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没被你养大,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小马氏是家中幼女,自幼备受宠爱,性格算得上是跋扈。
“你有没有问过高鳌拜,若我是个女孩,你会不会被处死?”
这个换孩子的理由太可笑了。
既然小马氏能生一个,就能生第二个,与原配那个大马氏截然不同。
“你怎么可以这样称呼你的父亲?”小马氏的重点很奇怪,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很自我的人。
“我不承认。”
高鳌拜的手上还沾着她师兄李玉温的血,那些日子,她日日咬牙切齿,恨不得生食其肉,更何况承认这个所谓的生父呢?
“若不是我的母亲袁氏还有苏家把我养大,我早就在你的私心下死了,你如今拿来钳制我的理由并不充分。”
小马氏见不得自己的亲生孩子居然认一个农妇当母亲,可这却是她亲手造成的,此时也哑口无。
小马氏的帕子几乎要被绞碎,她原本以为苏砚冬该恨的,可她连恨都懒得浓烈,这是一种彻底的疏离,好像在说“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可高家呢?现在高家的财富、人脉、资源唾手可得,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看着高家继承人如何收尾,你只要来了高家就是毫无争议的第一继承人,何必争这一时之气呢?”
小马氏心想,既然从感情牌上不能下手,不如还是动之以理。
不会有人能够放过高家的财富的,高家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平民和寒门嫉妒,这是苏砚冬现在松个口就能得到的啊。
“高夫人,您怕是忘了。”苏砚冬声音挺冷的,身上不知道是葵水还是天气很冷,一阵阵的虚汗浮出来。
可更多的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在抗拒着什么。
明明把我丢了,为什么现在毫无愧疚之心?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在苏砚冬脑海里说着。
“当年您把我换出去,就断了这血脉,地位与身份,我苏砚冬可以自己夺取。”
这一路走来,苏砚冬有多么努力,旁人都看在眼里。
以平民之身当了大虞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还当上了首辅之位,这是高鳌拜当年靠着高家与自己的能力努力了十年才得到的,高鳌拜当上首辅的时候都已经而立之年了。
苏砚冬以女子之身,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与首辅,这不是将那些以性别论来否定自己的人的脸踩在地上吗?
首当其冲的,就是因为性别将自己丢掉的小马氏。
“你那农妇阿娘认识几个字?能教你读《论语》还是解《策论》?”
小马氏看过高塬的功课,知晓当上状元要寒窗多少年,有多么辛苦,可她说出来的都是屁话。
“你天生带的聪慧,是高家的骨血,若不是我高家和马家集两家之智慧,你哪有当上状元的机会?”小马氏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大虞建国逾百年,古往今来的寒门平民官员能有几个?大多都是微末小官,连彭皖那种都算稀有了。
“你这聪慧的根,是高家给你的,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小马氏很少和人这般大声说话了,此时据理力争所谓的“血脉论”,让苏砚冬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夫人所说的“根”,是指把女儿丢出去换成儿子的‘根’,还是指养出来个庸才‘嫡子’的根,还是指高家没有继承人的‘根’?”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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