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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凤雏对视合唱:“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自从那天两人在大院后,常欢已经放弃了去香港寻找金龟婿的念头,汪玲得知后,特意带了不少香港特产来常家作为补偿,其中大部分都是给常美的孕妇用品。

这边钱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抱孙子的日子。

李兰之却忍不住给两人泼冷水:“钱还没到手就想着怎么花,这哪行?”

常欢不以为然:“怎么就不行了?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要是连花钱的念想都没有,谁还愿意拼命赚钱?”

“就是就是!”钱广安立即附和,“赚钱就是为了花钱,常欢说的就是我想的。”

“常欢放个屁你都说是香的!”李兰之忍不住翻白眼吐槽道,“我不是不让你们有盼头,但得脚踏实地。今天生意好,全靠亲朋好友帮衬,就说常美,一个人就买了五套,可衣服不是柴米油盐,谁会天天来买?现在打折促销吸引顾客,等活动结束,营业额肯定会回落,不可能天天都有两三百的利润。”

要是可以,谁也不想当泼冷水的恶人。

只是这对卧龙凤雏,一个比一个天真,她是担心两人现在期盼太高,回头赚不到这么多钱了会半途而废,所以她这才不得不开口提醒他们。

但显然她这份心意注定要白费了,常欢和钱广安两人都没听进去,再次“浪奔浪流”了起来。

李兰之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第二天便收拾东西坐上了去上海的特快。

她去上海这事只跟常静说了,其他人都没说,并交代常静若是林飞鱼有回家,也不要让她知道。

***

林飞鱼这边回到学校,没过两天就被细心的阿珍察觉到了异样。

这天阿珍从家里带来清热解暑的竹蔗茅根水分给室友,广州气候湿热,上火是常有的事,加上临近毕业,大家都为论文答辩和分配改革的事焦头烂额,不少人嘴角都起了水泡。

竹蔗茅根水清爽甘甜,宿舍几人此赞不绝口,纷纷说跟斑砂比起来,竹蔗茅根水简直是仙露。

只有林飞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阿珍见状倒了一杯竹蔗茅根水放在她面前,打趣说:“你这些天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样子,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这句话像触动了某个开关,林飞鱼的眼眶瞬间红了。

阿珍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她拉到宿舍外头,压低声音问道:“真让我说中了?你和江同学分手了?”

林飞鱼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泛红的眼眶和强忍的泪水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珍急切地追问:“怎么回事?你们感情不是一直很稳定吗?去年他还给你寄了那么多特产,怎么突然说分手就分手了?”

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急切,她稍稍放缓了语气:“对不起,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我和我对象从一开始就知道毕业可能会分开,所以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但你们不一样啊!你们是青梅竹马,感情基础那么深,而且江起慕不是还当着你妈妈的面做过保证吗?怎么会突然变卦?“

自从跟江起慕分手后,林飞鱼一直憋着没跟任何人说,不仅不能说,还要防着被她妈知道,这会儿听到阿珍问起来,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林飞鱼哽咽道:“他说……不想来广州工作……”

“什么?”阿珍气得跺脚,“当初明明是他自己承诺要来广州的!要是不愿意就该早说,白白耽误你四年青春,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宿舍里几个女孩都见过江起慕的照片——那个高大帅气的上海男生让大家都羡慕林飞鱼的好福气。

四年来,虽然异地恋很辛苦,但他们每周通电话、每月通信,每逢假期江起慕必定会来广州,这份坚持让阿珍一直把他当作理想男友的标杆。

“简直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这不是耍人玩吗?”

“还以为他长得帅会跟其他男人不一样,没想到渣起来跟丑男人没啥两样!”

之前印象有多好,那这一刻就有多气愤,阿珍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被背叛的人不是林飞鱼,而是她。

“他不能来上海,那……你去上海呢?”阿珍试探着问。

林飞鱼摇摇头:“我妈不会同意的,而且他说不能跟我在一起,距离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他……需要有人全职照顾他父母。”

“天啊!”阿珍气得声音都发抖,“这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士该说的话吗?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人,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见林飞鱼沉默不语,阿珍突然瞪大眼睛:“我知道了!他不是变卦,他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什么?”

林飞鱼顺着她的话问道,同时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好预感。

阿珍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猜测:“他肯定是变心了。”

“……”

这句话像一把无形的利剑,直直刺入林飞鱼的心口。

她想为江起慕辩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阿珍见林飞鱼沉默不语,以为她不信自己的推测,语气更加笃定:“我不是在胡乱猜测。你想想,他明明知道你是大学生,根本不可能放弃事业去做家庭主妇,却偏偏提出这种荒唐的要求——这不就是变相逼你主动退出吗?”

她顿了顿,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而且……他当初在你妈妈面前承诺得那么诚恳,现在却突然反悔……除了变心,我真的想不出其他解释。”

飞鱼依然没有回应。

因为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这个认知比江起慕提出的分手理由更让她痛苦。

她多想反驳阿珍,说江起慕不是那样的人,可记忆突然翻涌而出——去年暑假那两个月,江起慕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一次次往上海打电话,却始终等不到他的回电。后来虽然恢复了联系,但他们的通话频率却越来越低,现在想想,自从去年暑假到现在,她再也没有收过他的信。

之前还以为是因为他亲戚家出了事,虽然心里有些委屈,但自己一直给他找借口,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原来那不是偶然的失联。

原来一切都只是借口。

原来这是一场由始至终有预谋的疏远。

这个念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进她的心脏。

林飞鱼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眼眶再次泛起潮红。

初夏的阳光明媚和煦,枝头绽放着新绿,万物复苏,可她的世界却在这一刻失去了颜色。

阿珍看她脸色煞白,连忙握住她冰凉的手:“飞鱼,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林飞鱼摇摇头,强撑着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只是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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