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
盘浔川不耐烦道:“他家起火了。”
“什么?”钟年愕然,随后用着狐疑的眼神看了盘浔川一眼。
盘浔川立马急了:“不是我!”
“……”
“他家里着火是给了我找你的机会没错,但我不是那种人!”盘浔川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心碎成两瓣,哽咽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坏?”
“不是……”
钟年刚刚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盘浔川给他的感觉就是疯得不像样,可反应过来后也觉得盘浔川不会做出纵火的事。
冤枉了人,钟年心有愧疚,没推开像只狗崽子一样埋自己胸口上哼哼唧唧的盘浔川。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伤心了。”盘浔川闷闷道,“他家着火是意外,跟我没关系。”
“……对不起。”钟年拍拍盘浔川的肩膀,“但我有点担心,你能不能先起来,我想下山去看看。”
盘浔川忿忿不平:“他的事是大事,我的事就是小事了?”
钟年眉尖一蹙:“话不是这么说的,事情分轻重缓急,你别这么不懂事……嘶!盘浔川!”
胸口骤然的湿润让钟年浑身一颤,用力抓住身上人脑后的小辫。
第165章
年轻村民下山探查完消息,在半道上遇到了被盘浔川抱着的钟年。
男人没有把视线分给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上的盘浔川,注意力全在少年身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腮帮微微鼓起,嘴角下撇着,显然有些不高兴。
换了一身素色衣服,头发被简单地在脑后挽起,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
年轻村民看得呆了呆,都没有感知到来自另一人的阴鸷注视。
直到钟年问他话,他才迟钝地回过神,汇报情况。
“……火势不严重,我帮着一起扑灭了才上来的。”
“难怪,你脸都脏了。”钟年从兜里拿出手帕,“你先擦擦,赶紧回去洗一洗好好休息,辛苦你了。”
“没、没事,应该的。”男人受宠若惊,想要接过手帕,却在半道上被人截走,伸出手愣在半空中。
“你干嘛?”钟年一把夺回被盘浔川拿走的手帕,气恼地瞪过去。
盘浔川理直气壮:“这种好东西不要随便赏赐给下人。”
“你管我?”钟年懒得跟盘浔川废话,转头对另一人温声说,“你先回殿里,我再下去看看。”
盘浔川又抢话:“都说没事了,不用下……”
话未说完,被不耐烦的钟年的一巴掌给打断了。
“再废话你就给我滚。”
很不给情面,直接在别人面前动了手。
不知前情的年轻村民见此一阵心惊肉跳,紧张地盯着盘浔川反应,生怕他会对少年动手,做好了插手的准备。
有点自尊的人都会觉得丢了面子而发怒,可是盘浔川幽着眸盯了钟年一会儿,竟是扯着嘴角笑了。
“你生气的样子也太好看了。”
盘浔川碰了下自己被扇出火辣红印的地方,意犹未尽似的舔舔嘴角,腆着脸又把另一边往钟年面前凑:“这么会扇,多扇点。”
很没正经,但也没再敢不听钟年的话。
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人下山找另一个情敌去了。
年轻村民在原地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离去,一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回过神。
他回想着少年扇人巴掌时一双圆眼凝着冰似的漂亮模样,还有盘浔川爽得不行的反应,莫名有些羡慕起来。
真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
顶着两边巴掌印的盘浔川把人抱回村里时,所有人都只关注到了后者。
见到钟年下山,村民们的反应是又惊又喜。
“大人怎么下山来了?”
“都没人提前来知会一声!我们该找人去接您才对!”
“都没有什么准备,怎么办怎么办?”
村民一拥而上,钟年有些难以招架,也幸好盘浔川块头大力气也大,能把他抱得高高的,帮他把村民疏散开。
等到了段鹤家,见到其火灾的惨状之后钟年整个人愣住了。
着火的起因是天气干燥,储存在屋后的干柴和茅草自燃。救火还算及时,所以没有波及到樱桃林和菜地,但是段鹤半个家都被烧垮了。
断裂的屋梁还有焦黑的墙面惨不忍睹,空气里仍然飘散着热意,灰烬被风吹得满天都是,救火的村民都很狼狈。
盘浔川见到钟年神思恍惚的模样,声音都轻了几分:“他家也没什么值钱的,房子烧没了村里人再一起给他建个新的就是。”
钟年拍拍盘浔川的手臂:“放我下来。”
“这里乱,还是……”
“放我下来。”钟年再次重复,这一次盘浔川没再坚持。
双脚落地后,钟年朝里走,找到了在废墟之中独自站立的身影。
“段鹤!”他叫了一声,扯过对方的胳膊,想也没想就伸出双臂紧紧抱上去,安抚着,“没事的,我还陪着你,别难过……”
段鹤怔忡了一瞬,一言不发地回抱住钟年。
看着这一幕的其他人没有打扰二人,就连盘浔川也只是咬牙切齿地忍了下来。
……
钟年把段鹤带回了箩汩殿。
盘浔川想跟,却被阿妈逮住,给揪回了家里。
此时的钟年没有功夫去管盘浔川,注意力都在段鹤身上。
“我听说村里会帮你重新建一个房子,咱们就建一个一模一样的,或者更大更好的,东西没了就再添,反正箩汩殿有那么多,我一个人也用不过来,你搬点回家里用就是了……”
钟年努力地安慰着刚烧没了家的段鹤。
这时的他已经完全把这几日的别扭抛在脑后,只是担心段鹤会不会难过。
沉默的男人听着他说完,双眸如井水一般,深邃又沉寂,让人看不透心中想法。
钟年见自己说了半天段鹤也一声不吭的,心里愈发担忧起来,收住了话,伸出双臂再一次给出一个拥抱,用手轻轻在对方后背上拍了拍。
“你别难过。”
腰肢一紧,是对方回抱了上来,接着颈窝也被埋了。
两人拥在一处,相贴的颈部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钟年感觉腰上的手臂紧得有点难受,忍着没说,手依然一下一下地扶着男人的脊背。
“没关系的鹤哥,箩汩殿也是你的家不是吗?”
男人低应了一声:“嗯。”
钟年听到段鹤总算肯开口说话了,连忙接着安慰:“你有我还有阿婆,你不要伤心。”
段鹤埋在他颈间,传出来的说话声低闷:“我以为,你已经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不会的,不会有这种事,你不要多想。”钟年刻意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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