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冬没有残忍到让他在妻、子中选一个,只是要他选择自己的性命和妻、子。
“你残害朝廷大官,不得好死的!”
彭皖根本不做选择,就像是他的自私人格一样,苏砚冬突然想到一个词,全然外耗,从不内耗。
这就是她对彭皖现在的行为感知到的想法。
“不选的话,就打包了。”
打包这个词也是苏砚冬从前在各家各户蹭饭所流行的的,不管哪家哪户,对于厚脸皮的苏砚冬,都有些汗颜。
“我......我选我的妻子和孩子。”彭皖充满恨意与不甘。
彭皖看出来了苏砚冬来者不善,当初参与李玉温和顾晏初的官员,大部分都被苏砚冬针对得死死伤伤,更严重的甚至满门抄斩。
只是自己几个帮凶,却因着在朝堂的秤杆上有着不轻的分量,被苏砚冬留到了现在。
可为何现在发难?苏砚冬哪来的底气!
“你又如何能对我下手?朝堂之上个个都是你的政敌,也就挑我这个软柿子捏。”
彭皖最恨的就是自己的身世,他出身寒门,奋斗了几十年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苏砚冬这小子仅仅五年就坐上首辅之位,凭什么!
“我报仇还要靠着家世和地位一个个排序番位不成?”
真当是内鱼啊?苏砚冬找上彭皖,是因着他害了顾家两兄弟,如今却还是这副嘴脸。
连顾晏清都知道来道歉,尽管没什么用,彭皖却不知道道歉为何物。
当自卑凌驾于一切之上,痛苦就如影随形。
彭皖不去思量自己的恶因得恶果,反而临死之前还在纠结自己的身世。
苏砚冬不会对彭皖的家儿老小下手,不过这不会让彭皖知道的。
那徐氏并未作恶,稚子更是无辜,作恶的只有眼前这个到死都在自卑自己身世的人而已。
“那我问你,顾晏初是不是寒门?”
顾晏初是典型的寒门,与彭皖卖了姐姐妹妹做盘缠不一样,顾晏初在被恩师收徒之前,一直都是卖字为生,半工半读。
“他是寒门又如何?!他天资比我聪颖!”
彭皖想到颖悟绝伦的师弟,心中暗恨,觉得苏砚冬孩子啊羞辱自己。
谁不知道顾晏初有夙慧,过目成诵、一目十行啊?
“难道他是天生就会赈灾的吗?你每日下衙之后,娇妻美人幼子入怀,怎么没想到初哥深夜还在看赈灾的档案呢?”
苏砚冬深恨大虞的书呆子,尤其是德不配位,不格物、仅仅停留在治经的彭皖,她的眼神鄙夷而冰冷。
“你每天抱着经书嫉妒别人的才干,从未想过自己进取,甚至还因为嫉妒对别人下手,你才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要说苏砚冬最不满的,就是这群只知道治经、从未做过实事的士大夫。
从前她也对杨党有过期待的,结果发现这就是一群德不配位之辈,只想着党争与名声,从未为大虞和百姓考虑过。
包括高党,她那个所谓的亲爹高鳌拜,也不过是趴在大虞身上吸血的蛆虫而已!
“我是大虞的三品官员!你没资格对我动手,就算是要审我,也要三庭会审,与你何干?”
“我在这里,我就是法!朝堂初定,内忧外患,除掉你对局势只能是有好处全然无坏处的,你以为我只是来报私仇的吗?”
“啊啊啊啊啊——你不过是一遗臭万年的女子!你根本不配!”
看着彭皖死不瞑目的眼神,吩咐白夜把脑袋扔到粪坑,苏砚冬就走了。
嘴和粪坑一样臭,心比粪坑还脏。
自卑写在他的脑门上,嫉妒如影随形。.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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