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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想撬窗的事,一下子就串联起来:“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该去我家住,住外面太不安全了。”

“没事,只是住一晚,今天祭拜完就回去。”林飞鱼说完便关上门洗漱去了。

门一关,走廊里的火药味顿时浓得呛人。

丁逸飞上下打量着江起慕,率先打出一招“阴阳怪气:“原来是飞鱼以前的邻居啊,我叫丁逸飞,不知这位‘以前的邻居’怎么称呼?”

江起慕眼皮都没抬:“不止是邻居。”

丁逸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江起慕慢条斯理地补充:“还是青梅竹马和……前男友。”

江起慕一记“精准反杀”,顿时让丁逸飞的脸再次绿了。

但输人不输阵,他强撑着笑道:“前邻居、前男友,都是过去式,昨日黄花了。”

江起慕淡淡说:“‘昨日黄花’是‘明日黄花’的误用,典出苏轼《九日次韵王巩》的‘明日黄花蝶也愁’,”说到这,他故意顿了顿,“建议以后多读点书。”

“……”

丁逸飞气得跳脚,不过他就像那打不死的小强,继续嘴硬说:“不劳你费心,我和飞鱼都刚收到中大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我以后会和飞鱼一起多读书的。”

江起慕闻言一怔:“飞鱼去考研了?”

丁逸飞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吃瘪,这会儿终于扳回一城,顿时眉飞色舞道:“你不知道啊?飞鱼考上了中大的汉语言学专业,虽然跟我不在一个院系,但以后在学校里见面方便得很。”

江起慕没再接话,垂下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情绪。

林飞鱼不知道外面两个男人已经唇枪舌战了几个回合,她洗漱完毕下楼退房,接着三人一同去吃了早餐,吃的正是江起慕昨晚提到的冰泉豆浆和上汤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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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泉豆浆浓香四溢,滑润顺口,大米磨浆制成的河粉爽滑劲道,最出色的是汤头,熬得浓白鲜美,配上软烂入味的牛肉,很好抚慰了早起的胃。

林飞鱼虽然小时候在梧州生活了六七年,但那时候物质匮乏,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因此她没机会尝过这些特色美食,这次回来,倒是弥补了这个遗憾。

用完早餐,三人又去采购了祭拜需要的东西,林飞鱼这些年没回村,大舅一家在村里没少说她忘恩负义,她不愿多作解释,便让丁逸飞绕过村庄,带他们从小路上山。

当阿婆的坟茔映入眼帘时,林飞鱼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得益于两广人对阴宅风水的重视,阿婆的坟比想象中维护得好,依山傍水,清幽宁静。

林飞鱼将祭品一一摆好,双膝跪在坟前,轻声道:“阿婆,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您,您会怪我吗?您以前总说遗憾没机会读书,还叮嘱我要好好念书……”她声音哽咽,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我考上中大的研究生了,特意把录取通知书带来给您看……您高兴吗?”

山风拂过坟头的青草,仿佛阿婆温柔的回应,林飞鱼的眼泪终于决堤:“阿婆您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人再让人篡改我的人生,我会按照我的意愿去做我想做的事,也会照顾好自己……”

江起慕眺望着远处的风景,注意力却一直在身后的林飞鱼身上,这会儿听到这话,他眉头下意识蹙了蹙。

下山后,林飞鱼没有在梧州多作停留,三人简单用过午饭,便买了返程车票直奔广州。

抵达广州时已是深夜,好在江起慕提前安排贺乾开车到汽车站接应。

贺乾虽然跟着江起慕"暗中观察"过林飞鱼多次,但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回。

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她两眼,结果立刻招来江起慕一记冷眼:“眼睛往哪儿看呢?”

贺乾早见识过江起慕的醋劲儿,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反而调侃道:“我管得住自己的眼睛,可有人一路上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飞鱼身上,你这醋怕是喝了一路吧?”

江起慕:“……”

丁逸飞见两人低声嘀咕,忍不住好奇地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贺乾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把人往前座带:“没什么,赶紧上车吧,来,你坐前面。”话音未落,就把丁逸飞塞进副驾驶,“再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丁逸飞猝不及防!

他原本是想和林飞鱼一起坐后排的!

可贺乾根本不给他抗议的机会,利落地锁了车门,还十分“贴心”地替他系上安全带。

丁逸飞瞪着他,心里暗骂:怪不得是江起慕的兄弟,真是蛇鼠一窝,一样诡计多端!

后座,林飞鱼和江起慕已经上了车,丁逸飞再想换座,也来不及了。

面包车缓缓启动,丁逸飞频频回头,看着林飞鱼和江起慕并肩而坐的模样,心里直冒火。

他眼珠一转,瞥见车内后视镜上挂着一个破旧的红色编织挂饰,那东西被胶水勉强粘合着,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形状,隐约像条鱼,却又不太像,反正破得支离破碎。

丁逸飞心里笑了一声,当即再次发动“阴阳怪气”攻势,对着贺乾咧嘴一笑:“贺兄弟,看你车都开上了,怎么还这么抠门?这破玩意儿都烂成这样了还挂着,该不会是哪个老相好送的吧?”

话音刚落,后座的林飞鱼和江起慕同时抬头。

林飞鱼刚才并没有注意到那个挂饰,这会儿一看,莫名觉得眼熟。

江起慕则沉默不语。

贺乾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不紧不慢道:“我倒盼着能有个相好送我东西呢,可惜啊,这是飞鱼多年前送给小慕的,”他故意顿了顿,"小慕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前阵子被人故意剪坏了,心疼得不行,就这样都舍不得扔。”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林飞鱼:“飞鱼,还认得这条编织小鱼吗?听小慕说,是你当年亲手编给他的,你叫飞鱼,又特意编织了条鱼,是想让小慕日日夜夜把你挂在身上吗?”

林飞鱼:“……”

丁逸飞:“……”

车厢内短暂陷入诡异的沉默。

贺乾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真羡慕你们这情分,可惜这条坏了,要不飞鱼你有空再给小慕编一条?免得下次他又被某些人给嘲笑。”

丁某些人逸飞:“…………”他有句脏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林飞鱼感觉到江起慕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侧脸,右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她清了清嗓子说:“那是很久以前编的,现在早忘了手法。”

江起慕看着林飞鱼,轻声说:“没事,有这条就够了。”

丁逸飞瞪着驾驶座的贺乾和后视镜里的江起慕,气得太阳穴直跳,他本想报复贺乾强行把他塞到前座,结果反倒给江起慕做了嫁衣。

真是太气人了!

丁逸飞决定不再出声,免得再次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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