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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一身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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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口口声声说爱她,对她一视同仁的母亲只是在她醒来时吩咐下人给她弄了点清淡小菜。

正巧那几天沈婉凝骑马,马突然发了狂,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脚扭伤了。

沈夫人日日夜夜守在床边,亲手替对方揉捏脚踝。

诸如此类,她都不愿回想。

房间与她离开时别无二样,一尘不染。

福嬷嬷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打扫着,刚才她正打扫完。

很快,水烧好了,沈初意并没让人服侍她。

整个人浸泡在热水里,暖意从脚底遍布全身。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一切痛苦烦恼都随着寒冷消失不见。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福嬷嬷轻声推门而入。

“四小姐,将军说夫人醒了。前头宾客都快到齐了,您该过去了。”

福嬷嬷本不想打扰,这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怎么就不能让四小姐多休息会。

身后小翠手里还拿着一套衣裙进来。

“这是二公子为四小姐准备的。”

艳阳如火,是她曾经喜爱的颜色。

前厅

沈夫人在沈婉凝的搀扶下与宾客交谈着,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副泪流满面晕倒的模样。

沈子良站在一旁,看见走近的沈初意不由眉头一皱。

曾经的沈初意一袭红裙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样子还在脑海里闪过,可如今同样的红裙在她身上却显得不伦不类。

“你衣服大了不知道换一身?还有你这发髻怎么回事,往日里不是挺爱打扮的。”

本来还想关心一下,可见对方额前留着好大溜头发,一副娇柔做作市井卖笑之女作态。

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还有那衣裙穿在她身上就像小孩穿大人衣服一般。

没由来的怒火直冲头顶,沈子良总觉得对方在故意和他作对。

“只有这一身衣服,难道沈小将军还想让我穿那厚棉衣而来吗?”

沈初意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讽刺。

“怎么可能只有这一身,母亲早就给你准备了那么多。沈初意,你找借口不知道找好一点。”

沈子良见对方一副死气沉沉却又有一种视他无物之感,心中那一丝愧疚又荡然无存。

一个人怎么能做到既没有表情又能把别人惹怒还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

大概就是沈初意这样有心机的人。

五年的时间,心机比往日更甚。

“二少爷,洛水院只有这一身衣裙。”福嬷嬷站在一旁看不下去,替沈初意辩解。

这些人,从来都不信四小姐的话,她有时候都觉得沈初意不是他们的骨肉血亲。

“怎么可能!”沈子良不信。

转头又看向沉默不语的母亲。

她的眼睛不敢和他对视,带着一丝慌乱。

“母亲?”他诧异,他带着质问。

“二哥,母亲她是有给妹妹准备的。”沈婉凝替沈夫人解释,眼尾又带着不悦地扫了一眼沈初意。

这才回来,怎么搞得大家都对不起她一样。

“是母亲的错,母亲想着你回来可能还有些日子,且婉凝的生辰要到了,所以那些料子就给了婉凝裁制了新衣。”

是察觉到自己的偏心,沈夫人上前轻轻抚摸沈初意的手,给她一点点安慰。

“我马上派人去铺子里寻来最时新的料子,让盛京最好的裁缝给你制作新衣。你和婉凝在母亲心中都是一样的,一视同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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