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错了?”
被三番两次戏耍的钟年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疑似有表演人格的神经病的话。
“算了。”
鬼低语了这么一句,居然真的有离开的打算,打开了客房的门。
一开一关之后,屋内陷入长时间的宁静。
不再出现任何声响。
似乎整间客房里,唯独剩下蹲在书桌下的钟年一人。
上午的阳光落进窗户,有一部分落在了钟年的小腿上,将雪白的肌肤晒得微微发红。
钟年始终静悄悄的,任由汗水湿透自己,关节酸痛也没有动弹一分。
……
十分钟过去。
他还是没有动作。
倒是房间里另一个人先败下阵来,不再伪装,忍不住开口:“居然没能骗到你。”
钟年眼睫轻轻一颤。
“算了,不逗你玩了,就当我认输,你出来我也不抢你的手环好不好?”男人的语气发生了一点变化,和之前哄他现身时相似,又听着有些认真。
“不骗你,我说真的。”
钟年无声地撇了一下嘴。
谁敢信?
“骗你是小狗。”
男人想了想,换了一句,“骗你我就一辈子打光棍娶不到你做老婆。”
“……”
“我都发这种毒誓了,你还不信啊?”男人真觉得有点委屈了,“你的警惕心真强。”
男人低声叹气:“快出来吧宝贝,一直待桌子下面会很难受的。”
钟年听到这人精准地报出自己躲藏的位置,肩膀轻轻抖了一下。
“既然你一直不肯出来,那只能我自己来了哦?”男人说着,不再跟他玩迂回游戏,迈步直朝书桌的方向而来。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钟年即刻蓄力,凭借听力和影子预测到对方在抬步跨过他故意挡在走道上的椅子时,从桌下冲出,抽出腰间的匕首正面迎上!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挥刀,在游戏规则上也没有任何一条说过禁止伤害“鬼”,所以他下手十分利落,没有一丝犹疑,直朝对方腹部刺去。
对方反应很快,但是没有躲过。
只是一瞬间的事,钟年手里的匕首刺破男人的皮肉,浸染了鲜血。
“滴答、滴答……”
血液凝成血珠,滴落在地上。
但是,这血并非是从男人的腹部流出来的,而是掌心。
关键时刻,刀尖距离男人的腹部不过一寸,硬生生地被男人用手抓住停滞了。*
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痛,抓握刀刃的力道很大,钟年咬牙尝试抽回也纹丝不动,愤愤地抬头瞪向对方。
男人脸上戴着红黑色的傩戏鬼面,看不见样貌,但是能听到面具后发出来的低笑。
“宝宝,你可真会给人惊喜,好疼啊……”
这笑声简直令人头皮发麻,但钟年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握紧了刀柄不松手,抬脚往上一顶。
他这一膝盖顶击直朝男人下腹致命处,根本不手下留情,男人呼吸一乱,只得松了手往后退,才能躲过这致命一击。
可男人明明受了挫,嘴上依然说着不着调的话:“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钟年没功夫理他,脚下一勾,把那椅子挥出去。
“啪!”
在男人抬手挡下时,钟年再次挥刀攻上。
失去刚刚能够偷袭的机会,又得知自己与对方力量悬殊,硬拼就只会一败涂地,钟年思路清晰,不求能够重伤,只想为自己拼出一条逃跑的路。
几刀让人逼退,钟年抓住空档往门口逃。
只是手刚抓上门把,他就听到脚步声逼至身后,便再次将刀往后挥去。
这一次男人抓住了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巧劲,不知在他手臂上什么地方敲了一下,他就忽然脱了力,松了手让刀掉在地上。
没了刀,钟年还要故技重施用膝盖去顶击。
男人早有防备,用力将他一拽。钟年被拽了一个踉跄,扑进了男人怀里。
没来得及挣扎,他整个人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男人压在了床上。
男人抓着他的两只手按在头顶,膝盖压着他的腿,让他动弹不得,怎么反抗都无法翻身。
钟年一阵挣扎后,累得气喘吁吁,小脸上全是汗,嘴上也不服输,喘着气骂人:“你个变态神经病,放开我!不然我咬死你!”
说着他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呲着自己一口白牙。
作为兔子,他咬人的确是很厉害的,可是在他人眼里,这副样子没有多少威慑力,只剩下可爱。
戴着鬼面具的男人又是一阵轻笑。
“好啊,宝宝你咬我吧,我欢迎你来咬我的嘴巴和舌头。”
“唔……!!”
钟年没想到,这人不是在开玩笑,说完真的将那红黑鬼面具往上一挑,露出下巴低下头来,将嘴唇送到他跟前。
因为过于震惊,钟年的大脑先是空白了一片,直到男人的舌头闯入口腔,才回过神来,用牙去咬。
他这一口用了十足的狠劲,男人的舌头被他的利齿咬得出了血。
然而这新添的伤口非但没让男人知道他的厉害而心生退意,反而更加亢奋,露出了更加癫狂的一面,粗喘着把舌头挤得更深了。
仿佛这粗暴的吻中参杂进一份血腥味和痛觉,对他而言是一种趣味。
这一刻,钟年才真的由衷感到恐惧。
这完全是一个疯子!
第128章
男人像是某种到了繁衍期的动物,压着身底下的少年饥渴地亲吻。
急促的粗喘声与可怜的呜咽声交织在一处,仔细听还能听到牙齿时不时磕碰在一处的声音。
这称不上是一个吻,更准确地说是一场掠夺。
钟年的嘴巴被男人粗厚的舌头凿开,口水的分泌赶不上男人吞吃的速度,舌尖被吸得发肿。
他又羞又恼,被这么亲着脑袋一阵阵发胀,没了力气恍惚一会儿,缓过来了就又奋力去咬嘴里不停作乱的舌头。
唇齿间的血腥味愈发地浓了,可他每咬一次对方就闷笑一声,完全不把他这点恼怒的反抗放在眼里,当作是调情。
钟年不仅嘴里是血味,鼻间也能嗅到,来自于头顶按住他的手。
来参与终极挑战前他做足了准备,本就锋利的匕首被他磨了又磨,厉害到削铁如泥。
他刺出去的第一刀男人直接用手抓住,绝对皮开肉绽,是足以见骨的程度。
可这人像是痛觉出了问题,行动没受到丝毫影响,还能制住他的手腕。
他一番挣扎,磨得男人的掌心血止不住,流到他那只手上,又湿透了底下的床单。
这分明就是个怪物。W?a?n?g?址?发?b?u?y?e?ì????ù?w?e?n?②?0?2????.?????M
钟年在这刺鼻的血腥味和强烈的啃咬中流失了最后一点力气,双手双脚逐渐软下,连呼吸都成了一种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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