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反锁在家,总比门锁改造之前莫珩把他绑在床上来的要好。
趁屋里没人,钟年变回了兔子。
回到原型他能更好地放松神经,休息效率更高,这样再变回来就比人形时候更容易收起耳朵和尾巴。
雾霾蓝与雪白相间的猫猫兔在大床上显得小小的一团,翘着屁股伸了个懒腰后,开始伸着小舌头舔毛。
这段时间耳朵和尾巴没少遭人蹂躏,被人又舔又揉的,钟年都觉得毛毛都乱了。
伸着小粉舌先把爪子舔干净,就开始梳理耳朵。
猫猫兔的耳朵不比其他的品种耳朵长,扒下来也舔不到,就只能用爪子一下一下地梳。奈何爪子也短,梳得可费劲了。
尾巴比耳朵更不容易,猫猫兔怎么扭身子也够不着,还给自己仰了个四脚朝天,气得不轻。
蹬了两下腿翻过来,跳到臭男人的枕头上就是啃,撕咬出一个大洞。
都怪莫珩!一天天摸尾巴摸不停,都要把他尾巴的毛毛摸打结了,还一点不负责任!
气得上头的猫猫兔拿出了打洞本领,把莫珩的枕头的棉花掏得到处都是。
棉花像是云一样在空中飞舞,有几片飘到兔子身上,因为静电吸住了。
把枕头掏空了,兔子才算解气,气喘吁吁地瘫成一块饼休息,然后糟糕地发现自己折腾这么一通,毛毛更乱了。
这会儿他想起系统的好了,在休息空间的时候不管自己的毛毛怎么乱,都有系统给他梳。
“你就不能升级一下,在副本里也能给我梳毛吗?”钟年问系统。
“……不能。”
为了避免系统插手玩家的副本,所以系统只能在休息区里实体化,可以和玩家互动,给玩家一些服务功能——但几乎没有系统像它一样这么愿意服务玩家,听玩家命令的。
解释过后,系统都知道钟年会说什么了。
果然,钟年:“没用的系统。”
“……”
系统说:“等结束任务我就能给你梳毛了。”
“我也想啊,但是现在不是没办法嘛。”猫猫兔抖抖毛,把身上黏着的棉花抖得像蒲公英一样又飘起来。
有一团落在他的鼻尖上,害得他打了个喷嚏。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很多天了。”
比起钟年的前两个世界,在这里耗费的时间确实有点长。
“我知道,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没有时间限制嘛,又不着急,走一步看一步叭。”说着,猫猫兔有点犯困了,踩了踩身子底下的被子,然后窝成一个圆圆的球,张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把眼睫眯成一条缝。
“……你不想念休息区卖的蛋糕吗?”系统又问。
“这里的也差不多啦,我已经让莫珩去买了。”要吃蛋糕倒也不全是为了要为难莫珩,钟年是挺想吃的。
不过,他还是觉得江璟云做的甜品更好吃。
想到这个,他不免有些郁闷。
为什么江璟云要那么坏,既然要装好人就装到底好了,搞得他现在都不敢再接受他做的东西了。
这段时间里,江璟云也不是没有主动上门找过他。
但是在莫珩心里江璟云已经完全被定性为情敌,绝不可能让江璟云见到他,要么赶走,要么不予理会。
钟年也不想见到江璟云,记着他抓自己违规的仇,但是每次隔着门听到江璟云说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又闻到从门缝底下飘进来的香味,他就忍不住咽口水。
他怀疑江璟云是故意的,肯定是开着盖故意让香气飘进来,还会“好心好意”地劝莫珩要有包容心,说些“比起吃醋让妻子吃得好一些更重要”之类的话。
每次江璟云来过,莫珩都会被刺激得不轻,但是依然不会把吃醋的火使在钟年身上,只会偷偷在半夜里更加卖力地苦练厨艺。
莫珩进步很快,让钟年吃得越来越好了,就是甜品的上手门槛有点高,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
不过要是江璟云带着甜品再多来几次,莫珩学会也要不了多久。
……
胡乱想着,猫猫兔越来越困了。
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尖痒痒的,用爪子挠了挠,没过一会儿又开始痒。
他眼睛也没睁开,背过身去抬起后腿就是一踹。
偷摸兔耳朵打扰兔子入睡的罪魁祸首瞬间飞出去,“吧唧”一下黏在了墙壁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扒着床单爬上床,可怜兮兮地“啾唧”叫了一声。
钟年:“哼。”
活该。
“啾啾叽……”章鱼腆着脸凑近,不敢再惹他烦了,只是很小心地贴着。
紧张地绷了一会儿,见到钟年没有再赶它走,渐渐放松下来,自顾自地开心地扭动触手。
可惜,它没有开心多久。
卧室门外响起了一点动静,让钟年机敏地醒过来,命令章鱼躲回影子里,然后变回人形。
他摸了脑袋和后面,发现耳朵和尾巴已经成功地收回去了,然后穿衣服。
忙着穿衣服和裤子的他没有发现一些异常。
卧室门被推开的时候,他的脑袋被困在了衣服里,怎么都找不到领口,在另一双手的帮忙下才脱了困。
“唔……”
钟年一张小脸都闷红了,冒出领口呼出一口气,拿走身上的一块枕头棉花,“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我要的蛋糕你已经买到了吗?”
嘴上问着,他把棉花丢到一边去,抬起头,然后整个人呆住了。
回来的男人根本不是他的丈夫。
第95章
站在面前的男人体型很大,坐在床上的钟年需要很努力地把脖子仰到发酸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一段时间没见,头发又长了些,挡住了一半眉眼,布着些许血丝的眸子黑沉沉的,和眼下的两颗泪痣互相映衬,似乎又回到了钟年最初认识的那个他。
如同生存在巢穴中的嗜血动物,沉郁而阴冷,只是对视就令人不寒而栗。
钟年瑟缩了一下:“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把我家大门的锁撬开了?”
裴厌摇摇头:“从阳台爬过来的。”
钟年想起隔壁与隔壁客厅阳台之间相隔的距离,还有十六层的高度,不由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疯了吗?!”
虽然在那次裴厌跟他“自荐枕席”之后,老实人的印象就已经破灭了,但钟年也没想到他还能疯到这种程度。
就不怕摔下去粉身碎骨吗?
还很巧地挑中了莫珩不在家的时候,极有可能是早有预谋。
“我很想你……”
从一进门开始,裴厌贪婪的视线就黏在他身上,紧紧攥着双手,微弓的宽厚肩背跟着加重的呼吸,起伏得越来越厉害,像是一只出现发狂征兆的猛兽。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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