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兔兔娇气,但万人迷![无限]最新章节 - 攀月枝 - 格格党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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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年又一次打量起这个山洞,以及庞大的神像。

时隔几日再看,他依然觉得这个神像的相貌似曾相识。

毕竟是石雕的,人工打造,年岁已久,轮廓不是很分明,只能看出个大概的样子。

也许是错觉?

钟年视线下移,定在神像底下伸出来的粗大触手上。

想到上次遇到的奇怪的事,不免有些忐忑。

虽然也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那样的感觉很不好受。

钟年将自己小窝拖到离神像最远的地方,再把匕首攥在手里。

他不敢放松警惕睡过去,坐在被褥上看着燃烧的蜡烛出神。

可不知怎么,视线越来越模糊,脑袋越来越昏沉,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眼皮却像是坠了铅一样,重得抬不起来。

险些要屈服于这股无名的困倦时他猛然惊醒,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连忙站起来,不让自己睡过去。

可没想到一起身,骤然眼前发黑,转瞬失去了意识。

少年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倒下去,很快身体就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稳稳接住,随后被缓慢地轻放到铺好的被褥上。

被子被空气提起,盖在少年身上仔细掖好。

一道轻风“咻”地吹过,烛火一跃,熄灭了一瞬又很快复燃,橙红的火光变成了一种幽暗诡异的蓝。

山洞的石壁上,无声地出现一片巨大的黑影。

数不清的似蛇尾似藤蔓的触手在神像之下活了过来,伸长壮大,极其亢奋似的,彼此之间互相缠绕打成了结,爬向某个方向。

它们的目标是蜷缩在角落里的散发着迷人香味的人类。

到了跟前,触手可及的地方,触手又克制住了,没有铺天盖地地吞噬掉可口的少年,小心翼翼地伸出尖端。

“吧唧。”

触手戳碰到少年柔软弹性的脸颊。

就这么一下,给触手兴奋得又是一阵扭动。

“吧唧、吧唧、吧唧……”

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啄吻,在少年露在外面的地方戳了又戳,每戳一下触手都要扭一阵。

喜欢,老婆……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喜欢到想吃掉,吞进肚子里,吃干抹净融为一体。

可是不可以,舍不得。

……

钟年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像是个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着某两个字,有点烦人。

他很想骂一句让人别吵了,皱着小脸醒过来。

待看到山洞昏暗的景象后,立马回神。

他似有所觉地坐起身扭过头,朝某个方向看过去。

洞口之外亮着幽幽的白光,宛如凄惨的月色。

石堆不见了。

钟年很快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和上一次一样的情况。

果然是梦吗?

他试着揪了下自己的脸,立马揪出了一块红,眉心蹙起来。

疼的。

不是梦的话……那这里是另外一个空间?或者说是世界。

上一次所看的场景他至今有所疑惑,都没看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就被不知道什么人给蒙住了眼睛。

钟年摸摸随身携带的匕首,抬步朝洞口走去,站在边界处试探。

与上次相同,即使白雾浓重,难以视物,却给他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他一脚迈入白雾中,跟从直觉朝着某个方向走。

走了几分钟,他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撞在自己腿上,低头一看,是一只灰野兔。

野兔在他腿上撞了个四脚朝天,晕得站不起来,某只前爪绑着白色绑带。

钟年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野兔的耳朵。

野兔抖动了下爪子,一扭身又很灵活地翻过了身,站立着注视钟年。

“你还好吗?”钟年看着它包扎的爪子。

很奇怪。

包扎爪子的绑带不是专用的医用绑带,更像是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布条,打着小小的蝴蝶结。

野兔伸长了那只包扎的爪子,搭在钟年的鞋面上拍拍,随即转了两圈,身体朝向某个方向,扭着脑袋用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钟年。

虽然品种不同,但是兔子之间自有独特的交流方式。

钟年看懂了野兔的意思,抬步跟着野兔走了几步。

野兔似乎是想把他带到某个地方。

钟年跟着野兔的脚步走。

不知何时,白雾散开了,他们到了一处浅浅的溪水边。

钟年远远听到溪水潺潺的声音脚步就变得犹豫,在看到那道两米宽的溪流后直接停住脚步,不愿再前进了。

月光下,溪水如同流淌的银河,水边盛放的野花缤纷,萤火虫像是掉落的星子一样在空中浮动着。

这里的夜景静谧唯美,却令钟年望而却步。

他盯着那流动的溪水,红唇紧抿。

即使溪水的深度极浅,流速也极缓,温柔且无害,对人不会造成任何威胁,到了钟年眼里,却会变成汹涌可怖会吃人的山洪。

在前方带路的野兔发现钟年停住不走了,疑惑地返回过来。

它咕咕轻叫一声,抬起前爪站起来。

“我……”钟年声音滞涩,“我就不往前走了,那里是有什么吗?”

野兔跺了跺后脚,咬着钟年的裤脚拉扯。

钟年看它很着急的样子,只好又跟着走了几步。

他的脸庞覆上了月光的冷白,没有多少血色。

钟年又一次停下,不愿再走了。

“我们还是不……”他想叫着野兔一起离开溪水边,余光里忽然注意到那里有一处花草被压得塌下去,似乎是有什么在那里。

他抬头仔细去看,眼神凝住。

是个人。

半边身子在水里,半边身子在岸边,不知是死是活。

第158章

夜色无边,月光皎洁。

飞舞着的萤火虫似有意识一般,聚集成一道指引钟年的直线。

野兔已经跑到了溪边,跳到那人的背上,高高蹦跶两下,在催促钟年过来。

等钟年小心地走到溪边,野兔就从男人身上跳下来,贴着钟年的腿。

钟年蹲下身,摸了摸野兔的脑袋,打量着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的男人。

男人趴着,一头乱发中露出了小半张侧脸,轮廓硬朗分明,鼻梁高挺,是极好的骨相。

钟年嗅到了一点血腥味,没敢乱碰,打量了一阵发现男人的脊背仍有微弱的起伏,先尝试着叫几声。

见叫不醒,他才伸出手去晃动男人身体。

“喂,醒醒。”

野兔也帮着他,在男人后脑勺上蹦跶。

钟年怕它给人蹦出个什么好歹来,连忙把它抱回来。

“你的爪爪不疼吗?”钟年问。

野兔用鼻子碰碰钟年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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