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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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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夷的眼睛笑成月牙,她亲了亲捂住她嘴巴的手心。

蔺九均感觉到那抹柔软,如同蜜蜂蜇手般松开。

秦知夷觉得还是不要把人逗得太狠了,正色道,“其实,什么都没做。”

蔺九均闻言,心绪平稳了些,又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当真?”

秦知夷刚钻回被子要继续睡,扭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听到什么也没做,怎么你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蔺九均怔愣一旁,脑子里突然闪过些画面,好像是他们在床上相拥而吻。

他顿时身子都僵硬了,他们竟然就在床上,这样吻了吗……

他真的太失礼了……

蔺九均还没下床,只揪着被子,有些难言一般,“阿妁,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才刚表明心意就……”

秦知夷转过身来,有些莫名,“什么快不快?”

蔺九均有些难以启齿,“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此刻二人还在一张床上。

秦知夷笑着故意道,“哦?你说这个啊,可不是我强迫你的,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

蔺九均好似也想起来了,他涨红了脸,“那你也不该……”顺水推舟。

蔺九均没有继续说,秦知夷却猜到了。

她眯着眼,顽笑道,“可我们是夫妻啊,早该如此了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却有自己的考量,他轻声道,“我们是假夫妻。阿妁家中还有长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后青州事平,阿妁肯定要再去的,到时再谈论你我婚嫁之事才是,眼下这样太失礼了……”

秦知夷一愣,她倒是没想过蔺九均竟然想了这么多,但她心里哪有这些计较,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她只轻哄着他这片真心,说道,“好吧,那就按你的步调慢慢来?”

自打蔺九均不慎摔失忆,又恢复后,秦知夷越发相信陈容鸢的医术了。

是以,秦知夷一直想让蔺九均去陈容鸢那看眼疾。

但蔺九均却不大愿意去,虽然他的眼疾没有找陈容鸢看过,但也看了几位大夫。

蔺九均一来是觉得即使找陈容鸢看了也没什么效用,徒添失落罢了;二来是觉得看了眼疾,会耽误店里的生意。

秦知夷却说,“你忙什么?昨日你不在,他们不照样将店里生意看顾得好好的?”

于是,蔺九均还是听了秦知夷的话去了医馆。

医馆里,陈容鸢给蔺九均看了眼睛又看脑。

最后,陈容鸢把完脉,摇着头,双手揣兜,说道,“难说,要是刚摔的时候就送来我这,还好治。”

秦知夷问道,“那现在还能治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能治!”陈容鸢看向秦知夷的眼神里写着‘敢怀疑本大夫的医术’几个大字。

她说道,“我六岁就会把脉了,活了将近二十年了,行医数载,还没遇上我治不好的病,不过嘛……”

陈容鸢伸出一只手,几个手指攒在一起动了动。

秦知夷意会到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钱不是问题,你能治好了,我还给你送大牌匾。”

“早说嘛。”陈容鸢立时笑得谄媚起来,又说道,“不过牌匾上的字要按照我说的写。”

秦知夷一阵沉默,医馆里那些牌匾莫不是都这么来的?

陈容鸢在纸上边写边说道,“可不是我不卖你面子,实在是他这个眼疾,给你打了折,他这诊费、药费都不便宜。”

蔺九均对治好眼疾这件事,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他不想扫秦知夷的兴。

虽然不知道秦知夷为何会对那位陈大夫莫名的信任,但听到陈容鸢说可以治的时候,蔺九均也涌上一丝期翼。

他作了个揖,言道,“陈大夫可放开用药,若能治好,某定感激不尽。”

诊疗的方子写好了,刚好一个月,三个疗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容鸢本来的医嘱是这一个月里让蔺九均少用眼。

显然,陈大夫治病多年,很不相信她的病人,为了不耽误她的治疗,坏了她的招牌。

陈容鸢就让蔺九均日日覆白绫,以便真正意义上的减少用眼。

第24章醉酒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快大雪了,但是只起了北风还没落雪,天气还是没那么寒冷。

这几日,蔺九均因着要跟疗程治眼疾,覆白绫后就等同于眼盲了。店里的生意也就不再参与了,只或多或少过问几句。

这日夜里,秦知夷在楼下用的饭,她上了楼,见蔺九均站在她的房门口。

秦知夷走近了,问道,“怎么了?”

蔺九均轻咳一声,问道,“快到年底了,过几日是颍州的花灯节,夜里江边会放灯,可要去看看?”

秦知夷在京城时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节日,这会突然想起颍州那个女子年满十七不成亲就罚钱坐牢的律令。

她问道,“又是那个什么王留下的习俗节日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应道,“嗯。”

秦知夷觉得有些新颖,便答应了下来,“那去看看吧。”

花灯节当夜。

蔺九均穿戴整齐后,轻轻叩响了秦知夷的房门。

秦知夷这厢刚收拾好,开了门,看见蔺九均所着的新衣。

是她让铺子做的那身弹墨竹纹的月白色深衣,还披了件墨色厚氅衣。

本是要送做他的生辰礼,但天冷得快,虽未到他的生辰,她还是提早送给了他。

两人初识之时,蔺九均日日身着粗布短衫,后来开了食肆也只是穿些粗糙的布衣。

蔺九均本就生的好看,这身深衣又衬得他,颇有一股名士风流之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知夷有些感慨,果然人靠衣装。

蔺九均见她久久不言,看不见的慌乱让他不自在地问了一句,“好看吗?”

他未患眼疾之前于衣着打扮上没有过多要求,患了眼疾之后,更是只求个干净整洁。

秦知夷送给他这件衣服时,他既意外又欢喜。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留心他的生辰,他的心仿佛都被涨得满满的。

秦知夷笑说,“可好看了,穿着这身衣服就像那打马过长街的状元郎一样,一副少不得要娶十个八个公主的气派。”

按照她的要求定做的衣服能差哪去?

蔺九均愣了愣,轻声道,“不娶公主,娶阿妁。”

秦知夷轻笑一声,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娶了个公主,她只道,“等你眼睛好了,就知道我今晚穿的比公主还好看。”

秦知夷今日穿了一件杏黄色的镶毛羽丝绒长袄,极舒适御寒。

没有侍女,她又不会着妆,只点了些口脂,衬得本就肤色如雪的她,艳丽明媚如夜间明珠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街上人很多,摆摊卖花灯、吃食、首饰的也多,除了一些风俗民情的首饰衣服外,同京城中秋节一般无二,逛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倒是有个沿街卖烤肉饼的,秦知夷最爱吃颍州的肉饼,皮薄馅多,同时兼具酥脆厚实的口感,她一下就多买了几个。

江边,不少男男女女在放花灯,还有在纸灯上写字、作画的。

秦知夷和蔺九均都没有去放灯,只靠在石栏上看着放灯的人和被放飞的灯。

秦知夷问道,“所以花灯节是庆祝什么的,为什么要放花灯?”

蔺九均想了想,回道,“以花灯来寄托思念和心愿,放飞时,祈求万事如意、顺遂健康之类的。”

秦知夷道,“那你怎么不去放?”

蔺九均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这个。”

他连福报都不信,怎会信这个。

秦知夷眨了眨眼,说道,“你确实不用信,你是历过劫的人,此后命里都是万事如意、顺遂健康。”

蔺九均闻言,指尖微动,他突然很想借着月光、烛光,去看她此刻的模样,哪怕只能看见光影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言语总是这样,能够在这样冷的天,这样吹人的江风里,这样的温热,这样的让人贪恋。

江边莹莹灯烛光,二人皆静默未言语。

良久,蔺九均摸出一支玉簪递给了秦知夷。

他说道,“这支玉簪,成色应当没有你原来的那支好,但我摸着雕工不错,你戴着玩玩。”

“其实,我更喜欢金银器。”秦知夷摸了摸玉簪,笑道,“不过既然是你送的,就勉强收下了。”

蔺九均认真道,“下次送阿妁更好的。”

江风徐徐,有些冷意。

秦知夷迎着风,看着漫天飘高的花灯,说道,“你做事倒真是一向胸有成竹,食肆就开得很不错,待等你的眼睛治好了,你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虽是阴差阳错,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让她过上了她曾向往的小日子,她也希望他能做自己向往之事。

蔺九均心神一动,问道,“我喜欢做什么?”

秦知夷扭头,看见蔺九均的发丝和白绫带随着江风飘摇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了想,说道,“你这样的才学与风范,大抵是为官做宰,但你脾气秉性又自成一格,以后估计就算是做官,也是个清正廉洁、不合群的官吧。”

秦知夷觉得,蔺九均这种人,就是她父亲会喜欢的那种有才干、有胆识的读书人。

蔺九均听着她褒不褒、贬不贬的话,笑得无奈,“阿妁忘了,我做不了官。”

秦知夷戳了戳他的脸颊,说道,“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青州现在打得那么厉害,淮南王肯定重新建制了。虽然我这么说有点像谋逆,但是淮南王有勇有谋,你若能跟着他,就是一条崭新的官途,再怎么说也不能拿前朝的剑斩今朝的官啊!”

蔺九均只当她是玩笑,嘱咐道,“这话可不许和旁人说了。”

夜更浓,街上集市也快散去,江边的人也稀散着,花灯节也快落幕了。

江边有些冷,二人又回到街上逛去了。

秦知夷买了几个肉饼,在江边啃完了,回到街上时就说饼子干得噎人,要去买饮子喝。

路过一个酒水酿的摊子,秦知夷说没喝过摊子上的酒,定要尝一尝摆摊的酒和他酿的酒有什么区别。

第一口,她说辣嗓子,没尝出味。

于是,又喝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道,不大好喝,但是好怪,什么味?

就又喝了一口。

如此往复,秦知夷在人家摊前喝了个七七八八,味没怎么尝出来,人倒是醉了。

因着蔺九均还在疗程内,覆着白绫看不见路,出门时两人手腕上绑了一条红绳。

可回来时,引路的她却醉得东倒西歪,他只好摘了白绫,一路问路问回来。

这一路甚是艰难。

柳家食肆里,蔺九均抱着喝醉的秦知夷,小心翼翼地走上阶梯,好不容易将她送回了二楼的房里。

蔺九均心中暗叹,再也不能让她喝酒了。

房里点了两只蜡烛,还算亮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人放在床上后,蔺九均就要起身。

秦知夷突然醉眼朦胧地坐起身来,拽住他,“去哪?”

“给你熬醒酒汤。”

“我又喝醉了?”

“嗯。”

“不想喝醒酒汤。”

蔺九均话中无奈,说道,“不喝点醒酒汤再睡,明早醒来会宿醉头疼的。”

秦知夷却不吭声了,但依旧不撒手。

屋里虽点着灯,但蔺九均仍然是看不清的。

见她不吱声,他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秦知夷就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低喃的声音响起,“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岁月静好,自由自在。”

秦知夷说着,伸出手指了指蔺九均,“我也喜欢你在我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向来是上来就动嘴动手,这是蔺九均第一次听到她对他说喜欢,他只觉面红耳赤起来。

原来这就是两情相悦,两心相许么?

他的心顿时雀跃起来,一时欢欣鼓舞,一时羞怯难当的。

末了,心底泛起一丝私心。

是揣揣不安的他此刻还想听到更多、更明确的回答。

蔺九均语气讪讪,循循善诱道,“喜欢谁?”

秦知夷答得很快,也很乖,“喜欢蔺九均。”

听到了想要听的话,沿床坐着的蔺九均嘴角弯了弯。

而秦知夷懒懒地搭在他肩膀上,她的指尖缠绕着他的青丝,眸间不见醉态。

她嗓音轻软而狡黠地继续说道,“我想、亲你。”

蔺九均说要慢慢来,她也就遂了他的愿,只是她哪是慢慢来的性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此刻,她一步步搭着甜言蜜语的陷阱,他也一步步走入。

蔺九均没有看到秦知夷的眼中此刻无半点醉意。

她清醒而又沉沦地蛊惑着他,“我们好久没有亲……”

她没有机会说完,因为剩下的话,全都被蔺九均尽数含去。

房间里一时升温,气氛灼热。

蔺九均主动的吻,不像他素日秉性那般冷静、内敛,而是充斥着浓浓的冲动和炙热的喜欢。

秦知夷被吻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双手微微抵住他的胸口,空气中只余她和他喘气的声音。

歇了不到一会,两人复又吻上。

秦知夷被吻得浑身绵软无力,一下躺倒在床,蔺九均忙用他的手护着她的头顶。

她的手却搭上他的脖颈,将他带向她。

蔺九均有些猝不及防,用另一只手就着她的下巴,他与她的唇就这么将吻未吻地蹭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榻之间,梅子酒的气味和栀子花味的澡豆香气在焦灼地纠缠着。

蔺九均灼热的身躯严密地贴着她,秦知夷有些意乱情迷,抬手要去拆扯他的衣裳。

蔺九均逐渐模糊的意识顿时清醒,他轻轻捉住她作乱的手。

他声音发紧,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低哑,“不可以。”

秦知夷睁着迷懵地双眼,问道,“为什么?”

“你回回都是醉酒时,才……”后头的话,蔺九均有些说不出口。

秦知夷没听到缘由,“嗯?”

蔺九均压抑的喉间,滚动了一下,言道,“总之,不可以。”

秦知夷又扯上他的衣带子,追问地紧切,“那什么时候可以?”

蔺九均攥紧了她扯的衣带子,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执拗,“这种事,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

蔺九均的言语里,颇有种若是秦知夷与他做了那事,她就必得对他负责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听了这话,不言语了。

蔺九均的衣带子还被她攥在手里,他无奈道,“阿妁,放开我,你现在不清醒。”

秦知夷立时反驳道,“我现在很清醒。”

蔺九均叹了声气,放弃和一个醉鬼讲道理,狠了狠心,将衣带子从她手里扯走。

他起了身,说道,“我去熬醒酒汤。”

听见蔺九均开门出去的动静,秦知夷在床上翻了个身,踢了踢被子,心中缠杂着些郁气和欲气。

她是当真喜欢亲蔺九均,可这个臭书生怎么在男女之事上也能坐怀不乱,坚守本心的?

第25章嬷嬷

已是冬至,天是一天比一天冷,再有几天,蔺九均治眼疾的疗程也快结束了。

这几日,秦知夷迷上街尾的萝卜饼了。

这位卖萝卜饼的大爷不开铺子,只推着个小桶烤炉,沿街卖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会在每日下午都会在街尾停留几刻钟,秦知夷便掐着钟去逮这个小老头。

饼子都是现摊现烤的,老远就闻到烤得焦脆的饼香味,喷香扑鼻。

秦知夷到的算早,不多时便轮到她了。

她这次多买了几个,想带回去给罗大娘他们尝尝。

蔺九均也爱吃饼,但他不爱吃肉的,所以也很钟情萝卜饼。

刚出炉的萝卜饼用油纸裹好,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就是一块暖手好物。

此时的街尾,有一栋茶楼,楼里站着几个衣着华贵精致、面容肃穆的人。

其中一人,目光尖锐地扫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在街上的秦知夷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人在窥伺她,背后如发毛一般。

她下意识抬头,看见那栋茶楼二楼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满脸的褶皱和黯淡冷漠的双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知夷手中的饼,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只觉从脚底涌上一层层凉意。

茶楼里,是谢太后身边的冯嬷嬷。

冯嬷嬷跟随谢太后多年,她曾是照顾秦扶徴的嬷嬷,也带过小时候的秦知夷。

在秦知夷的印象里,冯嬷嬷是个不苟言笑、要求严苛的宫中女官。

此刻,秦知夷已在茶楼厢房,冯嬷嬷坐在她对面的雕花桌案边。

冯嬷嬷熟捻地温壶、冲茶,而后刮末、出汤,为秦知夷斟了一杯清茶。

冯嬷嬷手中的茶杯落在秦知夷面前,话也落在她耳边,“殿下受苦了,太后娘娘让老奴来接您回京。”

秦知夷皱了皱眉,指尖触到茶盖,说道,“那青州不再去了?”

冯嬷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娘娘自有思量,殿下此刻回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必再去青州了。”

“什么事?”

“娘娘会亲自和殿下说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发现几个月过去了,她还是那么厌恶和皇宫有关的一切,高高在上、虚情假意。

当初,谢太后突然要她去青州,态度坚硬不肯让步。

后来秦知夷才知道,谢太后是为了拖延她与萧羿的婚约。

谢太后本就不喜萧太后,更不喜萧家。谢太后更想让秦知夷与其他可忠于她的臣子联姻,而不是与秦郜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萧家。

但秦知夷与萧羿的婚约是先帝定下的,谢太后只得先做缓兵之计,再徐徐图之。

秦知夷的不耐烦此刻已经到了顶点,她讽刺道,“太后娘娘想了这么久,终于想到要将我嫁给谁家了?”

秦知夷除了先前躲过嘉平县那些秦郜的人,再没刻意躲藏过。

将近一年的光景,冯嬷嬷这个时候才寻到她,来的这么的悄无声息,这么突然。

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她在哪,现在不过是需要她了,才来接她回去。

“殿下!”冯嬷嬷出言喊道,随即又语气沉重地说道,“娘娘这些日子并非不在意殿下,娘娘已查明,是陛下杀了您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指尖一颤,被温热的茶水烫了一下,惊愕道,“你说什么?”

咸元十四年,北境狄戎来犯,秦扶徵替先帝出征,领兵前往北境平乱。

不多时,前线传来大破敌军的捷报和秦扶徴的死讯,姜妩闻讯当场昏厥,谢太后也病倒宫中。

姜妩日日在府中以泪洗面,直到秦扶徴的棺木从北境带回了京城,姜妩强撑着料理完秦扶徴的丧仪。在丧仪妥当结束后,姜妩便自戕,随秦扶徴一同去了。

这些事,秦知夷一直埋在心底,不叫它们溢出来一星半点。

如今被冯嬷嬷当面勾起那些回忆,她有些心痛难忍,被父母抛下的无助再次涌上来。

冯嬷嬷又说道,“殿下,太后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父亲。”

“当年,您的父亲在北境平乱,军中出现了叛贼,致使您的父亲被蛮夷围困于乌丹城内,先帝派陛下前去援助,陛下却在乌丹城外等了足足十日,等到您父亲的死讯传来,他才动身前往!”

“太后娘娘这些年暗中查探,终于从当年北征的军队里探出蛛丝马迹,那导致您父亲被困于乌丹城内的叛贼,也是陛下早早安插好的!”

“殿下是先太子之女,陛下得位不正,是您的杀父仇人,您应当与太后娘娘齐心合力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愤恨、震惊不过片刻,就随着冯嬷嬷说的话逐渐冷静下来,这些话好似字字真切,实则滴水不漏、冠冕堂皇。

她被这样的话,骗过不止一次。

但这些话,是假的也好,真的也罢,事关父母的亡故,她都必须回京去探明真相。

秦知夷闭了闭眼,她知道回京已是势在必行。她突然睁眼问道,“刺杀我的那些人,是陛下的人?”

冯嬷嬷愣了一瞬,回道,“老奴不知晓此事。”

秦知夷听到这个回答,眉头紧蹙,久久未言。

突然,厢房外一阵响动,一个侍卫揪着一个女子进了屋,场面一时有些杂乱。

侍卫对冯嬷嬷禀报道,“嬷嬷,这女子在房门外似是在偷听,请嬷嬷发落。”

秦知夷转头一看,那女子正是陈容鸢。

陈容鸢被侍卫挟持着,跪在地上,面色慌乱地看着她,“我就是路过,什么也没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嬷嬷面无表情道,“这种小事还需禀明我?是太久没用刀了,心也软了?”

侍卫探查多日,知道陈容鸢与秦知夷有交集,这才不敢妄自动手。

他有些欲言又止,正要带人退下。

秦知夷立时出声道,“这人救过本宫,不是可疑之人,速速放了去。”

冯嬷嬷却皱了眉,“救殿下的不是一个乡野村夫么?”

秦知夷怔神一瞬,他们倒真是探查了她多日,她反问道,“医者救治不是救?”

虽然秦知夷也不知道陈容鸢为何会出现在门外,但她相信陈容鸢,也势必要救下她。

冯嬷嬷回道,“只是不知她偷听到了多少,恐怕不能留。”

秦知夷仍旧坚持道,“三日后启程回京,本宫畏寒多病,此人要做随行医者,贴身照顾本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冯嬷嬷听到秦知夷总算松口要回京,犹豫片刻后,不再僵持,让侍卫放开了陈容鸢。

在秦知夷带着陈容鸢临出茶楼前,冯嬷嬷突然说道,“殿下是该好好处理一下那位村夫的事,或金银,或珠宝,都该速速打发了去。三日后,老奴静候殿下佳音。”

秦知夷明白冯嬷嬷这是什么都知道了,她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重华宫,多吃一口菜都要被训斥的时候。

她默然道,“不必嬷嬷操心,我自有分寸。”

茶楼闹剧已过,秦知夷和陈容鸢一齐回到了医馆,二人进了里间。

王若云见二人面色都不大好,忙煮了两碗参茶,端进里间来。

陈容鸢瞟了一眼秦知夷,接过王若云手中的参茶,就让她出去了。

陈容鸢将热乎的参茶递给秦知夷,半晌,她开口解释道,“本是凑巧见到你被几个深色衣服的男子带进了茶楼。我记着你先头被追杀探找的事,心里一揣摩,生怕是要出什么事,便悄悄跟在了后头。还什么都没瞧见,就被侍卫抓个正着。”

秦知夷了然,说道,“多谢,本是你的好意却差点害了你。”

以冯嬷嬷身边那群侍卫的能力,秦知夷相信陈容鸢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秦知夷捧着茶碗,眼里瞬间浮上一丝不明情绪,继续说道,“陈容鸢,那位嬷嬷说一不二,你不能留在颍州了,得同我随行去京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容鸢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她觉得那老嬷嬷的眼神是想将她就地正法。

她摆摆手,说道,“我知道,这得多谢你了,还是我胆子太大了,这也敢跟上去。医馆有王若云照看着,我孑然一身,正好一直想去京城看看。”

陈容鸢是被师父捡回来的孤女,师父失踪后,她与师妹一同守着这间医馆。

这几年也有收小徒弟的,即使她不在,医馆也能开下去。

屋里静了一阵儿,秦知夷想起另一件事,“只是你一走,蔺九均的眼睛……”

陈容鸢这才想起,她回道,“没事,虽说一月一疗程,但这两日我多给他扎针熏药,也是可以的。况且,他前段日子不是还说,偶尔视物清晰了么?”

“那就好,但也不急,在我们走之前治好便是。”秦知夷盯着茶碗里的汤水,有些愣神,“我不想他记得我的样子。”

陈容鸢一顿,点了点头,又悄声问道,“你这一走可是要同他说?”

秦知夷回道,“不知道。”

其实与蔺九均说也无妨,只是想起蔺九均说的什么媒妁之言的事,秦知夷眸子黯淡了一瞬。

本就是当初她随意的许诺,如今却有些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她不愿与蔺九均闹僵,也不愿看到他失意的模样。

陈容鸢欲言又止,问道,“所以你就是那个失踪的长仪公主?”

陈容鸢确实什么也没听见就被抓了进去,只是那茶楼老嬷嬷的衣服,陈容鸢的师父衣物里就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那衣服不是官制服,是女官外出的便服。

陈容鸢小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过曾在宫里任职女官的事情,她自然就猜到茶楼那位嬷嬷也是从宫里出来的。

再至年初的时候,陈容鸢就听一个走南闯北的药商说,京城里的长仪公主在颍州失踪了。加之秦知夷过往种种和今日遇到的这一遭,她想猜不到也难。

屋内,秦知夷愣了愣,良久,应了声,“嗯。”

第26章骗子

从陈容鸢的医馆出来后,秦知夷便回到了炊记食肆。

食肆前厅里,她没有瞧见蔺九均的身影,忙问了春根,春根指了指二楼,秦知夷才噌噌地跑上了楼。

此刻,她还未平复繁杂的思绪和心情,但她想见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楼廊间,秦知夷猛然推开了蔺九均的房门。

蔺九均正在屋里给窗台上的两盆君子兰浇水。

他虽然看不见,听见门口这般大的动静,还是扭头转向房门口。

眼覆白绫的蔺九均,一身轻便的水蓝色长袍,临窗而立,他整个人都笼罩在申时一刻的日光下。

冬日的日光是冷的,但屋内的炭火这样热,他也是这样温暖炽热的人。

秦知夷见到了他,那颗几刻钟之前就一直漂浮不定的心,才渐渐稳落下来。

而后,她毫不犹豫地奔向了蔺九均,紧紧抱住了他。

秦知夷的脑袋靠在蔺九均的胸膛上,耳朵紧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频率。

一下。

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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