来,廷尉那边没有定罪,她也守诺,放过了萧家。

此后她与萧羿一个住宫外,一个住宫内,也没什么干系,加上后来政务繁忙,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秦知夷想到之前在嘉平县的随口许诺不会离开他,他就记得这样深切,如今她倒有些张不开嘴。

他应当是很在乎礼节名分的人。

眼下还是不能做这样的事,她不想再伤他一次,得先和萧羿和离。

秦知夷突然就起了身,有些局促起来,“那个,那个天不早了,你先在这睡一晚,我去偏殿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刚还染了情欲的双眸,顿时有些沉,“殿下不说也没事……”

秦知夷匆匆打断,“不是不说,是还有萧羿呢,我……”

她正要说等她和萧羿和离,但又觉得怎么都不太对,好像他俩是什么偷情,她为了他要踹了正宫似的。

他从没有问过她和萧羿的事,她也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

秦知夷将话咽回去,含糊道,“我、我去偏殿睡。”

等和萧羿和离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秦知夷走后,蔺九均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他木然坐在偌大的床上,衣带凌乱,脑中反复着她刚刚提及的那句萧羿。

他双眸渐渐泛红。

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一个她,她却还是那样在意萧羿,为了萧羿丢下他。

萧羿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被传召时,他并没有多喜悦,因为他隐隐猜到她要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德殿内,他跪拜在她面前,瞧见桌案后她略显疲惫的小脸。

明明不久前的除夕夜宴还见过她,仍然觉得好久未见,思之若渴。

见到他来了,她揉了揉眉心,说出了那句残忍的话,“萧羿,和离吧。”

“我不同意!”

他脱口而出,却见她目光灼灼。

威严之下,他突然意识到,她虽未行名义之举,却已是手握实权的君主了。

他再次开口,“臣不愿。”

她说,“叫你来,不是同你商量的,稍后太常寺礼院会去着手这件事。”

“殿下初涉朝政,谢家虽敛锋芒,却难防暗箭伤人。”萧羿声音颤抖,想要抓住他和她的这仅有的一点牵扯,说道,“只要殿下不与臣和离,萧家能一心一意为殿下镇压朝中冒出的异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镇压异党,没有什么会比绝对的武力更有用。

“萧羿,你这是在威胁我?”秦知夷气笑了,扔出去一份奏折,“你们萧家若是要谋逆,我不介意到时将那些没有算在萧家头上的帐,一笔一笔写上去。”

萧羿突然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她走近,“阿妁,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知你眼里没有我,可也从没有过别人,你从前不在意婚事,同我成亲是无奈,却也不会轻易说和离,如今到底因为什么?”

秦知夷冷笑道,“嫁给你是因为萧怀给了我半块兵符,即使知道你们家对我父亲见死不救,我还是为了能用得动那块兵符嫁给了你。”

“所以到头来,你不愿意做我的妻子,就只是因为祖父么?可祖父是无奈之举!而我的心从来都是向着你的!我为了你,甚至可以答应太子一同谋反!”

萧羿越说越激愤,此时已离她不过半步距离,他已经不顾僭越不僭越的了。

遵从本心,他将秦知夷牢牢困在他的臂膀和桌案之间。

秦知夷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言语越发狠厉,“你那是为了你自己!萧怀无奈?他只是无情!他甚至做过我父亲的师长,却不如一个陈翀!陈翀不过是先帝的副将,都能千里赶至乌丹,为此隐姓埋名,你们萧家哪个不贪图这百年基业!那块兵符帮过我,我既往不咎,只当与你们萧家两清。我说过,你再这么以下犯上,我就要你的命!”

萧羿丝毫不放手,他面容痴狂,阴鸷道,“那就拿走!你只会是我萧羿的妻子,这辈子,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萧羿是个军汉,力气又大,秦知夷实在挣脱不开,两人正以诡异的姿势争锋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吵得太凶,以至于没有听到蔺九均进了殿里来。

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看着二人这样亲密的姿态,面上虽沉静,心中却波涛汹涌。

半晌,蔺九均喉间干涩地轻唤道,“殿下?”

秦知夷听见声音,慌了一瞬,扭头看向蔺九均。

只见他单薄地站在殿中,眼中翻腾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萧羿仍困着秦知夷,眼神轻蔑地看向蔺九均,“作为台阁官员,不经通禀就随意出入文德殿?”

秦知夷低骂了一句,“住嘴。”

她又尴尬地向蔺九均说道,“你,你先出去,我处理点事……”

萧羿就是个疯子,若是知道她和蔺九均的事,事情就会变得十分棘手。

她不想把蔺九均牵扯进来,既然是她要和离,她就想悄无声息地将这事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分。

只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他脑中钝痛,那些埋藏起来的情绪再次翻涌。

秦知夷再次小心翼翼催促道,“蔺九均,你先出去。”

现下萧羿还在殿中,若是蔺九均之后有什么不满疑惑,她都可以同他解释清楚。

蔺九均却没有生气,他突然就勾起唇角,退了两步,泰然自若道,“是臣失礼了,臣告退。”

蔺九均的反应出乎秦知夷的预料,她一时愣住,一些不明朗的思绪在脑中缠杂。

待她再看不见蔺九均的身影时,萧羿忽而在她耳边说道,“呵,殿下原来是因为他……”

秦知夷一惊,毫不留情地抬脚用了阴招,狠顶到萧羿弱处。

看着萧羿痛得趴在地上,她站起身来,声音冰冷异常,“滚出去。”

萧羿捂着下处,笑得有些诡异,“我早该猜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萧羿固执地想着,他与她之间只是出了点问题,把问题解决掉就好了。

他为了她,甚至下过决心要杀了秦郜,更何况区区一个蔺九均。

他从未输过,更不会输给一个书生。

只要蔺九均死了,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一个死人拿什么和他争?

自从那日殿中,蔺九均撞见她和萧羿吵架后,就变得奇怪起来。

秦知夷原以为蔺九均会问萧羿的事,可是他没有。

蔺九均不仅只字不提,还每每抱着奏折在她面前诗云子曰时,凑近了莫名勾引她。

她自认是个没什么定力的人,事态也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这日,文德殿里,秦知夷终于是将蔺九均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眼前清冷俊美的容色,她微喘气息,强撑着说道,“再这样下去,奏章要批不完了。”

现在还不行,萧羿还不肯签礼院的和离文书。

她自有办法给太常寺施压,就让她在政务上私心这一次,她会和蔺九均走过成亲的每一道礼节。

蔺九均却说道,“批不完就不批了。”

他半褪外衫,眼角微红的模样说这话时,秦知夷突然有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之感。

“不行!”秦知夷登时坐直了身子,退开了小几步,坐回了桌案,强迫自己看起折子来。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蔺九均不再被压着,半坐起来,垂眸理着略泛褶皱的衣衫,眼中尽是失魂落魄的痛彻之意。

在知道她嫁给萧羿后,知道他们之间那些牵绊过往,他所有的冷静克制都分崩离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只要她不离开他,只要给他比萧羿多一分一毫的在意。

即使他们是夫妻,他也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待在她身边。

他用尽浑身解数,在勾得她情动时,她却总能轻而易举的走出来,只留他一个人沉沦得一塌糊涂。

见她在看奏章,蔺九均压下那股心绪,拿起身侧一叠文书中的最上面一本,轻声提醒道,“殿下,这些奏章涉及大夏边患,需用心些看。”

第43章毒药

就要立春了,文德殿里先有了一片旖旎春色。

几位宫侍正抬了一架烧得火热的镶金五足八方火盆,进了文德殿。

殿内,秦知夷听见动静,立马推开刚还在吻着的蔺九均,羞窘地爬回桌案。

和离的事礼院已在经手,秦知夷怕这会被人瞧见,传出去些对蔺九均不好的话。

即使知道小宫女们不敢贸然在殿内张望,她还是不敢在人前与蔺九均过从亲密。

她只沉声问道,“没吩咐,你们进来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女们放了东西,忙跪下,“殿下恕罪,是首领公公怕倒春寒冷着殿下,让奴婢们在文德殿里再添一盆炭火。”

秦知夷摆了摆手,“罢了,放了就出去吧。”

蔺九均这边被推开后,怃然地起了身,眼底是淡淡的自丧之意。

已经这样三四日了,人前躲着,与他避嫌,人后也是能够及时清醒,然后变得无动于衷。

他哑着嗓音,沉闷地问道,“殿下推开臣,是怕宫侍们看见殿下在与臣亲热么?”

秦知夷有些震惊和不解,“当然啊!”

他也说是亲热了,谁亲热当着人的面!!这问的是什么话!?

“臣这样见不得人么?”

秦知夷听着他这有些疑似两人偷情的论调,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当然不是了!只是怕这会让她们看见,有、有损你的清誉……”

蔺九均目光灼灼,“臣不要清誉,臣要殿下。”

许是殿内的暧昧未散,秦知夷一下就读懂了他说得是哪种要,她红着脸,“你、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当然也急,可是……

她突然问道,“你……你喜欢什么季节?”

又这样被扯开话题,蔺九均眼神灰败起来,随声回道,“冬季吧。”

秦知夷纳闷,“冬天有什么好的?”

她可没有那个定力等到冬日再和蔺九均成婚。

蔺九均答,“臣在冬天遇见了殿下。”

好好的又勾引人,秦知夷佯装恼怒,“说正经的!”

蔺九均愣神地看着炭盆,回道,“那就春天吧。”

秦知夷心下一定,那就让礼院挑个春天的黄道吉日,给蔺九均一个惊喜。

她嘴上应道,“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内炭火灼热,蔺九均看着桌案上的奏折,想起这几日朝堂上的政事。

他突然意识到在朝政上已经得心应手的她,好像不太需要他了。

她好像也没有需要过。

回过头来看,他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算计太子和萧羿那一出,还被她拦了下来。

从始至终,是她一个人单枪匹马地走到了今天。

蔺九均想到这里,沉重的心瞬间跌落万丈深渊。

也许他的执念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最终也会害了她。

李轲升任御史中丞,与下一任太尉交接时,竟被翻出一件有关太仆曹家的冤假错案。

李轲是宫变助益者,秦知夷担心其中有冤,怕有人与新任太尉勾结,便派了蔺九均去探查此事。

蔺九均去了太尉寺的大牢,要亲自审问关押的曹家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室里,蔺九均喝着白水,等着曹家仆下被带上来,却先等到了萧羿。

他看见来人是萧羿,并不意外。

萧羿的人盯着他几日了,他知道萧羿迟早要找上门。

他自然也不怕萧羿,他怕的是秦知夷在意萧羿胜过他。

萧羿看着一身青竹衣衫的蔺九均,话中杀意尽现,“西郊秋狩那夜,我就该连同你一起杀了。”

萧羿与太子已图谋多日,就待秋狩那日行动。

但秦郜却早有布防,帐子里只有他们四人,太子见兵败,当即自刎。

他本藏得深,正欲退下,蔺九均却立时向秦郜跪下,说他谋害太子,应当即可绞杀。

字字句句流利顺畅,犀利狠绝,竟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

蔺九均冷淡迎上萧羿的目光,“在下亦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敌之间总有种莫名的默契,能在人群中迅速嗅到彼此的气息,然后生出丝丝恨意和杀意。

萧羿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同她府里那些面首一样的脸面货色,也想爬上她的床?”

这话本是伤不到蔺九均的。

可来到建安后,他并未爬上过她的床,这才更让他心间生涩。

蔺九均越过萧羿,看向他身后那名军卫手中的东西,“所以,萧将军想在这里动手?”

他想不明白,萧羿这样蠢钝的人,究竟有什么好?

长得不如他,五大三粗,行事鲁莽,只会害了她。

这会儿还大剌剌地端着毒酒要来弄死他,真是可笑,又可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待他毫不留情地审视着萧羿时。

忽然,曾经听过的那些京里的过往传言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什么长仪公主喜欢擅舞剑的人,更好身体壮硕的习武之人。

他顿时又自丧起来。

原来不止是十几年的情谊,他连一副她喜欢的好皮囊都没有是么?

连日的爱而不得,自省和猜疑,不甘心和愤恨,直到触到袖袋里装着的那个东西,蔺九均突然就想明白了。

他日夜所思所想是要她对他,如同他对她那样的炙热,比萧羿多一丝一毫都不够,必得是深入骨髓的、浓烈的爱意。

他渐渐将目光移向军卫端着的那杯毒酒。

如果他死了,她会为他的死而痛哭吗?会有几分在意呢?

毒酒一瞬间仿佛变成勾人的佳酿。

萧羿说道,“她身边出现一个我就杀一个,因为只有我,也只有我才能与她生同衾、死同穴。”

蔺九均看着萧羿,轻慢地笑了一声,“哦?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的,蔺九均感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而后再止不住,他喷出一口血来。

眼前是萧羿和军卫错愕的目光,蔺九均撑住刑室那张唯一的桌子,一字一顿,“萧羿,我倒要看看,是谁会和她死同穴。”

蔺九均的意识逐渐模糊,已坐倒在地,他感受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忽而听到一声焦急而恐慌的呼喊声。

闭眼之前,他心中默叹,她来了。

秦知夷是听说了萧羿去大牢里找蔺九均的事,怕萧羿抓着蔺九均揍一顿,她才急匆匆赶来。

蔺九均那样瘦弱的身子,萧羿一个拳头他都挨不过。

可是她没想到,萧羿不是要打蔺九均,他是要蔺九均的命!

刑室是阴暗的霉臭味,蔺九均就那样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那件青白色衣衫。

她神情恍惚地将人搂在怀里,伸手去探他的脉搏。

没了。

脉搏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没了。

他在她眼前没了。

秦知夷整个人都在颤抖,泪珠滚落,她近乎歇斯底里,“萧羿!你杀了他!你竟然敢杀了他!”

萧羿被眼前景象惊到,他木讷辩解道,“我是拿了毒酒来,可是还没给他喝,他就这样了,我真的没……”

秦知夷随即将目光落在那名端着酒的军卫身上,言语狠厉,“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会信你?难道他会自己去死不成!”

军卫迫于长仪王的威慑,扑通一声跪下,托木中的酒杯也应声倒地,酒樽中的酒也悄声没入稻草湿土之中。

永安六年五月,萧家被削爵,萧羿流放北境戍边。

文德殿里,萧羿从牢里放出,出发北境戍边之前,特来辞行长仪王。

秦知夷看着他的目光已是嫉恶如仇。

萧家牵扯太多,她不是秦郜,不可能以莫须有罪名抄了萧家满门。

错的只是萧羿,但谋害朝臣,按照当朝律法,他竟罪不至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羿一身囚衣跪在殿中,蔺九均的死他是百口莫辩。

他有些悲凉,“殿下,您不是不信任我,只是目光从未放在过我身上。”

秦知夷闻言,是一句口舌也不想多费,萧羿被定罪流放,和离文书也已签下,二人之间断得干干净净。

眼下看他这副模样,她顿时觉得有些可笑,“萧羿,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从来不知道我要什么,只会把不要的东西加注在我身上,末了,还在这里装的情深意切,我倒像那个负心人。”

萧羿抬头,话有嘲意回答道,“殿下所要之物,不过就是天下,权力,哦……还有一个蔺九均?”

秦知夷眼神冰冷,“我是心悦他,但我的生命里不会只有他,他的生命里更不会只有我。”

但是蔺九均现在已经没有生命了,冷冰冰地躺在地底下。

久久,她声音很沉地说道,“我要的是我自己。”

“我想爱什么人,就爱什么人,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样一个自由又完整的自己。”

“你张嘴闭嘴从来都是,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是你妻子,我何曾不是我自己,你即使身处下位,也要紧紧攥着天下人的性命,萧家军的性命,来和我玩一场你死我活的爱情戏码。”

“萧羿,你真的自私又可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宫的御花园里,枝叶深绿而茂盛,穿过树叶间隙的阳光变得滚烫。

建安城入夏了。

文德殿里,小宫女碧龄进来换冰鉴里的冰。

她牢牢谨记着前辈们的叮嘱,目不斜视,一点也不敢在殿内乱听乱看。

突然,殿内响起一道清冷女声,带着丝疲惫,似是刚小憩醒来,“那个小宫女,过来。”

碧龄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在唤她,忙跪上前去,“殿、殿下,奴婢只是进来换冰,没有乱听乱看!”

那个声音一顿,随即有些寥落地说道,“这殿内已不会再有什么不准你们乱听乱看的事了。”

碧龄这才知自己说错话了,惊恐道,“殿下恕罪,是奴婢说错话了……”

桌案后的女子起了身,揉着肩走至窗前。

她看着大开的窗门外,那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她说,“起身吧,不会罚你,这是已经入夏了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日子过的这样快,累积的朝政让她不敢停歇,她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碧龄答道,“是的,殿下。”

她低头沉思着,喃喃道,“本宫不大记得名字,文德殿的拟旨太监你去寻来,是时候该拟一道旨意出来了。”

日光灼灼,夏花绚烂。

永安六年七月,长仪王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元仪,成为大夏的第一位女帝,史无前例。

第44章安阳王

元仪二年,台阁成为政务中枢,直接对丞相府和女帝负责,御史府主理监察、弹劾,协理政务。

新任太尉名存实亡,军权逐渐向帝王倾斜。

前有秦扶徴改官制、修律令,所以秦知夷无需在改革变法上费心。

她为政自成一格,贵在清静,轻徭薄赋,让这个年幼的王朝得以休养生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朝与百官议事,下朝处理政务。

为了稳固这个皇权经历动荡的朝廷,秦知夷将自己关在这寂寥幽深的皇宫里,已经一年多了。

岁月的流逝好像无法模糊她的记忆。

夜深人静时,她仍然会想起那个青竹衣衫的谦谦君子。

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痛彻心扉。

今日,陈容鸢进宫了,来琼花池陪秦知夷喝酒。

秦知夷如今身份不便,除非必要,鲜少去宫外了,所以通常都是陈容鸢来宫里陪她喝酒。

琼花池,是一处花榭。

宫侍们鱼贯而入,端上珍馐美味、琼浆玉露。

自从执掌政务,秦知夷只能透过陈容鸢感受她身上那分自由和不羁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容鸢今天脸上挂了彩,秦知夷刚入座就眯了眯眼,“你嘴巴怎么了?”

陈容鸢闻言,伸手遮了遮,更显欲盖弥彰。

秦知夷将酒盏轻轻拿起,“都和宋闻渡纠缠了快两年,我回回见你都像是在看什么苦情戏,你们之间真没结果了?”

陈容鸢叹了口气,说道,“他现在是当局者迷,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够不上,也不想够上他们宋家的门楣。”

秦知夷顿了顿,说道,“可我听到的却是他如今又重拾科考之心,还想有了功名,到时再同宋家分个家什么的。也许不再受侯府制约,你们之间也可缓和些了?”

陈容鸢灌了一口酒下肚,哝声道,“不过是换个院子关着人罢了,我陈容鸢就没想过嫁人这事。反正现在也没人要我的命,宋闻渡若是将我惹急了,我就离京去。”

秦知夷不赞同这种扬汤止沸的做法,说道,“怕你才是当局者迷,你若是走了,他那副离不开你半步的模样,不得追着你去?这宋大公子一走,宋家可不要乱套了,恐怕你还没出京城,就被逮回去了。”

陈容鸢愤愤地将酒杯一掷,“这京城权贵!”

秦知夷闻言,幽幽看了她一眼。

差点忘了眼前正坐着个顶顶权贵之人,陈容鸢也立时闭口,转了话头,“我前日子炮制出来一种药,本是为解百毒,谁知吃下去后,会导致人呈现休克假死之态,七八日后苏醒,倒像个没事人一般。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假死彻底消失,届时也不必你徇私,替我瞒一瞒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东西,“拿副作用当药性使,别到时候给你吃死了。”

陈容鸢默默地瞅了秦知夷一眼,“你怎么又怀疑我的医术?这药我一年前就放鬼市上去卖了,都是先收一半定金,若买家事后用的有效,便结余下银钱。我卖给了三个人,卖出后不久就收到一笔结余的银钱了!”

秦知夷凉凉说道,“哦?我记得京里对鬼市严抓狠打,已私下端了好几处,你嘴里的这个是哪处的鬼市?”

陈容鸢惊觉说漏了嘴,讪笑着吃起菜来,“一年前,一年前嘛,现在也许早被端掉了?”

夜里,满桌的文书,几盏昏黄的烛光。

秦知夷又坐进了文德殿,下午和陈容鸢喝酒是一时闲适放松,这会就要加钟加点了。

几沓奏折中有一份来自颍州的请表,是老安阳王病逝,其长子褚子朔请求特批新任安阳王。

秦知夷拿起折子,看到颍州这个字眼时,愣了愣。

那段刻意掩藏的过往片段争先恐后涌了上来,她如今就像一个不会凫水的人,溺在了记忆的潮水之中。

果然不该夜里看州郡送上来的折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折子像是有千斤重,她费力掷到一旁。

而后她扶着钝痛的额头,殿内熏香顺着她的大力呼吸,钻入她的胸腔,带着一股凝结不开的沉郁。

过去这么久了,即使她刻意遗忘,他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占领她的思绪和心府。

一月后,正值盛夏。

颍州安阳城内,天子特批的旨意随着赏赐一同到了。

安阳王府正门,正忙着将赏赐物件搬进府内。

正堂上,圣旨刚宣读完,褚子朔跪地接过。

他还未来得及接受亲朋好友的道贺,宣旨太监就捏着嗓音说道,“王府东角门处还停着陛下赏赐的一众奴仆,还请王爷前去掌掌眼。”

不过是些奴仆罢了,褚子朔本要说随着府内管事领进来便是,可他见那宣旨太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子朔心里顿时有些发毛,只好起了身。

论说承袭荫封一事,谁家有他风光,想必这赏赐的奴仆怕是不一般,他也不好得罪宫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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