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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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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九均没有接林衙役的话,嗓音有些哑涩,“天色将晚,鄙人就不耽误林大人办事了。”

林衙役已得手,轻嗤一声,抬脚而出,“走,下家吧。”

院子里,只余蔺九均和秦知夷在雨中四目相望。

已近傍晚,雨幕暗沉,他其实看不清她的。

他却觉得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真真实实地站着那么一个女子,她的眸子或许灿若繁星。

村里看热闹的人多,消息传得也快。

晚间,柳阙刚到村口就听说了蔺九均险些要被抓去充军的事,魂都快吓飞了。

已经入春了,但夜里还是冷,两人都淋了雨,蔺九均便烧了几桶热水以备沐浴。

怕倒春寒,屋里的炕还是烧得火热。

秦知夷这会已经洗了个神清气爽的澡,现下躺在床上倒是舒坦得很。

蔺九均叩了门进来,端着一碗姜汤,“是柳姨熬的,喝了暖暖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接过,道了声谢,暖热的姜汤入口,带着些微辣。

蔺九均犹豫几番,坐了下来,问道,“宋姑娘那支玉钗,是姑娘母亲遗物么?”

秦知夷很快回道,“不是,我那是胡诌的。”

秦知夷看着他有些凝重的脸色,顿了顿,又道,“不过是临行前祖母随手给我的,并不贵重。”

从京城出发前,谢太后来宫门口送她,从发髻上摘了这支玉钗给她戴上了。

她不大喜欢这样的玉钗珠环,更偏爱金银器一些。

更何况虽没了玉钗,还有最后一只玉兔挂坠,玉兔小是小了点,应该也值钱不少。

而且她也是存了些小心思救他,她现在处境不好,不过是想用银钱换平安。

可蔺九均听了她的话却并不宽心,脸色更凝重了些,郑重其事地说道,“宋姑娘,在下会尽力偿还的。”

秦知夷摆了摆手,道出心中目的,“你也知道青州现下兵荒马乱,而我家中也不太平。你若真要偿还我,便让我在你这多住一段时日罢。”

蔺九均闻言,轻声问道,“宋姑娘打算住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思考了一瞬,试探道,“等青州战事稍平?”

青州当下正打得火热,战事能不能平实在是遥遥无期。

蔺九均沉思了好一会,犹豫着开口问道,“不知姑娘芳龄几何,是否婚嫁?”

秦知夷闻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答道,“过了年就算是十八了,未曾婚嫁。”

蔺九均沉言道,“官府有令,年轻姑娘到了十七岁还未嫁人,会征收五倍的人头税。若有好事者,去官府状告,宋姑娘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秦知夷:“?”

秦知夷手中的姜汤都快险些没端稳,惊道,“你们颍州怎么还有这种律令?”

蔺九均细细回道,“颍州是前朝安阳王的封地,后来,先帝建立大夏朝,安阳王归顺朝廷,先帝仍旧让他掌管原有的封地,安阳王死后,这些律令也便流传下来了。”

秦知夷沉默了一刻,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了什么,“颍州若是有这样的律令也无妨,左右我都是要住在这里的,那你便娶了我?”

蔺九均愣在原地,耳后微红快要爬上面容,仿佛从她嘴里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也不会惊讶了,“宋姑娘,慎言!”

刚刚虽然嘴比脑子快,秦知夷思忖一番,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解释道,“不过是权宜之策,只是为了应付律令,你既然想报答我,倒不如救我于水火?”

蔺九均忽地站了起来,欲言又止,“成亲是大事,宋姑娘还请三思。”

秦知夷皱了眉,不能理解地说道,“是假成亲啊!”

蔺九均坚持道,“正因为是假的,更会有损宋姑娘的名誉。”

秦知夷看着一脸正色的蔺九均,有些恼恨起他那个迂腐的书生脑袋。

“我今日姑且算是救了你吧?”秦知夷盯着蔺九均,一字一顿说道,“书生读了这样许多书,可曾听过一句话?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软的不吃,那就让他吃硬的!

蔺九均:“……”

他恍惚了一瞬,心中仿佛有什么被打破,死水泛起涟漪。

蔺九均回过神,说道,“家中贫寒,宋姑娘若是留下,恐会慢待了姑娘。近日还有三餐茶饭,待柳姨走后,在下就会出去寻些苦力,补贴家用,往后只有粗茶淡饭,还可能吃不饱饭。”

秦知夷迟疑了一会,但她没过过苦日子,有些不以为意,抬头说道,“再苦总有一处遮风挡雨的住处,我没那么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闻言有些怔忪,仔细想来相处这一月,她虽会抱怨,但只要能吃好,就再没有那样许多的计较。

她确实不算娇气,倒是有些女中豪杰般的不羁。

久久过后,他轻声道,“若是如此能够帮到姑娘,那便依姑娘所言吧。”

第10章喜饼

正月底的时候,柳阙带着柳乔在嘉平县上了回并州的船。

为免柳阙担忧,蔺九均并没有将成亲的事情告诉柳阙,而是等到她们走了以后,才着手准备成亲一事。

成亲一切从简。

不过官府文书,只教四邻皆知。

西侧屋里的四方桌上摆着两个竹篮,里头装着一个个圆润的喜饼,十分讨巧可爱。

蔺九均坐在桌边用油纸将纳凉的喜饼包好,他虽看不清,但手中包东西的动作却十分娴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将一扎捆好的喜饼放置一旁,抬头扫见屋门口有个阴影,他唤了一句,“宋姑娘?”

秦知夷应了一声,走进门来,在桌边坐下。

明日就要成亲,蔺九均里里外外忙了好些天,今日又做了好些喜饼,她这会就想来看看。

秦知夷看见竹篮里还剩几个酥脆的喜饼,问道,“什么馅的饼?不是说要穷得要吃不起饭了,怎么还做这样多的饼子送给别人?”

“没包馅。”蔺九均说道,“喜糖价贵,喜饼总要送一送,不然四邻还是会生疑的。”

秦知夷点了点头,拣了一个饼子,尝了一口,饼子有些干巴,若是有馅兴许会好吃些。

外面的天色渐浓,蔺九均手里的喜饼也差不多快包完了。

蔺九均提起手边一包喜饼,说道,“这包喜饼姑娘明日可当早食用些,成婚没有什么繁琐礼节,只请了葛家和范家来吃顿饭,算是喜宴了。”

他嘱咐完,顿了顿,说道,“这几个喜饼包了蜜枣。”

秦知夷有些意外,应了声,接了下来。

二月初一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晨,葛大娘来帮秦知夷梳妆打扮。

其实也没什么可打扮的,没有喜服,只挑了暗红色的布衣裳来穿。

葛大娘却是没口子地夸着,“宋姑娘模样生得美,穿什么都好看得紧。”

屋外头,是蔺九均和范大叔他们回来了。

因着没有接亲的礼节,蔺九均一大早就去村里挨家挨户地送喜饼了。

葛大娘将一条正红色的绢帕盖在了秦知夷头上,面容笑得喜气洋洋,“好了,这新郎官也回来了,快到吉时了。”

西侧屋的正堂上放着的是两个牌位。

秦知夷被扶着进了门来,她牵住了一段红绸绳,扯了扯,另一头被蔺九均攥着。

而后是范大叔洪亮又明朗的声音。

“一拜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礼成,新人敬完了茶,喜宴也就开了。

院子里就摆了一张桌,坐了七八个人,人虽不多,倒也热闹了一下午。

入了夜,北侧屋里,燃着一对火红的喜烛。

烛光跳动,在土黄色的墙面上映照出一团团模糊而柔和的光影。

秦知夷正睡得昏天暗地,迷蒙间感觉有人进了屋子里来,她强撑着睁开眼。

抬眼便看见门口进来的蔺九均。

他一身暗红的粗布衣裳,黑发被高高束起,修长的身体站得笔直,影子随着烛光跳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望着他那张俊俏玉容,才想起来自己今日成亲,她迷糊地出了声,“嗯?”

蔺九均的声音有些醉意,但说出来的话仍然清晰有理,“在下已寻到了一处活计可做,明日同范叔去卖豆腐,估计傍晚才会回来。早、午食在下会先做好,放在灶上温着,宋姑娘醒来便可用。”

秦知夷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应道,“好。”

窗外有朦胧月光透进来,夜入深。

几间草屋歇了声,就像这场婚嫁,都静悄悄的。

翌日天光,因着要去范大叔家做豆腐,蔺九均起了个早。

新鲜豆腐都是当日做、当日卖,为了能多匀些时间卖豆腐,就要早起。

蔺九均没做过苦力活,又有眼疾,在镇里、县里都很难找到活计,范大叔就让蔺九均先跟着他做几日豆腐,他会给些工钱。

早春,这个时辰天还没亮。

范大叔家的灶房里点了灯,蔺九均到的时候,范大叔已经在磨豆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豆都是提前一夜浸泡好的,再用石磨磨成生豆汁。

磨豆汁是个耗人的活,既要推磨,又要一勺黄豆、一勺清水地慢慢加,直至把好几斤的黄豆子都磨完。

好在范大叔有头毛驴拉石磨,也省了些力气。

然后是将磨好的豆汁用纱布过滤一遍,做出的豆腐才会滑嫩。

今天有蔺九均帮忙,几桶豆汁很快就过了一遍筛。

范大叔将过滤好的豆汁倒入大锅中,猛火煮沸。

煮豆汁时需要人看着,将煮沸飘起来的浮沫撇去。

往常范月珠会帮些忙,但到底是小姑娘家,人都还没灶台高,所以范大叔宁可少做些豆腐,也不忍心让自家姑娘在灶房里忙活。

范大叔是岭南人,岭南盛产盐,胆巴也比别的地方要纯粹干净。

而做豆腐,最重要的是点卤,胆巴要好,调成的卤水才不会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大叔能做出香甜的卤水豆腐,一是靠从岭南带过来的胆巴,二是溪水村的水好,又甜又清透。

外头的天微微亮,范大叔已经娴熟地将几个桶子里熬好的豆汁都点好了卤。

点好卤的豆汁静置一会,再掷筷于缸中,筷子能立住,就能将成了形的豆腐脑倒入方木模具中。

再以纱布包之、覆板,顶上放置大石块,重压滤除多余水份。

范大叔只有两口大锅,要趁早多做出几板豆腐,做豆腐的每个环节就得有人接力帮忙。

蔺九均初次做豆腐有些手忙脚乱,但他擅听擅学,即使看不见,一个早晨忙下来,他也上手不少。

天色大亮,范家的屋子里,灶房中炊烟袅袅,热气蒸腾。

忙活了一早上,蔺九均和范大叔做出了四大板豆腐。

范大叔之前做的豆腐少,一般只在附近村子里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赶着毛驴,边走边吆喝,大半天也能卖光。

今天做的豆腐多,范大叔决定和蔺九均去镇上卖。

约莫辰时三刻,秦知夷将将醒来,屋里早没了蔺九均的身影。

秦知夷洗漱后,想起蔺九均昨夜的话,在灶台上端出一碗温热的粥。

她就着没吃完的喜饼,一顿早食就这样糊弄完了。

吃完饭,秦知夷见天光大亮,日头东照。

外头阳光明媚的,和这春景正是相衬。

秦知夷在溪水村住的头一个月,是冬日,天太冷不好出门。

后来又在驿站遇着寻她的军汉,她不想多事,也没怎么出门。

现下和蔺九均假成亲,确定要在溪水村住上一段时日,秦知夷便想出门看看这个村子。

溪水村的后山就是松山。

溪水从蜿蜒的山涧而始,汩汩流过庐田村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过一棵参天古树,一条零星铺着碎石小径的尽头,就是经过溪水村的那条小溪流。

村里的人多是早晨在溪边浣衣,这个时候,大人们都去做活了,只有一群小孩淌着还有些凉浸浸的溪水,在溪里捉小鱼玩。

秦知夷闲散地走到溪边,见着一群小孩之中就有葛辛全和范月珠,昨日还在喜宴上见过他俩。

她好似听说过葛辛全擅捉鱼,或春日钓、或夏秋捕、或冬日凿冰捞,他都是一把好手。

除夕夜吃的白鱼就是葛辛全捕的,但现下他并没有下水,只在溪边看着,坐得也离人群很远,显得有些孤单和沉闷。

范月珠不爱捉鱼玩,在一旁自顾自地摘了溪边不知名的花来簪。

她还折了好些嫩嫩的芦苇杆子,就着根底吮吸,便可喝到芦苇杆清甜的汁水。

秦知夷寻了一块大石头,靠坐在溪边看着小孩打闹。

她懒懒伸了个腰,只觉水村山郭,清静适意。

“咚——”

一块石头砸进了秦知夷跟前的溪水面,溅起些水花来。

秦知夷侧身探寻,看见郑秋锦在小径上站着,手里又捡了一块石头,扬着下巴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收回了目光,不欲搭理,闭目养神。

郑秋锦见自己被她无视,更恼了些,快走几步,在秦知夷面前站定,“喂,没看见我?”

秦知夷微微掀了眼帘,“有事?”

郑秋锦见她这副悠哉模样就觉胸闷难忍。

也不对,从得知蔺九均要成亲那日起,郑秋锦这口闷气就没顺下来过。

郑秋锦家里是溪水村的富户,她自己个儿又常被人夸贤惠貌美,配蔺九均这样被蔺家赶出来的人绰绰有余。

她自认慧眼识珠,早早就在一众村夫俗子里,看中了蔺九均这么玉质金相的一个人。

蔺九均是个才华卓然的书生,郑秋锦相信就算不靠蔺家,他也能功成名就。

只要在蔺九均还是个穷书生时嫁给他,用银钱供他科考功名,她就能脱了农妇的身份,一跃成为官家娘子了。

而且以蔺九均的端正品行,定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事,那她郑秋锦就是他同甘共苦的夫人!

所以即使蔺九均百般推拒,她还是不肯死心,直到这不知哪冒出来的表妹毁了一切。

果然,那日见到这个表妹时,郑秋锦就觉得她是个祸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就是个祸害!

郑秋锦满腔愤懑,话到嘴边却是咬牙切齿的,“我真嫉妒你……”

秦知夷觉得有些莫名好笑,问道,“嫉妒我什么?”

郑秋锦翻了个白眼,觉得她明知故问,“嫁给了这个村子里最有前途的书生,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知夷笑出了声,语调慵懒,说道,“他就算是个王公贵戚,只要我想嫁,那就是他走运了。”

郑秋锦闻言瞪大了眼,觉得秦知夷真是仗着美貌,狂妄自大、不知好歹。

郑秋锦欲啐她几句,突然瞥见对岸的乡道上,走近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

男子身着短衫草鞋,挑着两担东西,在与她们隔着一条小溪流的对岸边上停了下来。

第11章肿红一片

卫骁是从镇上一路走过来的,他放下东西,擦了擦额间的汗。

而后他对着岸边上的两位姑娘,问道,“二位姑娘,请问曲娘子是住在这村子里么?”

这方圆百里,姓曲的只有一位,溪水村的小寡妇,曲千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秋锦之前撞见过春宵院的赵妈妈来找曲千芮,眼下她无处可发的怒火,此刻乍现。

郑秋锦再次将卫骁上下打量了个遍。

她立时言语刻薄,揣测道,“哟,你是那曲寡妇的‘恩客’吧?春宵院前个儿刚被抄查干净,今日便寻人寻到这里来了?”

卫骁听到寡妇一词,有些愣住。

但是他嘴笨,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我只是认识、认识曲娘子……”

郑秋锦毫不客气地接道,“在春宵院认识的?”

卫骁是个粗糙的汉子,面对郑秋锦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姑娘,登时便讲不出话来,黝黑的皮肤上显着窘迫的神色。

秦知夷只觉吵得头疼,她喊着坐得离她最近的范月珠,“月珠,认识曲娘子么?”

范月珠懵懵地抬头,见着是蔺家哥哥昨日刚娶的那位漂亮姐姐。

她点了点头,回道,“就是住在我家隔壁的曲娘子,围着矮篱笆的就是她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范月珠说完后,秦知夷淡淡瞟了一眼男子,不再多言。

卫骁见状,握了握拳,说道,“多谢。”复又扛起东西来,向村里走去。

郑秋锦看着那男人走进村子里后,不禁说道,“你给他指什么路?他和那姓曲的指不定有什么不光彩的事!你怎么敢让这样的人进我们村子里来?”

秦知夷说道,“人家有手有脚的,早晚问的到,你拦得住?”

郑秋锦被这话一噎,脸气得更红了。

范大叔家的隔壁,有两间很小的简陋茅草屋,只搭了篱笆围出了个不大的院子。

这两间草屋,原是刘埔义和刘大娘的。

刘埔义是曲千芮死了很多年的丈夫,刘大娘是她的婆婆。

后来刘大娘也死了,现在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住着。

卫骁敲响院门时,曲千芮在绣手帕。

曲千芮见到卫骁的时候,是十分惊慌错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同他见过一面,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溪水村来的。

曲千芮怕村里人看见,就将卫骁带进了院子。

卫骁走了太久的路,脚底板都快磨出火星子。

他满身大汗地站在曲千芮的院里,拿着瓢舀着水大口的喝,井水和汗水都浸湿了他领口的衣服。

曲千芮站在门边不安的捏着手,问道,“你是有什么事?”

卫骁喝完了水,眸子里晶亮,话里透着喜悦,“我想求娶娘子。”

曲千芮愣住了,眼中没有一丝喜悦和害羞,只有震怒。

她抄起手边的笤帚就要赶人,恼怒地骂道,“滚!滚出去!别以为你帮了我一次,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卫骁当头就被赶了出去。

溪边,就要晌午了,郑秋锦已经回家做饭去了。

秦知夷想着屋里灶上还放着的另一碗粥就不愿回去用午食,这会听见范月珠也说要回家吃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是和范大叔一起出去卖豆腐,应当是都回不来的。

秦知夷好奇地问道,“你爹给你温了什么午饭在灶上?”

“没有呀,家里的饭都是我自己做的!”

“你会做饭?”

“嗯!”

秦知夷立时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裙,笑盈盈地牵起范月珠,说要去她家用饭。

二人经过曲千芮家时,刚巧碰上卫骁被赶出来。

秦知夷有些好奇这门口的仗势,就停了脚步。

曲千芮刚把卫骁带来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她看见秦知夷时,面色一愣,也不搭话,急匆匆关上木门,将他们三人都闭在屋门外。

秦知夷这才看到丢在地上的东西都散了出来,卫骁正慌慌张张地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天过得很快。

傍晚时分,无论是田间干活的,还是外出做事的,男男女女们都陆陆续续归家来。

松山庄田产少,在田间干活的人也就少。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去镇里、县里做活。

乡道上,赶车的、徒步的,个个步履缓沉带着一天的疲惫,步调却不慢,蔺九均和范大叔也在其中。

今日的晚食有些清淡,秦知夷与蔺九均一同简单用过饭,便各自洗漱准备歇息了。

白日里郑秋锦说的话让秦知夷有些在意,想问问蔺九均知不知道春宵院被查抄的事情。

她听见屋外头的动静,猜想蔺九均已经沐浴完回屋了。

西侧屋的门没有关,秦知夷兀自走了进去。

秦知夷脚步轻,蔺九均未发现她站在竹屏后。

他刚沐浴过,坐在床边,尚未系紧衣衫。

而那颈间未擦净的水珠,沿着他的脖颈顺滑而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不曾在太阳底下做过农活的缘故,蔺九均比一般的文弱书生更白净。

蔺九均正往背上涂抹着什么东西。

秦知夷借着黄亮的烛光,看见他肩膀上肿红了一大片。

秦知夷太熟悉了屋子里弥漫的药酒味道了。

她从前学骑马的时候经常摔的青一块肿一块的,师父说,用再名贵的药都不如红花油好使。

蔺九均穿衣时,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瘦削。

但衣物一脱,就可见他腰身窄,显得肩宽体阔,优雅流畅的腰线与肩背形成一道好看的弧线。

秦知夷知道他长得好看,这是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勾引人。

秦知夷在竹屏旁顽笑地轻咳了两声。

背对着竹屏的蔺九均听见动静,慌乱扯上外衫。

他起了身,面色染着一抹薄红,话语中却强装镇定,“宋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丝毫不掩饰,语调缓缓,带着一丝关心意味,故意问道,“怎么肿成这样?”

蔺九均知道她这是全都看见了。

他将衣服更拽紧了些,面色窘促,欲言又止,“宋姑娘。”

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

秦知夷也不再逗弄他,她先问道,“今日我弄脏了衣裤,柳姨不在,现下是谁洗衣服?”

蔺九均沉默半晌,说道,“姑娘放在井边即可,在下会洗好的。”

秦知夷闻言,微微惊讶了一番,又觉得合情合理,蔺九均之前都是一个人住,自然没那么多银子去请个人来洗衣服。

但那脏污的衣裤……

秦知夷问道,“你看不见,能洗干净吗?”

蔺九均回道,“左右是些泥土脏污,用些东西泡一泡,便能洗干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知夷欲言又止,说道,“晚间的时候发现来癸水了,才弄脏了衣裤……”

蔺九均一愣,也不自在起来。

原来洗的是贴身衣服。

他倒忘了这一点,他思索一番,说道,“明日在下拜托葛大娘清洗一番便好。”

秦知夷点点头,才说起正事来,“春宵院被查抄了你知道么?”

蔺九均一顿,默默应道,“嗯。”

秦知夷疑惑道,“半个月前不还是好好的么,发生什么事了?”

蔺九均说道,“过年节的时候,县里来了些京城的军卫来找人,听说春宵院有他们要找的人,便上下查抄了个干净。”

秦知夷一惊,忙问道,“那些人怎么会知道春宵院有他们要找的人?”

蔺九均说道,“赵妈妈在附近几个村子里逼良为娼,早就招惹了许多人的怨气,每年都有人去官府状告她,但赵妈妈稍加打点,嘉平县府衙就轻轻放过了。”

“谷梁村的一位农户的妻子深受其害,那农户趁着那些京城的军卫还在县里,将春宵院牵扯进来,一网打尽了。”

秦知夷了然,又觉出不对来,京城军卫要找人的事,一个农户怎么会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日,蔺九均先是说赵妈妈暂时不会再找上门来。后来,她细问了他,他又道不会再找上门了。

而蔺九均又这样清楚春宵院查抄的内情。

秦知夷思虑片刻,问道,“春宵院查抄的事,你是不是参与其中了?”

“没有。”蔺九均顿了顿,回道,“在下只是略微提点了那个农户。”

秦知夷追问道,“所以是你将那些军卫来寻人的消息告诉农户的?你怎么知晓的?”

蔺九均愣了一瞬,点了点头,回道,“那日带姑娘去寄信,在下去专卖女子衣裳的成衣铺子,撞见那些军卫在内间堵着店老板问话。”

又是医馆、驿站、女子成衣铺,那些军卫找起人来倒是细心明确。

这也说明那些人没有大张旗鼓地找她,那么她的画像还没有被大肆宣扬开来。

秦知夷放下心来,又说道,“竟没想到赵妈妈不仅拐孩子,还逼良为娼。”

蔺九均说道,“那农户也是凑巧赶上了,在下今日去镇上时,听说县里的那些军卫已经去南边的永平县寻人了。”

秦知夷闻言心下一阵雀跃,那些寻她的人竟就这样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里,还散着淡淡的红花油味道。

秦知夷心情松快下来,也调笑起来,“你这个书生就应该去帐下做师爷,而不是在这里挑豆腐卖,好好地整一身伤。”

蔺九均见她把话又扯了回去,耳尖微红,就要赶人,“宋姑娘可还有别的事情?”

秦知夷想了想,说道,“自然有啊,要不要我帮帮你?”

她见他身上那红肿一片,红花油却抹得不到位,只怕到时落下什么病来。

虽然他偶有牙尖嘴利,但心是好的,做饭又好吃。她自小磕磕碰碰的,抹红花油已是惯手,她不介意帮他这个个小忙。

蔺九均眸中露出淡淡的疑惑,“帮什么?”

秦知夷说道,“我从前学骑马也经常摔,跌打损伤什么的我也能治治。”

“怎么治?”

秦知夷走近了几步,说道,“就按摩揉搓,祛瘀消肿啊。”

蔺九均闻言慌忙打断,说道,“宋姑娘!天色不早了,你回屋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知夷看着他这着急模样,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他好像极在意男女大防之事。

不过这别扭的劲儿,她一时觉得有趣,继续问道,“真不要?”

蔺九均转过了身去,闷声回道,“真不要。”

“哦……”秦知夷耸了耸肩应着,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建议道,“我觉得你这身板实在不适合做力气活,不若还是寻些别的事做?”

蔺九均见她提起自己体弱这事,面色有些僵。

他语气略显生硬,带了一丝较劲说道,“在下只是不习惯,并不是不适合。”

秦知夷见他嘴硬至此,奇怪道,“讲课不是只需要嘴皮子,不需要眼睛么?为何你不能再去书塾讲课赚钱呢?”

蔺九均默然回道,“讲课需提前看书备课、批改学生的课业,在下并非神人,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秦知夷又被呛住,仗着他看不见,白了他一眼。

第12章打伞

已到仲春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寅时四刻,天光不再暗沉如黑夜。

蔺九均早起后,差不多都在这个时候出门,然后提着一盏灯笼小心翼翼地照着路,走去范大叔家。

这段日子,秦知夷不怎么外出,只在村子里住着。蔺九均去镇上卖豆腐时,倒是会替她留意探听些青州的战况。

平日就是三餐茶饭清淡素净了点,见不得什么荤腥,虽然有些苦巴巴的,倒平安得很。

这天,薄暮时分,落了一场雨,淅淅沥沥。

乡道上,雨水冲刷着路上的尘土。

驴车走过的路上,泥土在滚动的车轱辘间跳跃,灰黑色的、泥泞的,散着淡淡的土腥味。

蔺九均和范大叔从镇上卖完豆腐回来,在临近到家的半道上,雨突然下起来了。

二人赶着驴车匆匆先回了范大叔家,趁着雨不大先从驴车上将卖豆腐的一应东西先卸下来。

卸完东西,雨还在下着,天光还算亮,但在蔺九均眼里已是暮色苍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若是等到天再黑些,蔺九均就要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刚想同范大叔告辞,回家去。

木门外,一个面色蜡黄干瘪、身材矮瘦的男子拦住了蔺九均。

这男子是韦村长的小儿子韦绍林,身材瘦小,透着一股病态,颇有些纵欲过度之相。

韦家住在村头,一进村就能瞧见他们家那间宽敞亮堂的瓦屋。

蔺九均两人冒着雨进村时,给韦绍林瞧见了,人这会就到了范大叔家门口堵蔺九均。

韦绍林之前与蔺九均在县里一起上过学塾,韦绍林只是个童生,原是上不了县里的学塾,是韦村长砸了不少银钱让他入了学。

蔺九均同他也没什么交情,只是偶尔会一起搭车回村里。

后来,韦村长给韦绍林在县里置了个院子,韦绍林不怎么再回村里,二人也就少了交集。

屋檐下,韦绍林不耐烦地再次说道,“行了,让你替我抄书是看得上你!”

韦绍林早年考到了童生,算是有天资。

后来他沉迷狎妓、赌钱之事,念书一事也渐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十年来一直没考出什么名堂。

韦绍林其实不想再上什么学塾了,但是不上学塾,他老子就不给钱,他只能这边瞒着,那边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塾的小考被教书先生逮了个现行,被罚了十遍抄书,他才想到蔺九均这么个人来。

蔺九均淡淡地回道,“没钱不抄。”

“你!”

韦绍林甩出十个铜板,气急败坏地说道,“够了没!?”

天色暗沉,蔺九均已经不能视物了,但他仍然淡定地望着韦绍林的方向,说道,“一贯钱。”

韦绍林听了,颇有些咬牙切齿,凑上前说道,“你好大的胃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被蔺家赶出来的,小心我让你在这村里待不下去!”

屋外挂着一盏灯迎风晃了晃,凑到跟前的韦绍林就着光亮,突然看到蔺九均身后缓缓走近来一个撑着油纸伞的曼妙女子。

女子虽一身荆钗布裙,仍不掩她眉眼如画、星眸皓齿。

韦绍林有些看呆了,他不过几日没回村里,怎么多了这样一位大美人?

韦绍林指着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

秦知夷早已听了他们说了半晌,她的眼神越过了韦绍林,并未搭理他,而是对着蔺九均问道,“夫君,这么夜了,怎么还不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九均早前就见识过她装模作样起来十分得心应手,听见她方才言语,宛若一位焦心等待夫君回家的妻子,他还是愣怔原地。

韦绍林却很是震惊,声音都要变形,“夫君!?”

这一声喊,把蔺九均的心神唤回来了。

蔺九均太清楚韦绍林的为人,料想韦绍林此刻落在秦知夷身上的目光,是多么肆无忌惮的冒昧。

他随即转身,想探得秦知夷的方位,挡住韦绍林那来者不善的目光。

正巧秦知夷见他没反应,抬了手想去拽他。

他不能视物,扬手之间,两人就这么莫名地牵上了。

空气突然凝滞,蔺九均一下僵住了。

秦知夷反应却极快,反手握紧了他的手,说道,“外头下着雨,我听见你们赶着车回来了,见你迟迟未归,担心是雨太大误了你。”

其实是秦知夷太饿了,听见他们赶车回来的动静,却迟迟等不到蔺九均回来做饭,怕他是在范大叔家躲雨,这才打了伞来寻人。

蔺九均了然,不再多留,淡声同韦绍林告辞后,轻声对秦知夷应道,“回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都不再搭理韦绍林,一同走进了雨幕之中,只留了韦绍林一个人在屋檐下目瞪口呆。

雨声滴滴答答的,一把油纸伞似乎有些撑不下两个人。

蔺九均在走出几步后,就立刻放开了秦知夷的手。

秦知夷本没甚在意的,见他这样匆匆避嫌,没好气地说道,“你我是假成亲,我怕在那村户面前露馅才顺势而为。”

蔺九均有些急促地回道,“姑娘伶俐,在下知、知道。”

秦知夷觉得他这会怪得很,转头瞥见他微红的耳尖,心下一顿,他这是在害羞?

她突然玩味地说道,“下了雨,这路不好走,不牵着我,你跟得上吗?”

“跟得上。”蔺九均试探着伸手,要去攥住秦知夷撑着的伞柄。

因着无法视物,他还是难免碰触到了她的手,他似是碰到了什么烫人的东西,迅速向伞柄上端挪了几分。

秦知夷无声地弯弯了唇,同他一起撑着伞,走着夜路,往亮着灯的草屋走去。

嘀嘀哒哒的雨声跳跃在油纸伞上,蔺九均的思绪也在一方小小的伞下翻山越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几间草屋,也曾亮着灯,有人这样等他回家。

柳阙因为恩情,带着柳乔照顾过他三四年。

但他性子浅淡,不愿亏欠人,能够自己养活自己时,就劝柳阙回并州了。

那几间草屋也不再热闹,就他一个人住着,但他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孤独。

本该也是如此的。

父母俱亡,无法科考、前途无望,被蔺家赶出来,他早该是孑然一身之人。

那日雪地里,她的出现这样突然。

她很聪明,会讨价还价争取自己想要的。

她处事果断,面对赵妈妈那样的人丝毫不心慈手软。

她性格坚韧,身份尊贵却能忍耐这样一户穷苦的农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过相处几月,他就能探得她的灵魂是这样温暖,如果他能看见,她的笑容定然同他想的一样明媚。

三月,正是莺飞草长、桃蹊柳陌之时。

近日,蔺九均缩衣节食的,饭桌上长久吃不到什么肉。

虽然当初威胁他成亲的时候,秦知夷说吃苦也无妨,但是这苦也太苦了!

这阵儿她嘴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实在想吃些肉来打打牙祭。

这时节了,溪里都是些刺多肉少的小鱼,且溪边人多,溪里的鱼也不能常捕,若是被庄里的人看见,打了多少鱼就要收多少税钱。

秦知夷望着郁郁葱葱的后山,寻思着山里应当人不多,都春暖花开了,野鸡野兔什么的也该出来蹦跶了,也许可去山里打些荤腥来吃。

秦知夷在满屋子里找了个遍,翻出一把弓箭来。

弓箭有些简陋粗糙,许久没用,弦都紧绷了,秦知夷略略修整一番,弓箭已是勉强能用。

沿着一条前人踩出来的光秃小径,走进密林深处。

一棵棵杂乱无章的树木生长得枝繁叶茂,枝叶交错着、层叠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落在秦知夷身上。

她背着弓箭,顺着山泉叮咚声,拨开丛丛灌木林叶。

不管是什么动物,总要喝水,来水源处准能捉到点野味。

果然,一只野鸡咕咕地叫着,踩着慢悠悠的步伐在溪边踱步。

它的脖子一前一后地抖着,时不时喝一口山泉水。

秦知夷一时间屏住呼吸,脚步轻轻,悄悄拉起了弓。

在箭就要射出去的那一瞬间,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将野鸡吓得跳窜了一下,扑扇了几下翅膀,秦知夷也因此射歪了。

究竟是谁坏她好事!

秦知夷恼怒地转头去寻,发现灌木丛的另一侧,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是郑秋锦。

另一个人是韦绍林,先头在范大叔家门口,见过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蔺九均还叮嘱她,这人是个爱喝酒赌钱的浪荡子,让她切记小心。

“韦绍林,你是不是耍我!”郑秋锦十分不悦,忿然道,“你不是说要替我给那位李家大公子说项么!”

韦绍林话中满是讥讽之意,“人家可是李家大少爷,纵然家中只是做生意的,哪能看得上你个普通农妇?”

被韦绍林的话刺中,郑秋锦面色一下刷白。

她知道不大配得上李向旻,但只要搭上了线,她就有机会使手段。

蔺九均已然娶妻了,她不能让自己沦为村子里的笑柄。别到最后,她这美名在外的郑秋锦随便嫁了个乡野村夫。

郑秋锦下定决心,一定要嫁个有前途的读书人,所以这才找到在县里上学塾的韦绍林,想让他帮忙替自己说项,好相看几位读书人。

韦绍林前几日收她东西时,还答应得好好的,现在转头就翻脸不认,还专往她的痛处戳。

郑秋锦气极了,当即就要甩脸走人。

韦绍林见人要走,忙拉住郑秋锦,咧着嘴巴笑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来。

他的笑声十分刺耳下流,“但我和他关系好,你若是给我点的好处,也不是不能给你们牵个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秋锦被韦绍林这么大力一拽,有些惊慌,想甩开他的手,“你做什么!”

郑秋锦望进韦绍林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背后惊出一片冷汗。

她实在太冒失了,一心只想着那李府公子的事,全然忘了提防韦绍林,竟这样就来山上赴他的约!

韦绍林被甩开了也不生气。

他死盯着郑秋锦,就像盯着一头猎物。

随后他猛扑了上去,狠狠地制住郑秋锦的双手,继而暴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郑秋锦奋力挣扎着,却挨了韦绍林一巴掌,两人滚到了地上。

郑秋锦摔在地上,被韦绍林压着,她满脸是泪,完全挣脱不开这个禽兽。

郑秋锦闭着眼睛,近乎绝望。

突然她身上一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秋锦慌忙睁了眼去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秦知夷一把将韦绍林踹一边去了。

郑秋锦得了救,坐了起来。

她一身狼狈地看着秦知夷,也没说话,乱着发丝哭哭啼啼的。

韦绍林没有设防,才被踹开了,他复又爬起,气急败坏地想看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却没想到,竟是蔺九均那貌美的小娘子!

郑秋锦看见韦绍林又起了身,哭声都止住了,吓得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乱着衣衫往山下跑。

灌木丛林里,只剩秦知夷和韦绍林两人。

韦绍林站在原地,打量着秦知夷。

他色迷如豆的眼,笑成一条缝,引舌舔唇地说道,“小娘子,既然你帮了她,就拿自己来替吧。”

韦绍林丑恶嘴脸笑起来时显得狰狞无比,就要向秦知夷扑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荒郊野岭,他强要了她,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到时候这小娘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岂不美哉!

秦知夷盯着韦绍林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语气中透着十分的不耐烦,“啧——”

她原不想做这么绝的,但本来没打到野鸡就烦。

“断——子!

绝——孙!脚——”

秦知夷铆劲儿踹了上去,正中靶心,韦绍林瞬间疼晕过去了,滚进了草丛。

秦知夷看着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呸了声晦气,拨开草丛,继续找那只野鸡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13章拥抱

下了山的郑秋锦,哭眼抹泪地到了家里。

眼见日近傍晚,郑秋锦有心留意秦知夷有没有下山来,在蔺九均家屋外望了好几眼也没见她回来。

郑秋锦知道蔺九均最近都跟着范大叔卖豆腐,她又去了范大叔家。

范月珠说他们二人都还没回来,郑秋锦出门的当口,正撞上他俩刚赶着驴车回来。

范大叔先瞧见了郑秋锦,说道,“也是奇了,郑家姑娘你怎么在我家?是寻月珠有事么?”

“蔺九均,我今日在山上……”郑秋锦有些心焦,刚打算开口,就看见蔺九均正从驴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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