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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奇怪的东西不停对他说话,叫着他“宝宝”“老婆”。

在很多无意义的疯话中,钟年勉强提炼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这个屡次入梦的长着触手的怪物果然就是山神,比如他泡神水练出来的耐性消失是因为前一夜去过山洞后,所有神水带来的效果都被彻底转化,身体已经重新淬炼过一次,一切耐性归为零。

再比如,这个既是山神也是邪神的怪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宝宝……我最好的宝宝……”

“宝宝舍不得杀我,一定就是爱我,对不对?对不对?”

“对,一定是的。”

“宝宝是不是也愿意做我的老婆?”

“太好了,我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昨天宝宝还摸我了,让我心跳得好快,差点就忍不住在梦里欺负宝宝了。”

“等到了洞房花烛夜,宝宝愿意给我吃吗?”

“现在可以吗?”

滑溜溜的触手在嘴唇上来回磨蹭,仿佛在等一个可以挤进口腔的机会,这让钟年根本不敢张口说话,只能发出一些可怜的呜咽。

此时的他敏感极了,经不起一点触碰。

一边难受着,一边又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回应怪物。

触手缠得越来越紧,却不至于痛苦,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钟年喘息着,眉尖簇得越来越紧,脚背与腰肢都弓成一道紧绷的弧线。

他颤得厉害,最后溢出一声哭腔,收紧双腿抽搐了一下,摆脱了梦境里的紧缚,也摆脱了满身的烧灼。

箩汩殿的主卧内。

段鹤感觉到少年骤然脱力,不再紧紧抱着自己,便将手缓缓收回。

他盯着自己指缝之间挂着的丝线,眸色逐渐转深。

趁着干涸之前,放进口里。

……比小年喝剩的玫瑰花蜜还要甜。

-

“小年,快过来。”

李婆对着站在树荫下的少年招手,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叫回魂。

“阿婆,怎么了?”

钟年想要半蹲下身,腿内却不小心被裤子布料磨了一下,动作僵硬了一瞬。

“做好了,你看。”李婆把手里刚刚完工的小衣提起来,展示给钟年看。

李婆的精力一天比一天好,小衣也就提前完工了。

大红色的锦缎上锈出了一对在并蒂莲上嬉戏的锦鲤,特意用金线勾勒出四溅的水花,针法紧密细腻,格外生动。

这专门为新娘子准备的小衣,绣花图案自然是有说法的。

并蒂莲有着夫妻恩爱、吉祥美满的寓意,而戏水的锦鲤就是那鱼水之欢……希望洞房花烛夜,夫妻二人能够顺利地结合。

李婆跟钟年解释完,见到钟年整张脸红得快比得上这小衣的颜色,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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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小年都要成亲了,还害羞什么哩!”

“没害羞。”钟年小声说着,余光里发现段鹤正在盯着自己看,低下头,借着发丝挡住自己烧红的脸。

他捏着大红色的小衣,像是捏了一个烫手山芋,收下也不是丢下也不是。

“先去试试看合不合身。”李婆推他一把。

钟年乖乖地应了一声,往屋里走,又注意到段鹤习惯性地跟在自己后面,犹豫了一阵说:“鹤哥,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段鹤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小衣上:“小年会穿吗?”

钟年闻言一顿,愣愣地看着小衣上的几根系带:“应该……会吧。”

最后他自己一个人进了屋,把上衣脱掉后,就开始研究这一片布料几根带子的小衣。

穿法是不难,无非就是两根系在脖子上,四根系在身后。

难就难身后的几根带子要交叉穿孔,一个人很难办到。

他自己弄了半天,弄出一脑门的汗,最后实在没办法,朝外叫了一声段鹤。

段鹤果然没走,一听到他叫唤就立马开门进来了。

“不会?”

钟年点点头,扯着剩下的带子,转过身说:“我自己弄不好。”

段鹤没说什么,接过了被打得乱七八糟的带子,慢条斯理地理清楚。

钟年则把自己的长发勾到身前,方便段鹤动作,有些无奈地说:“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没有你就什么都做不好。”

这段时日里,他不知不觉就习惯了段鹤的“伺候”,有什么事搞不定就下意识想要依赖对方。

“我也是。”段鹤低缓的声音响在身后,“没有小年就没办法一个人活着。”

差不多的一句话有了不同的意味,让钟年的心脏微微收紧。

短暂的寂静里,只剩下系带磨蹭的细微声。

它们在男人有力又粗糙的手指之中被交叉,一个收紧,带动前方的红布勒出曼妙的曲线。

突然的紧致让钟年呼吸一颤,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挺腰,绷紧的后腰又忽然贴上男人的指腹。

“带子要剪短。”

“唔?”

钟年还没明白意思,被按在后腰的手指轻轻一蹭,轻微地颤栗了两下。

随后他听到身后的男人似在感叹地说:

“小年的腰有点太细了。”

第161章

“带子是不需要这么长。”

李婆两只手掐着钟年的腰,上下捏着丈量。

钟年用手指抓住衣摆,稍微一僵。

后腰处还残留着男人指腹蹭过遗留下的感觉,痒痒的,刺刺的,像是有蚂蚁在爬,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

最令钟年在意的是,这种感觉和腿心留下的一样。

就好像男人的手也……

钟年垂着眼睛觑着陪在一边的段鹤,视线不由自主地滑向对方的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看一眼就会无端冒出一种心虚和羞耻感。

就好像借着男人的手做过什么坏事一样。

可是钟年一阵细细回忆,只能回忆起那混乱不堪的梦境,以及清晨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腿心发红的无措。

左思右想后,钟年找了个机会小声问段鹤:“昨晚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段鹤摇头:“小年从不是麻烦。”

“不是,我的意思是……”钟年捻着脸边的一撮发丝,费力地想了想要怎么问,抬起脸说,“昨天睡着后有没有闹你?”

“没有。”段鹤隐去眼底的涌动,“小年睡觉很乖。”

那么难受,也只是抓着人的手蹭个不停,弄上一层甜水就安安分分地睡着了,之后被擦洗也没有醒过来。

“这样吗……”

钟年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段鹤眼底下不明显的青黑,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自己所做的梦过于难以启齿了……

说出来对方也帮不了什么忙,只会多添一个人担心。

钟年只能祈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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