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扑鼻、美味至极。
男人也很会做出一些有趣的玩意儿,把他简陋的山洞装点得愈发丰富多彩了。
他们一起在山野间肆意奔跑、追逐嬉戏,爬到树上看日出日落,躺在巢穴里依偎到天明。
不去想明天,只会想当下。
直到某个清晨,无忧无虑的日子被一群新的“外来者”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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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小年——!”
钟年被一声声呼唤叫醒,一睁眼,便见到熟悉的面孔近在身边。
男人的眼中满是焦急,见到他清醒了才心神安稳了几分:“有没有呛到水?难不难受?”
难受……
发着懵的钟年仔细感受了一会儿。
是有的,但是并不太要紧,只有神水带来的副作用反应,他都有些习惯了。
“我没……咳咳咳!”
一句话未说完整,钟年便咳嗽起来。
段鹤将他打横抱起远离神水泉,坐到榻上,给他喂水。
钟年缓过气来后张唇咽下几口,火辣的嗓子得到疏解。W?a?n?g?址?发?布?Y?e?ǐ????u???ē?n??????2?⑤?????ō??
他现在整个人被毛巾包着,水渍未干,发丝湿淋淋,眼睫上也还挂着水珠,脸颊上是咳嗽出来的红晕,像是一朵被雨水摧残的白玉兰一般惹人怜惜。
这会儿虚弱地喘着气,双眸失神,在人怀里比猫崽还要荏弱。
也就才没看着一会儿,竟然就能把自己晕在池子里差点出事。
段鹤无声地叹了口气,帮怀里人抚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
钟年抬起眼,对上男人注视自己的眼神。
沉寂而温柔的,犹如潺潺流动的溪水,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暗藏着湍急的水流。
恍惚之中,钟年竟是将其和遥远记忆中的另一个面孔重合。
在他苏醒的某个片段里,那个男人也有这么看着他过……
当时的情景和刚刚他在神水泉里滑倒类似,很有可能就是因此才勾出一连串的记忆。
同样是在某个夜晚,皓月当空,繁星满天。
他在小溪边上沐浴,一个人惯了,从没避着谁。
与他形影不离的男人站在两米外,背对着他,说是要给他望风。
钟年随他去,站在只有小腿高的溪流里,将布打湿,擦洗着脱去上衣的身体。
水声滚落,哗啦作响,悉数传到不远处男人的耳中。
夏夜微风徐徐,直接用天然流动的溪水擦洗只会觉得凉快,月光明亮,水面波光粼粼。
钟年贪凉又爱玩,洗着洗着就开始摸河床里的石头,看里面会不会藏着睡觉的小鱼小虾。
翻开一个石头,竟然发现了一块会发光的矿石。
他立马惊喜地转身叫男人:“快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一时过于激动,没注意脚底下的石头太滑,一个不小心摔进水里。
男人吓了一跳,顾不上别的,迅速冲过来要把人扶起,可钟年坐在水里,笑得开怀,手里还举着那块发现的矿石。
“你看!漂亮吧!”
月光之下,浑身湿透的少年所绽放的笑容令人失神,肤色莹润,美得像是水生的妖。
男人看着他,浮起一个有些无奈又纵容的笑,眼神却晦涩难懂。
“你吓坏我了。”
“这水根本淹不死人,你怕什么呀?”钟年从水里站起来,把矿石塞到男人手里。
男人捧着送到手里的“礼物”,像是捧着价值千金的宝石,看着钟年,道:“当然怕。”
几个字轻得像是这夜间的风,缱绻又温柔。
“因为你对我很重要,小年。”
……
当时懵懂不知世事的他没能理解男人眼神中藏着的情愫。
现在他有点明白了。
和段鹤此时看着自己的一样。
他们都把他当作最珍重的存在。
第169章
一夜之间,钟年恢复了大半记忆,而男人的力量也增强了。
男人开始能够和他说话。
和系统不同,男人的声音不是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而是他的耳边,就好像俯身凑在他耳畔似的,近得不能再近。
之前只是用纸笔都能够把他说得面红耳赤,说话没有限制后就更是没脸没皮了。
“宝宝是不是想起了很多?会讨厌吗?”
“可是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对宝宝你一见钟情了……”
“对不起,我像条流浪狗一样缠着你。”
“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
“老婆为什么不理我?”
一口一个“宝宝”或“老婆”,比热恋中的情侣还要黏糊。
一边不停地说话,还要用看不见的手触碰他的手背。
钟年听得耳朵发烫,咬着后槽牙,不着痕迹地躲开手背的触碰,忍耐着只关注眼前没凿完的草药。
这是给阿婆用的。
阿婆最近说肩颈疼,正好箩汩殿附近有对症的草药,他采了一些想做成药膏。
他做得认真,偏偏一直有个人在旁边捣乱。
“老婆说说话好不好?”
“你不理我,我会很难受……”
“你是不是后悔认识我了?”
耳边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落,像是只被抛弃的大狗,让人于心不忍。
钟年把木杵丢进石臼里,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有点受不了地叫道:“能不能不要再宝宝老婆地叫我了!”
男人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因为我总是在心里这样叫你,一时改不过来了。”
“你真是够了。”钟年放下捂耳朵的手,继续捣药,脸颊红扑扑地小声嘀咕,“这种称呼真的让人很难为情好不好……”
殊不知这副模样,让男人无法现形的触手几乎狂化,极力忍住了才没有胡乱舞动毁掉房间的一切。
男人听话地改了称呼,但是说的其他话依然让人难为情。
仗着别人看不见也听不见,见缝插针地在钟年耳边说些甜言蜜语。
捣药要夸,梳头发要夸,给阿婆捶腿要夸,就连钟年渴了给自己倒水喝都要夸上一句“小年好厉害”。
就算宠溺孩子都不是这个夸法。
搞得钟年耳朵的温度一直没降下去过,引起了段鹤的注意。
对方端详着他的脸色,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问:“不舒服?”
“没有。”钟年很快躲开段鹤的手,怕那东西见了又像上次在餐桌一样吃醋做一些坏事来争夺他的注意力。
他立马转移话题,“你在做木雕吗?”
“嗯……上次下山见到周叔的外孙手里拿着,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跟周叔学了一点。”段鹤解释着,平时干活利落有力的手做起这种精细的工作显出了几分笨拙,但是他学东西总是很快,明明就学了一点皮毛,手里的小木块就初具原型了。
是一只兔子。
“我记得你原来的房间里也放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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