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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得最好听,我就多给谁一把!”

“祝新郎新娘白头偕老!”

“祝早生贵子!”

“祝一胎生八个儿子!”

大家哄堂大笑:“你当母猪生崽啊,还一胎八个儿子哈哈哈哈……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喊着,稚嫩的童音和欢笑声驱散了方才的尴尬。

其他帮忙的嫂子们见状,也纷纷抓起喜糖撒向人群,喜庆的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苏志谦经过林飞鱼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

他低头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谢谢你,飞鱼。”

林飞鱼摇摇头:“快进去吧,新娘子等着呢。”随即补充说,“志谦哥,祝你新婚快乐!”

快乐?

苏志谦听到这话,嘴角再次扯了扯,那笑意却未抵达眼底。

看着苏志谦转身离去的背影,林飞鱼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酸涩。

如果当初不是刘秀妍从中作梗,他和常美两人在一起,应该会是很幸福的一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使劲摇了摇头,如今两人都已各自成家,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再说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二字。

另一边,常本华被人拉开后仍不甘心,正盘算着要像当年骂李兰之那样,到十八栋后面好好骂上三百个回合,可她刚走到楼下,就被守在那里的常静拦住了。

常本华一看到她就来气:“没用的东西!看着亲妈被人欺负也不帮忙!”

常静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今天是志谦哥的大喜日子,您不要……再闹了。”

常本华闻言,顿时更生气了:“反了你了!还敢教训你妈我啊?”

说着上前用力扯着常静的耳朵,常静疼得直掉眼泪,却不敢反抗。

林飞鱼在楼上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冲进卫生间,端了盆冷水就往下泼。

“哗啦”一声,兜头泼了常本华一头一身的水。

常本华被浇了个透心凉,抬头看见是林飞鱼,顿时暴跳如雷:“你个发瘟鸡!看我上去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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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却被常静死死拽住。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常静脸上。

“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才是你亲妈!”常本华破口大骂。

常静脸上火辣辣地疼,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仍死死攥着常本华的衣角:“你要是敢动二姐……我以后的工资……一分都不会给你!”

常本华瞪圆了眼睛,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女儿。

林飞鱼在楼上看到常静挨打,气得抄起扫把就往楼下冲,等她赶到时,却发现常本华已经不见了踪影。

“奇怪,她怎么突然走了?”林飞鱼疑惑地四处张望。

常静低着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见她不愿多说,林飞鱼也没再追问。

她心疼地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常静红肿的耳朵,又抚上她泛着指印的脸颊:“疼不疼?走,上楼去,我用热毛巾给你敷一敷。”

常静的眼眶又红了,但这次是因为感动,她任由林飞鱼牵着自己的手,姐妹两人慢慢往楼上走去。

苏志谦的婚宴上,常美没有出席,常欢却特意请了假去参加。

从酒席回来,常欢就把自己关在小隔间里,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哭得好像天塌了。

以前苏志谦还没结婚,她还能自欺欺人地说还有机会。现在他已成家,她这场无疾而终的初恋,也终于画上了句。

当然,严格来说她的初恋是那个姓张的男生,只是常欢早已经想不起那个人,即便记得,她也绝不会承认。

林飞鱼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啜泣声,轻轻叹了口气。

她翻身下床,拉开抽屉抓了一把婚宴上带回来的喜糖,走到常欢床前:“别哭了,请你吃喜糖。”

被子里传来常欢带着鼻音的喊声:“我不要!”

林飞鱼把喜糖放在她的床头,柔声道:“相信我,你一定会遇到比志谦哥更好的人。”

“怎么可能!”常欢猛地掀开被子,眼睛肿得像桃子,“我又不像你和常美,你们长得漂亮,有的是人追!谁会喜欢我这样的?”

林飞鱼张了张嘴,想说钱广安不就一直喜欢着你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林飞鱼不说话,常欢顿时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你们都有对象,就我没有……

林飞鱼也不安慰她,就坐在旁边默默陪着她。

清冷的月光从窗口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出斑驳的光影。

***

自那晚过后,常欢再没提起过苏志谦的名字。

林飞鱼以为她终于放下了,谁知三个月后的一天,常欢不跟家里人商量,突然就把工作辞了!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护士这份工作又累又耽误事,简直是我追求幸福的绊脚石!我早就应该不干了!”

她觉得她和苏志谦没能走到一起,归根到底就是她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去找苏志谦,没时间去关心苏志谦,要不然也不会让姜珊那女人有可乘之机。

林飞鱼听了一个头两个大:“你要是觉得累可以请假一段时间,犯得着把工作辞了?那可是铁饭碗,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医院啊!”

常欢耸耸肩:“别人是别人,反正我这辈子都不要当护士了!”

林飞鱼说:“不当护士,那你想做什么?”

常欢摇摇头:“不知道,等我从长城回来,或许我就有答案了。”

林飞鱼瞪大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去北京?”

常欢把要带的衣服一件件装进行李袋里:“对啊,不是有句话叫‘不到长城非好汉’吗?我要去当一回好汉!”

林飞鱼只觉太阳穴直跳,一把按住她的行李袋:“你连广州市都没出过,一个人怎么去?等妈回来再说!”

“谁说一个人了?”常欢突然狡黠一笑,冲她眨眨眼,“钱广安说要当我的护花使者,我就勉为其难带上他了。”

“钱广安?”林飞鱼头更大了:“他不是在学校当老师吗?能请那么久的假?”

常欢轻飘飘地甩出一句:“他也辞职了。”

林飞鱼:“……”

窗外,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蝉鸣声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意乱。

常欢到底还是没等李兰之回来,趁着林飞鱼上厕所的功夫,拉着钱广安背着行囊溜之大吉。

李兰之下班回来,听闻常欢不仅辞了工作,还把钱家小子也拐跑了,缓缓跌坐在藤椅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钱母那边还不知道儿子把老师的工作辞了,只听钱广安说要去外省看望战友,临走前还特意多给他塞了三十块钱。

林飞鱼也不敢告诉她实情,生怕钱母受不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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